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十好几号的人,程凯和王夏竹都愣住了,明明早先程凯退伍回来的时候才清过一次账。之前程老公公生病的时候光嘴上答应肯借钱的都屈指可数,真正接到钱的更是寥寥无几,最后手术费还是变卖这些年包田的租约才凑齐的,这又哪来的这么多借条呢?!
面对这一疑问,大家伙给出的答案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上一次结款的时候看人多就没好意思过来,知道他家这些年的状况,怕钱不够,来了也没用。有的说是之前他们拿着所有的钱带程老公公出去治病的时候,家里没钱开销,程老婆婆和程家大哥又过来借了些,这一部分有不少都得到了借款人本人的肯定,确有其事。还有一些较大额度的借款矛头指向的都是程家大哥和大嫂,理由不外乎就是给大哥治病的钱之类的。程家大嫂的娘家人也再一次带着借条来了,借条上的内容除了点名某次某次他们都不在家时,程家大哥又发病了,没钱的时候又问大嫂娘家借了多少多少。不光如此,这次还多了一点,大嫂这段时间带着孩子在娘家的开销又是多少多少,数额巨大,还包含了这些时间里孩子生活学习全方面的大大小小开销,事无巨细,详详细细,光单子都列了一小摞。
看着这些账单,程家众人反应各异,程家婆婆作为长辈却始终缺乏最基本的应对能力,加上程家公公新丧初始,对于这种于程家而言可能斯通见惯的场景,她表现出了一种麻木、淡漠又透露着伤心难过的表情,完全的将自己置身事外,没有丝毫要料理的意思。程家大哥则是一副悲痛过度,难以支撑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身体的模样,除了丧礼上必要的场合需要出席以外,早就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的了,此时更是让他儿子将想要在外面看热闹的大嫂也叫了回去。
程凯的本意是一股脑的将这些账全都认下,再想办法慢慢的还,主要还是先将这些人的情绪稳住才好,唯一的目标也就是通过沟通叫他们念着往日的各种情分再多宽限些日子才好。但王夏竹的想法却不不相同,她认为最起码的还是在还钱之前将各种账当面理清再说,然后再一笔一笔登记造册,免得时不时又多出一笔。现如今,程家老公公已经过世了,这之前的欠款本就算一笔说不清的乱麻,这才一年的时间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这么多的借款,有些有名目、说得清的还好,总不能每次都多出些明摆着说不清的账。
她说的很委婉,但还是激怒了绝大多数的人,外加上这些人里面明摆着还有些混杂在其中的人士,一时间谩骂声、声讨声不绝于耳。最通常的就是拿她是外姓人、拿她是女人的身份在那无端的辱骂,不堪入耳,就连和她最亲的程凯一时脑袋都没转过弯,也跟着人指责她过了,气的她直接红着眼眶发着抖。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嘴碎的提了一嘴王春桃的爸妈,气的她直接失控的单手拎起了一个大椅子直接朝那边出声的方向砸了过去。场上刹时一片肃静,既有差点被大椅子砸中的后怕,又有对于王夏竹力量和凶悍值的进一步认知刷新。王夏竹则是不管那么许多,猩红着眼眶望着场上的众人,包括程凯在内,一脚勾过了旁边的长板凳,踩在上面,一只手凶狠的拍着桌子吼道:“都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要账的就好好要账,想讲道理的就好好讲道理,谁要是再拿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激我,我大不了一条命折在你们程家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我是女人一个,命再轻贱也还有娘家在那!我就不信我真在你们这不明不白的出了事,我家里人一个都不管!我单数亲姐妹就有四个,还不算旁的、其他的!我看你们谁有我豁的出去!在场的搞到一个我值了,弄到两个我赚了!我现在好好的跟你们讲道理,不明白的我们可以讨论,但要是在扯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就没得谈!”
“你这架势是想赖账吗?”人群里一个激愤的声音问道。
“谁赖你们账了?!谁赖账谁孙子!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一笔一笔核对清楚。钱又不都是我们夫妻俩欠下的,这里大部分都还没经过我们夫妻的手,对个账怎么了?!再说了,这里还有些是老早之前的账,我公公现在都不在了,我还不能看一眼单子啊?我一个欠债的都不怕看单子,你们要债的害怕什么啊?自古以来,不都是凭单子要钱吗?没听说过不给看的。”王夏竹理直气壮地回怼道。
“你这话说的像是我们要讹你们一样!你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这些年各家借钱给你们过度,这会儿到好了,成讹人的了。”一个轻蔑的话语挑头出声道。
“我没说过啊!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王夏竹当场否认道:“大家一片好心好意我们肯定是感恩戴德的,要不然这做人做的就太没良心了。但是一码归一码,钱这东西大家也知道,理得清清楚楚的最好,也最不伤感情。要不然再好得感情,也经不起掰扯,这我说得没错吧?”m.xfanjia.com
眼见有两个长辈微微得点了点头,王夏竹趁热打铁得接着说道:“大家伙也知道,我们现在没钱,等赚了钱那也是后话。但债我们是一定要还的,今天这个局面你们也看到了,很多账现在大家都说不清了,那等我们赚了钱,这有些事就更没法说了是不是?万一真伤了感情就不好了。我也希望能把钱还的干干净净的,毕竟大家也真是一片赤诚的帮助了我们家这么久,有些事没必要。我的诉求很简单,现在,乘着大家伙都在,我们对个账,再烦请几个长辈做个见证,我们登记造册。这样一来,账目清清楚楚的,我们小两口心里也有个数,等后续再做个规划尽快的将钱给还了,这不好吗?”
“我觉得可以,要不然东一家西一家的,也确实不好理。账这个东西,时间一长也确实容易说不清。大家都是好意,火气也都别那么大。”人群里一个年长者赞同的说道。
“那阿公既然都这么说了,烦请您再做个见证。”王夏竹这下又换了一副面孔,恭恭敬敬的厚着脸皮甜笑着说道。
等桌椅板凳重新按需求摆好,一个个的等着对账的时候,王夏竹又死活的要等程家大哥大嫂出来,另外程老婆婆也得在场。
“不是,对账就对账你要大哥来干嘛?”程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对账对账,那不就得所有人都在嘛。”王夏竹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说道,“那条子上签的谁名找谁对啊,要不然怎么叫对账对账呢?”
“他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反正大家乡里乡亲的又不会坑我,这钱也都是我还,没必要。”程凯继续劝说道。
“怎么没必要,有必要,很有必要!这钱我可以还,但他们必须认!我又不让他干嘛,你要是心疼,拿个躺椅过来,旁听而已,又不费事。”王夏竹态度坚决,程凯心里有些不快,但另众人意外的是,久不露面的程家大哥这时竟好端端的自己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脸怨毒的大嫂。
账对的很快。以前的旧账只要是借条上有程老公公签名的,又或是有程老婆婆单方面证词的,全都算是有效的,一一登记好了。那些个大哥大嫂签名的也认了。只是有些个单子,上面既没名又没姓的,或是只有个手指印的,不管大哥大嫂怎么说,王夏竹就是不愿意往上记,除非说明了条款和这钱的大致去向。
很快,大嫂就气急了说道:“王夏竹你到底什么意思?!妈的那些账,只要是她点了头的你都算了记了,不清不楚的都没关系,怎么到我这你就处处卡壳,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不想还?还是非得跟我们算的干干净净的你才罢休?!”
“大嫂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只是问清个来由,你这么大反应干嘛,这些单子本就写的不清不楚的,我问问还不带问问呢?我什么时候说不替你们还了?唉,今天难得人齐,大家伙评评理噢,我什么时候说不还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大哥你们算账了?”王夏竹直接反问道。
“你干嘛?!你是嫌我们拖累了,万事都非要分个清清楚楚吗?是不是要真的分家才行,才算是真的摆脱我们了,那样你才高兴?”大嫂顾左右而言他的想要混淆视听,浑水摸鱼。
“大嫂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我们本来就分家了呀?爸在世的时候非拉着我们分的呀,劝都劝不住,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夏竹明知故问的说道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想不管我们的账咯。”大哥突然拉着大嫂,淡笑着问道。
“这不是正在对吗?怎么就又成我们不想还了?我只是奇怪,大嫂娘家就连孩子吃喝拉撒的费用都记得详详细细的,怎么这些账就记得这么模糊,纯属好奇罢了。再说了,这一笔笔的数额也不小,怎么就一个个的都说不清楚了呢。单子上也没个署名,就一个手印,怕你们拿错了。”王夏竹好心的解释道。
“单子绝不会错!”大嫂的娘家人突然激动的说道。
“没错就没错呗,只是这一笔笔的加在一块真是让人头疼。”王夏竹看着单子,一脸愁苦的说道。
“你就是不想帮我们还!你个臭不要脸的,一心就想挑拨兄弟两的感情,爸一死你就耐不住了,巴不得将我们甩了是不是?”大嫂这下恨毒了王夏竹,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再拿手指我一次试试?!还有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王夏竹一把甩开程凯伸来拉着她的手,直接又拍起了桌子凶狠的说道:“借条又不是我们俩签的,有不明白的还不能问问吗?再说了,这一笔笔有我们夫妻俩花的吗?我还没说话呢,你倒上手指上了!”
“大哥身体不好,你别说了!”程凯吼道。
“凭什么不说!指望我花钱还指望我闭嘴啊?!”王夏竹瞪着眼珠子直接吼了回去。
“我还还不行吗?都我还!”程凯继续吼道。
“你还?你拿什么还?你退伍的钱早就还完了,现在还欠着呢!不光欠着,你仔细看看这一笔一笔的,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啊!我儿子还苦着呢,大嫂倒是豪气,吃顿饭三四百眼睛眨都不眨,一两百的美甲说做就做,电影也是想看就看。我们在那带着爸东奔西跑的去看病,她呢?!花的还是我的钱!凭什么?!我欠她的呀?!你的钱?你的钱全拿去还债了,我跟儿子喝西北风啊?!你看看,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一年的时间不到,这花了多少钱了?抛开爸的那部分不说,抛开大哥看病的钱不说,你看看多少钱了?!这还不包括我问的这些不明不白的钱!”王夏竹直接挑明了吼道。
“养孩子不花钱啊?你也是当妈的人。。。”大嫂突然又扮起了柔弱,委委屈屈的说道。
“按着上面报的账,你儿子还有什么没花到的,你说啊?!”王夏竹直接将单子和账本往她那边一递,接着说道:“再说了,那是你儿子,凭什么什么都要我来买单?!家里的所有债我背了!妈的养老我也不用你们管,爸之前做手术剩的钱也全给你们了。说是分家,我跟程凯倒像是净身出了户,除了一个房间、一张床,还有我那些陪嫁,家里哪一样不是给你们了?我说什么了吗?这样分的建议都是我当众提的!我可怜大哥身体不好,你倒好,想拿我当傻子啊?!”
“你就是不想管了!可怜你大哥从小生病,身体又不好,你们好狠的心啊,竟想当众跟我们划清界限,可叫我们一家的老弱病残以后可怎么活啊?”大嫂继续哭哭啼啼的想博同情。
“你哭我还想哭呢!大哥身体是不好,但好歹现在也有工作了,离家还近,工作也轻松,工资也不低。这些日子大家过也看到了,比程凯如今混的还好些,挣的还多些。你们俩苦什么啊,家里不用你们管的,只要你们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本来还一脸激愤的王夏竹突然话锋一转,苦着脸,快哭了一样的继续说道:“大嫂,你比我命好啊!你儿子也大了,都读书了,要是觉得日子难,大不了出去找份工作,反正孩子从小也是他爸爸和奶奶带大的,你也不会带,家务你也做不来。不像我啊,孩子才那么丢丢大,我想上个班都难,家里还有这么多的债等着我们俩还。您要是不满意、不愿意,我们俩换!”
“你想的美!你们家必须照顾我,要不然我一走了之!”大嫂一抹眼泪,面露凶光的说道。
看着她变脸,王夏竹也直接换回了之前的强势:“你走呗,你吓唬谁啊你!你走了我正好省了,你儿子没妈又不是我儿子没妈。咱俩客气点,称一声姐妹,但真要论起来,可没什么多大的关系。我不嚷嚷着要走,你还走?!告诉你们,你们也就得亏着我傻,还愿意待在这,要不然。。。哼哼~~”
“既然分了家,那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弟妹你也别说气话了。你嫂子会出去找工作的,我们的事你们不用再费心了,你们好好的过好日子就好。”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大哥突然一脸和气的说道。
“大哥。。。”程凯听完,一脸愧疚。
“这债我们全认了,包括这些。到时候跟村里说一声,这两天要是没有什么新的债务,这本子就算之前的总账了。再来,除非我们夫妻俩签的,我就不认了。”王夏竹掷地有声的说道,“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真有个什么事,也做不到袖手旁观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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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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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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