身旁的人都笑嘻嘻地盯着张泉:“怎么,你还有银子?”
“我……”张泉最受不了是这样的眼光,他掏了下衣兜,一文不剩,只得灰溜溜地退到后巷,捉住一个赌坊的小厮问道:“庆哥,借我点儿钱呗。”
“借?借了你能还?开玩笑。”那个叫庆哥的将嘴里叼的竹签拿了下来,指着他说道:“我看你呢,还是别玩儿了,连个娘儿们都赢不过,丢脸。”
“庆哥,这样,你就按你们赌坊的规矩,给我算利息就好,你看,我今日本来财运不错,就是那女的来扰乱了一下,她不已经走了么,这运气自然又回来我这里了。”张泉一心求钱,只能低声下气地求着。
这庆哥看时机成熟,便假惺惺地说道:“好吧,说,要多少?”
“二百两,您看?”张泉伸出两根手指,他迫切地想要靠着这钱翻个身,所以报了个极大的数目。
“哼,也不是不行,只是还不了,你自己看着办,算你三分息钱,有一分息到时候得给我。”庆哥抽出了一张借条,让他签了名后,才把二百两银子放到他手里。
张泉拿了银子,咧开嘴笑了,屁颠屁颠跑回去内堂,准备再赌上几盘。
两个时辰后,一个身影从赌坊的门里飞出,几个打手一并冲了出来,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待打手走后,那人才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竟是张泉!
“兰姑娘,他被打得极伤,还没去医馆便偷偷摸摸去了霍家,估摸是给霍家少夫人送信儿去了。”祁风回到了兰宅,跟兰卿荷和凌承谦报告了一下情况。
“谢谢祁大哥。”兰卿荷听着这话,心里已经在盘算下一步计划了,她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凌承谦看她敲得久了,便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指甲甚是好看,若是弄坏了便不好了。”
她分明感觉到这宽厚的手掌传来的阵阵温热,心头一颤,赶紧抽出手,脸颊一红,说道:“是,小侯爷。”
“看来,有些关系也应该帮霍家挑清一下了。”下一秒,兰卿荷嘴角上扬得可爱,凑上前问了一句:“小侯爷怎么看?”
“可。”凌承谦自然是觉得甚好。
是夜,霍家。
一个清秀的身影从后门偷偷窜了出去。
“你这是怎么了!?”一座破庙里,林见月揭下斗篷的帽子,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人,大惊失色。
“我这不……被打了嘛。”张泉苦笑了一下:“见月,这回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这是输了多少银子啊?”林见月哪里会不知道他为何被打,肯定就是在赌坊输钱了,她横眉一怒:“早让你别赌,你倒好,只当作耳旁风!”
“我的好见月,这回我真真知道错了,你就再帮帮我吧,否则我就要被打死了!”张泉扯住了林见月的袖子,一下哭了出来,样子更丑了。
“今晚霍青龙出去了,不久就会回来,你别浪费时间,快说要多少银子!”林见月看他这窝囊样儿就倒胃口,心里不断问着自己以前到底看上他些什么了。
“不多,也就……五百两。”张泉缓缓地伸出了一个巴掌,林见月大惊失色:“五百两?我看你这是自掘坟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也敢输个五百两?!”
“我没有银子!”顿了顿,见张泉也不敢反驳,林见月丢下一句话,覆上帽子就想走。
“见月,别走!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吧。”张泉“啪”地一下跪了下来,就差抱着她的腿了。
不远处的树桠上,坐着两个人,她们盯着林见月两人的一举一动,禁不住聊起天来。
“小侯爷,这戏码倒是有些旧了。”兰卿荷看着林见月最后不得已点点头,便知道这计划成了。
“那还好本侯带了点零嘴消遣消遣。”凌承谦一只手扶着兰卿荷,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蜜饯:“来,尝尝?”
“嗯!”兰卿荷张开了嘴,咬下了凌承谦指尖捏着的一颗蜜饯:“好甜!”
“不及某人。”凌承谦宠溺地看着怀里人,而她似乎察觉不到这浓浓的情意铺天盖地而来,还在回味着那蜜饯的甜蜜。
兰卿荷本是想一个人前来查看情况的,但凌承谦知道后便执意要跟着,美其名为护花。
此时两人的坐姿充满了暧昧的气氛,因为树桠不宽,两人坐得极为亲密,脸颊间相距不过五指宽,但兰卿荷一心放在了林见月她们的身上,并未感应到身旁的炽热。
她身上的气息不断奔向凌承谦,他的目光在黑夜之中微微闪烁,月色映照在他深沉的眸色上似是笼罩一层薄雾,禁锢住了即将涌出的情意。
“小侯爷方才说什么?”
“本侯说,若是你喜欢吃,日后再买。”
“那我便不客气了。”
不消一会儿,林见月便匆匆离开,兰卿荷两人也没再跟上,一切都已经按照她的计划走着,也差不多是时候来个双管齐下了。
“我们走吧,小侯爷。”怀中的温热骤然散去,凌承谦的手还停留在那里,他幽幽地敛眉:“好。”
四天后,兰卿荷来到了蝶鸳阁,遇上了急得团团转的萧蓉蓉。
“蓉蓉,你这是怎么了?”她拉过萧蓉蓉坐了下来:“脸色这么不好,是不舒服还是家中有事?”
“卿荷姐,这霍家少夫人已经避而不见三天了,那第一笔银子都没能收回来呢!”她自负责这分阁以来几乎没有出过错,此次莫非要被这林见月给连累了?
“我以为是何事,这有何难,我不是已经说了,她若不肯给,便上门去取?”兰卿荷笑了笑,缓缓喝上一口茶。
“但那始终还是霍大人的儿媳妇,这么做只怕会惹上麻烦。”这城里谁不知道,霍大人可只手遮天,冀羽侯山高皇帝远,根本不会管这等小事。
“无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霍大人就算想管,也不足为惧。”她重重地放下茶杯:“今天我们便去!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怎容她抵赖?”
事不宜迟,她立刻找焰娘借来了十几个打手,浩浩荡荡往霍府走去。
“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婢女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林见月的房里,正好霍青龙也在,他皱眉道:“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
“少……少爷。”婢女看到是霍青龙,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下去,林见月这才从里房走了出来,今日她一早起来便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心中总有些不爽。
“说,什么事情不好了。”霍青龙看着婢女闪闪躲躲的样子,一拍桌子吼道:“再不说便家法伺候!”
“少爷,是……”婢女抬头委屈地看了林见月一眼,林见月连忙想开口制止,没想到霍青龙先发制人,站起来便一掌扇到了她的脸上,她一下跌坐在地,哭了起来:“外头,外头来了十几人,说是来找少夫人讨债的……”
“讨债?什么债?!”竟然有人敢到这霍家讨债,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霍青龙转身,阴鸷的眼神直盯林见月:“夫人,你在外头干了什么好事?”
林见月慌张地避开:“夫君,这不过是个误会,让妾身去看看……”她正要走出房门,却被霍青龙一把钳制住手腕,语气阴森地说道:“夫人莫急,为夫与你一同前去,若是误会,为夫必定让他们好看。”
“只是小事,就不用夫君您……”林见月当然是反对,没想到被他一把扯到跟前:“无妨,为夫有的是时间。”
说罢,他便将林见月一把拖了出去,她纤细的手腕处已经看到隐隐发红。
打开霍府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兰卿荷与萧蓉蓉端坐喝茶的场景,她们身后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正狠狠地叉着手紧抿着嘴盯着来人。
路上的行人早被这场景给吸引,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想要八卦八卦。
兰卿荷余光一瞥,这霍青龙果然如同传闻所言,肥大如猪身短腰长满脸油光,还好原主没有嫁给他,否则她穿越过来,宁愿再自尽一回。
“你们是何人,竟然在霍府门前闹事?”霍青龙递给身旁小厮一个眼神,那小厮拍拍手,十几个手持木棍的家仆便从府里跑出来,与兰卿荷一行人形成了对立面。
兰卿荷丝毫没有再看向霍青龙,只往手里的热茶吹了口气,萧蓉蓉看样,放下了杯子,站了起来。
“霍公子,我乃是蝶鸳阁冀羽分阁的阁主萧蓉蓉,这位是蝶鸳阁的主儿兰姑娘,几日前,尊夫人在蝶鸳阁买下了一套衣裳,一共一万两银子,还签下了协议,将会分期偿还,没想到尊夫人贵人善忘,这几天一直没有主动前来偿还银子,所以我们今日便只能上门讨要了。”萧蓉蓉直视着霍青龙的眼朗朗说道。
“哼,要银子便要银子,何必劳师动众,你们分明是想借机闹事!”霍青龙怒瞪林见月一眼,林见月早已吓得不敢吭声。
“霍少爷,此言差矣,我等只是在此喝茶等候,哪有闹事之说?”萧蓉蓉笑了笑:“倒是霍少爷的人连武器都准备好,更像是有备而来。”
“哼……”他冷哼一声,转身继续说道:“来人,给她们银子!”趁着爹还没回来,要早早解决此事才行!
“少爷……”一个管账的面有难色地走到霍青龙的身后,轻声说道:“这老爷说了,若他不在府里,钱库的钱绝不可动用,这……”
“老爷是你主子,本少爷就不是你的主子了对不对!”他捉住了那下人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你若是再三阻拦,让我今日丢尽面子,看我不打死你!”
“少爷,请不要为难小人!”那下人吓得腿也抖了起来:“老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啊!”这事儿还真要怪霍青龙自己,三番四次偷偷从账房支钱,待霍庆雄发现后,那火气便被转移到了管账的身上,他现在自然也就不敢再给了。
“你!”霍青龙拳头已经举在半空,兰卿荷将手里杯子往桌上一扔,清脆地打断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霍少爷,我们蝶鸳阁可是有尊夫人亲自所签的协议,这欠债还钱乃是理所当然,怎么到了您这里变成是我们横蛮无理?”兰卿荷故意看了一眼那管账的下人,轻笑道:“莫非,是霍少爷在家中没有丝毫话语权,不过是一个倚仗父亲生存的小孩儿?”
“闭嘴!”霍青龙哪儿经得起这番嘲笑,他一拳打在了那管账的脸上,吼道:“快滚去给本少爷拿银子!”
“夫君息怒,妾身知错了……”林见月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霍青龙,她心中不免担心被秋后算账,还不如早早认错,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
“滚开!”他一下甩开了林见月,牙缝里挤出了一字一句:“你的帐,为夫慢慢跟你算。”
“夫君……”林见月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样子,心里像被一盆冰水浇灌,冰冷遍及全身,无法动弹,眼泪划出了几道泪痕,生生将她的妆染成了花脸。
这番阵仗早已惊动了霍青龙的娘,她在门后听去了一切,本来她就对儿媳妇的出身行为多有不满,若不是自己儿子死心塌地一意孤行,今日怎会发生这等事情。
她连忙褪下了身上的首饰,包括翡翠镯子、耳环、金项链等等,交到了旁边的嫲嫲手里,让她给霍青龙先解这燃眉之急。
霍庆雄对金钱看得甚为重要,她作为霍夫人,手中也不剩多少体己钱,这些首饰大部分还是她当年的嫁妆。
眼看霍青龙第二拳就要落下,嫲嫲赶紧挡在了霍青龙的面前:“少爷,现在围观的人众多,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顿责备,这是夫人给您的,您先解决这眼前的问题,其他事情,我们自己关上门处理便好。”
“嫲嫲……”那是将自己拉扯大的嫲嫲,霍青龙看着她手里的首饰,自然明白了一切,便垂下拳头,将首饰一把拿过,举在了兰卿荷面前:“拿了快走!”
“蓉蓉,去数数。”兰卿荷又坐回到椅子上,神色自若地玩弄着手指头。
“卿荷姐,数目对了。”萧蓉蓉刚才接过那首饰折算了一下,还着那衣裳的钱还有些剩余,她便退回了一枚玉戒指。
“好,我们走,今天,就谢谢霍公子和霍夫人的招待了。”兰卿荷缓缓站起离开,那壮汉们拿起桌椅,十几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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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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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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