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回抱他,贴近他耳边轻喃道:“荀荀,我知道你会疑惑为什么我不跟你说明白,但我超级想告诉你。”
说着,她回想到昔日种种,怕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连忙掩面低笑着说:“自己能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包括从醒来的那刻起,我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袁霏霏随意玩着他漂亮的手指,轻笑道:“能重新认识、喜欢、爱上你,再然后成为你的妻子,我迟疑过也徘徊过,怕你不再喜欢我了,怕自己配不上你,但也是因为你,我又有勇气去释然,尤其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时,一想到你,所有阻挡着你我的障碍,好像就那么一回事。”m.xfanjia.com
她见他怔怔出神,莫名有点呆萌的感觉,戳了戳他比少女保养的还好的脸,喊道:“索性你还是成了我的男人,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像上辈子一样,永远守着我。”
说完,袁霏霏被迫扬起了头,脸蛋被他捧在掌间随意捏着,扯出了个夸张的弧度,她一手抓着他的衣袖想哭戏不得,让人心神荡漾之外,更让她暖化了心。
魏荀承诺了那两字不能说出口的约定,手上的动作不停,非得把她脸挤成奇丑无比的嘟嘟鱼才肯罢休,他深望着她,笑道:“你永远不是孤单一个人。”
他的话让她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她陷入了低迷不振,他就会拿自己喜欢的菜逗她开心,会陪她散步,净说些情话。当她不受控制亢奋时,可能无法避免大呼小叫,但他从没在意过,照旧耐心和心细的指导。
“荀荀,好人有好报!”
“我不是好人,都推了好几个病例了,仅仅是想只对你好罢了。”
“你是吃糖果了吗?你还可以这样回。”说着,她清了清嗓子,装出他总是假正经的模样,道:“我不是好人,难道是坏人?那我岂不是要蹲监狱了?”
说着,魏荀跟她提到了室友艾妮的问题,她本来已经下车走到半路,急忙转身折回去趴在窗边听他说。
原来在那天之后,他特意联系了某VR公司,最新的vr眼镜能把她亲人的形象载入其中,算是最后的道别。毕竟外婆去世成为她心中难以逾越的屏障,自责中必定有遗憾,或许再见一面会化解她另一半的心结。
袁霏霏笑着跑上楼,回到寝室把蛋挞分了。
美伢在翻看本子,让她想到了靳诚提到的‘笔记本’,她压下不断往上冒的好奇,转头去看艾妮吃惊的模样,像在看稀罕玩意似的不敢尝一口。
袁霏霏问她怎么不吃,艾妮刚用纸巾把眼泪擦干净,面上略显尴尬的低声说:“我在电视机里看到过它,却从没吃过,有点高兴真能吃上传说中的蛋挞了,可是现在拿到手中又有点不敢吃了。”
袁霏霏笑道:“别怕没有啊,以后想吃我天天给你买都成,反正我家挖矿的不缺钱。”
说完,便把他的原话跟她完整复述了便,艾妮听完后先是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连鼻涕都被她倒吸了回去,后满目迟疑,还是将信将疑的询问着注意事项。
那天很快到来,她带着室友乘上他的顺风车,抵达了目的地,对方得知他的身份后连忙点头哈腰引他们进入大厅,中途据得知这家研发出了最新的vr体验,又引起了触感手套等国外新进设备,为顾客打造出更为真实的世界。
她们是最后一批享用免费资格的人。
艾妮被催促着走上前时,特意停留了会,对她轻轻地说着心里话:“我一个人从农村来到了城市。一个自称叫老欣的女人来学校找的我,那时候我在练习室里经常画到昏天黑地,得到被录取通知时很开心。”
“想跑回去跟我外婆说,但赶回去后村里人说这是她去世的第七天。她是在廉租房里被房东发现的,从门口已经能闻到尸臭了。”
袁霏霏能理解这种无法相见的痛,更明白这种天人相隔的思念有多煎熬。她抱了抱室友,看她又要流泪,柔声道:“为了她,你不妨可以尝试着对生活抱有一下期待。”
艾妮强颜欢笑着,她眼圈泛红,道:“我都知道,但我只想见到她。”
袁霏霏柔声道:“想哭的话,就别憋着了,我知道患有抑郁症的不少人,又聪明又爱笑,但是这种为了不让人担心强行假装笑的方式,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话落,艾妮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中央位置,万事准备好她开始手舞足蹈,手指也在空中乱动。
袁霏霏没体验过这么上档次的仪器,便侧眸看向了他。
魏荀没等她开口,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科普了一大堆,回道:“简而言之就是戴上相关仪器设备,你会进入到一个身临其境的世界,触摸到你所渴望到的人上,这项技术渐渐被运用到治疗心理创伤等方面的病案中。”
袁霏霏举目四顾,发现除了正在操作着的工作人员就她们三个外人,她道:“针对的群体,应该都是在他们公司买过相关产品的回头客。”
魏荀颔首:“我花钱了,希望能缓轻挤压在她的自责。”说着,他眸光柔和,敛眸望过来道:“她是你的室友,我知道你肯定会帮她。”
袁霏霏看她一下蹲下身一下又到处转圈圈,可能在那个亦真亦假的世界,她早就遇到了自己的外婆。
vr世界——
艾妮站在儿时的石子路口上,远处是鳞次栉比的廉租房,她像以往无数次一样走到那扇门前,蹲下身拿起地上放好的纸张,就画起画来。
她知道这样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能等到外婆回来,过了几分钟,石砖上果然传来沉闷的声响,下一瞬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一摇一晃的走来。
艾妮急忙上前去扶,眼前对她眉开眼笑的人就像外婆的复制版,她喊道:“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去买菜了,以后我来买就好。”
旋即牵她进屋,进厨房烧了菜,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饭菜过来。
外婆给她夹了几片菜过来,笑道:“好嘞,但家里没几个钱,你买菜的时候尽量别买超过一块钱的啊。”
艾妮浅笑道:“现在我有钱了,学校发的有奖学金呢。”
外婆特意用筷子在粥里拨了拨,道:“今天画画开心吗?”
“开心,但有你在就更开心了。”说着,艾妮低头看着没几个米的稀粥,又见她仔细看了看后,才把粥盛给她,有点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外婆笑道:“我怕有虫!吃下去对身体不好。”
艾妮点了点头,轻喃道:“好好吃,你为什么不吃?”
“艾妮一直都喜欢外婆做的菜呢,我不饿,看你吃心踏实的很。”说着,外婆慈目浅笑,歪着身子走去了卧室,躺在只铺了一层被子的床板上,阖上眼笑着说:“我要休息了,你也要午睡,才有干劲画画。”
艾妮推搡着她起来,喊道:“你别睡,我们再像以前好不好?你给我做菜,我画幅画给你。”
外婆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从床上爬起来道:“好啊,那你最近还好吗?”
艾妮笑着说:“我很好,进了最好的学校,有缘遇到了个很好的室友,我发现自己的生活也没什么太乱成一糟。”
外婆拍了拍她的肩膀,换了鞋又从床上下来,喊道:“有没有跟她一起去外面玩呢?有空带来家里玩玩呀,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
艾妮扶稳她,再次来到了只容得下三个人的客厅,她低声道:“有,我没有特别害怕阳光,也不是特别恐惧人群了,每天过的日子还算滋润。”
外婆无不欣慰的点着头,突然背痛就弯下身吃力去挠,可老是勾不到。
艾妮见她疼得厉害,便上去给她捶背,手没有多累,倒是看心疼了。
外婆笑了笑,带着抚慰的意味,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背,道:“外婆天天都站在阳台那,看我家乖乖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艾妮轻声道:“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你不用担心啦。”
外婆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又道:“你呢,也不要总是怕黑,我站在上面看着你呢。”
艾妮点头,一动不动看她开裂到不能看的手,手臂上也是明显不规则的肿块,她知道这是癌症晚期才会有的症状,便强忍着泪水道:“以后我有钱了,给你请保姆,就不用这么操劳了。”
外婆叹道:“好,我等你给我买!”
.....
艾妮以她的膝盖为枕,小声说道:“但我听他们说,你到走的时候吃的最后一顿都很糟糕,对不起。”
外婆笑道:“怎么会呢?外婆可持家了,每一笔钱都算的准准的,不会饿着你的。”
艾妮吸了吸鼻子,轻喃着:“外婆,其实我一直想见你最后一面,好心人集资把你送殡仪馆火化时,好想说不,但没办法啊,你已经离开我了,但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我好愧疚不能看你最后一眼。”
外婆喊道:“现在看清楚我了吗?想看就多看几眼再走。”
艾妮看她在原地踏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真就久久凝视着她,又猝不及防被逗笑,她摇着头说:“以后也能跟再看到你吗?”
外婆笑着说:“以后外婆想你了,就给你托梦,这能力谁都没有呢,村里人就我会。”
外婆生怕她不信,还站起来蹦跶了几下,笑道:“我不好好的吗?你看我身子骨多好啊!”
艾妮笑了笑,把画递给她,进而搂紧她柔声道:“我等会又要跟你告别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外婆声音嘶哑,道:“肯定!外婆会一直站在阳台上等你回来,你尽管去追自己热爱的东西,不要瞻前顾后,不要诚惶诚恐,不要想我。”
说着,外婆走不了太久的路,不然就会呼吸不畅或是剧烈气喘,她就站在原来的位置,目送艾妮向远处走去,快要消失在视野里。
艾妮看着被暖橙光包裹着她,飞扬着的尘粒快要将她带走,美好的场景也渐渐消融在记忆里,她大喊着:“对不起,我到现在才回来!”
外婆拼命招了招手,伸直脖子叫道:“艾妮,无论你今后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我也一样。”
~
袁霏霏看艾妮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一接通谁都没说话。
一个念头闪了过来:她弟哑巴了?
正想着,电话那头传来袁小迪一惊一乍的声音,“老姐,咱爸进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先跟你说一声。”
说着,刚有时间缓口气,又听见他话锋一转道:“可是咱爸公司什么助理上门把一堆资料塞给咱妈,妈肯定看不懂啊,就说了乱七八糟的一堆话,关键词我抓住了,就是公司运营出现问题,资金亏空,下层人员收钱不干事,况且还接不到好的单子。”
袁小迪:“反正处理不好,就得关门大吉。”
袁霏霏怔了怔,她也不懂这其中的门路,想扩展自家产业什么的也无能为力,毕竟术业有专攻,她注定不是这块料。
不过想来,谁没渴望过当公司老总,当个帅气吊炸天的女总裁,不小心偶遇无家可归的小奶狗,那种爱情想想来还挺带感,而女总惊天动地的霸气,简直让人为之情不自禁想三百六十度转体跪地爆哭。
哪知袁小迪又把话题转移到了爹身上,“这几天他咳得好凶,搞得我都有点小怕了,但你放心,有我在他巴适得很!”
袁霏霏听到她爹有事时已经有点站不稳了,忙扶住他假装咳着嗽掩饰慌乱,进而又得知去医院还没检查出确切的结果,不自觉缓了口气。
身边的魏荀无意听到了对话,转身就去外拨打了秘密电话,进来后手机刚一放下,就看到艾妮哭得泪流满面走来,扑进她的怀里。
袁霏霏刚挂了电话,拍抚着她轻声说,“有没有感觉好点了?”
艾妮哭着笑:“能早点赶回去就好了,但我并不是为了求得谅解,只是为了能再见她一次。”
艾妮继续说着:“还好一切太逼真了,她再一次重返到了我的生命里。”
袁霏霏轻声轻语道:“都过去了,她会在上面保佑你。”
~
这一刹那脑海里掠过系统的声音:
【达成圆满,请问是否避过你爹公司破产。】
袁霏霏立马答应了,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她弟又来了电话,称是助理打电话到家里,自家的资金问题奇迹般的运转过来了,另外还幸运接到来自某家知名企业的合同,谈好后又有多家递来了橄榄枝。
袁霏霏暗叹系统的神奇。
她们吃过晚饭后,夜晚回到了寝室,刚一进门,美伢一脸沉郁看过来,翻动着书页的手停住了,她侧过眸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刀,盯着刀面的眼神极其专注,充满了另类的怜爱,把尖刀立于脸中央,刀刃掠过锐利的光泽。
她取过不知哪摸来的石子,抵在石子上来回死劲地磨,只为求得锋利能达到一刀见血的程度。
那声急速的沙沙声搅得她心神不宁,不要说艾妮喝水都被呛到,她躺在床上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等恼人又折磨心智的噪音过去,美伢直起身走过来。
正当她以为又要发现些什么时,美伢仅是顺手拿过她买的吐司,脸色不变,也不理她们,独自下了楼。
顷刻后美伢端来放好吐司的盘子,进而蹲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细声细语的说:“你要吃吗?我特意给你切的。”
袁霏霏见她眼球都不转一下,就这样没有生气的注视着自己,有点莫名的后怕,便轻声问着:“你磨刀就为了切吐司?”
美伢美伢既没说话,也没摇头,灯光让她的脸煞白煞白的。
袁霏霏其实不太想吃,便找了个借口:“艾妮吃,我就吃。”
艾妮一脸只差没写上‘你居然敢吃’的惶然,而美伢端着盘子的手不动,微僵的脖子迟缓的转过去看那边,后者二话不说的回道,“我怕有毒,不敢吃。”
袁霏霏怕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伸手就拿了一个,由于她细嚼慢咽习惯了,吃到一半发现她也在吃,还有意的模仿着自己,她困惑的问道:“你在学我?”
美伢脸上的阴郁依旧存在,不过多了几分难得温柔,她道:“向你学习,就能成为跟你一样的人呀。”
看样子真的从良了。这一刻她吃的更从容了,生怕别人跟不上自己的节奏,便刻意放慢,尽力展现美味带来的极致回味,连吃一块面包都吃出了肯德基价值上百豪华套餐的气息。
装完逼后她犯困倒下就睡了。
半夜她听到了细微的吵闹声,迷迷蒙蒙中她看到两人站在窗边对峙,美伢一如既往的狠厉,把艾妮摔到了地上,当她起身的动作惊动了那边的人,旋即美伢蹲下身去扶人起来,转而露出标志性假笑,道:“我们在交流。”
艾妮蹙眉甩开了她的手,滚在床上拿起抱枕就往她身上丢,不满的叫道:“美伢,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半夜把我吵醒,就为了叫我换寝室吧?你想得美。”
美伢看向她,随着上扬的唇角,把好似堆积在脸上的冰雪融化掉了,她语气温和:“她说错了,我叫她起来单纯是因为她总在哭,我真的忍受不下去了。”
袁霏霏看艾妮脸上也没泪痕,也懒得过问,叫她们赶紧睡觉,自己翻个身又昏睡了过去。
隔天她跟他一起走在校园里赏风景,对面跑来个学妹,她还未回过神,就见学妹好似怀揣了一颗八卦的心,双目亮晶晶的说道,“学姐,请问你就是那个患有躁郁症的袁霏霏吗?”
袁霏霏感觉这话别有深意,也猜不出人家的意图,正想拿出学姐该有的温柔贤惠的气质,又想到在学校自己高冷的人设,便只是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地道:“有事?”
学妹接过同伴递来的话筒,生怕她嗓门不够大,直接杵到了她的鼻子上,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去惠明医院的人里有人发现了你,这几天在学校传开了,请问你是如何看这件事呢?”
袁霏霏如实道:“不是用眼睛看吗?”
学妹尬笑着:“学姐有病吗?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话落,魏荀想上前帮她作出专业的解释,被她拦了下去,这事对她而言绰绰有余。袁霏霏笑道:“不是一两天了,我觉得妙不可言,那种像初恋的感觉得过的人才知道。”
学妹呆住了,语气突然有点酸:“有人认为是该病,才让你保持了如今好看的成绩,也有人认为这将是你最后的巅峰。”
“打个比方,假日它是我的心头肉,就像干不了农活还饭来张口的孩子,我要是哪天没了,他要哭天抢地没饭吃。”
袁霏霏轻声道:“因此我每天活好就是为了供它能快快成熟点,它还要仪仗我来活命,难道我还要求它给我办事?”
说话太难,差点把自己绕进去了。说完,袁霏霏浅笑道:“你觉得是谁主宰谁呢?”
学妹哽了一下道:“是你...”
逻辑鬼才袁霏霏:“所以你后面的话也不成立呀。”
学妹强行抹泪道:“但你不能相拥正常人的生活,我们为之感到惋惜。”
袁霏霏见旁边还有摄影机,避免摆出架子落下把柄被添油加醋,她特意放缓了语气道:“照样吃饭睡觉打豆豆,还能拿奖拿到手软,一般的正常人应该不会有此殊荣吧?”
学妹夸赞了她一番,又道:“今天应该也会是第四次突击考试,我听说此次出国的机会宝贵,竞争激烈,你有把握争取到国外比赛的名额吗?”
“那些人很优秀,我也一样。”
“当然可以。”
她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会学妹才注意到他,进而脸红耳赤看他揽过她的肩,轻松如若的说:“精神疾病可以从母胎带出来,也可以预防,更能治愈好。”
.....
一群采访的人走后,魏荀看了过来,她以为他要计较出国这事,道:“到时候你在国内,我去国外,相当于掉转了下位置啦,问题不大。”
魏荀注视着她的眼莫名带了点笑意,语气藏有莫名的感慨,“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我放弃资格,正想让你好好考虑考虑。”
袁霏霏学起了学妹那独有的调调,调侃着:“请问您就是绝世无双、美到炸裂、让人看了一眼就昏厥的天仙吗?”
魏荀笑着摇了摇头。
袁霏霏一拍胸口道:“以后不用帮我啦,我自会搞定。”说着,她被迫吃下塞来的糖果,他注视着她的同时,指腹短暂划过她的唇角。
“还有人在看....”
“没关系,整天保持正经太累了,偶尔放肆一下才更开心。”
话落,路人看魏荀眼睛都直了,充满了憧憬和爱的向往,她们再也没了最初的渴望。
袁霏霏推着他离开,没眼看赶紧跑回教室,刚坐下去,还别说学妹真就乌鸦嘴,第四次突击考试就放在了今日。
袁霏霏拿起笔的那刻自信满满,当她像往常无数次练习那样得心应手的创作时,手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意识到犯病后不急不慢地掏出药瓶,可惜手猝不及防抖了一抖,那药瓶直接从掌间滚落,咕噜咕噜飞到了铃儿足旁。
铃儿的脚动了动,却像是假装没发现似的,一直专心致志的画,并没有帮她忙。
人家又没义务帮自己,她站起身打算去捡时,距离最远的美伢突然站了起来,顶着老师来自眼神上的压迫,把药瓶捡了起来重新递回到她手中,这会铃儿才意识过来,转头无不惊讶的低呼道:“袁霏霏,你居然在吃药?”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足以成为□□,唰唰的声响戛然而止,安静的室内中有人看了过来。
有病咋了,这年头亚健康还不能有点小毛病了?
袁霏霏正打算承认自己有病,旁边的美伢幽幽地注视着那边故作惊奇的人儿,开口道:“她有的是精神上的疾病,而你是心理上的疾病,这样说来,你也好不到哪去。”
铃儿拿出友好的姿态笑了笑:“我就随便开了个玩笑,你当真就没必要了。”
“我跟某人拿别人痛处说事的人一样。”说着,美伢走到铃儿面前,似笑非笑道:“这个玩笑听上去真不错,太适合你目前的身份了。”
老师走下来时铃儿一脸憋屈,美伢则递出手笑吟吟道:“我们握手言和吧。”说着,她也不等对方同意,直接抓起了铃儿的手。
袁霏霏看着这一幕,除了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之外,更多是发现了美伢的变化,她在外的形象越发收敛了,并且笑容更加温柔似水,哪怕可能是装出来的,但进步就是好事啊。
她还没庆幸完,旋即传来骨头错位的脆响,只一秒铃儿脸色惨白,张着嘴却忘记了呼叫。
袁霏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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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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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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