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淳说,明天下班后,她要去陆棣家吃饭,问裘嫚媞要不要一起。
裘嫚媞幽幽地:“你们是亲朋老友加同事的忘年会,我是外人就不跟着参合了。”
方子淳说:“老汪也去。”
裘嫚媞调侃着:“老汪是社会活动家,再说,他就是一枚酵母,无他不欢啊!”
“那你就当小苏打,消消他的膨胀气。嘿嘿,我们老大厨艺不在我爸之下,尤其做西餐。”方子淳说着两眼放光:“看他煎牛排的姿势,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裘嫚媞感叹:“人帅,高学历、事业好、风度翩翩,这样男人中的极品,身边竟然没有女人围着,是不是太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资源浪费啊!”
“怎么,是不是春心萌动啦,我看你们一起跳舞挺和谐的。”方子淳坏坏地问。
裘嫚媞拉长声摇摇头:“本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看出来,你这个陆叔叔也是有故事的人呐!”
“是啊,故事太多,宛如非常一段歌。不说啦,再唱下去就是悲歌啦!”方子淳说。
裘嫚媞幽幽地感叹:“谁的人生不是悲喜交加!对了,跟你八卦一下,你听说过我们老板居然有仨老婆,老大在加拿大,老二在美国,老三是老板的贴身陪侍,深圳香港两处轮着住。”
方子淳见怪不怪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裘嫚媞继续爆料:“这还不算,据说还有不在册的小四小五小六。嘿嘿,怪不得他看起来面色无华。”
方子淳坏笑着:“是不是还应该有个小七候补?”
裘嫚媞也坏笑道:“嗯,这个可以有。”
方子淳眨着眼问:“怎么,他给你送秋天的菠菜了?”
裘嫚媞笑答:“送的是大白菜。人家说了,他是不吃窝边草的。再说,你看我身上那块肉长得像当小七的料?”
“是不是那块料不是你我说的算。这回领教了吧?欲壑难平是雄性动物的本质,他们对权利金钱的占有欲,终极目是对性资源的占有,究其根源是自私的基因在作祟,达到繁殖的最大化。”方子淳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
“说的也太绝对了,你的言论,会让那些爱情至上理想主义者们的精神花园寸草不生!”裘嫚媞不以为然摇摇头。
方子淳说:“不过,陆叔叔是例外。”
裘嫚媞说:“我看老汪也属于迷失在理想国,不想走出来的家伙。”
方子淳撇着嘴:“就他?差远着呢!”
“我看他脖子都抻成长颈鹿了,再这样下去老汪人都废了。毕业后,他完全可以留在北京国家级的新闻单位当摄影记者,还不是因为你,屁颠屁颠儿地跟着回到深圳,干着跟新闻不着边儿的工作!”裘嫚媞替汪梦湖抱屈着。
方子淳不服气地:“照你的逻辑,老汪要是一辈子不结婚还是我的责任?他可是没有闲着,身边小姑娘蜜蜂似的围着他转。”
“那是围着他的豪车豪宅转呢,我不相信有一天他破产了,那些蜜儿蝶儿们还会围着他转?”裘嫚媞说。
方子淳笑了笑:“其实老汪还是挺有男人魅力的,虽然不是我的菜。嗨,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他活得快活着呢。来,贴个面膜吧,同事从日本带回来的,控油保湿的,你看我的脸,熬两个夜都成大油田了。”
“那说明还年轻,有油水!对了,我还报个猛料,差点忘记跟你说了!”裘嫚媞忽然又想起来一个人。
方子淳好奇地:“被骚扰成功了?”
裘嫚媞说:“最近我不是在朋友圈嘚瑟几下嘛,借你的行头,虚张声势给自己做个软广,晒了几张豪车美食美装的照片,无非是为了震一震那些势利眼们,想多签几个单子。”
方子淳点头:“嗯,是挺臭美的,我都看到了。可以理解,朋友圈也是你生活工作对外展示的小窗口。怎么了?”
裘嫚媞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给方子淳看:“你看,竟然引狼窥伺,主动跟我打招呼了。”
方子淳惊讶地:“这不是江唐吗?”
裘嫚媞忧虑地:“没错,跟见到鬼似的,吓得我不轻啊!”
方子淳问:“你们还保持联系?”
“也不能完全断联啊,丫丫每月的生活费,他都是用微信转给我的,怪我粗心忘记屏蔽他看我朋友圈了。”裘嫚媞一脸懊恼。
方子淳安慰道:“你也不必跟惊弓之鸟似的,也许就是简单问候,毕竟你们还有丫丫,他也会乐见你好。”
“我担心的是,他闻到的不是我汗水泪水的味道,是我一片虚假繁荣背后钱的味道。”裘嫚媞担心地说。
方子淳说:“还不至于吧,是你想多了。”
裘嫚媞点开前夫江唐在微信上的留言:“嫚媞,最近还好吗?听说你一个人去深圳发展了,还顺利吧?刚到一个新的环境,适应的过程一定会很辛苦,多保重身体!你听听,狼嘴里竟然说出人话来,吓得我汗毛都炸了,你说我是屏蔽他还是干脆拉黑他?”
方子淳说:“你们离着这么远,再说你们除了有丫丫牵连外,跟陌路差不多了。虽不再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也不至于这样绝情。”
“看到他名字,我就呼吸不畅。”裘嫚媞拍打着胸口。
方子淳说:“反应这么强烈,那干脆屏蔽他算了。”
裘嫚媞呼出一口气:“哼,不,我为什么要怕他,他怕我才对,我不屏蔽他,要让他看看我离开他以后生活的更好的样子!”
方子淳笑道:“这样置气,说明你还在乎他。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困啦,好好睡觉吧,睡觉也是修行啊,愿我们都做个好梦吧!”
裘嫚媞看看时间:“面膜还没贴到时间呢,再聊五块钱的吧。”
新的一天,在新大陆设计的方子淳办公室。孙贺拿一叠打印文件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法务部审阅后的合同文件,按照他们的修改意见,翻译后再抄送我和陆总各一份,我们看后再发给甲方。”
“陆总看过了?”方子淳问。
孙贺指着文件说:“上面红色标注的地方,是他的修改意见。”
“最迟明天下午发给你们。”方子淳说。
“没问题,后天在音乐厅有一场德国室内乐演奏音乐会,我有票,要不要一起去?”孙贺问。
“能给我两张吗?”方子淳急忙问。
孙贺为难地:“我只有两张。”
方子淳失望地:“陆总也是古典音乐发烧友。”
“那我问问朋友,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票。你先把这张票拿着,后天晚8点,我们提前一个小时过去,在附近吃点简餐。”孙贺说。
夏天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眺望着大海,远处,暮归的渔船缓缓移动着,夕阳下,天空一半淡黄一半墨蓝,舒展出寂寥中苍茫之美。
梅朵朵回到小屋,不见夏天,她拨打夏天的电话,夏天电话在床上响了。
她跑下楼到前台问,是否见到夏天,前台服务员摇摇头。她跑出门外,正好遇见走过来的陆沐阳,问他:“见到夏天了吗?”
陆沐阳摇头说:“我刚过来,怎么了?”
陆沐阳和朵朵朝海边走去,远远地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沙滩上。
梅朵朵朝夏天跑过去,陆沐阳放慢了脚步。
梅朵朵跑到夏天的背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夏天!”
夏天转过头来,眼里有泪,他又迅速他把脸埋在臂弯里。
梅朵朵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什么也没说,把夏轻轻揽在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夕阳下俩人的剪影小到渺小,既温暖又单薄。
陆沐阳默默看着他们,转身迎着夕阳朝遇见客栈走去,硬朗的五官,被夕阳裁剪得既生动又有力量,上面写着一丝惆怅。
客栈的夜晚,充满闲适慵懒的烟火气,爵士乐伴着各种美食和烟酒,让人沉醉在略带颓废,却又有一丝粉红色暧昧气息中。有人在孤独畅饮,有人在抽烟听歌,在别样的情境里,想着各自的心事,感受着各自的苦乐。
陆沐阳叫了鸡尾酒独自喝着,一只大手落在肩膀上:“怎么一个人喝酒?”汪梦湖看着有心思的陆沐阳问道。
陆沐阳打了个榧子,服务员走过来:“再来两杯。”
汪梦湖说:“给我来一杯马蒂尼。”俩人坐下来慢慢对饮。
汪梦湖看着情绪低迷的陆沐阳:“怎么,看起来情绪不高?”
陆沐阳淡淡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汪哥,我突然想回美国了。”
汪梦湖意外地:“为什么?不是计划三月去南美旅行吗?”
“是啊,所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从美国那边出发更方便。”陆沐阳说。
汪梦湖说:“你爸爸一个人过春节会感到孤单的,春节后再走也不迟。”
“每个春节,他都是在方叔叔家过,不会孤单的,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我不在身边。”陆沐阳说。
汪梦湖喝一口酒说:“不是习惯了,是一直孤单着,就感觉不到孤单了。”
“其实,我也挺孤单的。”陆沐阳笑了笑说。
汪梦湖笑着拍了一下陆沐阳的肩膀:“这说明你长大了,我也很孤单,哈哈!”
“你,也会孤单?”陆沐阳不解地看着汪梦湖问。
“像我这种情感丰沛的人,更容易孤独,太多太浓无处安放的情感在流浪,你说能不孤独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天将黑,夜将至,看到身边来来往往陌生的人,偶尔都会有惆怅孤单的感觉。”汪梦湖笑道。
陆沐阳问:“那你会不会因为心里想念一个人,即使那个人就在你身边,也会因为思念而感到孤独?”
“会啊,怎么不会?心里有个人可以思念多好啊,总比空着没着没落没牵挂强啊!”汪梦湖一脸认真的样子。
“我说的,不是指父母。”陆沐阳强调说。
汪梦湖依然认真的:“当然,我说的也不是家人。”
陆沐阳问:“这是一种病吗?”
“是一种病。”汪梦湖表情严肃地点头。
陆沐阳问:“怎么治?”
汪梦湖说:“没的治,也许有一天自己突然好了,也许一辈子都没的治。”
“可我不想生病,这很痛苦。”陆沐阳面带无奈。
“所以,你想回美国治病?”汪梦湖笑了问。
陆沐阳也笑了:“这样说也没错,汪哥,你好像挺懂我。”
汪梦湖端起酒杯拍了一下陆沐阳肩说:“人活着,不就是这点事儿嘛!来,酒是好东西,最能抚慰心灵啦。”
陆沐阳说:“我是开车来的。”
“我也不是走来的,我会安排司机送你回家。痛苦多好啊,说明你没麻木地活着,感情的能量级够高还满格!”汪梦湖嘻嘻哈哈又恢复他平时没心没肺的姿态。
这时,梅朵朵拿着吉他,走过来坐在吧台边上的凳子上,轻轻拨弄着吉他,自弹自唱起来。
《凤凰树》
街角那棵凤凰树
繁华了谁的梦
花的焰火
点燃了夏的故事
一地落红
幻化了关于你和我的传说——
我为你来过
你为我爱过
我们曾经
哭过笑过伤过……
海风启开夜的缄默——
亲吻着流浪人儿的额
告诉他说
爱在
凤凰花开的地方——
街角那棵凤凰树
繁华了谁的梦
月光下
凤凰花上的微露
是午夜梦回的泪珠儿
串起关于你我的故事——
我为你来过
你为我爱过
我们曾经
思过离过痛过……
潮起潮落海在歌唱
远处的渔火
照不见旅人的归途
星星点起的天灯m.xfanjia.com
指引他
家在
凤凰花开的地方——
夏天走过来。汪梦湖挪过一把椅子,夏天坐下来。三个人都不语,各怀心腹事安静地听着梅朵朵唱歌。
夏天静静走上前台,从梅朵朵手里接过吉他。
大家好奇地看着他。夏天什么都没有说,自顾弹唱起张雨生的《大海》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
猛然回头你在那里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
所有流过的泪
我的爱
请全部带走……
歌声随着海风飘荡,丝丝缕缕的愁绪,萦绕在心里。汪梦湖带头鼓掌:“这是被画家耽搁的歌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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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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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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