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柚子放在桌子上,对站在那里的方倾微笑道:“嗨,咪咪。”
方倾:“……”
“嘿嘿,陪我一会儿。”于浩海翻转手腕,从容地把古罗马圆盘机械男士手表摘了下来,放到桌子上。外套脱了,连着一把扯下的领带,一齐扔到椅背上,又把贴身裤兜里的打火机、军用刀、□□、微型计时器、钥匙、一枚金币、两根弯弯曲曲的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掏了出来,叮零咣啷地扔到了桌子上。
然后开始解皮带。
“于浩海!”方倾大喊了一声。
“啊?”于浩海把皮带抽了出来,也扔到了桌子上,皮带头很沉很重的一大块方形铁砸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他看出方倾生气了,有些奇怪,走到他面前,愣愣地看着方倾,又回头看了下现在已经被他弄的琳琅满目的桌子,才恍然道:“啊,我是怕硌着你,我身上东西太多了。”
说完,他就张开手臂矮下身子,把方倾整个人抱住,举了起来。方倾条件反射地连忙抱住于浩海的脑袋,手摸着他短短的硬茬头发。
于浩海把头埋在了方倾的小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闷声说道:“好想你啊。”
“每天都见面啊。”方倾一下下捋着他的后脑勺,光亮柔黑的短发,摸起来还怪舒服的。
“就每天见才更想。”于浩海抱着他几步走到床边,想立刻把他放倒,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又抱着他坐到桌子边上,让他坐在自己一侧腿上。
他开了抽屉,从一个个木头或铁盒子里挑中了一个打开,拿出一把银色小刀,将柚子提了过去,小刀在手上飞快地翻转剥柚子皮,不一会儿就把完整的果肉剔出来,喂到方倾嘴里。
“你吃。”于浩海殷切地看着他。
方倾只好就着于浩海的手低头咬着柚子果肉,酸酸甜甜的,略有一点清苦的味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风俗,像是远古时期野人求爱似的,把自己信息素所属物弄到伴侣全身或嘴里,让对方完全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于浩海是模仿父亲的所作所为,从小到大,家里的椰子源源不断,于凯峰像个果农似的从各个岛上采购大量的椰子运到家里给尹桐,在他的耳濡目染下,于浩海领悟一件事,那就是给对方水果,如果对方吃了,那就是“可以做了”。
只是他搞错了一件事,尹桐的信息素是椰子所以爱吃椰子,并不是于凯峰的信息素是椰子,所以于浩海这行为实际上是用自己的信息素来侵袭别人,既不文明也不浪漫,还很野蛮。
方倾觉出他不懂,也没说穿,只是在他的强迫下吃了三大瓣柚子才算完。
“谢谢!”于浩海感激地搂住方倾,以为自己求爱成功了。他把方倾困在桌子边沿和自己的胸膛中间,低着头轻轻抵住他的唇,小心地碰触、索取,继而探入,温柔而缠绵地追逐着方倾,尽情地吸吮着他的味道,然后站了起来,抱着方倾走到床边,扑通一声把他按倒,还贴心地用手臂驮着他的腰怕他摔痛,继而压在他身上,开始疯狂地撕扯衣服。
方倾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身上被于浩海的大手抚到的地方又热又烫,像被过电了一般,他的衣服全被扯开了,像被野兽撕咬的小羊无力地扭动,直到听见纽扣掉在地上、不停打转的声音,才恢复了一丝清醒,可嘴被吻得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更别提说话了。
“浩、浩海……”方倾偏过头去,艰难地推他,可他很沉很重,根本推不动,“别这样……”
于浩海被他推了几次有些不高兴,擒住他的手腕皱着眉头用力撞他,施以惩戒地用全身重量去压他,听到他短促地窒息了几秒才饶了他,然后开始朝下面动手。
“不要、不要!”方倾又挡了几次,于浩海想拿开他的手,结果一个寸劲儿反向掰弯了他一根手指,他啊一声惨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弓起了腰、弹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于浩海听他声音不对了,连忙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看他张着手指痛得直发抖,才看到他的小拇指歪在一边已经脱臼了。
方倾疼得眼冒金星,脸色煞白,于浩海抓住他的手肘,扶正了他的手指,用力一翻转,又把他的小拇指接了回去。
方倾的眼尾、鼻尖和嘴巴全都红了,他很白净,所以一红就很明显,又很不禁痛,一串泪珠潸然而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于浩海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心疼地把他脸上的泪珠吻干,又不住地跟他贴脸,懊恼的不行,“还疼吗?你、你为什么要推我,我就是想要你……”
方倾被他晃得脑袋发晕,身子骨快散架了,他挺过手指的那阵剧痛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疲惫地抱住正在发疯的于浩海,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不疼了,没事了,接上了。”
于浩海先是低头检查他的手指,又抬头看方倾的脸,接着又看手指,又抬头看方倾的表情,判断他有没有生气。
方倾被他大狗一样清亮无辜的眼神和翻来覆去的动作逗笑了,两手固定住了他的头,跟他额头触碰着额头,轻声说:“真没事了,我没生气。”
方倾被搂进怀里,靠在于浩海的胸膛上,听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方倾知道他吓坏了,同时,也感受到那灼热一直抵在自己的身上没挪开,即使这么一番折腾,也热情似火。
“不是不给你,是我明天上午还得越野跑,下午还得游泳,你又没有防护措施,一旦我有了……”方倾试图跟他讲道理。
“那就生。”于浩海说。
方倾噼里啪啦打着他的后背,说:“不行,我要跟你一起上战场,自从上次看到你救统帅那么危险,我就想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所以……我们起码得等两年后,一切都稳定了再说。难道你想让我变成全军的笑话吗?我参军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怀孩子吗?”
“那又怎么了,你没听艾兰说吗?上一届有毕业就吃孩子满月酒的。”于浩海不以为意道,“你来就是陪我的。”
“不止是,”方倾按着他的胸膛坐起来,看着他,“我必须通过考核,跟你一起去昶洲。”
于浩海满脸写着:那不可能。
“我认真的,”方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必、须、要、去。”
于浩海看了他一会儿,从床上跳下了地,看了看墙上挂的钟,对方倾冷酷地说:“你收拾收拾走吧,天黑了。”www.xfanjia.com
方倾忍不住笑道:“真无情,不让做就赶走。”
他低头看了下就剩两个扣子的衬衫,心想这人真是他的衣服杀手,已经被他毁了几件了。
他把衬衫整理好,下了床,又去捡马甲和外套,一件件穿回身上,却不知于浩海站在那里已经生气了。
他本来以为冷酷地赶方倾走,方倾会赖着不走,还要待一会儿,结果人家二话没说就开始穿衣服了,真要走。
于浩海忍无可忍,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将他转过来,怒气冲冲地说:“不行!”
“……什么不行,”方倾被他拽得身子一歪,也有些恼火,“浩海,你该改一改你的脾气了,我不知道你在瀛洲是怎么过的,但也看得出来,那里你是老大,谁都怕你,在这里……虽然你也是老大,但是你怎么做事那么没分寸呢?庞宽那几个人的犬齿是不是你打掉的?”
于浩海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瞪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很严重?我们医院的医生说很难接上了,”方倾不解地问,“如果他们得罪你了,像艾兰说的,偷袭或是围攻你,你可以告诉雪莱将军或是左阳旭长官,你为什么要那么野蛮……”
“因为我想看他们满地找牙,”于浩海说,“那样比较好笑!”
方倾:“……”
这跟于浩海进部队的前一天晚上一样,还是他求欢,想标记,被拒绝,然后发怒、生气、吵架,今天这情况跟那天别无二致。
方倾是很有经验的医生,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他看着于浩海,想等他平静下来再慢慢说,可于浩海不给他时间,而是采取了措施。
他又走了过来,捏住方倾的下巴,低头想吻,方倾一偏头,就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然后俯身,是深深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过了好久,于浩海放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喘息,并为自己开解道:“我不野蛮,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方倾问。
“不来点儿狠的,就没完了,”于浩海捏着他的耳垂,“而且当时我心情不好,才出手的。”
“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失恋了。”于浩海白了他一眼。
方倾忍不住想笑,他发现于浩海这人,确实顺毛捋比较好哄,而不能用质问的语气,否则他就跟自己杠上了。
“当时,庞宽和郭俊英,趴在地上找他们的牙,还错把对方的当成自己的,真的特别好笑……”于浩海见方倾又瞪着自己,只好不说了。
“他们四个人是不是打你了?因为什么?”
“挑衅了四次,有一次我给他们关到浴室里冲了一夜的水,结果还不长记性,后来拿着黑布来蒙我,我才发火的。说是我爸杀了他们的爸,我也搞不清楚。”
方倾没怎么听懂,问:“那于总怎么说的?”
“于总估计都不记得,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小时候我和我弟动不动就被人掳走了,绑匪给我爸打电话,说‘你儿子在我手上’,我爸说:‘哦,那你们赶紧逃命吧。’”于浩海无奈地笑,“20多个人绑我们俩,全让我和我弟给切了,还有一次是出了一个营的人,我和我弟正好试验了下新型炸.药,把他们炸个稀巴烂,还有派个Omega来的,特别好笑,瀚洋给送回去了,把绑匪给点着了……”
方倾听着他说的这些往事,用的一些词,“切了”“剁了”“砍了”“炸了”“点了”……想想那个被他俩虐得体无完肤的强.暴犯,看来还算轻的了,起码留了个全尸。他不用细问就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可怕,可这对两兄弟来说,也许只是个笑话罢了。
于浩海见方倾发怔,便按了下他的肩膀,方倾猛的抖了一下。于浩海暗道失言,恐怕这又给自己增添“野蛮”的佐证。他叹了口气,对方倾说:“那我以后,改改?”
方倾瞅着他,说:“坏人也就罢了,今天你不该那么得罪凯文逊王子,将来他是统帅,你是将军,如果结了仇,这一辈子要怎么相处?还有那莱晤,即使很过分,你只要不理他就行了,何必让他那么难堪,你是尹瀚洋的哥哥,你们俩一起做的事,别人都会记在你头上,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多一个敌人,明着还好,要是暗地里害你,你防不胜防啊,我每天看到庞宽他们跟着你,都觉得害怕,我知道他们打不过你,可他们背后放枪怎么办,下毒怎么办……”
于浩海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下吻着他的额头:“我知道了,让你担心了。”
“说的好听,下次还犯。”方倾圈住他的腰,闷声闷气地说。
于浩海笑了笑,打开抽屉,把一个红色的折子递给了方倾。方倾接过来打开一看,这是一个存折,上面写着于浩海的名字,每一条都是每月部队往里面汇款的时间和数字,每个月10号下午四点准时往里面汇入12万水星币。
“这是我被封为少将之后的每月薪水,”于浩海说,“现在不多,以后等我当上大将军就会多了,我看新闻了,现在举全国之力投入到医疗事业中,我猜我爸已经把我们家的家产都捐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攒,会让你过上安稳的好日子,穿着镶满钻石的衣服。”
方倾手里拿着这薄薄的一张折子,有些想笑。
“我听莱晤那老贼的意思,想撮合雷蒙跟你,还有公主也很喜欢你,想把你嫁给她那个脑.残儿子,”于浩海不屑地说,“部队里也有很多人想追你,我很清楚,但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向你证明,我比他们都强。”
方倾知道,在水星Alpha的心中,想得到数量极少、极为珍贵的Omega,武力和财力都是实力的象征,于浩海对自己一身武艺极为自负,只是突然间变成了穷光蛋,让他自卑了,上回也没再说别的,就自动退出了,可现在他又不想放手了,白手起家有什么难的,没钱就赚呗!
方倾看了看他身后桌子上那两根弯弯曲曲的散烟,想到存折上一分没动的薪水,问他:“烟是哪来的?”
于浩海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瀚洋给的。”
方倾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感动又心酸,他上前紧紧地抱住于浩海,对他说:“你就是一毛钱都没有我也最喜欢你、只喜欢你,我可是特别牛的医生,将来你干不下去了,我养你!”
于浩海哈哈一笑,侧过头看着他:“真的吗?”
方倾:“真的!”
“那你让我做,”于浩海拍了拍他的后面,执拗地说,“我要做。”
“浩海。”方倾恳求地看着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于浩海感觉到他的动作,心里一惊,拉住他的手:“你……”
“别动。”方倾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模模糊糊知道大概要怎么做,只是突然脸被抽到一边,吓得愣在那里,刚要反悔逃跑,就被于浩海按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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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两点多方倾才被于浩海送回宿舍楼,好在宿舍大门是用门禁卡刷一下就可以进去,方倾连忙催促于浩海快走,等他转身后,方倾才拢着外套急匆匆地上了楼。
宿舍里的人都睡了,方倾拿钥匙扭动门,发现寝室里面反锁了,正想着是否要拍门时,靠门边下铺的袁真把门打开了,跟方倾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才回来?”袁真皱着眉,门外的秋风往里面一吹,方倾一身浓郁的柚子果香。
“嘘。”方倾在于浩海那里洗过澡了,现下只脱了衣服和鞋,艰难地爬到了上铺,钻进了被子里。
他的脸和头发上沾的已经洗掉了,嘴角撑的有些疼,吃掉了不少。更要命的是两腿摩擦的火辣辣的痛,他连忙闭上眼睛把自己催眠,想赶紧睡着,明天还要早起,还有繁重的训练。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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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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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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