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修士惊得一跃而起,疾退开去,唯有最前方的剑宗宗主叶臻根本避让不及,只能竖起长剑,硬生生接下这云莱最强者之剑!
两人剑意冲撞在一起,尘土飞扬,遮天蔽。
片刻之后,尘嚣落下,缓慢『露』出叶臻身影,月光下,叶臻握剑站在原地,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
周边一片安静,片刻后,就看血珠从叶臻脸上浸出,随后“啪嗒”一声响,一人作两半,朝着两边倒地而下。
这场景惊住众人,一宗之主,神期修士,竟就在一剑之下,没了?!
看着这场景,众人心生退意,秦云衣见状,立刻喊起来:“父亲,今不杀,来更杀不了了!”
如今只是一个谢长寂便如此棘手,若花向晚渡劫成功,今杀不了,来更是只能当牛做马,反抗不得。
听着秦云衣的话,秦风烈立刻回声,喝了一声:“结阵!”
听召唤,赵南心神一凛,旁边陈顺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对方的意思,另外位长老一起散开,秦风烈、秦云衣及其他五人结成七人剑阵,将谢长寂团团围住。
谢长寂面『色』不变,抬手缓缓抚过剑身,缓慢开口:“问心剑,第式——”
“上!”
七人长剑朝着谢长寂一起疾驰而去,谢长寂目光微冷,足尖一点,往高处跃去,在周身横出弧度:“水泽万物,祭雨!”
剑光流动,剑意如急雨四散而去——
与此同时,云浮塔上,天雷击碎法器结界,终于轰然落花向晚周身!
剧痛一瞬传达花向晚全身,与之而来的是一层一层心魔幻境。
元婴之下,每一次天劫,都是淬体修身,使得修士有着接近于“仙”的身体。
元婴神的天劫,是强神识强度。
而神渡劫的天劫,则在于问心。
等真渡劫飞升,天劫之,便问道。
问心之劫,在于破除内心之障。
最初是剧痛袭来,试图扰『乱』她的神智,然而对于身体的痛苦,她早已习惯忍受,甚至清心诀都不需要,闭眼坐,心,心静,疼痛自然无法撼动其心境分毫。
没了一,入定进入幻境,周边浮现起浓重的黑雾,她走在幻境之,提步往前。
前方是珠帘低垂,珍珠在风轻摇冲撞作响。
珠帘之后,女子轻拍着手,高兴道:“阿晚,来,往娘这边来。”
花向晚走珠帘后,看见花染颜没有半点遮掩高兴的笑容,她旁边坐着一个男子,对方眉目花向晚极为相似,他看上去有些虚弱,盖着锦被,温柔望着母子两人。
看上去不足周岁的婴孩趴在地上,咿咿呀呀叫唤着,努力往花染颜的方向攀爬过去。
“呀,她能听懂我说话。”
花染颜扭头,看向旁边男子,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夸赞:“你看她多聪。”
男子温一笑,只道:“她早就能听懂了,你每次都要重复。”
“我孩子,我多夸夸不成?”
花染颜转过头,继续逗弄起往她方向爬过来的孩子。
花向晚在幻境后静静看着,打量着床上男人。
这是她的父亲,澜庭仙君。
听说他花染颜是青梅竹马,师兄师妹一起长,但她出生后不七岁,他就因旧伤难愈病故。
从那以后,她母亲就自闭于云浮塔,从小她就得爬上高塔,才能见花染颜一面。
她许久没见过父母恩爱的模样,此刻静静看着,感觉内心一片温柔漾开。
她清楚道这是幻境,她得往前走,就得亲手打破这一切,她驻足片刻,便平静拔剑。
珠帘响动,室内一家人诧异看来,就是这一刹,剑气轰然而过,美碎裂一地,作一片虚无。
花向晚提步往前,神『色』平淡。
幻境不能停留,停留越久,天雷在身上所造成的伤害越多,如果超出身体承受极限,便是灰飞烟灭的解决。
她心道得很清楚,周边黑气散,她听见一声疾呼:“阿晚!”
这次幻境实感更多了几分,她回过头,就看沈逸尘焦急跑了进来,他一把抓住她,急道:“阿晚!瑶光在外面……”
话音未落,花向晚的剑尖已经捅进他的身体,沈逸尘愣愣看着花向晚,花向晚神『色』平静:“逸尘,我们再见的。”
说完,她拔剑而出,沈逸尘不置信看着她,花向晚面前出现越来越多的人。
萧闻风……琴『吟』雨……程望秀……
她一路砍杀过去,没有半点迟疑,没有半分停留。
等最后,她一抬头,发现自己站在茫茫的雪地里,风呼啸而过,她疲惫站在悬崖边上,周边是魊灵嘶吼之声,是风雪呼啸之声,谢长寂半跪在她身前,他身后是问心剑一脉几百弟子,他握着剑,手微微颤抖。
看着这场景,花向晚忍不住笑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邪魔之海,漫不经心:“我连我师门都杀得,你们以为,我就舍不得他了吗?”
“舍得呀。”
仿佛是许多人汇聚成一个人的人声回『荡』在幻境之,对方笑起来:“舍得如何呢?你还不是怕?”
“我怕什么?”
花向晚看着围绕在自己面前的黑气,黑气只有一张脸蛇一般的身体,那张脸不断变换,对方环绕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你怕被选择。”
说着,对方从她腰部开始,缠绕着她往上,攀爬她耳边:“怕有了希望失望,怕重蹈覆辙,错了意,托付错了情。”
黑气离开她,来谢长寂周边,它围着谢长寂打着转,声音带笑:“你道他喜欢你,他永远不能像你期望那样喜欢你。他总有一天像过去一样,选择放弃你。他喜欢你,喜欢呀,当年喜欢,后来呢?”
人脸猛地出现在她面前,带着冰冷笑意:“不眼睁睁看你跃下死生之界吗?”
“喜欢有什么用啊?该杀还得杀,像你这种邪魔歪道,杀了是应该。”
“你说得不错。”
花向晚听着,轻笑起来:“我这种邪魔歪道,杀了,才是他谢长寂应该做的事。”
听这话,人脸疑『惑』歪头:“嗯?”
“你算错了一件事。”
花向晚看着面前人,眼浮现几许柔光,她想起在溯光镜的幻境,合欢宫前,谢长寂守在前方不肯退却半步的少年身影。
“我的确害怕过被选择,害怕有希望失望。这在我生命里,太微不足道了。”
花向晚说着,往后退去:“我有更重要的事,他曾经选择过我,我没有遗憾。所以,不必他选,我并不害怕。”
因为,他爱不爱她,结局都已注定,一切与她无关。
她从容张开双臂,上一次一样,往邪魔之海倒去。
只是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内心一片坚定,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像从容走向自己早已注定的结局。
她一瞬有些分不清,这底是幻境,还是两百年前。
就是这一瞬恍惚之间,她突然看一袭衣抛弃一切,从剑阵冲向她,朝着她一跃而下!
衣如鹤而坠,周边血『色』蔓延,他朝着她伸出手,花向晚睁了眼。
就是那一刹之间,周边天旋地转,一切轰塌而下。
黑气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向晚惊骇提剑,朝着追逐而来的青年一剑挥砍而去!然而剑锋劈开谢长寂,却毫无用处,周边全是谢长寂的碎片。
天剑宗上,破心转道;
灵舟之内,谢长寂站在房门前,听着她在屋沐浴之声,手捻着一抹清心诀,迟疑许久,终于还是转头看向窗外月,缓缓放下;
神女山上,谢长寂埋在雪之茫然感悟,领域之内,他一片一片,将温少清千刀万剐;
沉睡之,他将所有嫉妒作□□之海;
梦冰原,他与她死死纠缠……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从高山雪,堕入人间红尘,看着他从世人敬仰的仙尊,一路滚落尘埃。
巫蛊宗地宫,阴阳合欢神像下,剑血相交,他们抵死相缠。
她放出魊灵给冥『惑』种魊那一夜,他默不作声守护。
魔宫宫宴,他听碧血神君所有挑衅,最终只问她一句:“当年,你是真的喜欢过谢长寂,对吗?”
她愣愣看着这些画面,一路往下沉降,黑气笑起来。
“我没骗你。”
它伴随着她一路往下:“这都是真的,他比你想象得付出得要多,你却给不了他。”
“你一开始,就道自己要死,所以你向死而生,所有过去幻境都困不住你。你不怕死,不怕失去,不怕被选择,不怕被拒绝,这是你的一腔孤勇,谢长寂呢?”安慕小说网
黑气的脸贴她面前,作谢长寂的长相:“所有人都因为你的死而活。你死了,谢长寂呢?”
“你看他——”
周边浮现云浮塔内,谢长寂质问昆虚子苏洛鸣的话语。
“无论成神成魔、道邪道,花向晚活着,便是我所求。”
“长寂有愧于师门,今自请离去,后谢长寂于西境所作所为,与天剑宗无干
听这话,花向晚睁眼。
“他哪里是破心转道?”黑气笑起来,“他是堕道!”
“他为了你,毁了前程,背弃宗门,你若死了,他呢?”
“你若不死,这两百年——”黑脸覆在她耳边,“你,秦云裳,薛子丹,灵北……你们所做一切,不都费了吗?”
“所以你怕啊,”黑气语气带了几分怜悯,“你不怕被抛弃,不怕被选择,你怕的是——”
“被爱。”
这话出现那一瞬,天雷轰然炸响,一瞬之间,花向晚看见赤眼衣,手握问心长剑,脚下一地尸体的谢长寂。
他浑身杀孽缠身,云莱西境两地修士环绕在他身边,天道威压在上,他剑都砍杀成了血『色』。
而后天雷轰然而下,无数人飞扑向前,尸山血海之,众人喊杀出声:“杀——谢长寂!”
“天道在上,诛杀邪魔——谢长寂!”
衣青年听着这话,神『色』不变,他在天雷举剑,微微歪头,眼带了些『迷』『惑』茫然,语不成句。
“晚晚,喜欢,谢长寂。”
“不……”
看见这个场景,花向晚再止不住,猛地扑向前方,疾驰向前,惊呼出声:“住手!谢长寂!住手!”
她根本分不清虚实真假,她感觉周边血腥气如此真实,不远处的人真真切切站在前方,她狂奔向前,嘶吼出声:“谢长寂,停下!”
就是这一刹,云浮塔上,与塔身一般粗壮的劫雷轰然而下。
秦云衣被谢长寂一剑轰飞在地,察觉劫雷变,眼迸发出惊喜之『色』,高兴道:“花向晚渡不过这场天劫了!”
听这话,谢长寂回头扫了一眼云浮塔,就看竹悦已经领着人冲了过去。
这样的劫雷,显是渡劫之人控制不住心境,沉沦幻境所致。
哪怕是他——或是世上任何一个修士,都难以抵挡。
他眉头微皱,却没有后退半步,提剑朝着前方秦风烈俯冲而去,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看见,一个透的魂体从他身上脱离开去,在接触月光刹那,魂体作实体,似是两个谢长寂。
一个往前拦住秦风烈等人,一个斜上向高处,迎向高处雷劫。
“是神分/身。”
赵南立刻认出来,呼出声。
修士神之后,识海元婴便凝成以脱离肉身的分/身,一旦分/身离体,本体的修为立刻便下降许多。
这意味着,这是攻击谢长寂最的机!
秦风烈毫不犹豫,手重剑凝聚灵力,朝着谢长寂狠狠劈下。
秦云衣爬起来,连忙一剑轰向合欢宫结界!
而这时,谢长寂的□□达塔顶,一剑横劈而去,斩在天雷之上!
天雷受人干扰,立刻翻倍变粗砸落而下,谢长寂引雷周身,以身扛住这天降之罚。
剧痛冲刷在这具分神之上,谢长寂本体受影响,手上长剑微微一颤,秦风烈察觉他的虚弱,顿时高兴起来:“怎么,现在还不出最后一剑?”
说着,重剑带着磅礴灵力而下,谢长寂不敢硬接,足尖一点,往后落去,陈顺见状,赵南联手从他身后急袭!
六人组成剑阵将他团团围住,剑光不带半点喘息流窜在他周边。
秦风烈的重剑刚烈勇猛,周边飞剑灵巧敏捷,动静相合,将他绞杀在间。
谢长寂一面躲闪着剑阵围猎,一面硬抗着天雷重击。
秦云衣一剑一剑轰砍在合欢宫结界之上,云姑梦姑玉姑位长老拼命维系着结界。
两方对峙之间,秦云衣笑起来:“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个废物神,就能拦得住我?”
说着,秦云衣抬手举剑,高喝出声:“弟子助我!”
音落,鸣鸾宫所有弟子祭剑而起,跟随着秦云衣狠狠一剑,猛地冲撞在结界之上!
两百年来,鸣鸾宫占据灵脉资源,上上下下弟子都极为出众,举宗之力一剑而下,合欢宫结界瞬间碎开。
狐眠睁双眼,再不恋战,疾退往后抬手轰出法阵,试图拦在众人面前。
然而她法阵刚开,秦云衣便是一剑劈下,喝出声:“偿命来!”
这一剑劈在法阵之上,法阵瞬间碎裂,狐眠被剑气冲飞过去,薛子丹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急道:“你没事把?”
狐眠来不及说话,就看鸣鸾宫弟子铺天盖地而下。
鸣鸾宫弟子士气震,秦云衣剑尖直指城门,喝出声:“杀!”
听这话,鸣鸾宫弟子高呼声:“杀!杀!杀!”
人群如浪而来,灵南紧张握着剑,灵北领着弟子挡在宫门前。
谢长寂听得声音,一剑横劈往下,欲封下这些弟子冲上前的路。
秦风烈看出他的意图,一剑劈去,谢长寂的剑意撞在一起。
剑意在高处炸开,下方弟子如两股浪『潮』汇聚在一起。
秦风烈一剑劈过,随即第剑紧接而上,重剑朝着谢长寂迎面斩下,这一次他的剑来得极快,仿佛是拼尽全力。
“没有最后一剑,你还想分/神出体后赢我?!”
重剑越来越快,顷刻百招急来。
谢长寂面『色』平静,他冷静躲避着旁边偷袭利剑,一剑一剑秦风烈的剑震在一起。
“你就看着吧。”
秦风烈笑起来,眼满是战意:“当年合欢宫守不住,如今一样守不住!”
谢长寂不说话,他分/身抵御着天雷,为花向晚求着一丝生机。
而幻境之,花向晚在黑暗无边无际坠下。
她已经不清这里是何处,彻底『迷』失。
周边是无尽黑暗,她一路往下坠落。
她没有勇气往上,没有能力思辨,她彻底『迷』失在幻境之,却不为何,始终没有走尽头。
“阿晚。”
有人轻呼出声,她『迷』茫看着高处。
是谁?
“晚晚。”
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似许多声音混杂在一起。
一只玉雕刻一般的手从虚空探出来,缓慢伸向她。
“花向晚。”
他在叫她。
是谁?
是谁还想留住她?
她听着他的声音,茫然伸手,指尖相触,他们的手。
带着光的魂体从黑暗慢慢显现,束发绫衣在黑暗泛着微光。
“晚晚,”谢长寂声音传来,花向晚愣愣看着他,听他出声,“活下来。”
花向晚说不出话,她看着青年坚定平静的眼神,他温柔宽广,像是月下深海,将她的意志一点点吞没。
“我陪你。”
活下来,我陪你。
一瞬之间,风雪破开幻境,父母期待、亲友相护,最后谢长寂的身影一道一道出现在她面前。
少年夜守门外,一路相伴相随。
他永远站在她身后,回头是他,入目皆他。
“谢长寂……”
“活下来。”
他声音清:“活下来。”
选择死是一种勇气,选择生更是一种勇敢。
她以从容赴死,若她活着……她以活着。天生她,父母养她,亲友护她,不是让她来这世上赴死。
他陪着她,她为什么,不能倾力活一次?
她看见合欢花飘散风,看见自己师门已经故去的众人,看见沈逸尘,看见长辈、灵南、灵北。
他们一路往前,笑意盈盈看着她。
只有死一种办法吗?
她还活着,还活着,就当一路奋力往前,不放弃任何一点希望,谁若挡她她杀谁,谁若拦她她斩谁。
她的剑无坚不摧,她的道至刚至强。
她求强者之道,不以死相求,而是,活着,活着。
她一路独时尚且能走下去,如今有他陪着,为何不能走下去了呢?
她死死握住对方的手,在对方清的眼,从泥泞被一点点拉起。
她看着面前幻影,他幻成无数面容,最后停留在谢长寂的样貌上。
他还在等她。
他想她活。
她得活。
念头出现,这时候,高塔之上,雷劫越来越。
雷霆似若天罚,如瀑而下瞬间,谢长寂终于支撑不住,□□在雷劫猛地碎开,作飞灰,而天雷终于再次降临花向晚身上,谢长寂一口呕出鲜血,毫不犹豫转身往后。
然而事已至此,秦风烈怎么能错此机,喝一声“云衣!”之后,秦云衣带着其他渡劫修士瞬间挡在谢长寂面前,而秦风烈紧追而上,一剑狠狠砍下!
谢长寂回头挡住秦风烈重剑,周身灵力爆开,抵住身后几人暗袭。
“挣扎什么呢?你没有最后一剑吧?护得了谁?”
秦风烈看着谢长寂,冷笑出声:“反是要死的人,她要死,你得死。”
“她不死。”
谢长寂平静开口。
他不能让她死。
花向晚。
她得活着。
要活着。
他说过,要替她守住合欢宫,陪她报仇,他失去她两百年,他要用余生,去让这两百年的伤口痊愈。
他不让她受人屈辱,让她卑躬屈膝,让她痛失所爱,让她无能为力。
谢长寂握紧问心剑,眼底暗红『色』流涌。
“没有问心剑最后一剑,如何?”
谢长寂秦风烈一剑重重相撞,秦风烈看见他眼底红『色』,面上惊骇,随即就看他周身黑气暴涨,鬼魅魍魉似乎受其召唤,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一路涌来。
这动作惊下方玉姑,她意识谢长寂要做什么,急忙出声:“清衡,不!”
话音刚落,秦云衣一剑轰开一条出路,狐眠被狠狠撞飞,滚地上。
“还管别人?”
秦云衣嘲讽出声,抬手一剑朝着众弟子轰然而下:“管管自己吧!”
秦云衣剑光轰向城门,狐眠翻身而起,同位长老联手张开结界,结界秦云衣见状冲撞在一起刹那,强的灵力震得四人一齐后退,就在结界碎裂开来之前,上百把飞剑从合欢宫门后突然疾驰而出!
这些光剑结成剑阵,密密麻麻冲向秦云衣,秦云衣足尖一点退后而去,随即听见震天喊声响起。
“杀!”
众人惊诧回头,就看岁文长生带着天剑宗弟子从宫门后冲了出来。
天剑宗弟子如浪『潮』一般涌来,一路穿过玉姑等人,冲最前方。
上百名金丹弟子奔赴战场,谢长寂听着身后人声,缓缓抬剑。
晨光,青年衣染血,目光带了一种沉沦底的决绝。
“若成神不能相护——”他手掌抚过剑身,鲜血从剑上低落而下,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从暗红逐渐为鲜红,地震颤,邪气自周遭而来,涌入长剑之。
“我,立地成魔!”
说罢,邪气一路涌入问心剑内,剑身魔气缠绕,周边地面震颤,鸟雀惊飞。
引邪气,纵魔心,这一剑劈下,便成魔。
至此沉沦地狱,永不回头。
秦风烈见状,毫不犹豫喝出声:“云衣助我!”
闻言,秦云衣等人一跃秦风烈身后,众人剑阵结成,所有剑的力量都秦风烈重剑之上,秦风烈抬手,剑如天河倾下,朝着谢长寂狠狠劈去。
谢长寂面『色』不动,黑气云绕之间,看着那磅礴剑意迎面而来,他要一剑劈下,就听云浮塔内,“轰”的一声巨响!
强灵力从云浮塔往外震开,秦风烈剑意冲撞在一起。
狂风之间,谢长寂微微一愣,随即感觉一双柔软的手从他身后而来。
她的手握在他的手上,两人一起握着问心剑,天雷引剑身,邪气被天雷所驱。
“杀你,何须最后一剑?”
花向晚声音在谢长寂耳畔响起,两人十指交错相叠,共握一剑,天雷尽入剑身,于晨光之,朝着秦风烈狠狠劈下。
秦风烈睁双眼,灵气暴涨,然而两位渡劫期合力一剑,绝非寻常剑意拟。
他周身灵气这一剑撞在一起,朝着方圆百里轰开!
光升腾,众人在光之,根本什么都看不,狂风卷席,威压四溢,世间仿佛是规则重塑,于光之作一片虚无。
赵南陈顺等渡劫修士第一时间意识情况不对,瞬间逃开。
等光消失,风止云停时,除了秦风烈,鸣鸾宫渡劫修士都已逃得无影无踪。
秦风烈双目怒瞪,握剑站在原地。
众人呆呆看着这位昔西境第一高手立在风,片刻后,他双膝一软,跪在地,而后便重重砸在地面,只听一声闷响。
剑落,人去无声。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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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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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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