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羽爸爸?”女子啜泣着愣了一会儿,带着哭腔道,“38324。”
陈羽几乎脱口而出:“14122?”
陈羽:“楚王好细腰,”“单于夜遁逃。”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衣服再吊?”“一砖拍倒。”
“此生不换入华夏,”“来世还生种花家!”
“种花家的?”“兔子!”
“亲人啊!”对梗这种东西,一旦超过两次性质就变了,嗨过一顿嘴皮,二人不约而同地哀嚎,紧紧抱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女子嚎得大声,陈羽嚎得更大声,天知道她憋了多久啊,好不容易有一个同道中人,她兴奋啊,恨不得把她皮都亲掉一层。
不知嚎了多久,二人渐渐消停下来,陈羽这才仔细端详眼前这女子。
她头发长度很别扭,应该原本是短发,太久没剪了加上疏于打理,才变得乱糟糟的,虽然灰头土脸,但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而且和陈羽当年一样,是偏男性化的女孩子。
而且,绝对不是错觉,这张脸陈羽肯定见过。头脑冷静了一些,陈羽CPU高速运转,找到了这个女子的信息。
“你是苏然!”陈羽言语中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苏然眼睛冒光,“爸爸竟然知道我?”
“华夏最年轻的高铁设计师,我看过你的报道。”
苏然,虽然没有陈羽神,但在普通人眼里绝对也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十五岁参加高考,以省状元的成绩考入上交机械工程,十七岁被国家捞走,成了最年轻的高铁设计师。
“我的天,我竟然能入陈羽爸爸的法眼!”苏然兴奋得蹦哒不停。
“等等,”陈羽摁住蹦哒的苏然,问道,“为什么你要叫我爸爸?”
苏然一愣,“你…不知道吗?”
陈羽摇头。
苏然仿佛见到了灵异事件,“作为天下儿孙三百万的陈羽爸爸,您本人竟然不知道?”
陈羽黑人问号脸:“嗯?”
“好吧,”确认陈羽是真的不知道,苏然胸口撞着小鹿,给偶像科普,“简而言之就是,由于您老学识过于渊博,让人自愧不如,而且上课时候的气场像极了一个大家长,所以,华夏学界的青年才子们都尊称您为爸爸。”
“嘿,我稀了个奇,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从来不看自己的报道?”
“不怎么看。”
“那也有些不太正常,这称呼火遍大江南北,您但凡点开知识区都能看到啊。”
“可能是我的网络被净化过。”院长为了让她专心学习,给她的网络页面编了一个拦截程序,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看不到的,这也间接导致了——
“好吧,”大佬的世界不是她这等小螺丝可以理解的,苏然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话说爸爸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说来话长,你是怎么来的?”
“我…”“咕噜咕噜…”苏然刚要说些什么,不争气的肚子就响起来了。
“咳嗯嗯…”什么垃圾肚子,第一次见爸爸穿得这么拉就算了,还…
“没吃饭?”
苏然捂着肚子可怜兮兮,“我已经流浪将近两个月了…”
“去我那洗个澡,我请你吃饭?”
“亲爸爸啊,就等你这句话呢!”苏然一秒满血复活,摁住陈羽肩膀向后推去。
“臭不要脸。”陈羽差点回敬苏然一个过肩摔。
两个异世相逢的天才熟络起来就是这么快,推推搡搡着往小院去了,而默默坐在主位听了一场好戏的长公主殿下,脸色可就没有那么美妙了。李愿沉思片刻,向书房走去。
小院
“亲爸爸啊,天知道我多久没这么舒服过了!”苏然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陈羽的衣服,瘫在椅子上等待投喂。
“我现在才回过味来,你这一声爸爸可真不是白叫的。”陈羽切着菜,甩手一个菜头子往苏然脑门扫去。
“诶!”苏然灵活一转头,竟然把菜头子衔住了。
“嘿嘿,”苏然把菜头子一吐,得意道,“爸爸,这可伤不着我嘞。”
“芜湖?可以啊,练过?”苏然刚才那两下子不是一般人还真接触不到。
“老外公是唱戏的,从小在他那儿过年都得来上几把式,才拿得到压岁钱。”说着苏然捻了一个极标准的花指。
“啧,”陈羽把菜倒到锅里,摇头叹道,“没有bgm炒不来菜了。”
“好说!咳咳嗯,”苏然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掐嗓子,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唱戏的都会魔法,声音穿透力直冲天灵盖。
“停!”陈羽吓得一激灵,连连摆手,“姐姐,我叫你姐姐,收了神通,这玩意让李愿听见要命。”
“李愿?”苏然一秒收声,八卦道,“刚才那个漂亮美眉?”
“你也觉得她漂亮对吧?!”陈羽眼睛冒光,志同道合的人也能领悟到自己心上人的美好,说明她的眼光一级棒。
“咦惹,”苏然被陈羽突然锃亮的眼神刺得一退,“爸爸,你怎么这么好色啊?和我之前认识的你完全是两个人。”
陈羽不觉得丢人,反而昂首挺胸道:“食色性也,而且李愿那样的绝色,天上地下我也就见过院长可以和她媲美。”
“院长?”
“嗯,她叫陈轻尘。”
“陈轻尘?!”苏然明显受到了惊吓,结巴半天才找到舌头,“陈氏集团掌门人,陈轻尘?!”
“这我就不知道了,院长看上去也不是很有钱。”陈羽翻眼思考了一会儿,生活经验告诉她院长可能就是一个普通富豪。
圈了几十座山的庄园:你这经验就是个der。
“陈轻尘诶!”苏然直接扑到灶台对面,“那可是陈轻尘!”
陈羽给吓得一退,“所以呢?”
“陈氏集团掌门人,她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了!”要不是横着锅,陈羽甚至觉得苏然能一口吞了她。
“陈、氏、集、团?”
“你不知道吗?”
“院长没跟我说过——你先直起来,我炒菜。”
苏然直起了一些些,仍然难掩激动,“陈轻尘生于陈家,七岁父母意外双亡,旁系宗亲意图夺权,整个陈家乌烟瘴气,生意也一落千丈,差一点点就要破产了,结果就是八岁的陈轻尘凭借一己之力夺回权柄,不仅挽大厦于将倾,而且仅仅用了十五年不到,就把陈氏集团打造成了世界第一集团,富可敌国权势滔天!”
陈羽(一脸无语):“………你确定你不是在写爽文?”这不是妥妥的爽文男主成长路线?
“不是!”苏然明显急了,“这还只是报道出来我们知道的,陈轻尘实际上肯定更厉害!她已经被编入商业管理教科书了好不好?!”
“你都不知道陈轻尘在接受采访时的样子,我的天,简直是女王本王,太飒了,气场直突平流层,不对,臭氧层!”
陈羽再翻眼,满脑子是被自己从小抱着啃到大,整天没事干,净调戏姐姐们的黑狐狸院长。“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世界上只有一个陈轻尘,尤其她培养出了爸爸这样一个人才,我更相信我们说的绝对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她这么激动?作为一个混书圈的,只存在于书里的超神爽文情节被一个飒姐姐完美复刻出来了,你不激动嘛?!
“那可能,是我正好错过了院长那么…嗯…那样的时期。”反正她相信院长可以做到的,院长无所不能。
“所以你印象中陈轻尘是什么样的?”
“特别好看,特别温柔,知道的东西特别多,特别宠我,脾气特别好,从来不生气,被我咬了也不生气,闲得没事干就调戏姐姐们。”
“好…朴实无华的评论,”简直像个孩子,“等等!”苏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姐姐,们?!”
“姐姐们,昂,或者说院长的老婆们,反正都一样,我叫她们姐姐。”
“好家伙,我想听听什么样的女人们能驭得住陈轻尘?”
“最厉害的应该是道卿姐姐。”院长特别听她的话。
“这名字…是个道士吗?”
“是道士,她好像是小天师。”
“还有呢?”
“白寒。”
“白寒?!”苏然又吓了一跳,“十六岁在对小日本战争(注)中荣获五个特等功,十几个一等功,还有三个战斗英雄称号的中将白寒?!”
陈羽现在严重怀疑苏然是个写小说的,“我只知道她是中将。”
“何止啊!她爷爷是□□副主席,妥妥的红三代好不好?”
“好家伙,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人,我竟然知道的还没有你多?”
“有一说一,我也很好奇为什么。”
“院长到底拦截了我多少信息…”
“还有呢?”
“江楮实,卫扬安。”
“美女圣手江楮实,冷面判官卫扬安?”麻了,真的麻了,难道这就是大佬的家庭吗?平常人一辈子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一个的人,她们家聚了一窝?就这,就这?!
“确定了,院长把她们所有的信息都屏蔽了!”为什么?为什么院长要瞒着她?陈羽一遍又一遍回忆庄园的生活,院长又好像没有刻意瞒着,她从记事起就在庄园,她早就对身边的一切习以为常,没走出庄园她甚至以为全世界就那样了。
可是,就算她习以为常了,以她们的知名度,她上网也该看到她们的信息啊,还是她们都退隐了,所以没有新消息,她没有刻意去搜索,才不知道的?
“爸爸,菜快糊了…”
“嗷。”陈羽略带慌乱地将菜移到盘子里,二人边吃边聊。
“爸爸,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来这的?”苏然扒拉了一大口饭。
“我吞了氰'化'钾,然后就来了。”
“爸爸你?!”要自杀?!苏然瞪目结舌,天下第一天才要自杀?!还是吞氰'化'钾?!
“嗯。”陈羽点头,确定了苏然的猜测。
“为什么?”
“知道墨尔吗?”
苏然眼睛一翻,答道:“日不落的王子,妇产科高材生,在哈弗开枪自杀那位?”
陈羽眼神一沉,“他是被导师逼死的,那个畜牲窃取了墨尔的科研成果。”
“那您…”苏然小心翼翼地问道,“殉情?”
陈羽差点一巴掌呼过去,“滚你大爷的,我和他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那?”
“当时受了刺激,墨尔那一枪,算是点燃了火'药桶吧,一时想不开,不想变成下一个,加上院长和姐姐们都不在了,我就,制备了氰'化钾——你呢?你怎么来的?”
苏然扒两口饭,道:“对比之下我就比较普通了,我完完全全就是瞎走走来的。”
“嗯?”
“我设计没思路了,就想着到山上走走,找找灵感,结果好家伙,我迷路了,迷了三天吧,我都快饿疯了,一路上只敢喝水,其他蘑菇啊浆果啊什么的都不敢吃,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听到了人的声音,我赶紧冲过去啊,结果,入眼的都是古代人。我一开始以为哪家剧组在拍戏,结果对话了三句,我就跟被劈了似的,大爷的我竟然穿越了!”
“所以你是身穿…”时空裂了吗?怎么走着走着都能走穿了?
“看您这样,魂穿?”其实对上暗号苏然就知道陈羽是魂穿了,这个陈羽明显嫩多了,而且最重要的,眼睛不对,华夏陈羽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可是撩动了无数少女的春心。
“是,不过按理说身穿…”
“会有副作用,”苏然无奈地点头,似乎还心有余悸,“我一直以为我会是个大杀器,没想到,我就是个弱鸡!我全身上下几十种疫苗和超级细菌竟然扛不住这里的细菌,意识到我被副作用了,我赶紧逃到山上躲在废弃的房子里,我发了三天烧,谢天谢地我没烧死也没烧傻,还给我乱吃草吃活了。”
“你命是真硬…”陈羽摸了摸下巴,“那这么看,这个时空的发展起码快了地球几百万年。”
细菌能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自我进化到连现代人一身的超级细菌都奈何不了的程度,这个星球存在的时间比地球长得多。
苏然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时虽然病好了,但我万念俱灰啊,我一身学术理论根本没处用,我真的差一点就卖身唱戏了,直到我在要饭的时候,听见一个穷酸书生在读“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听他读了三首之后我断定,这里不止我一个。我抢了他的书,翻了整本诗集,总共发现了几十首。”
“逼问之下知道作者竟然是陈羽,我确实怀疑了一下是不是你,然后我又多方打听,直到听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一万人杀了恒国百万大军,我才确定绝对是你没错了,只有热武器才有这样的威力,只有你,才能有这么全面的能力——如果是华夏学界人士的话。然后我就开始跋山涉水,来这里找你。”
“所以你一路上是怎么活下来的?”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身上还没钱,怎么流浪了两个月的?
苏然笑得奸诈,“我老外公可是武旦,而且戏班子嘛,还是那个年代的戏班子,手上功夫多少有点,道德底线放一放,混个温饱没问题的。”
“好家伙,不愧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唉,对比一下魂穿简直太爽了,天生含着金钥匙啊。”苏然语气酸溜溜的。
“那可不是金钥匙,”陈羽自己都感叹,“就我现在这个人,他他妈的一出生含的是整个中东油田加上南非钻石矿,太他妈氪了。”
“听说了,听说了…”毕竟“陈羽”这个名号在外面,已经被传到“青面獠牙”“吃小孩下饭”了,小孩半夜听到“陈羽来了”都不敢哭。她这一路上想不知道陈羽是个什么背景都不行。
苏然的os陈羽当然是不知道的,“话说你今后有什么发展思路?”
“爸爸,您缺腿部挂件嘛?”苏然眨了眨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滚,”陈羽眼睛贼溜溜的,“一个国家级交通建设人才,我可不能浪费。”
“喔喔喔,对了,爸爸,你记性咋样?”苏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忙问道。
“记性?”陈羽眉飞色舞道,“不是我吹,时间允许的话我能从我三岁到现在,按分钟给你说出来我每天干了什么事。”
苏然呆住,“超忆症?”
陈羽摇头,“我可以删除我不需要的信息,所以不算超忆症,最多,是删减版。”
“爽炸啊…”可控超忆症,这和超级计算机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就是烧坏三台超级计算机的天才的实力吗?
陈羽叨了一大筷子菜,含糊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爸爸,”苏然突然神秘兮兮的,“我这有个好东西。”
陈羽也降低了音量,“什么?”
“我家的共享移动数据库。”
“嗯?”陈羽这才想起来,眼前这家伙一家子都是仙家,两个哥哥一个搞飞机一个搞船舶,一个姐姐还是专门研究汽车机械引擎的,可谓是一家人垄断了华夏的交通运输。
“你们兄弟姐妹都是人才。”陈羽咽下满嘴饭菜,感叹道。
“这里面还有我爸妈的数据,我爸是建筑师,我妈是搞城市规划的。”
陈羽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叹了口气,摊手道:“数据库有什么用?这里天上比我脸都干净,咩跌网啊。”
苏然得意道:“我这数据库是下载完可以直接获取的,不要网络。”
“嗯?!”陈羽眼睛炸光,天知道她来这里之后多久没接触高科技了。
“但是它快没电了,仅剩的电只够播放一遍,我怕浪费,让它休眠了。”
“一遍,也够了…”陈羽眼睛转了转,问道,“它可以外放吗?”
“可以同时外放、投屏和显示三份不同的内容。”
“好东西啊!走走走,现在就去榨干它!”有这么好玩的东西陈羽饭都不想吃了。www.xfanjia.com
“爸爸你真的能三卡三待?”陈羽一次又一次刷新了苏然对一个人类脑力上限的认识。
陈羽表示小case,“我曾经n卡n待。”
“嗯?!”
“小时候训练的一种方式来着,白寒姐姐读兵法,楮实姐姐读医书,扬安姐姐读法律条文,道卿姐姐诵经,然后院长从我的书架里随机拿一本书读,她们读的时候只会错开极微小的时间,然后她们会故意读错几个字,然后这些字连起来又是一篇文章,我要准确地说出来那篇文章是什么人写的收录在那本书里面,它的创作背景等等等等。然后进阶版,文章里面还有错字,随机连成诗词歌赋,然后有可能还会套娃。”
“最好玩的一次套了五层,最后是一个字,我要说出来那个字的相关信息以及,它在每一版新华字典里的位置。那时候我六岁。”
“卧槽,”还好苏然不戴眼镜,不然得跌成什么样,“我还在学函数解析式的时候爸爸你就在接受这么变态的训练了吗?”
“也还好吧?我觉得这样锻炼记忆力的方法还挺好玩的。”
“爸爸,您看我跪得标准吗?”
“唉唉唉,不说了,先去看高科技。”
“我可以边跪边走~”
二人嘻嘻哈哈走出厨房,地下一丈,李愿深吸了口气,往另一条暗道跟去。
陈羽书房。
“话不多说,开始。”
之间苏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白色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按了一个什么键,听到提示音后说道:“小然小然,播放第一数据库。”
“好的。”甜美的女声之后,同样优美的声音开始播放天书似的内容。
“还是声控的?”陈羽边记边问。
“那当然,我的小然无所不知。”然后苏然又快速点击几下,白色的墙上和小然的屏幕上出现了另外两份内容。
足足播放了三个小时,眼看着电量越来越少,苏然渐渐紧张起来,尤其看到电量剩百分之一,而内容还剩一大大段的时候。苏然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听到“播放完毕”,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好险,最后一丝电了。”苏然看着小然的屏幕,百分之零点六三,百分之零点六的时候就会启动保护机制强行关机的。
“你们一家子都是鬼才啊。”陈羽回忆着刚才的内容,像老虎吃完羔羊,惬意地舔爪子。
“鬼才也是地下的,哪像爸爸您,那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理科生也这样油嘴滑舌?”
苏然抱手,不服道:“本人是一只混学圈的理科生,总有人夸你的,我不会还不能模仿了?”
“行行行,我谢谢你!”
“爷,爷!”二人正要展开新一轮嘴炮,小兰突然急匆匆敲门,“您的发电机突然冒烟了!”
“什么?”陈羽大惊,与苏然跑出去检查了。
待二人出去,空荡的书房突然一阵响声,书架竟自己动了,露出后面的暗门。
李愿走出暗门,又深吸了口气,试探道:“小然小然?”
“在呢,你想知道什么?”
李愿狠狠一惊,看着桌子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小东西,李愿脸色沉得滴墨,“陈羽何人?”
“请稍候,为你找到以下信息:陈羽,女,华夏闽北人,2003年生,2015年福建高考文科状元,2016年,福建高考理科状元,录取京师大学堂,2017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及京师大学堂博士学位,被选为华夏十大杰出青年,2018年,考入美利坚哈佛大学医学院,参加德克里全球青年脑力锦标赛,获得第一名,外媒评论“万年不遇之天才”,2019年提名全球青少年英才榜,获得榜首……滴——电量耗尽,请充电———”
然后,小然就没了声音。
李愿沉了口气,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又轻飘飘地隐到暗道去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三分钟后,二人解决了问题,回到书房。
“你的宝贝小然好像挂了。”一进门陈羽就发现高科技彻底失去了光芒。
“什么叫挂了?”苏然把小心翼翼地小然放好,“她只是没电了,充了电她照样满血复活。”
陈羽抱手笑道:“那么请问,你怎么充电?”
“我觉得爸爸你这么厉害,肯定可以做出充电板的。”
“你还随身携带充电器?”
“那当然,女朋友可以没有,小然不能没有。”
“喔?你也?”
“嗯哼,”苏然点头,“女孩子多香啊,谁喜欢那些臭男人?”
“嗯?”陈羽眼神突然危险,“那你觉得,李愿怎么样?”
再次提起李愿苏然莫名其妙激动起来,“我真的,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皇家气派,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有气度的女孩子,明明是公主吧,讲话又周到又好听,笑得又那么好看,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满意的,一点没有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就…完美。”
陈羽斜眼一睨,“嗯?”
苏然终于察觉到陈羽眼神的不对劲了,连忙咳了两声,又道,“不过嘛,我还是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性格温柔一点的,李愿什么都好,就是给人感觉太疏远了。”
陈羽不可置否,“最美的玫瑰往往最扎人。”
“爸爸你…”苏然眼睛蹬得溜圆。
陈羽抬手示意她低声,轻轻点头。
“道阻且长啊,”苏然感叹,“她怎么看都是一个事业型女性。”
“我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好吧,爸爸就是爸爸,兴趣点都这么与众不同——话说我们现在干什么?这…得有四点多了吧?”苏然看了看外面,问道。
陈羽也看了看外面,道:“是差不多了,要不…咱们打球?”
“什么球?篮球?我这小身板可不经撞。”
“羽毛球咋样?”
“有拍?”
“有是有,有点重就是。”
苏然一退,疯狂摇头,“重的我打不动啊,我打球都用5u(超轻球拍)。”
“没事,又不跑,咱打打养生球,边打边聊就是。”
“也行。”
二人便换了便装去院子里打球。院子里有一口井,几乎没人知道,那井壁上是有夹层的。
陈羽开了个高远球,“专业人士帮我规划一下,如果我想修铁路,要投入多少资金?”
苏然引拍打回,“那得看什么级别的了,而且,”球又被击回,苏然使坏搓了个小球,“最重要的问题不应该是火车头吗?”
陈羽一挑控到后场,笑道:“专业人士在此,应该不用我操心吧?”
“爸爸你,”苏然反手一拍,“不厚道啊,竟然企图让我一个人计算火车数据?”
“我养了一群珠心算人才,”陈羽起跳,暴力扣杀,“用不着苏总师担心啦。”
“靠,说好了养生球!”苏然半鱼跃都没救到球,“那我真是谢谢爸爸了,这预算,怎么着都得三四千万吧,加上车厢,五六千万了。”友谊赛规则随意,苏然撩起球,开到后场。
陈羽反手抽回后场,“我计划修个几千公里的铁路,加上几十辆火车呢?”
“起码上百亿了吧,”苏然一个漂亮的劈吊,“而且人力物力无数啊,爸爸这么大手笔的吗?”
“又不是一年两年就要建好,”陈羽勾对角,苏然挑后场,“我最近在筹划回笼资金全面发行纸币,金银全部回收政府,钱肯定是没问题的;还有船队已经到欧洲去了,未来几年贸易顺差能吃死我。”
“您这是经济侵略啊?”
“昂撒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弄死他们他们就会祸害我,而且,”陈羽搓了个滚网,“公平买卖愿打愿挨,哪里是侵略了?”
“好活,不愧是你。”二人斗网,陈羽不小心起高了,苏然抓住机会封网追回一分。
“就是有件事头疼得很,”陈羽开球,“纸币防伪怎么都感觉差点意思。”
“纸币?”苏然直接起跳杀球,“我有啊。”
“什么?”陈羽一惊,本来击中的球愣是触网了。
“我带了钱的,一直用不了就一直带着。”
暂时休战,苏然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红色的纸币。
“毛爷爷!”见到亲人了啊,陈羽狠狠亲了一口,“天知道我多久没见到毛爷爷了?!”
“有了样本,就可以仿造了!”陈羽也不是记不住纸币的细节,不过一些极精细的线条,还是要有实物给匠人打样的。
“诶?怎么还夹了一张?”刚才那张毛爷爷是折着的,陈羽展开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银票。
“你不是说你没钱?这银票…一百两了诶。”陈羽看着苏然,眼神突然有些复杂。
“哦,这是李愿给我的,顺手塞口袋没想到夹中间了。”
“嗯?”
“你来之前啊,我不是说了她和我聊天来着,我说我认识你,穷困潦倒走投无路来投奔你,她就给了我一百两。”
陈羽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顿时大惊失色,“也就是说我们对暗号的时候李愿其实是在场的?!”救命啊!
“是…吧…”
“我特发…”这怎么跟她解释?万一李愿对华夏感兴趣要她带她去怎么办?怎么办?
“很严重吗?”
“应该…”陈羽面部有点狰狞,“也还好…吧?”
陈羽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只要不再露馅就好了,总归她应该能猜到我不是原主。”
“不对啊,万一哪天你不在了她把我抓去严刑逼供怎么办?”
“不用哪天,明天早上我就要去上朝了。”本来是初九上朝,但正好赶上了祭天,为了顺序不乱,就将朝会提前了一天,也正好安排祭天事宜。
“啊?!”苏然吓得花容失色,“那怎么办?!”
陈羽揶揄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她温柔大方的?”
“温柔大方归温柔大方,你以为我不看宫斗剧的嘛?这种公主啊皇子什么的一个个下手黑着呢。”
“她应该不会做得太绝,你注意点不露底就好。”
“亲爸爸,请问我一个理科生怎么和一个政客,还是古代的政客打太极?”
“反正不该说的别说就好了。”
“呵!我上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上次。”
“就,灵异事件这种是个人都不信的别说就对了,就说我们来自一个世外桃源,她找不到的那种。”
“万一她问起你呢?”
“我是你爹。”
“嘶,这么直接的吗?”
“总而言之就是太极大法,实在不行就装失忆,这一招挺好用的。”
“爸爸,装失忆的前提是她不敢打你。”
“她也未必敢打你啊。”
“不行不行,万一她制造一个意外,让我背后中十八刀自杀怎么办?”
“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水平,背后中十八刀我能给你救回来。”
“爸爸,”苏然都快哭了,“可你是妇产科医生啊!”
这话陈羽就不爱听了,“妇产科怎么了?剖腹产还缝针呢。”
“爸爸,要不然我跑吧?你就当我没来过?”
“她养了很多杀手的,全球追杀。”
“啊!天亡我也!”苏然几欲昏倒。
“好啦好啦放心吧,”陈羽伸手把苏然捞起来,“李愿对别人还是很温柔的。”
“爸爸,你这样我反而更慌…”
“放心吧,我还得靠你帮我修铁路呢,不会让你死的。”
“好…好吧…”
第二天早上,苏然满心悲怆地目送陈羽去上朝了,果然,陈羽前脚刚走,李愿的人后脚就到了。
“苏先生,殿下请您去书房一叙。”小凌恭敬道。
“嗯…”苏然欲哭无泪,我能说我和李愿不熟,没旧可叙吗?
当然不行,苏然还是要“慷慨就义”,踏上了书房之路。
“殿下,苏先生到了。”
“请她进来吧。”李愿温柔的声音在苏然听来像催命符。
“是,”小凌推开门,“苏先生,请。”
“谢谢…”苏然踏入书房,哒的一声,门关了。
苏然看着坐在桌边的李愿,全然没了昨天的轻松。苏然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早…早上好…”
“苏先生早,苏先生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李愿温和一笑,示意苏然坐下,为她添了茶水。
“习惯,非常习惯。”苏然现在完完全全像一个被叫到办公室训话,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学生。
“既是习惯,苏先生可有考虑过在府中长住?”
“什么?!”苏然大惊失色,真的要严刑'拷'打?还长期囚'禁?!
“苏先生莫要惊慌,本宫只是欣赏苏先生才学,希望能招苏先生为幕僚而已。”
“额…殿…殿下谬赞了,在下才疏学浅,怕是…难担大任。”让一个纯理科生说这么文邹邹的句子真是难为她了。
“是吗?”李愿轻轻点着桌面,笑道,“可本宫怎听驸马说,苏先生有大才呢?”
苏然蹬圆了眼睛,随即思绪一转,反而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要不是陈羽整天跟她在一起,她还真可能信了是陈羽为了追妹子把她卖了,李愿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不小心想岔了她和陈羽就有可能掰了,一个政客的话术,恐怖如斯…
“那是陈羽抬举我罢了,我和陈羽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李愿听了苏然的措辞眉头微皱,下一瞬又恢复正常,“那苏先生不如与本宫说说,驸马此人如何?”
“陈羽?陈羽…陈羽…”真的要说陈羽啊?怎么说怎么说?苏然下意识想推眼镜,手指却在鼻梁扑了个空,“嗯…现在这样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介绍陈羽…”
听着苏然一口一个陈羽,李愿终是忍不住,问道:“先生与驸马十分亲近吗?”
“不啊,”苏然脱口答道,“只是陈羽大名如雷贯耳,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我想不知道都难。我们之前不认识,我知道陈羽,陈羽不知道我。”
李愿眼神又暗暗一沉,道:“即是不熟,先生直呼驸马名讳是否不妥?”
苏?纯血理科生?然翻眼回忆了一下远古的高中文化常识,想起了这一条。
苏某人尴尬地咳了两声,道:“习惯了习惯了——我与陈…老师也不是很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如此…”李愿眼神微黯,悄悄向左后方瞄了一眼,似在抉择什么。
过了一息,李愿抉择完了,展颜又问道:“苏先生,本宫书房近日新悬了一块匾额,不知苏先生可有雅兴鉴赏一二?”说着李愿微微侧身,指了指她办公位正上方悬着的一块木匾。
“在下才疏学浅,不甚识字…”苏然边说边抬头,“清风明月”四个瘦金大字闯入眼帘,惊得她瞳孔一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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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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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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