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看边说:“你们知道,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文案中反复出现的一个字是什么吗?就是“最”字,这是一个最缺乏想象力,最没营养、最空洞、最苍白,最无力、最干瘪的一个字。
“汪哥,你都说几个最字啦?”一个坐在他对面的小伙子笑嘻嘻地问。
大家都笑了,汪梦湖也笑了,说:“所以,你最最讨厌,知道嘛?哈哈!员工也嘿嘿笑了。看得出他平日与员工的交流方式,是开放平等有趣的。
汪梦湖接着认真地说:“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我们带给公众和客户体验的,一定要注入情感和美感的。你看看你们平面设计做的,版式毫无设计可言,色彩搭配也不合理,这里做个渐变处理会不会更好?色块太深太沉,看起来既不舒展还很压抑。拿回去重新做,明天下午交给我。说着他把一叠打印稿甩给参会设计师。小伙伴们,梦之道的江湖地位不是靠我一个人,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就像划赛艇,我是掌舵的,你们要打配合,要协作发力,才能赢到最后!负责宣传片的大佐,你们部门的小会自己开吧,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小李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其他人都散会离席。
会议室里只留下一个负责财务叫李欢的女孩。
汪梦湖对她说:“一会把这个月客栈的财务报表做出来。”
李欢答应着问:“好!要打印的还是电子版的?”
“要打印的。另外,挂在客栈的那些画,有没有卖出去一幅两幅的?”汪梦湖接着问。
李欢说:“半幅都没有卖出去,汪总,会不会是因为标价太高了?”
“高吗?我还觉得低呢!”汪梦湖反问道。
李欢说:“来客栈休闲度假的大多是80或90还有00后,经济上还不是很有实力,你让他们花几千块买一幅画,我觉得难度有点大。再说,夏天毕竟不是有名的大画家。”
“夏天的确不是有名的画家,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极具天分很有才华的画家,缺少的就是机遇。我相信,他的画总有一天会登上大雅之堂的,遇见客栈就是他的起点。”汪梦湖坚定地说。
李欢依然很不理解地说:“毕竟,能真正欣赏他画的是少数人。我就看不出他的画哪儿好,呵呵。”
汪梦湖笑了笑说:“这就对了,梵高活着的时候,他的画也没卖出去几幅,一生贫困潦倒。”
“梵高是谁?”李欢忽闪着大眼睛问。
汪梦湖故作痛心的样子:“你看看看,梵高是谁都不知道,国民美育严重缺失啊!”
“我又不是学美术的,我是学财会的。”李欢一脸的不以为然。
“常识,这是常识啊我说小姐!好了,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我们先买进两幅,就说是我朋友要。把挂在二楼楼梯间的两幅拿下来,用微信转给夏天5000块钱,注明是两幅画的卖出价钱,我们已经把百分之二十的佣金直接扣掉了。请他尽快创作,把墙上的空位补上。记住,这件事儿只有你我知道。”汪梦湖嘱咐道。
“怎么走账?□□怎么办?”李欢一脸的懵。
汪梦湖挥挥手说:“算了,还是走我个人账吧,一会我把钱转给你。”
“那个梵高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李欢小声嘟哝着。
汪梦湖笑了:“所以嘛,不能让梵高的悲剧重演哈。去,照我说的去办!”
当天下午,财务李欢就来到遇见客栈敲夏天的房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她下楼到前台,找来服务员说明情况,又找两个客栈工作人员,帮忙把挂在二楼楼梯间的两幅带有海洋元素的画摘下来,精心打包好正要放到车上。这时,夏天和梅朵朵俩人手里端着奶茶走过来。
李欢忙迎上去说:“正找你们呢,这两幅画汪总的朋友要了。夏天,你看看手机微信,我刚转了5000块钱的购画款给你。”
夏天和梅朵朵相视一眼,夏天赶忙找出手机,看到自己的名下突然有5000元的转账记录。
梅朵朵凑过来,两人双眼放光。
“哇呜,夏天,你的画开张啦。哈哈,开张啦!”梅朵朵拍着手高兴地跳起来。
李欢说:“汪总让我转告画家,尽快把二楼走廊的空位填上,说不定马上还会有人要买。对了,汪总的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已经直接扣掉了。”
夏天点了一下收款,连忙答应着:“好,好,我会尽快的!请你转告汪总,说我们谢谢他。”
“我们要亲自致谢才对。”梅朵朵嗔怪道。说着她急忙拿出电话,给汪梦湖打电话。
夏天和梅朵朵回到房间,俩人还沉浸在画作开张的喜悦当中,梅朵朵在房间里兴奋打转转:“这是你画作的第一笔收入,要好好存起来,以后专款专用,买高级的画纸和颜料。以后每月只要能卖出去两幅就满足啦!”
夏天高兴地拿起手机说:“要告诉我妈,以后不用再给我们转钱啦!”说着,他打开手机,把转款页面截图下来,给妈妈发语音说:“亲爱的老妈,我的画今天开张了,卖出去两幅,净赚了5000块,您以后就不用再给我转钱啦!”说着,发一个大大的笑脸。xfanjia.com
在北方之北的哈尔滨,一间整洁朴素的房间里,夏天妈妈夏清澜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建筑设计图,听到微信传来的语音讯息,眼里荡漾着欣慰和喜悦,对着手机语音回复:“天儿,妈妈和你一样开心,祝贺你!再接再厉,加油!”
她放在手机,关掉工作页面。久久地看着电脑桌面上母子二人的合影,脸上绽开久违的笑容。
傍晚时分的方家,方逸舟正鏖战在厨房里,吴珂帮忙打下手。
吴珂一边摘菜一边问:“子淳说几点回来了吗?”
方逸舟说:“要是不塞车应该正点到家,要不你再打电话问问。”
吴珂抱怨着:“晚回来她会说一声,这个梦湖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场场都少不了他。”
“他来凑热闹不是很正常嘛,他吃我做的饭比吃他老爸做的饭还多。再说,你不是也挺喜欢他吗,以前还想着让他做咱们家女婿呢。”方逸舟边切菜边说。
吴珂哼了一声:“就别提以前了,没有以后提以前有什么意义?要是子淳愿意,我还用操这心,说不定我都当上外婆了,也不至于每天这么无聊!”
“听说有的女人因为怕老,都不喜欢有人叫她外婆。再说,我们家子淳是乖乖听话的孩子吗?”方逸舟笑道。
“我可不怕老,现在八十岁才好,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吴珂的情绪说变就变。
方逸舟一听话风有点跑偏,赶紧端着一盘码好的冷盘放到餐桌上,暂时逃离现场。
“放心,我不会选择非正常方式离开这个世界的。今天请陆棣吃饭是借口,见见他们公司新来的设计总监孙贺是真,说不定将来他跟我们能成为一家人呢。”吴珂看着方逸舟的后背说道。
“目的性别太明显了,万一子淳没那意思,俩人还是同事,以后还要天天见面的。”方逸舟一听吴珂话题又转到风和日丽,回到厨房说道。
“梦湖跟子淳看样子是没可能了,要是有可能,早就不是今天什么男闺蜜的关系了。梦湖可能也早死心了,也把子淳当成哥们了。哎,要不是他俩从幼儿园就认识了,说不定还能成,太熟悉了没有一点神秘感也就失去了吸引力,缘分的事情是天定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子淳的不婚主义的高调还是让她歇歇吧!”吴珂不无遗憾地说着。
方逸舟努力把对话气氛推向平和,说:“咱们就少操心点心吧,顺其自然最好!你挑选的黄鱼不错,梅干菜烧黄鱼是我最拿手的,老陆也喜欢吃。”
“你说,孙贺看到梦湖也在,会不会误会?”吴珂又把话题拉回来。
方逸舟嘿嘿两声:“他俩要是能让人产生误会,说明还有戏,我倒是很想看看。”
吴珂突然想起一件让她不高兴的事:“你说,子淳干嘛要带那个裘嫚媞一起回来,这是大忌,这孩子就像没开化的小姑娘,不知道这些年在社会上咋生活的,幼稚得很!”
方逸舟端起一大盘子漂亮的凉菜拼盘问:“看,造型好不好看?五星级大厨也不过如此吧。”他像欣赏艺术作品似的,仔细端详着。
吴珂看也没看自顾自地说着:“我说的都是严肃的、关乎子淳一生幸福的大事呢!”
方逸舟给自己个掌声,心不在焉地:“人家俩孩子都是第一次来家里,人多热闹也能自然点儿。之前不是说好要请嫚媞来家吃饭嘛,正好凑一起了。再说子淳和孙贺是同事关系,万一彼此都没有那个意思,也避免了尴尬不是。”
吴珂还觉不妥,说:“你们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就是迟钝,怎么想今天都不该请裘嫚媞过来,我现在打电话给子淳,改天再请她来。”
方逸舟急了忙拦住说:“你这样不合适吧,人家说不定都做好了准备,也没有理由不让人家来吧?”
吴珂无奈地撂下电话:“添乱!”
此时,在方子淳的公寓,餐桌上放着一大捧白色香水百合花,打成漂亮的花束。
方子淳在衣帽间找衣服,拎出来一条裙子,冲着在卫生间打扮的裘嫚媞说:“娘娘,这条裙子好不好看,你要不要试试?”
裘嫚媞边往脸上拍打化妆水边说:“等本宫定妆后再试,才知道效果,我又皆你口红的油啦!”她用手指肚,在双唇上打着唇膏。
方子淳又拎出两件衣服,站在洗手间门口说:“口红你喜欢就送你啦,下面的抽屉里还有几个不同色号的,你先选衣服还是先选口红?”
“我就用这个豆沙红好了,百搭也自然素净些。”裘嫚媞抿着嘴说。
方子淳站在镜子前,看着美美的裘嫚媞感慨着:“知道嘛,那年我妈去北京开会到学校看我,回来说咱宿舍数你最漂亮。说你皮肤好,白得像瓷器,气质也最好。”
“阿姨啥眼光啊,难道她眼里没有自己的女儿吗?”裘嫚媞故作惊讶地问。
方子淳拍了下裘嫚媞后背,笑嘻嘻的说:“得啦你,谁不知道你是系花!装,还跟我装!”
“真难想象我还有那光辉岁月?本娘娘已是昨日黄欢啦!”她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有些泛黄的脸,补了一句:“还是被打入冷宫的,嘻嘻……”
她看了看方子淳手里拎着的裙子有些迟疑地问:“穿你的裙子去你家,不太好吧?”
方子淳不以为然地:“这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条裙子还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在香港买的,吊牌刚拿下,我还没临幸过呢。”
裘嫚媞接过裙子,高兴地说:“你好啊,漂亮的裙子小姐,被打入冷宫一年多了,对不起哈,今天被本娘娘临幸啦!”
“记得上学的时候,你每星期回家,都带回来好多好吃的,除了春节以外的节日,我几乎都是在你家过的。元宵节的汤圆,清明节的饺子,端午节的粽子,中秋节的月饼,还要拖着大胃王老汪,那时候多欢乐啊!”方子淳回忆着。
裘嫚媞边换衣服边说:“那时候老汪像跟屁虫似的在你后面,主要目的不是到我家蹭饭,是想跟你混,可惜你对他是绝缘体,他使出吃奶的劲儿,释放的电量都能点亮万家灯火了,可你就是不亮。哎!这是菩萨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不起啦老汪,娘娘我也没有办法!”
“当年他可没少吃喝你家的,这回你可有机会跟他清算了!”方子淳笑着说。
“可怜的汪小贱!十年过去了,他还像个执迷不悟的傻小子,围着你兜兜转,从人道主义上讲,我真的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裘嫚媞说道。
方子淳笑了:“你想出手相助嘛?我拱手相让!快收了他吧,也净化一下社会风尚!”
裘嫚媞看着妆容一新的自己,满意地自言自语:“嗯嗯,貌似当年那个裘嫚媞又回来了!什么,真让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知道吧?再说,老汪看我就跟你看他一样。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过我看他跟你看他的区别也不大,嘻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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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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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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