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之前,有牧隐雪在旁边显然给张禄省去了不少麻烦。先前就连最外侧看守边境的筑基期门人都敢于站出来颐指气使,而现在呢?

  即便是那些他看不出修为深浅的修士们也纷纷让路,当他们正式踏上山道后,那些人更是被远远甩在了,愈来愈渺小。

  造成这一结果和张禄没有丝毫关系,甚至事实上和牧隐雪同样没有任何关系。人们所敬畏的是她的身份,而非她本人。

  白帝,那些修士们景慕又敬畏的只有那一个存在,仰望那所高耸的楼阁,在张禄的心中,某个种子已然悄悄发芽。

  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也能……不不不,他绝不仅限于此。

  他要让所有跟着自己的那些异形们,都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道境……说不定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回家的关键呢?

  “在想什么?”牧隐雪见张禄仰头望着那座楼阁出神,“爹爹之前说这是师尊斩鲲,取其骨骼而成的,后来我问了一下师尊,其实传闻还是有些差距。”

  “那头鲲族的确是太上长老无疑,它修行本族功法到了尽头,再也不能寸近,于是开始转修剑道,以求能有所突破。”

  “师尊后来路过北冥海,正巧撞见了它,本来他们是准备坐而论道一番的,谁知那位长老受了什么刺激,师尊说很有可能是本族血脉和剑道互冲反噬,总之是走火入魔了。师尊这才不得已将其斩杀。”

  “但鲲族据此断定那位长老是被师尊劝诱误入歧途的,两家因此才交恶。”

  所以那个传言是把因果顺序给颠倒过来了。

  张禄毫不意外,甚至还觉得这种扭曲已经是在情理之中了。

  要知道牧启先前基本都是避世隐居的状态,他虽然也有自己的消息途径,但传到他那里都不知道是第几手了,居然只是因果错乱。

  “另外一个就是,这栋楼阁其实不是那位长老的整个躯体炼制而成的。这只是它吻部的前端。”

  “师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的尸骸,东黎洲的各大商行拍卖会又不敢接收——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尽管鲲族世代居住北冥海,但其化鹏之后却可游历八方,因此即便是东黎洲的最南端,也会慑于它们的威势。”

  “所以呢?”生物材料,而且还是那种顶级强者的尸骸,张禄很难提不起兴趣。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拿什么东西和白帝交换一番。

  “所以师尊决定炼两把剑出来,”牧隐雪无奈地耸耸肩,“但师尊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嘛,信得过的炼器师们又没经手过这个水平的材料,现在还处在摸索阶段。”

  “师尊倒是给我炼制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说着,牧隐雪翻手取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长条形物什,到不像是骨质,反而如同玉器一般。上面排布着数个孔洞,却是一只骨笛。

  这?好浪费啊!

  看到如此珍贵的材料竟被这般糟蹋,张禄的心猛地一揪。

  从组成的起源来看,白帝楼这个“宗门”和东黎洲的其他宗门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它是完全围绕着白帝而建立的。

  与其说的宗门,不如说是某种供奉图腾的部落更为合适。

  那些四夷部落的图腾会在平时赐给他们什么东西吗?不会的;那么会在部落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站出来吗?答案是会的。

  白帝对于这些曾经来自五湖四海的散修们而言也是如此。

  但对于白帝本人来说,则多少有些区别:部落的图腾要在部族覆灭之际挺身而出,无非是因为双方互利共生,部族的人们死绝了,便再也无人供奉这些图腾。

  没有人供奉的图腾,是不需要存在的。

  但白帝不一样,事实上白帝楼的门人几乎无法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只是平添累赘而已。即便是他们被人覆灭了也不会折损白帝一根寒毛。

  相反,白帝仅仅是住在那里,就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安稳的环境、有别与散修的地位,以及时不时可能赐下的机缘。

  不过嘛,又乏人指点,白帝上次赐下的剑意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领悟到正确的路子。

  牧隐雪记得清楚,上次月初时师尊审视山下那些前来拜师的门人时,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点点失望。

  毕竟谁都希望身边能发生些不同寻常的奇迹,但很可惜,白帝没能等到。

  但也无妨,她的寿元悠久得很,除非相戕至死,否则她就算是想要平白殒落,也是个难事。

  “这剑痕旁边这么多人啊。”路过那如今被尊为“帝剑石”的巨岩之时,望见这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张禄不由得发出感慨。

  “人倒是多,可惜没一个能得此机缘的。”牧隐雪叹气,说起来,她倒是能从其中多少看出些东西来,可惜却被师尊勒令不准外传。

  白帝这般道境强者,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这机缘要么就不留,既然留下,自然是有其中深意,若是真的有人能够有所体悟,好处绝不会少。

  “大师姐来了。”“大师姐最近安好?”“那男的是谁?”

  在这人群之中,比牧隐雪修为高者比比皆是,甚至可以开宗立派的角色也有之。但当牧隐雪现身之际,她却仿佛成了全场的焦点,成了那最不同寻常的一个。

  “你去看看?”望着自动分开道路的人潮,牧隐雪含笑示意张禄向前。

  她还记得师尊似乎留给过他什么东西,不知道能否借此有所感悟?

  张禄没动,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他拉起了牧隐雪的手。

  “大胆狂徒!”“无礼!”见张禄此番举动,顿时引起了周围门人们的不满,纷纷对张禄口诛笔伐。牧隐雪的地位如同大教圣女、王朝公主一般的存在,岂容外人在他们面前如此怠慢。

  但牧隐雪却抬手向下压了压,周围的声音顿时止息了下来。

  这是个由白帝个人声望汇聚起来的集团,牧隐雪所至如同白帝亲临,她都没说什么,谁敢反对?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自己连师门都没入也可以跳出来搞事情吧。

  他们这些人,在正规宗门里只能算作是记名弟子,放在那恶劣些的宗门中,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找个其他宗门,反而宁可当散修混迹在这里?

  总之一句话,在白帝楼里想触牧隐雪的霉头,没戏!

  牧隐雪此刻面无表情,但她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无他,只因张禄在她的手心上画了寥寥数笔。

  二,归一。

  已经是第二层了。

  白帝曾对她说过,她在这两道剑痕之中融入了三条大道,对应的正是其三步道境。若是有人能够悟得此法,多了不说,白帝第二,指日可待。

  张禄看得明白,但却绝不愿意走上这条路。

  两条剑痕看似对立,实则统一,其走势深浅相辅相成,无论从何种角度看待都是浑然一体。

  无论是单从剑术剑法上还是立意上都可谓绝妙,无怪乎白帝能够踏入道境——她是真正将术与法参悟透彻了方才得道的——这足以证明其根基之扎实,实力之深厚。

  但张禄同样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条道他走不了。

  想要统一,要先明白如何对立——他就自己一个,怎么对立?这可不兴精神分裂啊!

  等到真的精神分裂了,那还再想统一,那可真真是难上加难了。

  白帝不一样,张禄又不是没见过她,人家并蒂双生,无论是失败几率还是危险系数都大大降低,老天爷赏这口饭吃,这怎么比得了!

  但这也并非毫无作用。

  牧启曾经带他短暂地在道境之中滞留了一小段时间,里面看似广阔无垠,实则步步惊心,在这之前对里面了解到的越多,以后出错的概率就越小。而对于那些原本难以增长修为的人来说,这些感悟无疑是他们突破的一次契机。

  因此即便是单论其中深意,也是任何人都有好处的。更不要说其上的剑意了——那可是堪称站在整个东黎洲顶点的两剑,能在其中学些皮毛,都是极大的收获。

  不得不说,虽然白帝口口声声声称对这些门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但仅仅是这一手传承,就已经足见其上心的程度了。

  至于不亲自指导?那可是三步道境!多少宗门里老不死的耗尽一声都达不到的高度。个别大教可能有那么零星一二个这个水平往上的,那可是恨不得砸锅卖铁也要延续他们的寿命,真正的镇宗之宝。

  让他们传道授业?多么奢侈的行为!荒魂冢还在的时候,魂鸱老祖一个化神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也就是白帝现在还“年轻”得很,牧隐雪现在的待遇可远甚于很多大教圣子圣女了。

  正当牧隐雪还想要追问张禄他是否还有什么收获的时候,脑海之中却忽然响起了师尊的传音。

  “莫要多问,他走不得这条路,扰了他的道心,反而平添因果——速速带他上来,那些东西我有急用。”

  相较于之前,有牧隐雪在旁边显然给张禄省去了不少麻烦。先前就连最外侧看守边境的筑基期门人都敢于站出来颐指气使,而现在呢?

  即便是那些他看不出修为深浅的修士们也纷纷让路,当他们正式踏上山道后,那些人更是被远远甩在了,愈来愈渺小。

  造成这一结果和张禄没有丝毫关系,甚至事实上和牧隐雪同样没有任何关系。人们所敬畏的是她的身份,而非她本人。

  白帝,那些修士们景慕又敬畏的只有那一个存在,仰望那所高耸的楼阁,在张禄的心中,某个种子已然悄悄发芽。

  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也能……不不不,他绝不仅限于此。

  他要让所有跟着自己的那些异形们,都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道境……说不定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回家的关键呢?

  “在想什么?”牧隐雪见张禄仰头望着那座楼阁出神,“爹爹之前说这是师尊斩鲲,取其骨骼而成的,后来我问了一下师尊,其实传闻还是有些差距。”

  “那头鲲族的确是太上长老无疑,它修行本族功法到了尽头,再也不能寸近,于是开始转修剑道,以求能有所突破。”

  “师尊后来路过北冥海,正巧撞见了它,本来他们是准备坐而论道一番的,谁知那位长老受了什么刺激,师尊说很有可能是本族血脉和剑道互冲反噬,总之是走火入魔了。师尊这才不得已将其斩杀。”

  “但鲲族据此断定那位长老是被师尊劝诱误入歧途的,两家因此才交恶。”

  所以那个传言是把因果顺序给颠倒过来了。

  张禄毫不意外,甚至还觉得这种扭曲已经是在情理之中了。

  要知道牧启先前基本都是避世隐居的状态,他虽然也有自己的消息途径,但传到他那里都不知道是第几手了,居然只是因果错乱。

  “另外一个就是,这栋楼阁其实不是那位长老的整个躯体炼制而成的。这只是它吻部的前端。”

  “师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的尸骸,东黎洲的各大商行拍卖会又不敢接收——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尽管鲲族世代居住北冥海,但其化鹏之后却可游历八方,因此即便是东黎洲的最南端,也会慑于它们的威势。”

  “所以呢?”生物材料,而且还是那种顶级强者的尸骸,张禄很难提不起兴趣。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拿什么东西和白帝交换一番。

  “所以师尊决定炼两把剑出来,”牧隐雪无奈地耸耸肩,“但师尊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嘛,信得过的炼器师们又没经手过这个水平的材料,现在还处在摸索阶段。”

  “师尊倒是给我炼制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说着,牧隐雪翻手取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长条形物什,到不像是骨质,反而如同玉器一般。上面排布着数个孔洞,却是一只骨笛。

  这?好浪费啊!

  看到如此珍贵的材料竟被这般糟蹋,张禄的心猛地一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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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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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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