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本田车子里,陆阳驾车,朱雨菲坐在副驾上,车速60码。
陆阳着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运动裤,和白色运动鞋;朱雨菲穿宝蓝色束身长裙,黑发垂在雪白的脸颊上,秀肩上挂白色珍珠小包包,挂带勒住突出了前胸,妆容清淡。
车子里,朱雨菲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陆阳插入话语,说:“你昨晚睡太晚了。”
朱雨菲立马辩解道:“哪有,我昨晚睡得很早好不。”
她挺直了一下身体,打起精神坐好。
“我练功比较晚,你不用跟着我一起熬夜的。”
陆阳直接揭穿事实。
朱雨菲一下子脸红了——啊,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一直闭着眼睛吗,而且我做的比上次更为严密呀。
脸红持续了好一会。陆阳表现得无动于衷,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开车。
什么嘛,凭什么我要窘迫成这样,他还一副平淡无事的样子。朱雨菲大声喊出:“我看你了又怎么了,还不让看呀!我在我家,我爱看谁就看谁。”
“我只是关心你。”陆阳回道。
“哦。”朱雨菲应了一声,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两人沉默,朱雨菲慢慢平稳下心态,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说话:“喂,你手上的戒指哪来的?”
经过调整之后,她的语气故意装出平淡。
“家传的。”陆阳瞄了眼纳戒,撒了个小谎。
“什么用途呀,用作订婚的吗?”
“你真会想呀,订婚当然要买新戒指,这戒指不适合。”陆阳继续编。
“好吧。”朱雨菲顿了顿,又问:“你晚上都不睡觉吗?那么晚还在打坐?现在不困吗?”
她一直好奇没问,现在反正他也知道了,就问了出来。再说无聊看看院里的风景,也实属正常,她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陆阳欣慰地笑了笑,为她能坦然地问出这些。
“你笑什么呀,还不快回答我的问题。”他这时候的笑让她心里很不安定。
“我是在打坐,打坐就是我的休息,比睡觉更管用,所以我不缺觉。”陆阳解释。
“我见过江叔叔打坐,但他也没像你这样呀,他也每天晚上要睡觉。”
“功法不一样而已。我的更为高级些。”
“那你比他厉害吗?”
“那当然。”
“好吧。”虽然不知道真伪,但看起来应该比较厉害,因为她见过他两次打架,给她印象很深。
“昨天张伯找你什么事呀?还有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朱雨菲又问道。
“你倒是观察得蛮仔细嘛。”陆阳打趣,“我今后可一点隐私都没了呀。”
“切,你以为谁愿意看你呀,要不是我爸不让我出门,实在没事做,我才懒得去看你了。”
确实如此,陆阳突然觉得她蛮可怜的。另外很多事情她都还不知道,关乎着她本人,却偏偏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你倒是说呀,他找你干嘛啦?”朱雨菲催促道。
陆阳对她温和地笑了下,才说:“他让我再保护你三个月。”这是一种避重就轻的说词。
“啊…”朱雨菲一声惊讶,“那你同意了吗?”
“同意了呀,工资这么高,傻子才不同意了。”
“切,谁要你保护了,真是的,再把我关三个月,我人都要废了,不行,我要找爸爸抗议。”
“抗议无效,我已经拿钱了。”
“那你的毕业怎么处理,不去上课了?”朱雨菲立马又想到他学业的问题。
陆阳嘴角轻扯了下,联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随它去吧,无所谓啦。毕业出来也是干保镖,所以文凭已经不重要了。”
“这怎么行了,其实你真的可以在接送我的同时也去完成自己的课时的,我这边完全没问题,也不会向谁去打报告。”朱雨菲认真地说。
“嗯。我有我的打算,你放心吧。”
“那我问你,我上课的时候,你都在干嘛?”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是在查岗,陆阳如实说道:“我找了个地方练功,就像上次你论坛里看到的那样。”
“不觉得无聊吗?”
“还好,其实练功也很有趣,会让人心情舒畅,有时候这种畅快感也会上瘾。”陆阳说出自己的感受。
“好吧,搞不懂你们。不过你有江叔叔那么厉害,我多少也会更有安全感些。”朱雨菲痴痴地笑着说。
陆阳点了点头。
沉静了一会,朱雨菲抬起眼,像是下了不少勇气的样子,小声地说道:“前两天我爸爸跟我说,让我多跟你亲近些,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天天的瞎操心。”
朱雨菲说这话时,轻轻地,有一种小心翼翼试探的意味,虽然抬眼看的是前方,但视线里还是有在偷偷瞟向陆阳。他爸爸那天的话,也让她更加验证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然而她自己心里其实有点乱,把握不准内心的真实情感。另外陆阳是什么想法,她也不知道。这回总算是鼓起勇气说了这话。
陆阳一阵汗颜,只得边想边解释:“呃,这个嘛……可能他是想说让你不要离我太远。合同保护条款里有一项:寸步不离。估计怕你排斥这项,所以才那么说的吧。”
这样解释,连陆阳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
朱雨菲白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哼。
她细嫩的手撑在车窗上,看起风景来,一副不再理睬他的姿态。
……
两人进入学校,出了地下车库之后,开始分开。
陆阳看着朱雨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一时不知何去何从,手里习惯性的拿出了若琳房间的钥匙,心里一阵挣扎。扬起的手要将钥匙远远地丢掉。若是别人捡去了可能不好。他又缩回手,停了一会,然后将它丢进了纳戒里的虚无空间之中,丢在了虚无的最深远之处,一个若非聚起精神难以感应到的地方。如此这样也好!
陆阳踏着随意的步伐,任由双脚在校园内走着,大脑内什么都没想,思想放空却也混乱。熟悉的景物一幕幕从眼前恍过,像是告别的光影,模糊而又缓缓地从眼角流逝,犹如退潮的巨浪回流大海。
脚步停留在了男生宿舍楼,他抬头望去,6楼有他的寝室。那里是否还依然留有床位,不得而知,多半是有的吧。也算是极为巧合,四年时光里他都没有与同班同学分到一个宿舍,一直都是凑在其它系里,这也让他在班级里显得更为孤立。
他没有上去。感觉毫无意义。
最后,他选择了一栋比较偏僻的实验楼,犹如独行侠一般,迅速翻身上到了天台。他的身手已经快到眨眼之间就完成这些,再无需担心会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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