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嵬曾也知道,在历史的长河里,一些名人,历史人物的手迹丢失了不知凡几,没人提也算不了什么,可如果有条件保存下来,却又人为的拿去随便处理,这个事情怕是就会有人出来说话了,尤其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哪里会不利用这么好的理由去搞上一次“宫斗”呢?如果自己就这么傻乎乎的去报告,那不是给一些人送炮弹吗?从这个角度上看,李凡的想法和做法似乎比自己高明。
李凡还有一个私念,那就是利用这次的事情,让自己背上一个啥子处分,最后是不是有可能就是自己离开学校的一个理由呢?实话说,李凡现在不想继续留校了,他想回到父母身边,自己弄个工作室,研究自己感兴趣的课题。可是,他与朱老是有约定的,二十年不得离开学校,这一条可是把李凡捆得死死的。
朱家清之所以敢用那种不靠谱的法子留住李凡,也是他对这个小妖孽的了解,他知道李凡的为人,只要在岗,那是不会消极怠工,不会混日子的,虽然做事的时候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绝对不含糊。事实上这些年来,李凡还真是踏踏实实的在系里干着工蚁的活,没有李凡在,马嵬曾的系主任是很难干下来的。
朱家清也防着李凡故意的行差踏错,每每都是在李凡那边刚有异动的时候就会出面敲打他,不允许李凡去做出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这一老一小,斗智斗勇的把系里的工作干的有声有色,干出了名堂,这次,雍王府大瓷瓶的回归,可以说是得到了广泛的褒奖,尤其是在最后,大瓷瓶无偿的捐赠给了历史博物馆,可以说是引起了轰动,收藏界的人一个个的捶胸顿足,后悔失去了竞拍的机会。
而帮助欧洲那边鉴定出的王室瓷器瓷器,最后也是让学校涨足了面子,因为,最后发表论文的还是古代学系的一群研究生啊,还有俄罗斯那边的权杖,也是一群小年轻们刨根挖源的去查找史料,最后得以证明,甚至还填补了俄罗斯的一小段历史。等等这些,都让y大学的古代学系名声远播了,在众多知名学府里,要是问古代学、考古学是哪家大学厉害,y大学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说第一了,而这个评价可不是国内的,而是在国际上都被公认的,许多国家的博物馆也派人前来洽谈,申请与古代学系合作,共同研究他们许多因为存疑而不能展出的馆藏。
正因为如此,眼下,古代学系里也有外国留学生了,嘿嘿,还不少呢,他们分别来自日本、韩国、德国、法国、俄罗斯、意大利和希腊等国家,留学生到古代学系学习的重点其实就是考古技术、考古鉴证和考古研究,而想要学好这些,光有文科的知识是绝对不行的,可以说,挂着古代学牌子的这个学系,那是地地道道的一个杂拌学系,物理化的知识更是一样都不能少,这就是学系的特殊性。
与其它学校不一样,与其它学系更不一样,如果是相互交流,那前来的留学生的费用基本上是“公出”了,可是在古代学系,一句“我们没有这个开支项目”就给废止了,来的都是享受“普通”学生待遇,普通学生就得缴纳学费,对不对,还不打折,你进来还得经过考试,是,你不是来学东方历史的,我不考你东方的,我考你本国的该可以吧?考你世界史该没错吧?不光是文科的考试,还有标准的数理化,哦,你语言关过不了?没关系,先去外语系进修两年吧,反正是你自己掏钱,学好了语言再来我们系里继续。好嘛!古代学系是真牛啊,牛到外国学生不可能轻松拿到毕业证,难到被外国学生喻为“最难毕业的学科”。
可朱老却是知道,这些都是那个小妖孽的手笔,要说李凡在德国汉堡的发掘现场呆了那么久,没有看出什么来,那些发现都是回来研究的成果,打死朱老也不信,他知道那些东西早就被李凡看透了,回来后不过是补上资料和证据。为了避嫌,还让一些学生去满世界的找资料,戏演足了全套,让谁都无话可说。
而这次的展拍,李凡又开始玩花活了。经过三年多的考证,一件件历史文物就拿出来了,如果说像外国人那样,什么华盛顿的账单啦,林肯的笔记啦,写在餐巾上的曲谱啦,可以说都是文物价值,没有其它的含义了。可是李凡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含义就不同了,这些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以“书法”“字帖”的名义展现的,比如,当年几位校长的手书,著名教授的手迹,甚至还有那个时代著名画家在讲课时画的草图、小品等。这些东西艺术性很高,有些甚至是精品。
等到布展都完成了,对外也宣布消息了,学校才知道古代学系又爆冷了,老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可当他一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自己都被震撼了。
“这个展拍不能搞,要换个名字!所有的东西都要送交到学校的校史馆去。”老朱黑着脸对马嵬曾和李凡说道,“这么大的一个事情,你们居然事先不报告,到底是想干什么?而且,你们有搞拍卖的资格吗?拍卖了的收入给谁?”
马嵬曾捏呶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又不原意把责任推到李凡身上,干脆就低头不说话了。李凡见马嵬曾又犯病了,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于是自己站出来说道,“这是我的主意,是我组织安排的,如果从法律角度上看,没有问题。”
“什么法律问题?”朱家清瞪眼盯着李凡,“我就知道又是你这小子在作妖!”
“我们与方丹拍卖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他们会在这里协助我们拍卖,作为对我们学系历年来在考古界、拍卖界做出贡献的感谢,他们这次是免费为我们服务,合约也都签署好了。”李凡还是那幅人畜无害的笑脸,跟着就继续让老朱头疼,“您刚才说都送到校史馆去,我认为这不合适,首先,这里的东西,校史馆里基本上都有,再送就显得重复了,起不到什么作用,比如,历任校长的笔墨校史馆里都有,何必再送?其次,有些完全私人化的笔迹,送过去就更不合适了,还有一些涂鸦作品,放到市场上有价值,送到校史馆里……不怕被人笑话吗?”
“你!”老朱被李凡这笑嘻嘻的话给怼的差点喘不上气来,伸手摸药。
“至于拍卖的收益嘛,当然是归我们系里了,这么些年来,光是让我们创收,可在具体拨款上,我们系就像是小娘养的,占全校的比例有多少?今年给的拨款更是少儿又少,都认为我们是文科,可是,我们用于搞研究的项目里,哪一个不需要高端的设备?再去找人来捐赠?好意思吗?可在每年制定的创收计划的时候,怎么就不认为我们是文科呢?看看今年下达给我们系今年创收的指标,怕是要进入学校的前三吧?去年创收的外汇,最后分到我们系里,还不到10%,朱老,偏心不是如此偏吧?也就是欺负我们马主任嘴笨人老实……好,行,那我们搞展拍有什么不对?给系里的一些科研项目补贴一点难道说不应该吗?”
被李凡如此一说,老朱也真是没话了。在校务会上,老朱几乎就是个“孤臣”,古代学系建立的时候,就是个怪胎,就不被人看好,当时就没纳入开支计划里,这些年来,要不是有李凡这个小妖孽折腾,古代学系早就夭折了。
办学,任何形式的办学都是要有投入的,没有投入,这学根本就办不下去。李凡也是在进入后,才知道古代学系的冷门,冷的不光是学系人少,冷的是不被重视,冷的是在诸多学系里被歧视。其它系的主任位置是各路人马争夺的焦点,热门,可唯独这古代学系的主任无人问津,一开始是朱家清兼任,二年后才把谁看着都觉得不够资格的马嵬曾给提起来,可是在最近,就有人觊觎这里的系主任位置了,要不是这个学习太特殊,太冷门,怕是老马早就被明升实让了。
自打在一些地方开始主持考古项目,古代学系终于成为香饽饽了,也开始有收入了,可在本质上,还是被一些人认为在这个理工科为主的大学里,古代学系就是个打酱油的,是个为其它主科敲边鼓的角色,这让李凡有时想起来挺憋屈的。
正所谓墙内开花墙外香,y大学内对古代学系不怎么抬举,可在海外却是名声鹊起,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海外大学派学生过来了。一开始,对方提出的仍然是相互交流,所谓的相互交流就是我可以接受你的学生来进修,相对应的我也要派学生去你那里学习,可是这个被李凡说服马嵬曾顶了回去,理由很直白,我们没有学生需要到海外去学习。当时李凡和马嵬曾都不知道,他们这样干可是得罪了一批人的,已经有好几个教授和系主任都安排了自己的弟子准备加入交流项目的,最后,被马嵬曾给弄的泡汤了,指望不上了,这可是让不少人恨上了。
现如今出国留学是个简单的事情,基本没啥限制,可是,这交流生和自己出去留学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交流生等于是双方学校为学生买单,可自己出去,一切都得自己负担,这里外里可就是大几十万,甚至超过百万都不一定。
李凡很清楚,搞交流生实际上就是让古代学系替一些关系生出国留学买单,自己系里有没有可以出去留学的?严格说起来是没有的,自己系里的研究和课程与外国大学没有重合和交叉的,在考古研究方面,自己学系领先国外不是一星半点,是有代差的,到海外去学习考古?学习鉴证?那不是瞎耽误功夫吗?让学生白白的浪费在校时间,花钱去浪费时间,如此愚蠢的事情李凡是绝对不许发生的。
“朱老,您别那么严肃嘛!”李凡又刷开了太极,“这个事情啊,你最好别插手,事情既然已经传上去了,你下来调查了,问起你,你就说点不着痛痒的事情,比如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理由,什么送校史馆没意义啦,不如给学校创收啦,应该多向这个学系偏移啦,总之,那样的话不用我教您,您会说。”
“你这话后面是个啥意思?你小子给我直接说出来!”老朱并不领情,口气仍然很愤怒,“我刚才看了,那些笔迹里,还有不少历史著名人物的,有些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甚至是可以送到更高一层的部门完善历史研究的!”
“是啊,是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在当时变成垃圾叫我们去打扫呢?我也感觉奇怪,而且,这种情况怕不是只有我们这一所学校有吧?百年以上的大学,光是在燕城就有好几个,在全国呢?嘿嘿,不知道多少珍贵的文物就这样……”
“别说了!老子算是服你了!你个小屁孩硬是要搞的鸡飞狗跳,算你狠!到时候受处分的时候老子不会管你!你就等着背锅吧!”老朱甩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嘿嘿!我就等着犯错误后被学校提前解聘呢!”李凡没留神把实话说了。
“嗯?”已经走出好远的老朱,猛然转回身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凡,最后冒了一句,“你就做这清秋大梦吧!只要老子还有口气,你小子就别想跑!”
“他,他不是耳背吗?怎么这么远他都能听见?”李凡惊愕的对马嵬曾说。
“你啊!这次怕是真的捅了个马蜂窝了。”马嵬曾摇摇头,“不过,要背锅怕也是轮不到你吧,我好歹还是系主任,对不对?这个事情我来背,我其实当这个系主任早就腻味了,最好能在下面独立的做点研究,其它的都没兴趣!”
合着马嵬曾也不想干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凡瞪大眼睛围着马嵬曾转了一圈,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半师半友的马主任,“跟嫂夫人打报告了吗?”
“还打什么报告啊?现在,我们不缺吃不缺穿,钱也够花,房子也有,你嫂子恨不得连孙子的房子都给卖喽,有你那几个朋友在,我去买房简直就是白送!”
听马嵬曾如此一说,李凡似乎也明白了。马嵬曾和自己一样没有出人头地的想法,最喜欢的就是干自己热衷的事情,以前,为了生存,不得不周旋在各种社会博弈中,可现在,自打跟着李凡混,大钱没有,小钱可是不断的。
很显然,展拍是个表面上的事情,而在后面,牵扯出来的事情会有很多很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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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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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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