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尔倒是没在乎魏沈生这种样子,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魏沈生刚才说的那些话,似乎都明白,似乎又都不明白,他感觉不到魏沈生在挑衅,可也感觉不到魏沈生的善意,他觉得魏沈生似乎还是个愣头青,这样的人怎么就能说出那些?
魏沈生那边的事情弄完了,这边就等着克里尔完成第一洞的标准杆了,旁边的一个球会人员还在那里认真的纪录着……别看是私人俱乐部,这里的一切还都是很规矩的,那种帝王式的服务很是到位。不知道克里尔是心情起了变化,还是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差,他的那个小白球本来距离球洞不到三米,结果硬是花了二杆才打进去,说起来也是在标准杆的要求之内,可对他这个老手来说,太差了。
克里尔在年轻的时候可是打过职业赛的,是那种年轻多金的花花公子,其球技虽然谈不上登峰造极,可那也是一般人群里的佼佼者,类似这样的距离,地面又很平坦,居然没有一杆推进,着实叫周围的人大跌眼镜,那些球童是想笑不敢笑,跟着纪录的人也是使劲憋着,就差憋的下面放气了,这个场面真是有些尴尬。
“好了,我们去打下一个洞,请你们带路。”好像是为了缓和气氛,魏沈生直通通的对那些球童说道,随即挥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克里尔先生,你是不是走神了?我这人说话也没个准谱,你别认真,咱们还是先打球。”
克里尔此时不能不对魏沈生的解围多少有些感谢,他在这里打了几十年球,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发挥失准,听了魏沈生的话点点头,“你的心和你的表象不一样,这叫我感到了希望,我承认,你刚才说的对,我是走神了。”
“克里尔先生好像是犹太人吧?那可是公认的最善于做生意的民族。”魏沈生又送出一顶高帽子,“在做生意这方面,我还要好好的向你们学习呢。”
好话谁都愿意听,克里尔也不例外,听了魏沈生的恭维,他开心的笑了,“你的民族也不简单啊,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们有祖国,我们是没有的。所以,我们考虑事情从来不会从那个角度去想,我们想的就是如何获得更高的利益。”
“嘿嘿……”魏沈生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真要是那样,你们就不会在秋粮竞拍的时候那样抬价了,你敢拍着胸脯说,你们那样就是为了赚钱?我不相信。”
克里尔本来是想拍胸脯的,可突然他发现眼前这个比他小很多的人说的还都对,秋粮竞价的时候,到后来的确是有一些民粹主义和政治色彩进入了,说是要为了美国资本的尊严去博弈,这可就不是地道的资本本质了,正是这些杂质的混入,才让克里尔不顾现实的去狂砸资金,最后取得名义上的胜利。任何事物,只要违背了规律,肯定就会遭到反噬,俗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克里尔混迹社会超过一甲子,他焉能不了解这些呢?这样下来,他还真是拍不起胸脯了。
“认真说起来,你们华人的手法很高明啊,可以说,在去年的秋粮竞价上,是你一步步的把我引向了那个误区,而你们站在外围的人却是等在那里,是的,也我是对农作物的特性不熟悉,结果就是,你们最后从总体上赢了,里外里我输掉了差不多三千亿美元,可我还怪不了你,还得请你过来打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向你表达善意,我不希望在期货市场上有你这样的对手。”克里尔说道。
两人是一边低声聊着,一边慢慢的向第二个球洞的开球处走去。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我之间要达成一个停战协定?”魏沈生戏谑的说道。
“嗯,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无论在什么品种上,你我之间不要为了竞价去竞价,那不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带给期货市场上动荡也不好。”克里尔说道。
“就这么简单吗?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附加条件?”魏沈生看到那边已经摆好了球座,于是点点头,“你可以先考虑一下,这一轮是我先开球,失陪。”
克里尔再次楞在那里,他简直被眼前这个家伙给打败了,似乎,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被对方预计到了,可对方似乎又没有敌意,自己该如何继续呢?
接下来的球打的磕磕绊绊的,克里尔不在状态,魏沈生本身就像他说的,靠的是运气,第一杆打出了老鹰球纯属蒙的,越往后就越是漏出原形,打倒第六洞的时候,克里尔就提出“终结这毫无乐趣的运动”,于是两人相约去会所喝咖啡。
两人都去换了衣服,这意味着他们不会再下场了,那群球童拿着小费高兴的散了,而那边的玛丽和阿曼达则是出去散步了,围着果岭和球场的一些纪念物转悠,玛丽向阿曼达介绍这个俱乐部的历史和现状,甚至暗示,魏沈生有可能加入。
俱乐部最近正在酝酿着扩展会员,只不过叫法有了差异,原来的107个会员的名额是不会变的,只要一变,那些会员就不干了,毕竟,那是荣誉和财富的象征,这如同企业在股市里增发股票,增发的越多,原来的股东的股权就会被摊薄。如果俱乐部无限制的扩张,老会员的利益必然受到损失。所以,现在策划的增加十八名准会员,在享受服务待遇上与正式会员没有差异,当然,缴纳的入会费和每年的年费也没有差异,唯一的差异就是那张卡上表明,你只是个“准将”还不是“将军”,这也算是给一些新贵们开了一个窗口,别以为这个口子开的有多大,仅仅只有18个名额,成为准会员后,就可以提前挤进排队等候的会员名单了。
“还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谈话气氛好一些。”一坐下,克里尔就气定神闲了。
“嗯,我是实在不想在那里献丑了,我的球技简直一塌糊涂。”魏沈生笑着自我解嘲的说道,“也许是年纪的原因,你我之间的说话特性好像换了位置,都说美国人说话直爽,可你好像总是有些顾忌,这样吧,我年轻,我直话直说,说得不中听你也别生气,能坐到一起来,这就是一个大前提,你说对不对?”
克里尔这次是真的笑了,他觉得眼前这个魏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期货市场上的本质其实就是调节各类大宗商品的供需平衡,可到了现在,成了一些人玩资本运作的地方,我当时参合的时候其实也是被动的,从本心来说,我没那个动机,既然你找我来谈,我想,在这个原则上要有共识。”魏沈生说道,
克里尔没有表态,认真的听着魏沈生讲,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完全没态度。
魏沈生说的这些,其实就是一般教科书上的定义,后面说的就是现实,他话里的含义也是有所指的,他不想在期货市场上控制价格,操控盘面,可谁要是违背了市场规律去那样干,他就得趁机插一手了,遇到那种疯狂乱来的人,那样的钱不赚白不赚。这话其实也是在暗暗的警告对方,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你们总是给这样的机会,那我就不客气的笑纳。资本的运作,说破大天去还是要寄生在市场规律上,你可以操作一时,可以投机一阵,但你不可能永远那样干。
克里尔的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美国资本,自从二次大战后,就是控制国际大宗物品的,他们采用各种手段抬高价格,用各种手段去薅世界其它国家的羊毛,这一切在克里尔看来都是正常的,都是应该的,现在,来了新的力量,他的目的是把这股力量先联合起来,既然吃不掉,那就联手,大家一起继续去薅羊毛不好吗?可你跟我说要按照市场规律去做,那我还找你干嘛呢?这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我是想你我之间是不是可以分个工,比如,你尽管在农产品上做文章,而我们的重点是在有色金属矿和铁矿石这一部分,其它的我们也很少碰,你也知道,原油那一块是由欧佩克与RF财团共同经营的,化工产品是DB财团的天下,这次,你已经在农产品上站住脚了,可以说,今后你有大把机会去赚钱。”克里尔娓娓道出了他提出的条件,“当然,有时我们也可以邀请你跨界做一下,但是,基础是我们要事先通气,实际上在资本运作的过程中,几大财团都是如此。”
“你这不是画地为牢吗?说起来好像挺公平的,可实际上呢?农产品的交易额能跟你们那些产品相比吗?”魏沈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哂笑着,“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待在金字塔的底层,或者说允许我上升一个台阶,还说的很大度。”
“你的理解也没有错,我们这些财团能够走到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任何事情的发展都要有个过程,你想快速的做大,这样的心情我理解,也值得赞许,可是,发展的过程是需要考验和折磨的,如果你突然大手笔的进入某个领域,势必就要从原有的蛋糕上切走一块,我不知道别人会如何想,至少我就不同意,我让你切是一回事,你自己来切又是一回事,如果对你这样的新兴资本的进入无动于衷,那么我们这些老财团靠什么维持到今天?或许我说的不好听,可这就是现实,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和了解,这对你有好处。”克里尔认真的说着。
到了这个时候,克里尔算是把话说透了,也说出了他最后的底牌,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允许魏沈生这个新兴的资本进入了,允许这个黄皮肤的人加入他们的圈子,在克里尔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施舍,一个很人道的做法了。
面对克里尔这样的说法,魏沈生肯定是不接受的,你们不是崇尚丛林法则吗?不是讲竞争吗?当一个王朝衰败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有新的来替代呢?可这个时候,魏沈生想起姐姐的话,“不用担心弹药问题”,既然自己身后也有强大资本,你们想玩,那不妨就继续玩呗。至于当面就点破对方的那些话,魏沈生也学得圆滑了,他知道,利益不是说对方让多少就可以拿多少的,利益得自己去争取。
农产品这一块,不是对方让出来的,而是华商通过实打实的博弈获得的,将自己失去的东西当做礼物送给对方,还要对方感谢,当魏沈生是傻瓜吗?
既然已经看透了对方的心态,洞悉了对方的算计,同时还要继续玩下去,魏沈生觉得就没有必要跟对方摆开兵马明着干了,敷衍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克里尔见快人快语的魏突然沉吟不语,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可能太绝对了,于是就换了个口气说道,“当然喽,我说的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这次你帮助我们稳定了有色金属矿的市场价格,做的是值得我们称赞的,虽然价格跌倒了我们不想看的地步,可是,我们也知道,如果没有你接盘,价格可能还会跌落下去。”
听到这里魏沈生傻笑起来,“那是因为我有下家,我自己也能赚钱,我是个商人嘛,无利不起早嘛。现在,你从农产品的泥潭里脱身了,是不是想回去重新掌握有色金属矿甚至是各类矿石的交易主动权?所以你才给我划了一条线?”
克里尔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又直通通的说出了自己的底牌,他稍微忧郁了片刻就接着说道,“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在进行一场接力赛,现在,接力棒你已经交出去了,该是我们跑下一个赛程了,或者我该定个时间,二年,二年如何?”
“呵呵!无所谓,既然是接力嘛,天知道啥时候又有需要了。”魏沈生随意的摆摆手,“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当今世界的发展已经不是过去,世界上类似我这样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我这里好说,放到别人那里呢?你一个个的去谈吗?”
克里尔被魏沈生的话给刺激了,他困惑的看着魏沈生,“难道说你这样的华商还有很多吗?根据我的了解,能够与我们叫板的也就是你们华商了。”
“哦,这个不好说,我没替你去调查,可你为什么单单的就针对我们华商呢?”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可以向我们美国资本挑战呢?从某种意义上说,欧洲那边都是我们的盟友,他们的规模也很有限,整个欧洲的财富都没有我们多。”
“那中东呢?美国原油产量占世界产量多少?”魏沈生又傻乎乎的冒泡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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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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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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