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现在又挨了这几个孩子的一顿踢打,张德也嚎叫得格外大声。
郑氏虽然没挨打,但他见自己的丈夫儿子受了这番苦,心中亦是不禁一阵阵心疼,但她却也没有勇气阻止,只觉心中一阵绝望又凄然。
他们这一次,当真是栽了大跟头了,只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张德和张山泉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此番阵仗闹得这么大,他们又倒霉地落了网,他们的下场会究竟如何,可想而知。
他们做这个行当的,心中其实或多或少都做好了会落网的准备,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会觉得惊慌恐惧。
这一刻,他们才不由在心中生出了后悔来。
若早知如此,他们当初就不该做这个行当。
再或者,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做这一单生意,此前他们赚的银子也已经足够多了,至少是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富足地过完一辈子了,他们早点收手,又如何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但人世间最难求的便是早知道。
他们已经做下了这等恶事,那就要做好要承担恶果的准备。
三个男孩都在张德和张山泉身上发泄了一通,只有严攸宁未有动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并非她不恨这几人,她当然也恨。
差一点,自己就彻底离开了人世,再也见不到她所在意的亲人朋友们。
而这一切,全都因为他们。
但严攸宁却是冷静理智的,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这几人也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简单粗暴的武力,也只能给他们身体带来些许痛苦罢了,她要报复他们,完全可以采取更加诛心的法子。
她看向温县令,开口问道:“温大人,依照大周律例,他们所犯罪行,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温县令当即正色道:“皇上重新颁布诏令,修订了拐卖孩童的罪罚,依修订之后的律例,但凡有此罪行者,主犯当斩,其家人则需流放三千里,世世代代不允许科考入仕。
他们三人皆是主犯,三人便都当斩。”
既然那些人这般心黑,对别人的孩子下手,那他们的罪责便也要落在他们的孩子身上。
世世代代不允许科考入仕,这已然是一个非常严酷的罪责了。
但凡有点良知和敬畏心之人,就不敢再去冒险。
张德三人听到温县令的这话,脸色俱是齐齐一变,一股更深的恐惧自脚底直直地往上窜,直叫他们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们此前不知道这个政令吗?当然不是。
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如何会不知?
只是他们心中对此一直存着侥幸罢了。
每一次他们都觉得自己不会被抓,只要小心些便是,毕竟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早就经验丰富了。
并不是没想过早早金盆洗手,但是这个行当来钱实在太快了,快得叫人迷了眼。
享受过这样的日进斗金的敛财速度,让他们再重新回归踏踏实实的普通日子,他们如何能忍受得了?
所以便一次又一次地心存侥幸,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下次就收手。
下次又下次,不知不觉,野心也被喂得越来越大,想要回头,就更难了。
即便知道这是一桩掉脑袋的行当,他们也都愿意顶风作案。
其他与他们一样做着同样行当的人,也都是与他们一般无二的想法。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真正死到临头了,他们才开始懊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严攸宁没有对他们拳打脚踢,但只是这轻飘飘的一个问题,就让他们几人顿时血色全无。
张山泉一下没绷住,直接软倒在地,原本又高又壮的一个大汉,一下就瘫软成了一滩烂泥。
“我不想死,我,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娶媳妇,我不想死……
大人,求求您网开一面,草民真的不想死!”
众人见他这般模样,面上俱是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
温县令更是一脸冷然,开口的语气充满严厉。
“既然不想死,当初又何必去做这昧良心的买卖?”
张山泉嘴唇哆嗦,一阵嗫嚅,“草民只是一时糊涂,是,是草民爹娘带着草民干的……”
他说完这话,整张脸都不由深深地埋下,似是有些心虚羞愧,不敢直视他的爹娘。
张德和郑氏眼神微微动了动,顿了片刻,他们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也变得决绝了起来。
张德高声道:“大人,草民儿子说得没错,这个行当,就是我们带着他干的,他其实也是不愿意的,是我们逼他他才不得不从,所以我们才是主犯,他只是从犯罢了!”
郑氏也连连点头,“对,对,我们是主犯,他只是从犯,依照律法,他可以留下一命,只需要流放三千里便是!
请大人明查,事实便是如此的!”
两人一唱一和,竟是想趁机把张山泉撇清,好让他免于一死。
但没人是傻子,不可能凭借他们这三言两语就真的信了他们的话。
云子鹤冷嘲道:“真是稀奇,你们这样的人,竟然也还有这么一腔拳拳爱子之心。
你们的儿子是心头肉,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了?你们当初既然敢做这个行当,就应当想一想会不会牵连和报应到自己的骨肉身上!”
云子鹤的声音冰冷,这番话也毫不留情,张德和郑氏脸色不禁骤然一变。
只愣怔了片刻,张德就再次急切开口。
“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是我们财迷心窍,猪油蒙了心,这才做出这等丧良心的勾当,我们愿意服刑受死,只求大人能明察秋毫,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郑氏也连声附和,“对,对,我们儿子他真的是被迫的,他罪不至死啊。”
张山泉听到自家爹娘的这番话,眼底闪过一抹涩然,但他终究没有勇气开口澄清这一切。
到底,他还是怕死。
他告诉自己,他不是要让爹娘为自己开脱顶罪,他只是不希望张家就此绝后罢了。
所以他必须活下来。
爹娘若是去了,以后清明时分,自己便到他们坟前多给他们烧几柱香便是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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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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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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