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通判道:“秦指挥使但讲无妨。”
秦虎道:“请大人用京师衙门的名义,张贴告示,即日起实行临时管制,京城来往货船不论官船私船,只能停靠内城某某码头、外城某某码头。私自停靠其他码头的,一律上船严查并且课以重税!”
姚通判吃一惊:“只停四个码头?会不会太少?”
秦虎道:“临时管制嘛,严厉一点好。”
他见众人不解,笑道:“十几个码头太分散,军巡院兵少,管不过来。咱们收缩范围,集中兵马只守住四个码头,我再从大营调一千禁军过来,协助码头治安,官兵多了,那些人便不敢轻举妄动。我算过了,每个码头咱们都可以安排五六百兵士,谁敢闹事,当场拿下!”
姚通判一拍大腿,胡子乱抖,叫道:“秦老弟好计!”旁人见他官腔也不打了,都忍不住好笑。
秦虎见狄青鳞有些跃跃欲试,笑道:“御林军我可调不动,狄兄无需出手。”
狄青鳞想想也是,御林军轻易调动不得,再说,对付一般的帮派斗殴,也无需御林军出马,当下一笑置之。心中暗暗佩服秦虎好计谋。
众人当下分派兵马人手,姚通判有了依仗,顿时变得雷厉风行,吩咐堂下判官、文书即时拟定告示,预备各处张贴。
贾似杰暗中扯扯秦虎的衣袖,低声道:“水深,秦兄留心!”
早前薛侯爷夫人的无头案,如果不是秦虎出马破案,只怕贾似杰还枷锁在身,困于牢狱之中。因此他特意出言提点。
秦虎轻声道:“多谢贾兄,在下自有分寸。”
正在忙乱的时候,军巡院一名军士急冲冲来报:柯家正店出人命案了。
秦虎道:“鱼蛇帮总是不安分,咱们过去瞧瞧!”
秦虎、狄青鳞各自领兵,那马巡检也点了数十名军巡院的兵士前往,三四百兵马旗帜鲜明,队形森严,浩浩荡荡杀向鱼蛇帮的总舵、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柯家正店。
柯庆之和几个堂倌站在门口,苦着脸,搓着手,正在接受一队兵士查问,为首的是军巡院的一名小队长。
忽见大队人马气势汹汹涌来,打出的旗号不单有京师衙门军巡院,还有禁军、御林军,柯庆之暗暗诧异:哪里来的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官兵前来封店拿人呢?
待见到领头的秦虎,更是吃惊,心想:糟糕糟糕,这个人可不好应付。
躲是躲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上前相迎。
秦虎跳下马,打量对方几眼,柯庆之身上泼洒了几滩酒水,衣服被兵刃划破几处,显得有些狼狈。
秦虎冷不防问道:“请问柯帮主,死了几个人?”
柯庆之道:“啊,总共七个,不不,死了三个,伤了四个,都是店里的伙计。”
秦虎问那名小队长:“行凶的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小队长不知秦虎官职,见了他威风凛凛的派头,又见本院的巡检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不敢怠慢,赶紧回答道:“大人,小人盘问过店里的伙计和客人,贼子面生,一共有四个,听口音不是本地人,用的兵器是长剑。”
秦虎打个官腔,说道:“查到对方什么人了吗?”
小队长答道:“对方有备而来,事先看好了退路,出手极快,剑法高超,应该是高手。一击不中,立即退走,小人认为,可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秦虎打个哈哈,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哪里冒出来的刺客,当真奇哉怪也。”
柯庆之苦哈哈说道:“秦大人,若不是我的手下拼死来救,只怕柯某今日便命丧当场,请大人一定为小人做主啊。”
秦虎道:“你柯大帮主乃是京城十大高手之一,谁有这等本事伤你?”
柯庆之道:“那几个人都是剑道高手,混在客人当中,猝然发难,柯某防不胜防。”
秦虎道:“狄兄,马巡检,咱们进去看看。”
几人迈步进店,柯庆之一边指点剑客的位置,一边讲述当时情形:四名剑客携带包裹,进店后围坐在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
柯庆之当时在柜台后清点账册账目,那几人随意点了几个菜,也不交谈,趁着柯庆之背身的机会,突然从包裹中抽出长剑,一起向他袭来!
店里几个伙计乃是帮中好手,见机极快,纷纷挺身来救。
剑光霍霍,片刻间已有几人倒地,对方出手狠辣,指向的都是要害。
柯庆之临危之际,挺起身前的铁账本抵挡,其中一人剑法最高,瞬间连发三剑,一剑被账本挡住,另两剑划过柯庆之胸前,柯庆之闪电般含胸后退,衣衫被剑气划破。
四名剑客见事情败露,鱼蛇帮的高手从四面攻来,不敢恋战,发一声喊,飞身退出店外,混入人堆中,消失无踪。
当是时,外面车马人客混杂,众人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几名剑客逃走。
柯庆之等人说得绘声绘色,险些声泪俱下。只求各位官差为小民做主云云。
秦虎仔细查看桌椅及柜台上的几处剑痕,又检查了死者身上伤口,皆属一击致命。
剑手武功高强无疑,不过,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京城十大高手,这出戏唱得太过夸张了吧?
唱戏的这般卖力,看戏的多少要捧个人场。
他走到柜台前,拎起那铁账本,只觉得入手沉重之极,那物浑身冰凉,黑黢黢没有半点反光,不类凡铁。内中嵌着十几页薄薄的铁片,可展可收,不由得赞道:“好兵器!”
柯庆之讪笑道:“大人见笑了,那是区区在下的吃饭家伙。”
柯庆之的账本名满京城,岂止是一般的兵器?
秦虎提起账本,朝狄青鳞说道:“狄兄请攻我几刀。”
狄青鳞一笑,说道:“小心了!”长鲲出鞘,刀光电闪,眨眼间发出几刀!
他拔刀出招没有半分征兆,出鞘,攻击,一气呵成。
柯庆之看得大为震惊:此人刀法好生了得,既快且奇,只怕武功不在京城十大高手之下。
秦虎双手举着铁账本左支右挡,当当当数声,将长刀攻势挡住,总算狄青鳞未施展全力,刀势有所放缓,因此他勉强可以招架。
论武功刀法,秦虎当下还稍逊一筹。
狄青鳞踏前一步,手腕一抖,刀如疾风骤雨,几无停顿。
秦虎双手一拉,账本刷的一声展开,十几页铁片如同张开一把巨扇,长刀叮叮叮叮尽数击打在扇面上。
狄青鳞还刀入鞘,秦虎收起账本,放回柜台之上,两人相视大笑。
秦虎问道:“那剑客的剑法比起狄兄又如何?”
柯庆之道:“这位大人的刀法自成一家,刀气连贯,刀势凌厉,比那剑客高明多了。”
秦虎道:“依柯帮主的眼光,那剑客的剑法属于哪一门哪一派?”
柯庆之摇头道:“柯某惭愧,不知对手来路,那人出剑古朴,似是古剑会的手法,但招式灵动,又像是江南上官家的路数,剑招中夹杂着点穴的套路,跟雪山派有些相似。说不好,说不准。”
他一口气点了三四家门派的路数,更显得袭击者的身份扑朔迷离。
秦虎故意说道:“江湖上藏龙卧虎,有些人的剑法、刀法博采众家之长,也是有的。”
其实秦虎刚才一番查探,心中已然有数。
那几名剑客要行刺柯庆之,最好的位置是柜台的两侧,但那些人为什么偏偏选择正对着柜台的那张桌子?
隔着一个高大的柜台实施暗杀,难道这些人不长脑子?
而且四人挤坐在一起,岂不是故意妨碍自己出招?
再说柯庆之本属高手,双方又离得不远,岂有不察觉对方身上杀气的道理?
不过柯庆之有自己的算盘,秦虎有自己的目的,双方各取所需,犯不着当面说穿。
秦虎朝马巡检说道:“凶徒或者尚在城中,麻烦马巡检跑几趟,关照城门的官兵,严查携带长剑的外地人。”马巡检连称得令。
柯庆之送几位大人出门,秦虎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什么,说道:“柯老板,凶徒大白天行凶,看来是志在必得,或者躲在暗处,伺机再度出手也不一定。为了安全起见,我留几十名军巡院的兵士看守吧,什么时候抓到凶徒,什么时候再撤兵。”
柯庆之大急,心想:几十名虎狼一般的丘八守在门口,那酒楼的生意还怎么做?
正要推辞,秦虎却摆摆手,沉声道:“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
秦虎、狄青鳞上马便走,两百多名禁军和御林军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马巡检留了一名校尉、四五十个兵士守卫柯家正店,自己带着几名亲信手下,自去通知各个城门加紧严查。
只剩下柯庆之一个人哭笑不得,愣在当场。
他奶奶的,戏唱到这个份上,就好像宫中内侍下面的东西,空空如也,啥也没有了。
柯庆之今日唱了一出苦肉计,本来想把祸水引向古剑会,哪知道来个个秦虎,三下两下,借力打力,反而将自己的手脚捆住。
他闷闷地返回后院,单独招来郭重九,说道:“姓秦的眼光毒辣,咱们的一番做作,只怕瞒他不住。”
郭重九道:“原本以为军巡院的人一来,他们知道我们和古剑会最近的仇怨,再如此这般撩拨一下,找几个剑手做点手脚,自然将矛头指向古剑会。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姓秦的?哎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柯庆之道:“未必。姓秦的当面不揭穿,看来他也想找古剑会的晦气,咱们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郭重九喜道:“这么说,今日也不算亏本哪。”
柯庆之又摇头:“未必。”
郭重九听帮主一口一个未必,小心地问道:“帮主请明示,姓秦的该怎么对付?”
柯庆之冷笑道:“秦虎背后有很大的势力,你以为就一个黯然销魂楼?他既然出马,说明他背后的大人物已经开始密切关注此事。和古剑会的争斗先放一放吧,这些日子死的人够多了,人手赶紧都收回来,把之前的屁股都擦干净,以免引火烧身。”
郭重九道:“鸿鹄队那帮小鬼如何处理?”
柯庆之摆摆手道:“解散了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他们何用?”他闷闷地想想,骂道:“姓秦的不怀好意,他娘的,门口那帮丘八还要想个办法打发。”
郭重九低声道:“雇来的那四个剑客,还有黑道上的十几个高手怎么处理?手上都沾了血的,多少知道咱们的秘密,哪天供出来可不得了。”
柯庆之伸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道:“都处理了,一个不留!”
郭重九皱皱眉道:“那些人手底下功夫硬得很,不好办啊。”
柯庆之瞪眼道:“你想办法,用迷药也好,用毒药也好,总之斩草除根,全部清除。”
郭重九阴笑道:“送那些人上路,正好省下一大笔酬金。”
柯庆之道:“做事周全一点,有谁见过那些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的?”
郭重九道:“除了帮主、桑木佬和我,只有鸿鹄队的那两个小鬼打过照面,送过几次信。”
柯庆之问道:“哪两个小鬼?”
郭重九道:“张小毛和平狗儿。”
柯庆之想了想,说道:“是他们?鸿鹄队里最机灵的那两个?唉,可惜了,两个小家伙都是可造之材呀,悟性也不低,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本帮的干将呢。可惜了。”
郭重九道:“两个小鬼,手到擒来,不费功夫。”
柯庆之道:“他们贼得很呢,你多派几个人手,别走脱了。”
郭重九笑道:“帮主放心,一个也跑不掉。”
柯庆之吩咐道:“码头上的人赶紧撤回来,嘿嘿,就把便宜都让给古剑会吧。两日后那两船货最要紧,价值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次。我跟曲中柳说好了,他六我四,事成之后,数百万花花银子进账,够咱们吃喝好几年。鱼蛇帮就此洗手上岸,逍遥自在,做个奉公守法的良民。”
郭重九道:“桑木佬亲自带队去押船,曲中柳也派了阵师帮忙,帮主还不放心吗?”
柯庆之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到时候我亲自去迎,你就做好善后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泄露任何口风,尤其不要让姓秦的抓到把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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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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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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