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你抱有期待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这么有人气……”
“因为你是魔导士啊,魔导士可是很稀有的存在啊。”
“可他们的统治者、那个「传说中的巫女」不也是一个魔导士吗?”
“看来你还是有点误解啊……一万人里可能会出一个具有魔法天赋的人,但普通民众平时是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特殊的人的,更不用说可以见识到魔法的力量了。”
“魔导士居然是一个这么稀有的存在……吗?”
“当然了。光是和魔导士决斗这一点就很有噱头了,毕竟大家都想看看魔导士是怎么样战斗的。”
……
辛巴德和赫尔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气氛不似白日那般剑拔弩张,白天的不愉快已经在赫尔加一连串的低头道歉消散了,而某人不仅气消了还对这番待遇很是受用。
贾法尔远远走在了前头,边捧着地图边寻找着可以落脚的旅店,连个回头都懒得给他们。
赫尔加直觉认为他好像在生闷气。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是绝对不会输的。”辛巴德停下脚步,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固执,一字一句道:“我会赢给你看。”
……看来他还是在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
至于吗……难不成男人的面子是连同生命一般需要守护的存在吗?
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而这个举动正好落入辛巴德的眼里。
见他脸色有转黑的趋势,她赶紧顺毛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明天一定会赢的。”
辛巴德轻哼一声,勉强接受了她的说辞:“比起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万一是你沦为奴隶的话又要让我们大家操心了。”
“你都能赢那我肯定能赢,可你输了我能看着你跑去做奴隶么……”她背过脸去,小声嘀咕道。
翌日,三人休整一番后便早早来到了竞技场。
贾法尔只送他们到门前,再往里便是只有剑斗士才能踏入的地方。在进去之前,他们不能把私人物品带进去,还必须换上竞技场出借的衣服和武器——当然,只有辛巴德需要这样做。
好在竞技场还算通情达理,她是一个魔法师,那些笨重的甲胄只会影响她的行动,所以她被特许可以穿着自己的衣服上阵,不过身上只能带一根魔杖。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要真穿着竞技场出借的衣服,她应该会在换衣途中被发现身份……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在辛巴德把金属器这类私人物品都交给贾法尔后,他便由守卫领着去往武器库了,由于赫尔加是第二场的比试,她没有急着跟进去。
准确地说,是不敢这么快进去。
虽然一路和辛就这么插科打诨过来了,但并不代表她那份不安的心情已经平定了。
“辛!”长长的甬道似乎没有尽头,趁辛巴德的背影还没有湮灭在光影里,她还是忍不住出声喊道,她看到他顿了顿,“……一定要赢啊。”
她看到少年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她,虽然背着光,但那双琥珀金瞳明亮得比身后投泄的光辉还要耀眼。他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性的笑容,她的担忧与不安都被写入了他清明的目光里。
“等会儿见,赫尔加。”
说完,随即他转身走入了那道光影里。
望着辛巴德的背影良久,她才慢慢转身看向贾法尔,面色沉肃得吓人。她将手腕上的「通讯之环」摘下,颇为郑重的放在贾法尔手中。
“现在,贾法尔,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见她这样,他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丝紧张。
“辛巴德给你的那只「通讯之环」……你给我好好保管,最好随时带在身边。”
“而我的这只……请你藏在码头上挂着黄铜煤油灯的废弃渔船。那盏灯燃烧着常人看不到的火焰,你会找到它的。”
“拜托了,这非常重要。”
这像是交代什么遗言般……贾法尔下意识就想拒绝,但赫尔加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他第一次发现赫尔加的手劲原来这么大。
“你还没告诉我这么做的理由。”贾法尔皱眉。
“给未知的未来上一个保险而已!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有用上的那一天。”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切而不耐烦,但话中的内容却让他云里雾里的。
“是发生了什么吗?”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赫尔加这些交待,看起来……就像在提前应对某个危机。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犹豫了一下:“为了我们的……王,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赫尔加的神情太过认真,不似作假,她又一向是不爱开玩笑的人……贾法尔实在没有怀疑赫尔加的理由,既然事关主君,他只能缓缓地、坚定地点了头。
得到他的承诺,赫尔加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贾法尔……谢谢你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相信我。”她真心实意地说道。
“不、不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
这一次赫尔加真诚得让他感到拘谨。
“对了,忘了还把这两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赫尔加小心翼翼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两样用布包裹着的块状物递给了他,他接手而过,掂量了一下,硬邦邦的,似乎是两块石头。
“这两样东西……你带不带在身上都行。”面对着疑惑的贾法尔,她并没有告诉他布裹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她面色平淡,语气却是凶悍至极:“但要是弄丢了,我追到世界尽头都要把你砍了。”
贾法尔:“……”
他刚刚是犯了什么抽了才会觉得赫尔加真诚……
手上的这两件东西,他可以选择不要吗?
……
得到他的承诺后,赫尔加便和另一名等候许久的守卫走进了竞技场。
目送最后一个斗士走入竞技场,贾法尔提着大包小包,默默朝观众席走去……
她走在竞技场内部的长廊内,思绪百转千回。
自从那日出门冒险之后,她似乎一直在处于不间断地波折中。除了造出「通讯之环」以外,她就再没时间能造出一个新的具有杀伤力的魔法道具……哎,早知道有今天,她就该想方设法造个洲际导弹端了玛德露的老巢。
在那个破船处设下指引信标、让贾法尔藏匿她的「通讯之环」,其实是防患于未然。不过她现在真心希望自己不会有用到的那一天。
随着守卫的指引一路来到了等候室,她结束了自己流转的思绪。
她打量了一下这里,不禁为这等候室的条件暗暗咋舌。
这地方名义上说是等候室,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破旧的牢笼。一道落地铁门深深扎入土里,但铁门不是完全封闭的,笼中的人依然可以看到竞技场上的景色。凹凸不平的墙上、黑硬的泥土边都可以清晰可见上面布着一块又一块暗红的斑斑痕迹,有一股类似于腐臭的奇怪味道窜进她的鼻间。
她刚因为臭味皱起了眉,然后又有一道浓烈的香味袭入她的大脑。
“玛德露?!比试就快开始了,你来干什么?”她面露警惕地望向来人。
“呵呵,真是不乖的孩子,怎么能这么称呼大人呢……”见她面露不耐烦的神色,玛德露干脆直接引出了一个话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对手,和辛巴德的对手,都是同一个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xfanjia.com
赫尔加蹙眉思考良久,然后才缓缓道:“你就这么有自信地认为辛巴德会输吗?”
“啊呀,我这可不是自信啊。”玛德露不加掩饰地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毕竟,没有人可以从世界上最凶恶的野兽手中、活下去呢。”
听到这句话,赫尔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到那番话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玛德露感到很是满意。她故意软下了语气劝道:“你这双挥舞魔法的美丽的手,不应该被粗俗的刀剑玷污。所以……”
赫尔加没等她说完这句话便打断了她:“有什么好玷污不玷污的,大家都是这块地方上的同一只蚂蚱,谁比谁高贵。”
玛德露:“……”
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她从艰难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句话。
“你可以选择在上场之前直接认输,我的商会非常欢迎你这样的孩子。”
赫尔加面色不悦,刚想反驳,玛德露又继续抢过话头。
“呵呵……别急着拒绝我……”她恢复了往日那副优雅得令人作呕的表情,盯着赫尔加拿着魔杖的那只手,舔了舔嘴唇,“那个孩子下手不知轻重,万一伤到了你的手,那可就太可惜了。”
孩子?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的意思是,他们的对手,竟然是一个孩子吗?
赫尔加此刻的表情取悦到了玛德露。她幽深的眼眸里透着一股诡异的光。
“比试快开始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孩子,那么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啊。”
说完,她缓缓退了出去。
……
……
……
比试开始了。
辛的对手居然真的是一个小孩……赫尔加盯着那个小孩,他拿着一把连一个成年壮汉都不一定提得起的巨剑,可怖的腕力和爆发力从那纤细却蕴含巨大力量的手臂迸发出来,娴熟而野蛮的打法迎敌而上,让一时轻敌的辛巴德吃了个大亏。
那个孩子,简直——简直就像是丛林中最凶猛的野兽,凌厉如飓风,生猛地像是要把一切都撕裂。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添了几分骇然,玛德露坐在观众台上,远远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笑意更深了。
等等,这个小孩长得好像有些眼熟……?她并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但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这副样貌的。
标志性的红发和上挑的锐利眼角,以及那强悍的战斗力——她灵光一闪。
“这不是法纳利斯吗!”
法纳利斯,地上最强的战斗民族,来自烈阳与荒野并存的极南大陆,他们拥有着令普通人仰望的强大躯体与意志力,是被世界公认的天生的战士。
只不过……这个本应耀眼的名字却被烙上了“奴隶”这种耻辱的印记。
这些事情尤纳恩在村子里和她提到过。
过于强悍的力量引人觊觎,就之于劣币驱逐良币一般,强者在无数心怀恶意的弱者面前也只能遭受挨打。强大的法纳利斯他们本身……就成了那群奴隶商人、就成了所有人——相继掠取的资源。
多讽刺啊,一个民族被人类的贪欲分割得四分五裂,他们的故乡也早已不剩一丝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同类。她仍然记得尤纳恩说到这些时,语气里潜藏的丝丝复杂情绪,像是惋惜,像是悲哀,还有她不能理解的一些别的隐晦的东西。
她看向那个孩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叹息。
然而,在下一秒,赫尔加对他的同情顷刻烟消云散了。
——辛被他一拳打得失去了意识。
辛……输了。
她黑着脸,对这个结果既惊讶又不觉得意外。
……
“我的对手……依然是他吗?”
辛黯然退场后,就轮到她上场了,铁门缓缓打开,她刚踏出去,人潮便像是被点燃般沸腾起来。
她听不到那群人在喧嚷说着什么,或许是在给她加油,或许是在让她快点出局。她站在那个孩子的另一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了手,作出战斗的姿态。手中小小的魔杖和他手中长达十米的巨剑形成了鲜明对比。
比试很快就开始了。
一连串的五花八门的魔法攻击下来,有不少魔法被这个孩子挡开了,但也有不少的魔法给他造成了伤害,甚至砍伤了他的小腿。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依然迅猛攻击着她。她被一招又一招狠厉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
“——再多花样的魔法在绝对强悍的力量面前也只能低头。”
她仓促闪身又躲过一波攻击,风刮过她的耳畔,有谁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她好像在哪听过……
穿过岁月的尘隙,她仿佛又回到了帕鲁提比亚的那个午后,透过暮午暖黄的剪影,有个模糊的身影端坐在她面前,像温柔而无波的古镜。有个熟悉的小女孩纠缠着他问了许多问题。
“魔法很强大吗?”
“魔法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是一种强大的存在。但真正强大的往往不是魔法,而是人。”
“你的意思是,只有强大的魔导士才有机会去创造强大的魔法,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那个声音蕴含着一丝笑意,“可真正强大的魔导士是不会选择去一味追索同一种事物的,魔法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件变强的附庸品而已。”
“唔,有点深奥……也就是说魔法并不如大家想象中的强大吗?”
“呵呵……”那个人轻轻笑出了声,“如果让魔导士对垒身经百战的战士,那么再多花样的魔法在绝对强悍的力量面前也只能低头……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这其中还藏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啊。”
“——等你强大到可以用魔法打败你所认为的‘强悍’本身,那你早已远超这世界上千千万万人、甚至远胜于神。”
“只可惜,要做到这样,可就不能单靠那丁点天赋,还需要不少刻苦的修行才行啊……”
……
再一次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那番话,她的心境变得平和了许多。
她已经知道自己输定了。输在了实战经验不足,输在了那股如同亡命之徒的狠劲,输在了——自己只有徒有其表的才能,而他才是真正的实打实凿的战士。
胜败有常,而她不够强。
不甘与羞愧随着现实的一个耳光狠狠扇了她,但并不疼,反而令她耳清目明。观众台上此起彼伏的嘘声与骂声在此刻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能感受到玛德露的视线如附骨之蛆般一直黏在她身上,若是她能抬头看一眼,那一定满是嘲讽。
“你不应该来这里,你不是法纳利斯。”
一番交锋下来,他开口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啊……虽然一直觉得辛不靠谱,但他身上还是有我值得借鉴的品质啊。”她喃喃低语,话中含义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马斯鲁尔没有听清她说的这句话。
他只看到她目光如炬。即使将要面对接下来的失败,可她依然无悔,无畏无惧。
“你来吧,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我接下来的命运了。”
她这么一说,顿时让马斯鲁尔产生了一丝敬佩,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扔下剑,准备用拳头给这个值得尊敬的敌人体面的终结一击。
在拳风挥向赫尔加腹部时,马斯鲁尔感觉到自己打破了一层无形的障壁,反冲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发麻,接着,他听到了一句不得不让他收起杀招的、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句话。
那个声音毫无志气地大喊道:“我认输!!我愿意做你的孩子!玛德露夫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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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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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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