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爷,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完全是凑巧了。不过您放心,您的事就是我们大伙的事,不就是想找个二十来岁的婆子嘛,简单!我抽空就去祥符县那边跟老兄弟们说下。他们那边富户多,经常需要赁人,这类消息也就多。可比您在这儿瞎.......碰运气来得强。”
“我去找大人领差事,你去把张千李万他们找回来。另外——”
彭胜指着王兴睥睨道:“再让我听到你们喊我彭爷,我就把你们通通退回三班衙役去,记住了?”
等到王兴满脸不甘的应诺后,彭胜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了大人书房。进了屋子他才知道,五更时分包大人临上朝时,随侍的包兴发现里屋桌上竟放了把钢刀,钢刀下还压了封柬贴。
“哈哈,彭兄弟不必这幅神情。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大伙都知道是谁做的。”
公孙策将柬贴递给彭胜,然后详细解释:“大人上朝颇急,又考虑到展昭和王朝等人去了淮南左路,就交代我将此事托付给你。别的你不用管,只把事情查清就行。”
看着柬贴上那硕大的‘颜查散冤’四个大字,不用公孙策说,彭胜也知道是谁干的了——除了白玉堂没有第二人选。
“行,我知道了,只是这颜查散目前在哪个地方,要查其冤情,也总要知道他在哪儿吧。”
“暂时不知,府上并没有接到此人卷宗,不过论理不出半天苦主就会来开封府提告。”公孙策笑眯眯的看着彭胜,“彭兄弟不好奇这事是谁干的吗?”
“啊?不是锦毛鼠白玉堂吗?”彭胜故作惊讶的反问,然后笑道:“能让开封府上下都不当回事,还不追究的,除了白义士我也真想不出别人。而且我在郧县与他也打过交道,对他随身的钢刀可是很有印象,他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没有专属武器拿自制钢刀凑合的江湖高手。”
“是啊,白义士随性洒脱从不拘泥于一些小节。从此事看,他应该是到了开封府附近,说不得你还能与白义士故友重逢。如此,此事就拜托彭兄弟了。”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彭胜也没了刚回来时的急迫。他辞别公孙策,领了公差的腰牌,穿戴好一身行头,又嘱咐再次凑到身边的王兴备上几份请祥符县浚仪县协查的公文,而后才迈上八字步走出开封府站在路旁等苦主碰瓷。
“彭副尉,这苦主会不会去拦大人轿子啊,这种事情常有,好像他们都认为拦轿子比上府衙快似的。”
“不早说!”刚还气定神闲的彭胜抬头一看天色,二话不说立刻拔腿狂奔,边跑还边喊:“你们三个留个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两人跟我去太平街!”
“就显得你能!”李万气不打一处来,打了王兴一下,“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和张千跟大人去,反正你那小短腿也跑不快。”
刺了一下王兴权当发泄心中闷气,李万与张千也马不停蹄地跟着彭胜远去,徒留王兴一人在衙门口发呆。
幸好彭胜三人跑的够快,在他们刚刚赶到太平街口不久,就看到一个行色匆匆满面愁容的小孩在人群中探头探脑。这么特别,不上前问问倒显得他们眼瞎。
缓了缓气息,彭胜挂上笑容,缓缓地走了过去,问道:“小孩,你是来找包大人告状的吗?”
小孩警惕的看了眼彭胜,侧身就要躲过,又被彭胜一把拽住:“好啦,小孩,我是开封府的从七品翊麾副尉,你若真是要找包大人告状,就只管跟我说。今天是大朝会,大人可不会像往常一般早早下朝。”
“不是,我不告状!”听到彭胜解释,小孩挣扎的更厉害了,看彭胜的眼中也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副尉,是不是搞错了。就算苦主真来拦大人轿子,怎么也不该是个娃娃啊,这颜查散就没个家人不成?”
还真没,那就是个上京备考的书生,能带个书童已经是顶天了,怎么会有家人。但这话彭胜不能说啊,他可不想给自己立个神棍般的人设,虽然可能大概在展昭等人心里,他就是在这么干,否则干嘛整天神秘兮兮的有话不直说。
“别瞎说,那白义士可不是好相与的,让他听到你编排他好友,小心半夜你房中也多把钢刀。”
小小的编排了下白玉堂,彭胜又笑眯眯的拉着小孩的手,说道:“你家公子叫颜查散,对吧?他如今蒙受了冤屈,然后有人让你找开封府包大人告状,我没说错吧?包大人今早已经风闻此事,特意让我前来处理,所以我才会一眼就找到你。你若不信,可以随我走大道中街去往开封府看看。你想你快上一步,你家公子也会早一刻洗脱冤屈,对不对?”
小孩皱起眉头看看彭胜,又看看还在嘀咕‘为什么是替公子告状,就不能是亲弟替亲哥告状吗?’的张千李万,抿着嘴答道:“那你离我远些,我后头跟着你去开封府。”
臭小孩!我就长得这么像坏人?我这身衣服是假的吗?
彭胜额头绷起一根青筋,拿出腰牌在小孩面前定定立住,确定他看清楚之后,方示意李万直接扛起他就走。
真是瞎耽误功夫。彭胜深呼一口气,前头带路快速向开封府奔去。
半个时辰后,终于互信的五个人,一起向祥符县的地界走去。
“彭大人,对不起。是小人莽撞了。”
“没事,我家副尉大人历来心胸宽广,不会计较的。”看彭胜不搭话,王兴立刻上前圆场。
“雨墨,你之前说,祥符县并未认定你家公子杀人,你家公子却自己承认了?”他是有病吗?
咽下最后一句话,张千问出颜查散案的核心:“你家公子是被胁迫还是?”
“唉......”雨墨心累的深深叹了口气,“颜公子是个性情中人,他认为绣红姐无辜身死,是因为他疏忽大意所致,再加上若要辨明此事,就必须要说出柳家大娘子私下与他传柬之事,如此一来会有损柳娘子的清名。颜公子自觉不能辜负对方的一片真心,这才拧上了。”xfanjia.com
“哦,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听着身边人的感叹,彭胜却有不一样的收获。以前他一直认为雨墨是颜查散家的世仆,如今听雨墨话音,似乎两人并不亲近?
“雨墨,你为何称呼你家公子为‘颜公子’,你不是颜家人吗?”
“啊?”冷不丁被人一问,雨墨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他低下头踢着路边的石子,讷讷道:“不是。我其实是金家的仆人,我家公子与颜公子是同窗好友,怜他家中贫困赴考艰难,特意借给他二十七两纹银,又嘱咐我一路照顾颜公子,所以我才跟来了汴梁。”
“嗯。一时的主仆能换来你为他奔波,雨墨,你不错。”
雨墨的脸色瞬间通红,他憋了半天才回道:“不好的。途中我误了颜公子不少事,这次来找包大人,也是得金公子指点,否则我也就只会干着急。”
“好啦,说你不错你就是不错,怎么半大小子还害羞起来了。”李万一旁看不过眼,轻怼了下雨墨,吓得他再不敢出声。
“副尉,咱们是直接去祥符县询问案情始末,然后提审颜查散?”
“不,颜查散冤情简单,其实即使我们不到,祥符县县令也不会糊涂断案,否则那颜查散早就进入死牢待判,雨墨怎么还会有机会进出监牢探监。如今其实是难在如何找出真凶。颜查散此人过于倔强,他坚不改口给祥符县也带来了不少麻烦,就让他在牢中吃些苦头吧,否则人人像他,岂不是天下大乱。”
“也是,这些秀才公就是会瞎想。副尉,那咱们此刻去哪儿?”
“双星桥。”
虽然不记得影视剧中颜查散究竟有没有过蒙冤入狱的经历,单就此事而言,祥符县是个富县,鲜少有地痞混混走街串巷。而听雨墨的意思,柳家也是个大户人家,丫鬟婆子家丁众多,那么除非是有江湖人牵扯在内,否则行凶犯案的就必是柳家内部的人。
有这个前提,他们又何必浪费时间四处奔波,直奔主题即可。
祥符县双星桥本是一座河水丰盛之地,两边居户惯常在河旁洗漱,后有一双同胞兄弟为便于自家往来,在河上建了座石桥,因其不禁旁人行走,周边百姓感念便把此地唤作双星桥。
后来山河流转,百年过后双星桥下渐渐没了水汽,便被官府更名为双星巷,可当地居民因几代习惯还是把此地唤作旧名。由此可见住在这里的多是些汴梁城内的老门老户,大家彼此知根知底,什么事都瞒不过彼此。
“这么说,这柳家帏薄不修?”
“诶(三声),差爷莫听这婆娘胡说,柳家是有些驴粪蛋子表面光,但也达不到她说的程度。”
“哦?”看又来一位似是知晓内情的老妇,彭胜赶忙示意王兴避让,恭恭敬敬的请对方坐下后,还殷勤的拿着不知哪里来的蒲扇给大娘扇风。
“大娘,看来您是这双星桥的公道人,那您说说这柳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几位差爷是来查访柳家前些日子出的人命案吧?看你们的模样不像是祥符县的,莫非是——”大娘神秘兮兮的往上指了指,倒闹得彭胜众人一笑。
“是,大娘好眼力,我们几人正是开封府的。大娘之前说柳家是有点内外不一,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啊就是心急。不过你们既然诚心问,我也就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当初县里那几个差爷一脸眼高于顶的样子,我都懒得搭理他们,他们问我都说不知道的。”
......
谢谢你哦,赶紧说吧。
这次不光是彭胜有点挂不住笑容,就连最擅长与邻里街坊打交道的王兴都有些撑不住了,这么罗里吧嗦的大娘他也是许久未见。
“大娘,您跟我们副尉大人说着,我去给您老几位买上几碗冰酪去。”
在一阵七嘴八舌的挑拣声中,王兴落荒而逃。
“那我就说说,不过,这位小大人,我说过就算,你将来若是找我上堂作证我可是不去的。”
“明白。大娘您就放心吧。”
“好......”
在混乱不堪的叙述中,彭胜了解到,柳家原是双星桥的富户,家中极为殷实,光一家就占了老大一片地。柳家的老太爷夫妇也是附近有名的和善人,还娶了一家致仕老官人之女,也算过的和睦。谁料十九年前,柳家不知怎的突然就败落下来,卖了不少田亩,房舍也是拆的拆卖的卖,如今就剩巷子中间那一小座。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柳家的衰落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家人,先是柳家老太爷夫妇病逝,家中重担全部压在柳洪夫妇头上,后是柳家姻亲全部避其家如蛇蝎,不再走动。
“不是吧。”彭胜在听到此处时插了一句嘴,“不是说柳洪的舅哥是什么县尹吗?两家也未走动?”
“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么多年没见哪家来过人,就连柳家的当家夫人颜氏去时,我们也没见谁来过。”
“哦,那大娘您继续。”
彭胜默默记下这一点,准备之后去狱中找颜查散核实。虽说这些人情往来似乎与案情无关,但他一路从诸县走到汴梁,却总遇到十九年这个时间节点。比如他今年十九岁,耿二奎说他疑似出生前被人下毒以致痴傻。比如他全家是十九年前迁到的诸县彭家集。比如花家酒肆官府登记显示是十九年前开的。再比如黄行躲藏的荒院主人是十九年前被抄家流放。
如今又听到柳家也是十九年前突然败落,怎么会不让他留心呢?
等大娘絮絮叨叨说完,彭胜才明白为何有人暗示柳家帏薄不修,这位大娘却不能苟同。
原来,这个大娘曾经干过走街串巷推销饰品的活计,她进过柳家内宅,一路门禁森严绝无裹乱。直到颜氏去后,柳洪续娶了冯氏,才渐渐传出了不雅传言。可这些传言传来传去也并无一事涉及柳家闺秀,只不过都是些仆人婆子丫头的风流韵事,连涉及柳洪的都少。
“才不是。柳家就是不干净。”
可能是看出彭胜信了林大娘的话,早前暗示柳家有问题的李大娘不高兴起来。
“才不是嘞,就前几日,我出门倒夜香,亲眼看见柳家后门走出一个野汉,怀中还似揣着什么东西,若不是她家女眷所赠,寻常奴仆哪里来的体己送人?就算真是奴仆私情,一家富户后门随便得开,也说不得内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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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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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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