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挺奇怪:平常我爷除了跟我聊聊天之外,本性就不太爱说话,何况除了我家人,也没啥外人乐意找他说话。今天他咋会这样?闲没事嚼人家张叔的舌头根干啥?再说,你也不巴人点好,咒人家干啥?
不过,虽然心里奇怪,我还是想问问他关于学校花池的事,毕竟他平日里老接触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应该能给点啥建议,再说我明天就得上学,不多了解咋知道以后咋化解?
一边把我爷往门口送,我一边跟他介绍着学校花池半夜小孩儿哭的情况,走到门口那棵桑树下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背着手跟我说:
“村头那个小学我以前也看过,那个花池的位置还不错。
“现在大部分学校的大门,跟村头那所小学一样,都开在一侧方向的正中,俗话说‘左青龙,右白虎’,要是能把学校大门开在两侧,应该会更好,但开在正中其实不能说差。xfanjia.com
“再者说来,学生都代表着阳刚之气,村头小学门朝西,西方刑煞之所在,两相对冲肯定会更稳定,也没有问题。
“村头小学面积挺大,上课楼都在正东位置,西边虽有大门,但门扇稍小,冲不住上课楼的重量,花池位于正中偏西,给大门加了重量,两头协调也更显平衡。
“照这个架势来说,村头小学的花池里不应该生出什么邪祟,说不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最后,我爷又加了一句:
“我不是看风水的,知道的都是皮毛,肯定有说不清的地方。你要真害怕就别去上学了,跟我去河里学捞尸吧!”
还是在给自己打广告,我倒是没啥不乐意,就是扭头看到了我爸站在门口挽着胳膊,阴沉的脸,没敢就这么答应了。
————
上学对我来说是真的难熬,大课间也才十五分钟,一盘弹珠球都打不完。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小学生,课间也就那么几点竞争的乐趣:
在梧桐树下挖几道小沟沟,拿着弹珠往树上一扔,反弹进小沟沟里,看谁能弹住别人的弹珠;
要么就是用两面都演过草的废纸叠成纸包,你打一下我打一下,谁能把对方的纸包打翻过去谁就赢;
再要么,就是用那种圆圆的硬纸卡,玩打纸卡,规则跟打纸包差不太多。不过纸卡这种东西自己是做不出来的,得拿钱去小卖部买,农村的小孩兜里能有几个钱?所以,纸卡这种东西就很不常见了。
“屁崩儿”是我们班的富二代,他大名好像是叫“朴鹏”,两个字都是放屁的拟声词,还是那种一声更比一声高的那种。他书包里就有很多纸卡,每天早上进教室的时候,他都会把它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晾晾,等老师来了再收起来。
只是不知道为啥,男生们都不爱跟他玩,他好像也不是很爱跟别人玩,每到课间,他总是一个人站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不说话也不动,就站着看,看到快上课了才走。
在我心里,像他这样的人,属于神经上有点问题的那种,我也不爱跟他玩。
那几天,屁崩儿喜欢上了站在花池旁边看,一看就是一个课间,我正好纠结半夜小孩儿哭的事,没事也老爱往花池那边留意,对他也顺便留意了一下。
星期二早上我就忍不住了,跑过去想问他在看啥,不过他一听我喊“屁崩儿”就跑开了,没愿意搭理我。
其实我在班里也不是那种人人都爱搭理的人,原因自然是因为我爷,我们俩属于同病相怜。不过看起来我可能“病”的更深一点,连他都不愿意搭理我。
星期四下午的一个课间,我正埋着头在一棵梧桐树下打弹珠,突然听见学校门口“哇呜哇呜”的警笛声,一辆警车和一辆面包车先后从学校门口的路上经过,学校门口的这条路是进出我们村的唯一通道,他们肯定就是来我们村的。
下午下学回到家,我爸我妈没在地里干活,而是早早就在家呆着,吃了饭我跟我妈说我要出去玩,被她制止了,她跟我说村里出事了,今天千万别出去。
我很奇怪,一般来说村里要是出事,我妈肯定会忍不住跑出去到处打听,打听完以后再到处宣传。这次是什么情况?她也没出去打听,也没去找邻居们说,有点不对风格啊!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下午只上了一节课就放假了,我没准备这么早就回家,而是跟着班里几个活泼点的同学出去玩。他们一般都不带着我,这次却直接同意让我跟着,我心里挺高兴。
出了校门,我们几个就左拐进了学校南边的干沟,干沟里爬满了拉拉秧,这种野草在我们这儿很有名,叶子不能吃、开的花又丑,还见着土就能长,烦人得很,庄稼地里长这种草,人拔着都费劲,因为它不管是叶子还是茎,都长满了倒刺,一挨着就拉的手生疼。
我正犹豫着没法下脚,他们几个却已经兴高采烈的踩着走了过去,为了不脱离这好不容易进的队伍,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踩了上去。走了一会我发现这也没啥,脚下只要加点小心,基本上就碰不到他们。
顺着干沟走到村头,那里有一座简单的小桥,是用两块宽石板搭起来的,一般来说过个自行车啥的都没问题。不过我们几个没有上桥,而是沿着干沟爬了上去,又顺着村东头的小土路往北走。
远远地我就看见一群人,他们站着的地方,大概就是张叔的家门口,其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看起来还相当熟悉。
我快了几步,把几个刚交的小伙伴甩到了后边,逐渐看清了,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大的就是我爷,而那个小的,却是我们班那个“屁崩儿”。
我爷正拉着“屁崩儿”,和其他围观人一道站在一旁,他们都正默不作声地看着一个手舞足蹈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我不认识,她手里正拿着几张黄纸,面前摆着个桌子,桌子上似乎还燃着两根白蜡烛和一把火香。
等我走到近前,才彻底看清了局势:一张桌子摆在正对着张叔家门口的地方,桌子被一张画着阴阳符的大黄布盖得严严实实,桌子中间放着个瓷碗,瓷碗里是一碗沙子,三根火香分开插在沙子上,徐徐冒着白烟,两侧两根白蜡烛的光,在大下午的太阳光亮下显得很微弱。
包括我爷和“屁崩儿”在内的一众围观者,将张叔家门口和桌子前让出一条通道,那老太太正在通道里摇晃乱舞。她穿着一身看不出年代的破旧衣服,头上插着几个花簪子,脸上抹得是花红柳绿。
随着她奇怪的舞步,手里的黄纸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上下飘舞,还带出一缕缕热热的、呛鼻的风。
“天有神明日月星,上天入地鬼神惊。
“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煞绕路行。
“吾奉三茅真君号,驱鬼散煞复太平。
“天清清,地灵灵。
“驱鬼散煞复太平。”
老太太一边舞动口中一边念念有词,最后大喊一声“奉我三茅祖师命,斩妖除魔不留情,急急如律令。”然后黄纸随风点着,直直向张叔家门口飘去。
等后边几个同学跟上来的时候,黄纸都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最精彩的部分他们算是没看着。因为这之后,老太太就停了下来,在一边找了个石墩坐下歇息了。
等老太太坐稳了,“屁崩儿”迎着她走了上去,我爷也跟着朝她走去,一边走一边问着:
“中不中?”
老太太斜着看了我爷一眼,语气颇为责怪:
“张老鬼,以后你不想活了可别再拉着我了,我他娘还不想死呐!啥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敢捞!”
对于老太太的指责,我爷也只能一边赔着笑,一边递过去一碗水:
“清清嗓,散散邪,河里边儿的水,好东西。”
老太太接过去刚喝了一口,就听见我爷的那句“河里边儿的水”,“噗”的一声全吐了:
“滚你娘的淡,你那河里边儿能是啥好水,咱可喝不起,啥时候还是给我带俩西瓜靠谱。”
听着这句骂,我爷却一点也没生气,也没动他的武功,依然赔着笑: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邪性,都怪当时着急了,给您赔不是了。”
我爷两条干瘦的胳膊,举着那杆同样干瘦的烟杆,滑稽的对着老太太作了个揖。
老太太摆摆手,没理我爷,而是在“屁崩儿”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头也不回的说着:
“过会儿打我门口过,告我说烧了个啥香。”
我爷答应着,见她走远了,才骂了一口:
“我去哪能看懂香谱,死老婆儿真是越来越懒了。”
见着我来了,他也没说话,估计是心里有气。我见他这样,也就没敢吱声,只能站在他旁边看他搓烟球。
过了一会,围观的一个人指着桌子上的香,问我爷:
“张师傅,你看这香,是好还是不好?”
我爷抬眼瞅了瞅,皱了下眉,但立刻舒展开来,说道:
“好,没事儿了,摆台撤了吧!”
说完把烟杆里的烟灰吹掉,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往家的方向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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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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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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