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族人的嘴巴撅的老高道:“烦不烦啊,天天说教。”
袁霏霏左顾右盼再满目惊疑的指了指自己,只听见他一声吼叫道:“别看了,说的就是你,每天都在我们耳边吵,老管着我们。”
袁霏霏敲了敲桌面道:“给我坐过来。”
夔族人是一个奇葩的族类,好言相劝绝对行不通,驯服他们只能见招拆招,比如往死里打,她听他说道:“我就不坐,你打的过我吗?”
她扯出笑了笑道:“给他点颜色看看。”说完,小北跑过去免费给他来了一套全方位按摩礼包,里面包含了螺旋式锤击、九十度过肩摔、挠痒痒。
其他人惊得合不拢嘴,只见这位猛汉悬在半空,双腿还没踩地,就已经被撂到了屋外。
袁霏霏刚走到另一个夔族人身边,他狂点头道:“我什么都能干。”
她让他们的手紧紧的相握,来一场激动人心的力量比赛。
袁霏霏:“两族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们见到对方就别挎着小批脸了。”
夔族人眼皮都不用抬一下,单手就能瞬间完.爆他。
袁霏霏又道:“膝下有儿女、屋外有几亩田、家有老下有小是吧?”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啊。”
“所以你们仇恨对方是不是有毛病?你们的族长有仇,是他们的事,你们是他们的孙子还是仆人,非要替他们来仇视彼此?”
快要赢了的夔族人猛地松开了手,拍桌而起大吼一声道:“她说的对,我为什么要恨你?”
犼族人已经满头大汗,被他过激的反应给吓到了,桌上摆好的茶具滚到了地上,他咽了一下口水道:“你问我,我也想问你。”
袁霏霏开始了一日一次的催眠道:“你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没有恩怨,没有亏欠,让那些过往的纠纷统统都消散吧,我们再见是拜把的兄弟,一起上战场杀敌,一起泡妹子。”
魏荀望了过来,“泡妹子?”
袁霏霏抱着他的胳膊,立马改了口道:“看美人。”
禅位仪式在几日之后举行,这日零挨家挨户的敲门送米,族人端起小木盆在屋外洒水,又清洗了一遍还留有血迹的地面,前去救人的原车马也整整齐齐归来,幸好没有一人伤亡,可人落座之后唯独缺了萧氏两兄弟。
袁霏霏斜靠在树旁眼看着他的双腿刚一落地,那匹抖动起来的黑鬃马将他给摔到了地上,她偷着乐道:“老弟,你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旅途风景漂亮吗?”
袁小迪吃了一嘴的土道:“老姐,这两个兄弟,我给你带回来了。”
尤和乌族的长老踱步而来,连夜赶来的还有数不清的族人,前面是排的整齐划一的队列,后面是一群四肢被五花大绑的外来人。
袁霏霏准备好了要阴阳怪气他一番,“哟,你们栽到了区区一个外族人手里,还要不要一点尊严了啊?我都替你悲伤,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凄凄惨惨戚戚的人。”
豪哥差点白眼一翻,看样子随时都可能倒地而亡,好在他命硬就是要跟她死扛道:“差不多被缴获了一车子呢。”
袁霏霏问道:“你们的时总呢?”
豪哥跪坐在那里,一脸委屈道:“他们开车跑了,往哪里逃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被抛下了,妹妹别杀我,我是好人。”
美伢一脚将他踢出去,冷哼了一声道:“你是好人,那我就是大好人了。”
袁霏霏走上前拉起鼻青脸肿的他,后者刚勾起唇感谢的话已经要脱口而出,她单手将他扔给了绿皮人当打闹的肉.体沙包,道:“车子不够你坐是吧?反正来到了这,以后就是打杂的命,做好心理准备。”
袁霏霏:“药品和那些针管呢?”
豪哥眼泪涟涟道:“空的针管我们随便扔了,倒是那些奇怪的药品我们都倒进河里了。”
正在旁边洗菜的欣悦望过来道:“两族的长老就认识我,还好我过去了,你的朋友才没被误杀掉,若是去晚了,他还会死。”
豪哥眼前一亮,努着嘴道:“美女,你美的沉鱼落雁,貌若天仙,让我甘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再美,也救不了你。”
豪哥也不怕她,毕竟她在人群里个头最矮小,看起来也毫无杀伤力,他轻蔑一笑道:“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真丑,丑到我心发慌。”
欣悦皮笑肉不笑,一拳送上他的胸口,他被重重的击到了树身上说话都不利索了,“这里就没有温柔漂亮贤惠的小姐姐吗?要不到wx,我就不走了。”
其他族人看他滑稽的举动就像在看一个笑话,袁霏霏拍了拍自己道:“我啊。”
豪哥望过来小脸一红,还没动嘴皮子被走来的杰希给扛在了肩头,他挣扎着大喊道:“美女,来日在约啊,你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的活贼好,你看我一身肌肉真的不能在真了,有不锈钢这么硬。”
袁霏霏倚靠在他肩上,清风一吹掩起唇故意侧头娇羞一笑道:“人家都有老公啦,他在晚上超猛的,弄得我都起不来了,我多想同他看一场黎明,但他偏不让我如意。”
为了恶心别人,她心中平静如水,面上嫣然一笑,还故意捶他的胸口道:“讨厌~”
魏荀竟说不出话来,还依着她道:“确实讨厌。”
袁小迪的白眼快翻出天际,“老姐,我先吐为敬。”
美伢忽然拉住了他,使了个眼神道:“你学着点。”
气氛变得凝重,她一拍他的肩道:“老弟,你不行?”
袁小迪一本正经的说:“我朝勇的,每回美伢都想让我死,都因为我功夫练的太好了,她始终没下过床,便饶我不死了。”
杰希脚步一顿,背上的人伸头望向欣悦大叫道:“姐姐,你方便给我个联系方式吗?夜冷一个人难以安眠,我不想让黑夜变成一个人的寂寞。”
欣悦蹦出两个字道:“滚吧。”
“你用错了策略,不该用美人计,苦肉计更适合你,再煽情一点她不就招了吗?”
说完,袁霏霏大声喊道:“欣悦,我耗费了整整十个月怀上了我们的结晶,用了172800秒在想你的美貌到底有多震撼人心,要是爱我就别走,我做牛做马心甘情愿为你织衣。”
豪哥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这就是强人所难。”
欣悦挥了挥手道:“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其他人依次坐在地上,寂静无声里时不时传来塑料被烧焦的啪啦声,惠从族人端来的檀木盒里取出一枚木制的戒指,零早就梳理好长发,绾上黑发盘成了个发髻,她微低着头让三位族长用沾了一指的水浇过她的发顶。
惠蘸了点红色的染料轻轻点在她额头中央,道:“愿你日后平平安安,不必再受苦受难,也愿我族能永远泰安。”
魂魄们挤满了整个室内的上空,他们的个性气质都各有不同,有的较为沉闷木讷便会盘坐在那里好似在修仙,也有的不动一下屁股会痒在其他人周围飞来飞去。
蛋蛋飘了过来问道:“崽,她打不过你,唾手可得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袁霏霏坐在一旁将大蒜抛进嘴里道,“有益于为自己树立威信啊,大家瞧我这么厉害,还如此大气,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一个小孩跑过来,羞红着脸说的小声道:“姐姐,你好漂亮,能不能戴上我编的花花呀?”
袁霏霏扬起小脸笑道:“终于也有孩子喜欢我了,我就说自己不是洪水猛兽。”
她忍住手贱的冲动,全程保持温柔的笑容,果不其然孩子立马就沦.陷了,还跑回去跟其他的小朋友道:“她才不是怪物呢,她也不是魔鬼,她是我的小宝宝。”
刚说完,外面一个大妈走来,嗓门一喊好似要天崩地裂,“宝宝,回家了!”
袁霏霏:“。”
而一旁的美伢按住放在腰上的手,道:“小迪,你没看见很奇怪的东西吗?黏糊糊的,半透明。”
袁小迪一听便知她在说什么,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有鬼!”
刚说完,他的头被谁猛敲了一下,他抱着头东张西望,跟两个猛汉对视一眼,不留余力的捶打了他们几下道:“打我干嘛?”
话都还没说全,被两人各拧起了一条腿给扔飞了出去。
不多时零率领更多的人去攻占其他领主的小地盘,在他们厮杀不绝的时候,袁霏霏闲来无事大致了解了他们的信仰到底有多虔诚,又叫大伙来修建可供奉神明的庙。
“你们的神长什么样?”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她才知道两族信的神居然不太相同,夔族人的神是杀尽所有,不留一个活口便是当之无愧的能者,相较之下犼族更偏仁慈。
袁霏霏画了个土地公公的画像过去,要她们依照这个模子去修建。
杰希一手捏住纸的一角,转动了多个角度来认真的瞅了瞅,道:“这就是我们的神啊。”
“既然她们信奉的神没有模样,那就画我们的神呗。”
说完,袁霏霏一见欣悦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正如我从前说过的故事,只要主角换个名字,不就成了你的故事了吗?名字只是一个符号罢了。”
那些小领主估计晾自己打不过,怕真的全军覆没便一路撤退,连夜奔波的他们早就心力交瘁,又听说了他们寺庙这事,一个个起初还誓死不投的人,立马投降归顺了她们。
秀珍刚跌坐在地上,正想伸手拍拍灰扑扑的衣服,一双手伸了过来,她抬眸望到一个夔族人不自在的饶头道:“我能扶你起来吗?
秀珍伸出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道:“当然。”
这几日以来一路打打杀杀,路途又太过遥远,族人们已经精疲力尽,他们彼此搀扶着往回家的方向走。
犼族人撞了撞另一个夔族人,起初还互看生厌的两人不由闷笑了几声,一人道:“哥们,你这身体格比我还强壮啊,真不愧是夔族出来的人,拼杀一定累了吧?”
夔族人笑哈哈的说道:“累了,早就听说你们待人周到。”
犼族人举起一壶酒道:“过奖了,大家都好的不得了。”
夔族人接过他的酒壶闷了一口道:“要我早知道犼族这么好,我当年就该回来,带着我的爹妈一起来,他们也不会死了。”
袁霏霏就随随便便想建一座庙来遮遮雨,也能将新的文化传进这里,得知后有点不可思议。
惠忽然召集所有人来筑墙,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能使用火,它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任何人都能用,到时你们遇到奇怪的物种,就用火驱赶它们。”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领了命便去做起了这项庞大的工程。
袁霏霏早就逛到外面去了,不经意间从丛林里见到几道快速晃过的残影,嗖的一声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途惠刚和长老说完话,张开嘴朝她说着什么。
袁霏霏没听太清,她已经爬上坡走进了密林里,不知道为何,此地一如往日安静的可怕,在一草一木轻摇的瞬间她猛地转过头。
那只孤狼拖着残腿脆生生的朝她嗷呜了一声,她跑过去跟随它来到了一个罕见有人的洞里,他抱起体型庞大的它往族里走,而她安抚着瑟瑟发抖的白狼道:“你们遇到了不好的事?”
白狼舔舐了下她的手背,脆脆的叫了一声。
她领着它们回到族里,很快博得了那群小家伙的欢喜,昔日那五只幼崽也长得有八岁小孩那般高。
孤狼收起了利齿,蹭了蹭她的手背。
她为它包扎好了伤口道:“你当初还想咬我呢。”
它的伤很重,深可见骨且是咬痕,狼一般都是群居,只可能是被另一个群落的动物咬伤了。
袁霏霏喃喃自语道:“这里食肉的动物也就老虎、狮子、猎狗,但前两者基本不吃狼啊,猎狗也打不过它们,不太对劲啊。”
美伢道:“你想多了吧,船都为我们建好了,过几日就出发。”
袁霏霏笑了笑,侧过头正巧张望到婳坐在那里发牢骚,其他人就安静的听着,唯有秀珍还一直柔声劝着她道:“零姐姐,也不是不想理你,她只是太忙了。”
婳埋头进大腿里道:“我想跟零一起去,每次心慌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想她,想问她到底在哪里了,会想很多的事。”
秀珍还在不厌其烦的劝说。
美伢嗑起了瓜子,指了指秀珍道:“那位妹妹都劝她好久了,从零让她别上战场,她就一直在这里埋怨,或许天生耳背吧。”
袁霏霏招了招手道:“秀珍,我们说几句话?”
秀珍乖乖的坐在她身边道:“请讲。”
袁霏霏问道:“你安慰她是初于好意,但她始终听不进去是吧?”
秀珍淡淡的‘恩’了声。
她莞尔道:“秀珍,每个人心里头都有一把秤杆,人和人的关系呢,有时候你的关心就像石沉了大海,别人说出的话是给她想给那个人说的,对她来说,你的关心就是useless。”
小迪打趣道:“老姐,你可别说别人,你自己都爱安慰别人。”
“那可不一样,别人不听,我就不说了,浪费我的口水。”
袁霏霏望着坐在那边的婳已经魔怔了似的,一口一个零。
秀珍:“霏霏姐姐,要不你去试试吧?”
袁霏霏跟婳面对面说道:“婳,你跟我一样喜欢磕cp吗?”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
“对,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很多人爱磕cp。”
袁霏霏莞尔道:“或许大家都需要爱和被爱的能力,可现实里又有多少人能修得正果呢?我们只能从别人的故事里,找回被自己藏的很深的真心。”
婳一怔。
袁霏霏又说起了她的爱情故事,道:“从前到如今,我从别人那里,打听爱情到底是什么,到如今我逐渐有了自己的爱情观。”
袁霏霏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哪怕你的喜欢太不起眼,太微不足道,它也能捂热你所认为配得起的人。”
小迪插进了嘴道:“听她的没错,她死过很多次。”
袁霏霏不自觉勾起了唇道:“是,可一想到能再见见自己的亲人,我突然就不惧怕死亡了。”
~
小领主们归顺的第一天,排队进庙里烧香拜佛,杰希也跪坐在毡子上双手合并,目视着这座熠熠闪光的如来佛,跪了又拜,拜了又跪。
一艘艘船漂浮在海面上,袁霏霏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人,在临别时零走来抱了抱她道:“一路走好。”
欣悦:“为你的导游就到这里了,往后的路还要靠你们走,一路顺风哦。”
“要是时总找到你们这里来,他们驾驶的是车,你们恐怕...”说完,袁霏霏乍然想起自己乌鸦嘴的体质,道:“呸,我什么都没说。”
惠也上了船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当年的事,我还要做了了断。”说完,她看向另外两个的长老神色有点隐晦,道:“既然族人们都带过来了,你们就别回去了,山的那头有点异动,想要保命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乌族的长老道:“你尽管吩咐。”
惠指了指一旁静默不语的秀珍道:“就驻扎在这里,在四周筑起高墙,跟夔族的长老多聊聊。”
两族的人勾肩搭背回到了族里,袁霏霏站在船头笑着大喊道:“再见,朋友们。”
秋风十里扬,稻穗漫天香。
狸猫茅屋上,土狗蹲坑旁,
田里插几秧,湖里水波漾。
族人坐地上,淡笑夕阳绛。
人若常来往,相守是寻常。
同这里格外不同的是山林的另一方,到底是炼狱。
一头梅花鹿刚驻留于河边,低吟了一声,河面死水逐渐变了色,它在饮水之后四肢开始变异,眼珠子在短时间之内快要爆出来似的。
一辆车缓缓的驶过,时总推开车门将一人踢下车,刚要合住车门,一只狗头好巧不巧卡在那里,张开的獠牙就要咬到他的大腿。
那被推下车的人被一群面相奇丑无比的动物吞.食,它们四肢十分强健,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动物来形容。
其中一只狗的脸被咬烂了块肉,顶着一张凸现出来的骨头还在狂奔。
时总狂拍着车窗,窗面上却早就溅有七八道的血迹,他暗暗的咒骂道:“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我要出去。”
驾驶员已经开到了城门前,急忙被怂恿着下车去推开城门,使了很大的劲,似乎有人从外面封锁了此地,里面的人再也出不去。
时总从后视镜里眼看着扑上来的几头狼,迅速的关了车门,前面的驾驶员跑的再快,也躲不过狼群的进攻和撕.咬。
一只变异了的狼浑身溃.烂,后蹬腿猛地冲上来,嘭的一声巨响用头撞击着车窗。
时总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慌里慌张从文件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好几次110,却没有了信号。
海鸟盘旋在上空,翱翔了无数个日夜,终于抵达了遥远的北方。
秀秀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道:“伊文,你哪来的证据?”
伊文面色微沉道:“你所经历的,我透过水晶球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秀秀将发抖的手藏进了背后,道:“球呢?哪里?”说完,她死活不承认,便干站在这里跟她死耗着。
终于伊文把持不下去了,扬起的手就要挥来,吹来的厉风刮飞了她额前的碎发,她已经吓得紧闭了双目,横出来的手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秀秀以为是阿玛来了,她满心欢喜的望去,但见来者是隽织时她面上一愣道:“你来了?”
隽织拉着她就往回走,道:“跟我走。”说完,半路封住了她们去路的树枝,交织着铺盖了整个路面。
她们对峙的时候,这些横七竖八密布了满地的树枝被人一刀砍断,嘎嘎的几声脆响,有人踩着碎.裂的枝干走来。
葵榷双手环抱于胸前道:“伊文,你抓她干什么啊?她对我们,一点都构不成威胁。”说完,她还侧过身让她们通行,又迈出了一步拦住了想要追赶的人。
伊文险些咬碎牙,踮起脚不停往前面探头,妄想从稀疏的人群里寻找到要找的人,道:“葵榷,你这么做,我们是一路人?”
葵榷说的煞有其事道:“秀慧,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不是怀疑过她吗?”
“我解除怀疑了。”
她们冷冷的互看了彼此一眼,扭头就走。
而被带走的秀秀脚步一顿,低喃道:“隽织。”
秀秀深呼吸了一口道:“我是白巫师。”
隽织见她憋足了几分钟才勉强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噗的笑出声道:“就这啊?我哥老早就猜到你的身份了。”
秀秀道:“之前没跟所有人说实话,关于我的身世。”
隽织起初还很好奇,此时忽然没有那么兴致盎然了,急忙捂住了她的唇道:“会让你难受的事,就别再说了吧。”安慕小说网
“没关系,我已经能真正的接受自己了。”
话是如此,秀秀扣紧了自己的裙角,说出来意味着第一次将真正的去尝试信任一个人,万一又被欺骗或背叛又该怎么办?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道:“我被虐待过,被骗过身,被自己的闺蜜绿了,但她死了,我不得不原谅她,当过吧台女,被性.侵过。”
秀秀淡淡的一笑道:“为了保护自己,用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将自己盖住了,让自己的心逐渐变冰冷,怕自己有了能被伤害的机会。”
秀秀又道:“但就像你所说的,朋友可以成为力量,尽管能找到真心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相遇的契机又不对。”
隽织主动挽起了她的手臂道:“秀慧,我之前还想跟你亲热,总被你拒之千里,原来你真的被伤害过。”
秀秀抿唇一笑道:“但遇的好不如遇的巧,若我早点碰到像你这样的朋友,绝对可以成为彼此的知心密友。”
隽织偏过头笑道:“但你现在跟我交心了,你踏出了这一步。”
“你叫我秀秀吧。”说完,秀秀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她道:“隽织,你不会也抛弃我吧,我能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
隽织张开手掌,笑嘻嘻道:“我这个人很好拴住的,你让我一起泡澡,或者给我1000贝币,往后余生我就跟你一起走了,我哥什么都不是。”
秀秀一愣,低笑道:“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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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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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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