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神很平静,有着一贯的懒洋洋,那偏薄的唇瓣严丝合缝地闭着,嘴角却微微上勾。
不知怎的,郁野忽然就完全静下心来了,像是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东西,让他没有了那种浮萍一样的感觉。
英语张看了门口的亓凛一眼,没当众太为难他,说:“进来吧。”
亓凛抬腿就往教室里走,那件校服外套随着他的走路频率开始小幅度晃动,他走得不快,有着一贯的散漫。
郁野做着最后一篇阅读理解,身旁的椅子被人拉了一下,紧接着消失一下午的人坐了下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儿飘进了郁野的鼻翼,郁野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亓凛的侧脸经得起推敲,属于那种骨相很好的脸,越看越惊艳,越看越舒服。
对方拿出一本习题,右手转着笔看题,他做题很快,几乎五分钟就做完了一篇阅读理解,也不对答案就往后翻。
完全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郁野却感觉自己想说点什么,他抿了一下偏薄的嘴唇,眼睫微颤,话似乎都到嘴边了,但就是说不出来。
下课铃打响,英语张留下一句“别忘了查不会的单词,明天上课我检查”就端着茶杯出去了。
班里开始有了噪声,但亓凛很投入地做题,落笔很快,没几分钟就扣上了笔帽,也不对一下答案,把习题往桌肚里一丢。
他趴在桌子上,一副想睡觉的样子,郁野微转眼珠,叫了一声:“亓凛。”
对方侧了下头,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清透宁静的水:“嗯?”
“你……”
“怎么了?”
“……没事,睡吧。”
郁野转了下头,看向窗外,路灯光散着暖橘色的光,有人来回走动,影子拉长又缩短。
他又看了眼映在窗户上的自己,余光一瞥,看到了一颗脑袋,脑袋的主人很安静地趴在桌上,纹丝不动。
少有的安静。
郁野抿了下唇,呼吸浅浅的,开始看答案解析。
亓凛没来的时候,他心里一团乱,说不清楚在脑子里想什么,但有种希望对方可以很快来上学的想法。
可对方来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没那么乱了,却又生出几分无法面对。
流言蜚语最是伤人,如果亓凛听到别人在议论他们些什么,会怎么想?
郁野低了低视线,盯着鼻尖,有点出神。
平心而论,亓凛很好,他不排斥,算是朋友,因为两家老爷子交好,他们的关系甚至更亲近一点。
但说不上是完全交心的朋友,如果亓凛听到了那些话,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中午的小摩擦似乎也需要给对方一个解释。
看现在这个样子,又没法解释,不解释似乎又不太好。
郁野小幅度晃了下脑袋,不再继续想,他轻轻转了下笔,匆匆瞥了眼小憩的某人,集中注意力订正答案。
不知道对方下午去干什么了,缺觉缺得厉害,剩下两节晚自习都没能挣扎起来,知道他成绩好,老师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叫醒他。
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亓凛这才悠悠转醒,他没睁开眼睛,眉心微拧,两只胳膊缓缓往上伸,舒展身体,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像只慵懒的大猫,处于“别招惹我不然你会完犊子”的炸毛边缘。
郁野在收拾东西,一支中性笔在桌子边缘放着,他没注意,碰了一下,中性笔便即将开始美好的自由落体之旅。
几乎是下意识,他伸出白玉般的手去抓,中性笔没有碰到,却和一只温热的手碰了个正着。
对方掌心托着那只顽皮的笔,他的手轻握住了对方的手。
郁野眼睫微颤,抬了抬眼皮,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对方胳膊上的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平添几分力量感,但并不粗壮。
茗河一中夏季校服最上面有个小拉链,对方拉下来了一半,露出锁骨,喉结凸起,脖颈瘦长。
郁野盯着那称得上是漂亮的喉结没再往上挪视线,他眨了下眼睛,看见那个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哎狗子——”
孙乐霖回头想跟亓凛汇报情况,结果刚一出声就看到了后面的两人,有神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直接停止工作了。
他直愣愣地盯了盯那两只手,然后瞪着眼睛看亓凛,拿眼神询问那只狗子:
——你怎么回事儿?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不怕某些人又在表白墙上哔哔你俩?
这一声算是把郁野喊得回过神来了,他倏地抬了抬眼皮,手被热水烫了般收回,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抵在窗台边缘。
窗台冷硬,透过校服布料硌着他,传递着冷意,让他彻底清醒。www.xfanjia.com
“嗯?”亓凛声音里带着点鼻音,酥麻抓耳,回的是孙乐霖的话,看的却一直是郁野,他伸了伸手,把笔送到郁野面前。
郁野没迟疑,接过笔,拉上书包拉链就要往外走,彼时班里还有不少人在嬉戏打闹,他穿过前面几个人,出了后门。
单看背影,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亓凛瞟了一眼孙乐霖,拍了拍对方的肩,比了个砍脑袋的手势,然后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成功让孙乐霖感受到杀意后双手插兜往外走。
出了九号楼,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让郁野放缓了脚步,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微风里带着浅浅的躁热,拂过脸庞时眷恋似的留下一点痒意。
“郁野。”
郁野顿住了脚步,侧眼看向斜后方,隔着好几个人和亓凛对上视线,晚上光线不好,那人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凌厉分明。
周围的喧哗吵闹潮水般退去,似乎世界只剩下了那个人,郁野眼睫微颤,看着对方朝他走来,越走越近。
九月的风,吹在脸上略躁热,裹挟着不知是谁的汗味儿,不算好闻。
“去操场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亓凛站在他面前,目光里掺了几分认真。
该来的总不会缺席。
郁野垂了垂眼睫,点头,留下一句“我也有事要跟你说”,然后往操场方向走。
操场在九号楼北面,离食堂很近,郁野一边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边看了眼空荡荡的跑道。
几盏路灯散着光,不算很亮,操场的大部分区域都隐在黑暗中,显出几分白天不会出现的宁静。
郁野站在橡胶跑道上,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往下走的亓凛,对方走得不快,像是逛花鸟市场的老大爷般慢悠悠的。
“其实——”
“那个——”
几乎是同时,他们的声音撞在一起,一个偏低沉,一个偏上扬,像是两条平行线,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性格,不是同一频率的思维。
他们忽然一起消了声音,陷入沉默。
时间似乎无形中开始放慢,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喧嚣声,衬得他们愈发安静。
似乎还有点淡淡的尴尬。
亓凛活动了一下腿,嘴角勾起一个很绅士的弧度,率先打破安静,说:“你先说吧。”
郁野看了看不远处的足球网,收回视线,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茗河一中表白墙上的东西,但我要说一声抱歉,很抱歉,弄出了一个误会,那不是唇膏,是药膏。”
“我知道,但你没必要跟我说抱歉,因为我说过,扯平了。”亓凛说着,看了眼郁野,又说,“我还缺你一句谢谢呢,道什么歉。”
“还有,中午的事,”郁野顿了顿,抿了下唇,“小森之前受过一些刺激,不能闻见咖啡味,是我疏忽了,你不知情,我——”
“停,stop。”
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亓凛摆了个“停”的手势,郁野看向他,脸上有点茫然。
“这事我也有责任,别跟我说抱歉了,明天我给小森赔礼道歉,负荆请罪。”亓凛说着,双手插兜,往郁野那边走了几步。
他站得离郁野稍远,说话不太方便,比起聊天,更像是双发对峙,显得气氛有点紧绷。
郁野看着他,心里的石头完全碎了,他呼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亓凛在离他不到一米处的地方停住脚步,思忖着这个距离应该刚刚好,然后问:“你说完了吗?”
郁野点了下头,神色轻松了很多,眼神似乎也温和了不少。
“咱俩是好朋友,对吧?”亓凛又问。
郁野想了一下,感觉“好朋友”的界限没那么严苛,他们关系还可以,于是又点了点头。
“我想跟你说的,是表白墙那个事,”亓凛顿了一下,“我差不多能猜到是谁发的,很抱歉,让你又一次被我连累。”
“是孟乾威?”
“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他为什么一直咬着我不放吗?”
“嗯。”
“其实……当时是这么个情况。”亓凛伸手揉了下不长的头发,表情有一瞬的扭捏和不自然,“他当时喜欢的人是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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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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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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