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天的蚊虫着实烦人,天天到处飞来飞去的,还偏偏就喜欢叮孩子们。小妹家的三个姑娘也是深受其害,晚上的时候,总要点上两片蚊香才敢入睡,好在那时候没有空调,夏天热的厉害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开着窗户关着纱窗睡觉的,不用担心烟味太重呛着人。只是这几年夏天家里很少有人待,纱窗都有些破旧了,好几处都还是用胶带贴起来的,不过有也总比没有强。
孩子们怕被蚊子叮,睡觉的时候总是会喜欢将蚊香拿到离床边近一点、再近一点的地方,好像那样就能更大的程度上得到蚊香的庇护一样。可这样,也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每次迷迷糊糊去上厕所的时候容易被烫着。而且蚊香里附带的那些个蚊香架本就脆弱,时不时的就会使得蚊香东倒西歪的,还会拖到地上,烧着烧着就没了,为此孩子们也是想了不少办法。那时候,叠纸架蚊香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老三叠的马马虎虎能用,老四叠的最好,老小叠的则是直接不能用,搞不好还会烧着。后来孩子们嫌叠纸麻烦,看到别人家会用玻璃酒瓶去架蚊香,那样又高又稳,便去小卖部那央着老板给了一个酒瓶带回了家。可一个酒瓶只能架一个蚊香,三个孩子睡的是两张床,点的是两个蚊香,这可头疼了起来,最终一三五归老三,二四六归两个小的,还有一天归姐姐,因为平常是她护着她们,帮她们打架。
农村睡觉睡的比较早,那天晚上,酒瓶蚊香架归老三王夏竹所有,两个妹妹看着电视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老三则是看着窗外的月亮发了一会儿呆。电视已经休息了,只剩各种雪花屏,老三也跟着睡眼朦胧了起来,低头查看了一眼蚊香,眼看就要烧完了便重新换上了两个。想到前几天,腿肚子才被烫到,春桃和灵灵最近也被烫了不少次,夏竹便好心的将蚊香都往床底下挪了挪。
第二天,天光刚亮,太阳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小奶奶就起身烧水洗脸了,老人家年纪大睡不着。就在她打开门,出门打算去打点井水的时候,便看到屋后的王江湖家的房间里浓烟滚滚,漆黑的烟从窗口飘出,吓坏了老人家。她赶紧的拼命叫喊了起来,手脚也忙活了起来,可是那门死活都撞不开,但她也没放弃,大声的呼救叫醒了不少人,也叫来了不少人,但都是老人。厚重的木门从里面上了锁,锁是小妹从外面带回来的链条锁,根本撞不开,一群人只好站在窗边喊,希望里面的孩子还有意识,还能听到,小奶奶更是直接端着凳子趴在了窗户上去喊。
她这一趴也隐隐约约看到了屋里的情形,烟很大,但火苗很小,孩子也没烧着,但就怕被这浓烟呛到了。好在,这时老四被呼喊声先叫醒了,老小每天差不多这时候起身去尿尿,所以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这一醒可吓坏了她们俩,好在外面还有不少的老人。年纪大一点的老四被他们叫着去开门,老五则是负责叫醒老三,可普通的叫喊根本叫不醒老三,王灵灵急的直接坐在了夏竹的身上,用手使劲的拍打着她的脸,终于夏竹被打醒了,她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王灵灵的手,然后使劲的打她的屁股。当一群老人端着水将床头的火苗浇灭的时候,夏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
几个孩子被老人们一个个的拎着教育了一顿,好在那段时间几个孩子没晒过被子,孩子们身上火气又大,整天淌汗,被子也潮潮的,火没烧起来,只是那烟看着着实吓人,也着实令人害怕。小奶奶第一时间就给小妹去了电话,劈头盖脸的将夫妻俩骂了一通,然后又哭啼啼的将孩子们的事儿说了一遍。小妹和王江湖听着也着实揪心,只是那时候上海那边的事儿实在太多,家装的活儿有三家在同时开工,小妹根本走不开,王江湖还理着所有人的账,立富那几个工地上的事儿全靠他和立强在理着,他记账的活儿又无人可替,给钱文辉找的活儿也正在谈的关键时机,一个个的都走不开,又因为钱文辉身体的原因,他们也存了私心,不愿意让她们过来,想在等一段时间,只要再过一些时间就都好了。孩子们最后是被左盈盈接走的,她今年也没去上海,带着孩子在家里。又过了两天,小妹打电话回来说道:大姐王冬儿会回来带她们,直到暑假结束。
没两天,王冬儿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周文清,他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家里有事,将王冬儿送到村子里,他便赶回了家。到家后的王冬儿并没有先去接几个妹妹,而是先好好的将家里收拾了一遍,那床已经烧了一个大洞的被子被她剪剪拆拆改成了一个婴儿包被一样大小的盖毯,到时候冬天烘火桶的时候可以用,其他部分则丢掉了。第二天一大早和房前大妈一起将被子洗洗晒晒了一遍,顺便也给她结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钱,还给她带了不少东西。原本说好了暑假的时候,孩子们都接走了就不归她管了,这次招呼也没打一声便将孩子们留在了家里,算是给人家添麻烦了。弄得差不多的时候,王冬儿又将一些补品给老太太和小奶奶送去了,最后才带着一堆东西起身去小舅家将家里的几个妹妹给接回来。许许多多的东西,多到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拿,只能用了个扁担挑着:有小妹给几个侄子侄女买的衣服,有立强给孩子买的玩具,有丽丽给儿女们带的小玩意,最重要的是还有钱。
开开心心的在小舅妈家吃了顿中饭,然后又睡了个午觉,等到半下午天凉的时候才起身回去,回程的时候手里还是没个空。孩子们在夏天的时候总想着要玩水,偏巧村口立富家门口就有,但那里左盈盈哪还敢带孩子们过去那里,她自己一个人平常抱着孩子过的时候都会躲得有多远是多远。她又怕自己管的太狠,孩子们万一背着她往那儿跑,于是便三天两头的就抽个时间带孩子们去村后面的山腰那里。那边有条小溪,水很清也很浅,堪堪没过脚脖子而已,怕孩子们无聊便又带了些工具教他们抓鱼、捉泥鳅,翻螃蟹。孩子们都一样,正经事儿干不了两分钟,但这些事儿却干起来有滋有味的,每天弯腰累死累活的还高兴的要命。这不,已经抓了两三桶泥鳅和螃蟹了,还摸了一大堆的螺丝,吃都吃不完,正巧冬儿是带了扁担过去的,干脆让她跳了两桶回去,并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和换水的事儿,这可让几个孩子乐坏了,兴奋的手舞足蹈的。
这边王冬儿带着三个妹妹吃吃喝喝的好不开心,那边周文清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他这次着急忙慌的回来就是因为家里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他一心资助的姐姐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现下正在家里要死要活的呢。
原是因为下半年,周兰溪便要上高三了,课程抓的紧,虽然她平时的成绩一直不错,但她仍想多读读书、做做题,好好巩固自己所学的知识,生怕到时候没考好对不起弟弟周文清这几年的付出,这一来她每天除了吃饭洗碗之外便整天待在房间里,一直看书写字。这些事情她父母看在眼里,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她大嫂就看不惯了,小姑子整天在家什么也不干,还要花钱读书,这在她眼里不纯粹就是浪费钱吗,女孩子到了年纪就该老老实实嫁出去,在家吃闲饭算怎么回事,家里的东西哪一样不该是她这个长子、长媳、长孙的,她自己还在那又是带孩子又是干活的,她周兰溪倒好,什么都想捡现成的,那哪行!也不知道她怎么给公公婆婆灌的迷魂汤,三个人竟然瞒着周兰溪本人给她相起了亲,这事儿都快到谈婚论嫁那一步的时候才被周兰溪知道了,在家闹了起来。对方家里听说了之后,竟还不嫌事儿大的将聘礼直接抬上门来,说是无论如何双方父母既然已经商定了,这门婚事便算是定了,到时候讨个好日子便要娶周兰溪过门。
周兰溪被关在家里闹绝食,她妈每天在那守着她,苦口婆心的劝着,怕她真出了什么事儿,那边她爸拿着聘礼配合着她嫂子找媒婆,张罗着要给周文清娶亲呢。最后还是大哥周文书趁他们不在给弟弟周文清去了通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周文清听说了之后自是气的不清,当天就给家里来了电话,告诫他们若是周兰溪有什么事儿,他回来非得把家里房子都掀了,谁也别想好过。周父周母投鼠忌器,将周兰溪当晚就放了出来,她嫂子气的找周文书的麻烦,周文书惧内,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弱弱的看着家里的所有人,淡淡的说道:“文清什么性子,你们该知道的,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天榻了他都敢再上去去捅个窟窿的主儿。兰溪读书的事儿是他做的主儿,钱也是他出的,没花家里一分钱。眼瞅着明年她就要高考了,你们这么弄,他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这家他说拆了就给你拆了,反正他也是儿子,这家他也有份,谁也说不了什么。倒是你们,该怎么面对这个混小子,想好了吗?反正你们不要指望我,镇上有名的高胖子,混混头儿,都让他三份,我是不行的。”
周文清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从前,只是周兰溪不再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读书了,反而拼了命的将家里所有的活儿全都揽了过来,从早到晚,从家里到田里,什么活儿她都干,生怕他们在觉得她吃闲饭,又想着要把她给嫁出去。周文清舍不得她这样,在他心里姐姐就该坐在那里好好读书的,不是干这些的,明年就要高考了,她的首要任务就是读书。可周兰溪是真的怕了,说什么都不愿意放下那些活儿,哭着求他,让她继续干,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学业,不再起波澜。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直到男方厚着脸皮带着媒婆来她家讨日子,被周文清拿着扫帚赶了出去,可事情还是没有彻底了结,毕竟周家之前收了人家的聘礼。周兰溪绝望的哭着,周文清面色铁青,他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截了当的问周父周母要钱,要将亲退了。周父周母先不肯给,毕竟孩子都大了,周兰溪都快23岁了,早该嫁人了,周文清也22了,是时候该娶妻生子给周家开枝散叶了。再加上他大嫂又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家里穷啊,人口多啊,吃白饭啊什么的,斤斤计较的一毛两毛都在那算着。最后周文清直接发火道:“吃不起饭了吗?家里穷的锅都揭不开了吗?家里是让你们谁饿肚子了吗?要是真穷成这样了,我还娶什么媳妇啊,不连累人家跟我一起挨饿吗?还谈什么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饭都吃不起了,还想着添丁进口的事儿干嘛啊?”
“那怎么一样?小叔子你是男人,今后要当家作主的,怎么会没饭吃呢!要是你娶了媳妇,那也是我们周家人,自然是要给人家吃饱穿暖的,要是她跟我一样一来就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那更是我们周家的大功臣,吃喝肯定是少不了的啊。”她嫂子沾沾自喜的说道,“可小姑不一样,她是女孩,书读的再多也是要嫁人生孩子的,到时候就是别人家的人了,生的孩子也是跟别人姓。再说了她都多大年纪了,快成老姑娘了,再不嫁就真嫁不出去了,到时候你养她一辈子啊,万一明年再没考上,我们一家都要跟着被人笑一辈子的,头都抬不起来。”
“她姓周!比你,比我,都要更早的来这个家,从出生起她就在这个家里了,怎么现在倒成外人了?!啊?!哪怕以后她嫁出去了,她的户口本、身份证上,姓名那栏上也永远都是周兰溪三个字!她姓周,这辈子都姓周,这辈子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我们周家人!”周文清气愤的说着。
“哎呀,这么大火干嘛,我也是为你这个小叔子好啊。她一个当姐姐的不先嫁,你这个老小还怎么娶媳妇?难不成两个人一起单着?你都22了,村里好多人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真是一个个的白眼狼,不识好人心!”他嫂子说着说着也生起气来了。
“我不管别人,我只管我自己,他们愿意不领结婚证就结婚是他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至于我的事儿你们也不要再管了,你们也管不了。今天我话放在这里,我姐的书是一定要读的,家里的活儿她有时间干就干,没时间就不干,你们要是缺人干活那也是缺我一个,我是这家里的男丁,又常年不在家,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为了弥补这些年对家里的亏欠,从今年开始我每年交五百给爸妈。这些年我在外面对家里没有任何贡献,让你们受累了,对不起,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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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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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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