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并不负责使团对接事宜的。
而原处置外交事宜诸事的,乃是尚书省主客等司曹对接。
不过,当下的皇朝,尚书省只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存在,主客等司曹更只是兼官。
所以。
能真正对接北狄使团的,也只有礼部,以及鸿胪寺了。
所以。
这也是为什么礼部的人一听到圣旨之后,脸上就皆苦了。
至于鸿胪寺的人,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
虽说,鸿胪寺本就是接待各国使团的主要部门,可他们却是最不想接待的,就是北狄使团。
因为他们曾经领教过北狄使团的嚣张。
动口,那还好说。
动手,那也是家常便饭。
为此。
每每北狄使团也好,还是西夷使团也罢,到了京城之后,鸿胪寺中的官吏们,不是告假,就是谎称有病,谁都不愿去对接这两国的使团,其中以北狄更甚。
礼部与鸿胪寺的官吏们,因为一道圣旨,而苦闷不已。
而此时的始作俑者,却正在自己府上,看着归龙教自家小妹和表外甥武艺呢,甚至也能从中学到点东西,甚是享受。
自己身上无职事官,朝议根本就不用参加。
就算那三司总管有些职事官样子,但步青甲却是不能去参加朝议。
毕竟。
那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消去影响,而且传闻或者流言也越来越多,皇宫之内,更是如此。
如步青甲去参加了朝议,朝中的那些官员会如何想虽说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皇家的人如听闻了此事后,必会在赵柘的耳边吹风。
宗室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总之。
步青甲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况且,朝议对于步青甲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政治攻讦体,能不参加,最好不参加。
当下的皇朝。
没了曹系,也没有孙系,仅余一个乔系,赵柘完全可以掌控了,根本不需要他步青甲替他赵柘解决这个,解决那个的。
如步青甲真要参加了朝议。
估计整个朝堂的人都会害怕,朝事都有可能都议不成。
步青甲怕麻烦。
赵柘同样也怕麻烦。
所以。
二人之间,也就开始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提朝议一事,更是不提什么职事官了。
再者,步青甲原本就已是请辞,如不是赵柘非要给步青甲冠一个官名,步青甲说不定早就搬出了宅子,另寻他处安排自己的这些家人亲人了。
甚至,更是不会插手朝堂之事。
可赵柘却是需要步青甲。
如步青甲回了江南省,或者远离了朝堂。
赵柘他自己也知道,没了曹系,没了孙系,不出一两年,必会有另一个曹系,另一个孙系的。
到那时。
皇朝还是那个皇朝,朝廷还是那个朝廷。
该给北狄西夷纳岁币,依然会纳。
今年快要过去了。
明年到底还纳不纳岁币,这才是赵柘看中之事。
虽不称臣,但这岁币,一直压得赵柘喘不过气来。
而且,皇朝一直以来也是以上朝自居,可向他国纳岁币,这已然不是赵柘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
不管怎么样,他赵柘都需要步青甲。
而当下北狄使团已至皇朝京城,虽未入城,但赵柘更是知道,如这件事情交给他人去处置,这岁币一事也好,还是和谈也罢,终都只是一个过场,没有任何的改变。
如这件事情交给步青甲去处置,或许就会变成另外的模样。
赵柘他为何如此相信步青甲?
原因就在于三位供奉。
三位供奉的弟子,这个身份虽并不是很耀眼,但赵柘却是知道,就凭三大供奉弟子的身份,完全可以力压北狄使团。
更是可以力压朝堂之上所有人。
并非赵柘不相信其他人。
而是他赵枯也找过不少人,但没有人愿意担此事。
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只要跟北狄有关的事情,定是最难以处置之事,甚至说不定还要惹上一身的骚。
而所有人都知道。
赵柘欲不再向北狄西夷纳岁币,这么重要的任务,谁能完成得了?
此时,宫中。
李仲站在赵柘的面前,有些不理解的打问道:“陛下,北狄使团不入城,认为是我皇朝待慢了他们。如今陛下下了旨,由礼部以及鸿胪寺去对接。可礼部与鸿胪寺的人个个都不愿趟这滩浑水。陛下,要不换人吧?”
“换谁?换你?你可能办好此事?”赵柘看着李仲,听着他的建议,眯着眼睛。
李仲一听赵柘说换自己,立马请缨道:“如陛下同意,臣愿担此任。”
赵柘狐疑。
他着实没有想到,李仲愿意把此事揽到自己身上。
“你真愿意?”赵柘心里暗暗想了想道。
李仲恭敬的行了一礼,“臣愿往。”
“好,即然你李爱卿愿担此任,那朕就任你为礼部尚书,由你牵头应对北狄使团。记住,朕只有两个要求,一是罢战,二是岁币终止。”赵柘虽有些不敢相信李仲有些能力,但有人请缨,试一试又有何妨。
李仲一听赵柘之言,顿时激动的拜了一礼,“陛下放心,臣定当处置好。”
当日下午。
又一道圣旨从宫中传了出来。
第二日清晨。
李仲以礼部尚书之职,带着礼部以及鸿胪寺的官员们,出城去迎北狄使团的人进城。
而当步青甲从自己表哥袁术的嘴中知道此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你任好自己的职即可。朝堂凶险,且你又只是武职,在朝堂之上,不说话,多做事,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
“表弟,当初陛下不是已经决定由你去处置北狄使团的吗?陛下他为何又改了主意了?”袁术很是不理解。
而袁术一直都期望自己这个表弟能够再回到朝堂。
自己一人在这朝堂之上,总是孤掌难鸣,甚至还有一些人处处针对他,这让他这个殿前副都指挥使在这朝堂之上,总感觉到步履维艰。
如自己的表弟在朝堂之上,那些人绝对不敢对自己如何。
可自己表弟却是安然在府上过自己的小日子,朝堂也从不去,而处置北狄使团一事,更是由李仲去办了。
袁术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表弟接下了这件北狄使团之事,自己表弟就能回到朝堂之上。
可事实并不是他所想的这般。
过了一夜后,这都又变了风向了,这让袁术心中有些看不透了。
步青甲看了一眼袁术,“好了,该如何,都是由着陛下说了算。而我也只是一个闲官,哪有什么资格去处理朝事。”
步青甲当然明白赵柘这么选择。
要是李仲能处置好,那他赵柘的身边,不就多了一个能臣吗。
再者。
李仲本就是赵柘最相信的臣子。
当初曹凶孙玄他们还在位之时,赵柘的身边,也只有李仲一人可用。
由着李仲去处置这件事情,步青甲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甚至觉得这才是赵柘本该这么做,这么选择的。
当日晚上。
袁术下了衙,回到府上。
悄悄的把步青甲拉到一边,很是玩味的说道:“表弟,你猜李仲李大人接了这趟差事后,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了?看你这高兴劲,不会是李仲已经处置好了?”步青甲瞧着袁术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故意这么说道。
袁术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道:“表弟,你是不知道。李仲今晨出城去迎接那北狄使节萧冕,说他李仲受陛下旨意,以礼部尚书之名迎他入城。并且还说,如萧冕端着身份与架子不入城的话,皇朝将撤走所有服侍他们的仆役。当时那萧冕听后,把李大人骂得狗血淋头,差点还动了手,如不是有人拦下了,李仲怕是要被那萧冕打了。那萧冕说,说他乃是北狄东王,李仲只是一个从二品的礼部尚书,还是临时授的官职,没有资格跟他对话。”
“那萧冕说的到也没错。萧冕乃是北狄东王,领十万铁骑的大将军,又是萧太后的弟弟,其身份地位确实要比李仲高出不少来。不过,那萧冕到了我皇朝还如此嚣张跋扈,即便他乃是北狄使节,真要惹怒了陛下,怕是会真的撤走所有服侍他们的仆役了。”步青甲分析道。
嚣冕敢如此,步青甲其实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就是想占上风呗。
毕竟,他萧冕奉他北狄皇帝的旨意,率团出使皇朝。
表面上是这样,但实际,乃是为了他北狄的利益,更是为了他那儿子来的。
如落了下风,儿子能不能回到他的身边都难说,说不定连他北狄高高在上的身份,都有可能会掉在地上。
可步青甲却是想不通。
他萧冕即然是为了自己儿子来的,他敢如此作派,难道真不怕赵柘一直把萧统卡着不放?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即然想不通,步青甲也就不去想了。
反正这事也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乃是赵柘的事情,且又派了李仲去处置这件事情。
至于李仲头不头大,被不被打,步青甲更是管不着了。
又一日。
袁术依然每天都会把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向步青甲叙述一遍。
而步青甲也就听听过了。
直到第三日。
袁术一下衙,连晚饭都还没吃,就拉着步青甲到了一边,“表弟,出事了。李仲真的被那萧冕打了。而且,我还听说李仲被那萧冕打得不轻,连太医都出动了好几人。”
“哦?还有这事?看来,那萧冕也太过嚣张了吧,陛下那边难道就没有动静?”步青甲听后,心中虽有些不高兴,但却不会去找赵柘。
袁术回道:“陛下听说李仲被打了之后,直接下令把服侍那北狄使团的仆役真就撤了。而且,更是不再向他们提供吃食。这次,那萧冕怕是把陛下气得够呛。不过,我见有不少朝官进官去见陛下了,我猜测,那些人有可能是去劝陛下的。”
步青甲淡然而笑。
“走,吃饭吧。他们的事情,自有他们去操心,咱们该干嘛干嘛。”步青甲不予理会。
夜。
步青甲站在房门之外,看着夜空。
天气也越发的寒冷。
雪是下了一场又一场。
虽不大,但地面之上,也覆盖了一层白雪。
离着过年,也只剩下半个月时间了。
陈淑带着一个丫环,抱着一床被褥走了过来,“甲儿,天气太冷了,娘看你只有一床被褥,特意给你抱一床来。”
“娘,我不冷的。到是小妹那里得加一床。”步青甲接过被褥。
陈淑微笑道:“兰儿那里已经添置了一床了。”
“那这床我就给归先生那里抱去。娘,有些晚了,天又冷,你早些休息,可别冻着了。”步青甲知道,自己娘亲这是疼自己。
陈淑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回去了。
步青甲抱着被褥,去了归龙的房间。
见归龙正在打坐,放下被褥之后,直接出了去。
当步青甲刚刚出得归龙的房间,耳中突然听见空中传来破空的声音,顿时警觉。
甚至。
本在房中打坐的归龙,也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向破空声传来的方向。
须臾。
一道身影就已出现在二人的眼中。
随之落了地。
所来之人并非他人,而是步青甲的那位师兄。
步青甲见是青阙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师弟见过师兄。师兄离去多日,今日怎又是夜晚回来呢?”
“哈哈,师弟,师兄那日不告而别,可不是去游玩的,而是去给师弟准备这个东西去了。”青阙从怀中掏出一物,高兴的说道。
步青甲看着青阙手中的之物,惊道:“冰玉?师兄,你不会又回我上清门遗址寻找此物了吧?”
青阙摇头,“我上清门早就被那些人给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哪还能寻到。这乃是师兄我多年前寻找到的,一直被师兄我藏在一个地方。前几日师兄不告而别,为的就是这个东西。给,拿着。”
“师兄,这可是冰玉。”步青甲接住青阙抛过来的冰玉,虽眼馋,但却拿得有些烫手。
青阙却是哈哈大笑道:“这个东西虽是宝,但要是能让师弟你境界提升,即便是宝物,师兄也不会吝啬的。拿着吧,这可是师兄我寻了好几年,才寻到的两块冰玉,再多,可就没有了。”
“这......那师弟在此就多谢师兄了。”步青甲心喜,向着青阙行了一个大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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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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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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