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差人把白梨拖回来的时候,敛芙院的管事王婆子被吓了一大跳,足足愣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将将的缓过神来,但脸色还是煞白。

  白梨半死不活的躺在担架上,用了一块白布从头蒙到了脚,布上被血渍染的深一色浅一色,唯一露出来的手也是伤痕累累,齿痕斑驳。

  如若不是她的身体还有细微的起伏,王婆子真就认为她已经死了。

  她全身毛骨悚然,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吩咐道:“赶紧把她抬到柴房里,别让夫人看到吓坏了。”

  溯兰轩的人意味深长的对王婆子道:“以后还望王婆婆多多注意管束好手底下的人,不然就不是这样小小的惩罚那么简单了。”

  王婆子的眼皮直跳,她微微低头,道:“有劳孙婆婆费心了。”

  溯兰轩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下人们正在抬白梨,血水淅淅沥沥的顺着白布滴下来,在凹陷的地上汇成了一洼。

  王婆子抬眼看了看谢氏的屋子,她正在午睡。

  “动作麻利点,人抬走之后把地也打扫干净。”王婆子的太阳穴生疼,强打起精神。

  婢女芍药目睹了全程,心中不忍,道:“王婆婆,要不要帮白梨请一个大夫,毕竟......”她服侍了夫人七年。

  王婆子一记眼神如刀一般飞到了芍药的脸上,她被吓的噎住了,后面的话也就再没有说出来。

  白梨那个小贱蹄子攀高枝居然攀到了大公子的身上,她倒自诩聪明,在背后撺掇着夫人。

  夫人与大公子之间的关系本就有裂痕,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母子之间的嫌隙恐怕会更加的不好弥补。

  更何况,溯兰轩的孙婆子也不是吃素的。

  她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就颇负盛名,唯一的儿子夭折后就留在了府里,一心一意的照顾大公子,把大公子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白梨不知深浅的到她面前放肆,简直是自寻死路。

  王婆子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圈,沉身道:“如果夫人的耳中传入半点与这件事相关的,你们就和白梨一般下场。”

  这件事要死死地压住,不能在夫人面前透露半点风声。

  下人们身体抖了抖,埋下头来,低声应是。

  一个小丫鬟匆匆的从谢氏的屋里跑了出来,道:“夫人被吵醒了,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命奴婢把王婆婆叫进屋里来。”

  王婆子面色如常的入了谢氏的里屋,行了礼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谢氏是被院子里的声音闹醒的,心情有些不虞,但王婆子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了,她还是给了她面子,没有发火。

  “院子里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王婆子不动声色的回答:“有几个刚来的婢女不懂规矩,犯了个小错误,老奴正在教训她们。”

  谢氏“嗯”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道:“以后避开我的休息时间......对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白梨?身边的这几个都是不怎么中用的,还是白梨伺候的更好些。”

  谁伺候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她想了解一下儿子和那个婢女的情况。也不知道绝子药送过去了没?

  王婆子的额角冒出了一滴冷汗,她道:“白梨染了恶疾,老奴命人把她送出府修养了。”

  谢氏接过茶水的手一颤,问:“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染上了恶疾?”

  王婆子随机应变,放低声音凑到了谢氏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道:“是那种脏病,老奴已经让人把她丢在外院的柴房自身自灭。”

  谢氏放下茶杯,用手掩了掩唇,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亏她还对她寄予厚望,想抬举她做儿子的通房婢女,没成想那个贱婢早就不是处子之身,还染上了那种令人不齿的脏病。

  她还不知道,让她一直贴身伺候着。

  谢氏连忙吩咐道:“赶紧把屋里白梨经手的东西换掉,一件都不要留下!”

  王婆子见她没有怀疑,身体才放松下来,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阿浊养伤的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她充分的利用了自己年纪小和嘴甜的优势,与溯兰轩的下人打成了一片,暗暗探听着秘籍的下落。同时她出去散步的时候,也在探查微生家暗卫的分布情况,不说做到知己知彼,至少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她一连几天没有看见大公子,孙婆子说他正在外地办事,一时半刻回不来。

  阿浊握住了脖子上的玉珠,磨了磨牙,十分的不满他言而无信。

  明明就有承诺,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养伤,他就同意她帮他上药。

  现在到好,别说是上药,就是连他的人影也见不到。

  她日日独守空房。

  不过也好,他在的时候老让她分心,没有办法去办正事。他不在房里,倒也方便她夜晚去探查胡管事的秘密。

  白天她被孙婆子盯着,抽不开身。胡管事同样是忙碌的很,府中人多眼杂,除非出府,否则他很难有机会去会见外人。

  晚上是最方便做掩护的时候,无边夜幕就是挡住他人视线的最好屏障。

  阿浊先装作睡下,待溯兰轩的的烛光全部熄灭之后,悄无声息的起身,运行轻功飞出去,盯着胡管事的举动。

  她连续盯了他三四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xfanjia.com

  胡管事一般子时之前入睡,卯时三刻起床,作息规律的很。

  今日,她依旧躲在他院子外面那棵高大茂密的杉树上,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门,轻轻的被打开了。

  胡管事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如果没有月光的光亮,他可以很轻易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来今天胡管事必然要去会一些人,或者办些秘密的事。

  阿浊见他出了门,便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抄的是小路,羊肠小道影藏在茂密的草丛中,曲折蜿蜒,十分容易跟丢。

  但是这个难不倒阿浊,她一直稳稳的跟住了他。他快她也慢,他慢她更慢,直至到了花园的假山林里。

  胡管事非常谨慎,他在高低错落的假山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尾巴跟在身后,才准备打开机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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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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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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