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驴顺儿虽然是在龙王棺的另一边,没看到山八儿被砸,但看到张队长的样子,怎么也能猜出来个七八成了吧?
既如此,他问的那句“山八儿呢?”,又是什么意思?
我爷和老五头儿都站起来走了过去,这才明白了驴顺儿的意思。
刚才几人一心都在救张队长,的确是没有留意被压在龙王棺底下的山八儿。
就在龙王棺滑下去的那道斜坡上,一根横梁还在静静躺着,这根横梁的一头压在刚才挖的坑口处,被挡了一下,并没有被龙王棺拖着入水。
而且,这根横梁的位置靠近张队长和山八儿刚才所挖的那个坑,应该就是压倒山八儿的那根。
然而,横梁下只有一滩已经沁入沙地里的血迹,并没有山八儿的尸体。
那么,山八儿的尸体去哪了呢?
很快,我爷就说出了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横梁转了一圈,把山八儿的尸体带了出来,然后随着龙王棺进了水?”
老五头儿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山八儿的胳膊也不见了。”
刚才张队长吃痛大叫的时候,已经把紧握在手里的那截胳膊随手丢了出去。
我爷四处看了一圈,从沙坑里看到草庵旁边,还望了望张队长的手里,确实没有那截胳膊。
这就更不对劲了,就算山八儿的尸体是随着龙王棺进了水,他那截断掉的胳膊应该是还在岸上的,可现在怎么也消失了呢?
不仅如此,就连张队长被压断的那截小腿也不见了。
我爷和老五头儿面面相觑,驴顺儿看了一眼后,扭头就指着河水,破口大骂了起来:
“狗日的龙王棺!把人害死还不解气!还要把尸首给收了?”
看来,驴顺儿的意思是,龙王棺不仅把山八儿害死了,现在还把山八儿的尸首给收走了。
我爷讲到这里时,我们已经到了公安局,看天也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我都困得连连哈欠。
进了乔副队的办公室,刘局直接坐到了办公桌后边的办公椅上,我们几个则坐在办公桌前边的会客椅上。
刘局倒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其他几人,包括“屁崩儿”在内也都精神得很。
刘局又问我爷:
“后来呢?找到山八儿的尸体没有?龙王棺推下水以后,是不是真没再死人了?”
刚才还是因为龙王棺、捞尸队的事跟王皮子的胳膊有关,刘局才愿意听着。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龙王棺和捞尸队的本身,都产生了不小的好奇。
我爷摇了摇头,但跟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接下来的事情很不愿提及。
不过看这架势,刘局是把王皮子的事、县博物馆的事都放在一边了,专心来听当年那件事了,我爷也就不好再遮掩下去。
我爷只得继续说道:
“我以前常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神我不知道,但我敢说,就算有,它们也恶不过人心。”
几人把张队长送去医院以后,驴顺儿就自顾自地回去了。
捞尸队到了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张队长、驴顺儿和老五头儿两个半人了,已经算不上一个有整有合的团队了。
老五头儿和我爷在医院陪了一晌,直到张队长的儿子过来才离开。
他俩也没啥地方去,只能去了义庄。
以前我爷到义庄,坐不了一会就得被撵走,而到了现在,义庄冷冷清清的,已经没人来撵他了。
驴顺儿也不在。
老五头儿坐在庭院里,闷着脸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说出了一句:
“人都没了,捞尸队算是彻底完了。”
虽然我爷一直都被捞尸队排挤,但受到老五头儿的情绪感染,再想到这几天捞尸队队员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心里着实也不好受。
过了好一会,老五头儿慢慢站了起来,跟我爷说:
“走!去刘李楼!”
刘李楼?没来由的,去刘李楼干嘛?
老五头儿解释道:
“闲四儿是让他们几个失手打死的,卫七儿是喝酒喝死的,山八儿是让龙王棺砸死的,不管有没有疑点吧,他们仨的死还算能说得清。
“但二脸和河生的死却毫无头绪,他们究竟是咋死的?又是咋出现在龙王棺里的?如果真是龙王棺造的,我无话可说,但要不是龙王棺的原因,我就得去找个说法。”
我爷看出来,老五头儿还是放不下那几名队员,一心还是想着要找到他们死掉的真相。
不过,老五头儿还是没说清楚,他为啥要去刘李楼。
老五头儿继续说道: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河生就没在,老大说他是去找老刁洲了,没想到今天却在龙王棺里发现了河生的尸体。
“老刁洲家就在刘李楼,眼下也只能到他家里找找线索了。”
我爷和老五头儿,他俩跟老刁洲家人都不熟,想要从他家人口中得到线索,也只能祈祷老刁洲夫妻俩愿意配合了。
老刁洲家并不难找,整个刘李楼村门楼最大的那个就是了。
一般人家的门楼,都是在自家房宅的一侧,以方便再开一间街屋。
而老刁洲家却不一样,他家门楼就在街墙正中央。
坐北朝南,门口是村子里最宽的一条街道,门前还一左一右空出两个小菜园。
和一般人家不一样的还有,他家的门楼是设三层台阶而上的,并不是向下挖或直接加的门槛,看起来就颇有气势。
老五头儿上前敲了两声门,是老刁洲亲自开的门。
老刁洲是个约莫四十有五的中年人,中等个子略微发福,脸上也是一团富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看就是个会见人说话的主。
说明来意后,老刁洲先是一愣,但并未表现出任何反感,而是笑着直接将二人请了进去。
进门后是一条并不太深的门廊,两边都是乌青色的屋墙,头顶是掉了红漆的横梁椽木,正前方是一座雕了镂花的青砖屏风,即使放在几十年前都颇有年代感。
走到屏风处我爷才发现,老刁洲家原来是一座二进院,门廊两侧都是街房,街房前还有一条青砖凭栏、立柱竖顶的走廊。
绕过屏风,面前就是一片曲折的小石板路,两边摆着不少花盆,花盆围着几块空地。
能想象得到,这里以前也是一片绿竹青青、花香四溢,只是现在破败了,花盆里的花草早已干枯,空地中的绿植也只剩虽粗壮但已枯萎的根系。
穿过曲径来到正厅,也是跟门廊一样的一条走廊,正厅两旁各有两间屋门,屋顶也是同样的横竖椽梁木,不过要比街房高出一些。
外人传说,在老刁洲家的墙壁缝里,到处都糊满了金银财宝,现在看来,虽然没有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他家的屋院本身,就应该是件价值不低的老古董。
看着这座古气仍存的老房子,老五头儿都忍不住赞叹道:
“坐北朝南,阴阳相合,顺从天道,聚尽灵气。实乃一座不二的好院落啊!”
老刁洲拱拱手,谦虚道:
“受了家祖庇荫,才留了这处宅院,只是粗鄙难堪其盛,破落了,破落了。”
老五头儿没有再继续点评,而是直接说明来意,问了昨晚河生有没有来过。
老刁洲知道二人都是捞尸队的人,未加思索就点头答道:
“六师傅昨晚的确来过,只是没谈几句就走了,走时还提了句要去发什么财,我也没听懂。”
河生说要去发什么财?这句话让老五头儿有点听不懂了,他不是来找老刁洲要钱的吗?还要去哪发财?
见老五头儿一句话就被说迷瞪了,我爷只好接着话茬问道:
“他昨晚难道不是来找你要报酬了?”
老刁洲闻听此话就皱起了眉头,磕绊了两句才说道:
“的确是有这事儿,不过不瞒您说,我也不过是表面光亮,实际上早就家财见底了,根本拿不出什么钱来报答。六师傅见了也没多问,只是放下一句就走了。”
不管是刚才老五头儿问还是我爷问,老刁洲的回答,都以河生离开结尾。
看得出,他是不想在河生的事上多说,我爷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看了看老五头儿,他也没啥想问的了,于是就打算离开。
两人刚转过身,我爷就看见正厅旁边的侧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儿,约莫二十左右光景,面色不是很白皙,但五官却相当精致。
我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女孩儿乍看并不惊艳,但细看之下却越来越可圈可点,特别是女孩儿眉宇之间,总透着一种让人着迷的哀愁,像极了书里的林黛玉。
老五头儿也回头看了一眼,问了句:
“这位是……”
老刁洲赶紧笑笑,说道:
“故友家的遗孤,刚刚托在我这儿生养的。”
我爷一听哦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老五头儿却凑向老刁洲,低声说道:
“女子身上附了东西,最好抓紧去找叶婆子看看,晚了可是后患无穷。”
老刁洲听了,扭头就朝女孩儿看去,老五头儿的话,我爷都听见了,那女孩儿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那女孩儿并没有做出多大反应,也没有看向老刁洲和老五头儿,反而是对着我爷笑了一下。
那一笑,阴恻恻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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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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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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