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这么回事。”刘道源开始向小老大汇报情况了。
原来啊,这芝加哥那边的期货市场一波动,一些欧洲发达国家,尤其是以高端工业领先的德国就受不了啦,道理说起来也很简单,毕竟,德国在领土上算是中等偏下的国家,在资源上更是贫瘠的“一穷二白”,当芝加哥那边的价格波动的时候,受到影响肯定不小,可这么多年来,由于德国是处于产业链的中高端,不管上下游的价格有多大的变化,无法也跟随着一起水涨船高,水落托底而已。可是当市场上断货了,这就没法子了,要是大宗的必须品断了,还可以满世界的呼吁,甚至跟人急,可这稀土就很特殊了,特殊到了让德国人不得不另寻出路。
谁都知道,这稀土的主要产地是在东边的神州,也都明白,以前控制国际市场价格的是美国资本,现在好了,价格美国人是控制住了,可是东西却是没了供应,这稀土消耗不大,可是没有却是不行,被业界成为是现代金属材料工业的维生素,德国制造那么多高精尖的仪器设备,高端的工业母机等等,哪个环节能离得开稀土呢?似乎没有,也无法替代,这就让德国工业业界开始紧张了。
德国是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各个行当都是用资本环环相扣链接起来,尤其是德国的工业比重是很大的,一旦工业出了问题,作为资本运作里的金融日子肯定不好过,甚至还有可能出现重大的危机。在欧洲历史上几次经济危机中,都有因工业企业的倒闭,最后形成连锁反应,使一些金融行业最后也倒下了。当某些环节处于关键部位,又无可替代,最后无力去解决的时候,想要救活企业可不是单单的重组那么简单,有时,甚至还会因为重组而形成新的一轮风险和危机。
霍夫曼所在的德意志银行,是德国最大的银行,同时,也是诸多高端企业的投资方、融资方和强有力的后盾,可以说,德意志银行支撑着许许多多企业的资金运作,同时,也从这些企业获得大量的有保证的红利,如果说企业完蛋了,那德意志银行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会遭遇到很大的麻烦和危机,别以为英国、美国的那些银行家的眼睛没有盯着德意志银行,无法一口吃掉,割下点肉来不是问题,这也就促使霍夫曼这类的高级人员必须要替企业着想,替企业去寻找出路。
既然稀土是在东方的神州,刘道源又是霍夫曼自认为的“老铁”,这个事情不找刘道源找谁啊?在霍夫曼看来,刘道源懂不懂和做不做都不是问题,关系也不大,只要刘道源介绍了相关人物,这个事情八成就有谱了。别以为只有华人讲关系,要知道,在欧洲国家里,德国人也是非常喜欢讲关系的,除了正宗的按照程序办之外,剩下的就要看关系的亲疏程度了,这也是德国人从民国开始就与华人走的比较近的原因之一。你还真别不信,当年,东边的那个小日本是全面学习英国,而清末的那些人却是正儿八经的学习德国,除了一些文化上相近似外,重要的就是德国一直被英法老牌殖**义国家压制,也是要一步步的发展和反抗。
到了清末,最早送出去留洋学习航海行船,尤其是学习航海,回到国内没几个能成事,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英国压根就不把真本事教给你,到那边去也就是玩上几年,有人说,不对吧?不是有民族英雄邓世昌吗?是,可邓世昌没去国外留学,去英国留学回来人里,名气最大的就是严复和萨镇冰两人了,一个后来是行文写书的大烟鬼,完全脱离了行伍,另一个就是后来长期担任没有船的水上大臣的萨镇冰,其他人基本上都没啥名气了。而在当年,同样有几个人送去德国学习,据说只有五个人去,结果就出了一个段祺瑞,这个比例可就不低了。
清末新军的军服和那些军官们的礼服,基本上也是仿照德国式样弄出来的,就是到了民国初年,袁世凯也是非常注重与德国的交往,他还没死,一次大战就爆发了,袁世凯是死活不原意与德国宣战的,倒是他的接班人段祺瑞,死乞白咧的非要向德国宣战,结果,战是宣了,一点便宜没占着,还把青岛让日本人占去,最后弄得巴黎和会完全不在乎你是个啥战胜国之一,人家想怎么瓜分就怎么分,最后弄得段祺瑞里外不是人,黯然下台。后来的老蒋,也是崇拜德国,别看他是在日本学军事的,可却把自己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儿子送到了德国学习,二战期间,直到1941年底,日本袭击了珍珠港后,老蒋才被迫宣布对德宣战,而给出的理由在当时可能无所谓,人们也不会深度去解读,可要是换成现在,嘿嘿,那里面的含义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百十来字,说白了,就是二个原因,一是德国承认了满洲国和南京伪政权,二是美国对你宣战了,那我也宣战。
有这样传承的德国人,怎么可能不去找刘道源呢?至少是可以搞一个火力侦察嘛!所以,霍夫曼以非常高规格的礼仪把刘道源请到了某个会所,把自己要办的事情告诉了刘道源,那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就是,“老子赖上你了,你得帮我解决,要不然咱们朋友没得做了,也不白用你,只要有了方向,你就算是过关。”
刘道源傻乎乎的哪里有这路子啊?是,他是可以通过辰全集团找到魏沈生,从他那个渠道去打听,可这小子也是猴精猴精的,他稍微一琢磨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果说魏沈生那边要是好弄,霍夫曼还需要找自己干嘛?难道霍夫曼就没有关系直接去找期货市场上的一些公司吗?别说德国有不少,就是在美国他也一样的有关系啊?既然霍夫曼都已经出面了,这说明事情相当严重。
刘道源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但凡自己搞不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强行去办,你想让他去干“蛇吞象”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自打有了小老大后,这小子就更加有靠山了,凡是想不明白搞不通的事情和地方,刘道源全都去找小老大,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失望过,所以,与霍夫曼那边出来后,立即给李凡打电话。
“老刘!你那边是放着井水去河边挑水喝啊,这样的事情你还用得着找我吗?你去找老薛啊!他与各方面的人头都熟,能不能搞,怎么搞,还有比他更精明的吗?而且,这也是他进一步打入西欧的一个好机会,去找他吧,就说是我给你出的点子,他一听就明白了……对了,秋拍的时候,你可以拿几套1942年版的美国军服送拍,保证是原装,产地……看上面的纪录好像是当时的印度,对喽……”
好嘛,李凡这一搭两就,那边给薛万锦找了生财之道,这边还就势把几套军服甩出去投石问路,反正他是不着急的,光是拿回来的几个石油,段子高那边已经处在只赚不赔的位置上了,要是后面不出意外,段子高想不发都难,如果真要算下来,怕是那些在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也没几个能比的,不过,李凡可是给段子高下了死命令的,“东西可以搞回来,可钱你不能一个人赚,也不是说给集团赚,而是想法子回馈社会,千万别当出头鸟,小心你的脑瓜子被人家瞄上……”
有了李凡的指点,刘道源心里也踏实了,他开开心心的去找薛万锦了,老薛此时已经成了东西两边的“香饽饽”了。在西边,他的公司接单接到手软,一开始接的工程不仅提前完工,而且质量更是没问题,这就等于是砸开了整个德国市场的大门,类似汉堡这样的城市在德国多得是,而且还不仅仅是德国,同样的问题存在于瑞士、意大利、丹麦、波兰等等国家,他们也想找薛万锦帮忙去“擦屁股”,搞的薛万锦自嘲的说自己是“擦屁股公司”,专门承接原来的烂尾工程。可谁能想到,近三十年来,在西欧发达国家里,居然积累了那么多的烂尾工程,这让薛万锦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光是这些烂尾工程,他的公司以现有的人力,干上五十年怕也是干不完,这就逼迫老薛必然要想其它办法,转包出去?不是说转包出去在技术上有啥风险,而是与那些德国公司签署的协议里规定,“严禁转包”,所以,薛万锦以为自己只能走扩大企业规模的路数,可是李凡却是告诉他,在保证质量和进度的前提下,你可以让一些有分量的大企业挂在你名下嘛!对外,他们是你的部下,你的分部,对内,细化管理,单独核算就是了。
单独核算,不怕欧洲人查吗?怕,谁不怕啊?可问题是要能查得出来才行啊?一切的内部协议是在燕城这边签署的,里面的条款也是五花八门,简单的说就是,外出一起干,用老薛的名号,赚了钱,大家按出资比例分,也就是说,老薛也不是白白的挂名号,多少也是要有名义上的投资比例的,等到外面,各个部门环节精打细算,有什么怕对方查的呢?重要的是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做好了这些,其它的就好办,要是做不到这些,实话说,你就是想挂,老薛也是不敢啊。
正因为老薛玩的漂亮,许多上档次的企业都想跟着分一杯羹,这就是老薛在东边也是香饽饽的道理,谁不想直接进入欧洲市场干啊,可那边可不是说谁想进就能进的,欧洲人可是死性得很,你说破大天去,人家没见过你的实际业绩,不会轻易给你开出绿灯,那些磨洋工的老牌欧洲本土公司之所以那样,不就是仗着他们原来的业绩和名气吗?不到死人翻船,那些企业就可以一直啃老本。
“是小老大叫你来找我的?噢……那我能从中捞取啥好处啊?我说的不是钱,钱现在咱不缺,我是说……既然他们想从我这里走另外一条路去搞物资,那我也想走另一条路去搞技术啊,他们的许多工程机械的设计图是不是可以……啊?我不要最先进的,给次一点先进的就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说是不是?”
好嘛,这老薛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讨价还价的“奸商”了,而且这话里话外透着各种意思,是啊,你想通过非正常渠道搞东西,那行啊,非正常对非正常,你也弄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换吧,要不,这个事情就是哈哈一乐了。
刘道源从老薛那里得到了实底,转头就去告诉霍夫曼了,可没成想霍夫曼当场发飙,“难道那个万丹公司不知道自己端的是谁的饭碗吗?他忘记了他们是德国公司吗?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他应该懂得感恩和报答,至少,这次,他有路数搞到稀土却没有主动出来做,还要交换,如果他这样,那今后在欧洲的所有项目将对他实施禁入制度,我可以让鲁道夫立即终止与他的合作!居然威胁我们!”
这霍夫曼就差骂粗口了,在他看来,他能把薛万锦这样的人引进到欧洲,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和巨大的恩赐了,所有,当他知道薛万锦是有办法帮助德国搞到稀土元素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的,可听到要进行交换的时候,霍夫曼那种老牌贵族和老牌资本家的心态就复发了,他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他无法向身后的集团去描述这样的要求,在他看来,薛万锦早就该主动的帮德国把问题解决。
“喂!你还是个犹太人吗?犹太人似乎不像你这样思考问题啊?”刘道源觉得霍夫曼这口气不对劲,同时,那些话明显存在着对老薛的歧视和蔑视,他开始反击了,“不要忘记,大家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的,谈不上谁威胁谁,再说了,老薛是一个搞工程的,凭什么要帮你们搞稀土?你以为你们是谁啊?实话告诉你,在你们白人里就有那么一群人,说话不过脑子,动不动就威胁这个威胁那个的,你原来还算是不错的,最近怎么了?你不用解释也不用回答我,自己回去想一想,找你的后台问问,看看这次的事情你们熬不熬的过去!我言尽于此,不想管了。”
说完话,刘道源也走了,压根懒得去弄了。如果不是上次李凡给他打过预防针,这二球货的刘道源保不齐还真敢跟那些人翻脸的。刘道源实际上也是真忙,那几套军服刚刚发给了方丹,方丹就觉得这东西有搞头,他得赶紧去巴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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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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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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