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12月23日2010年
在这个圣诞节日气息渐浓的纽约,已经能看到屋顶堆积的白色粉晶,听到临街店铺的雪橇铃叮当作响,悬挂在圣诞树上的金属丝闪耀得如同这座城市本身.
刚从神盾局回家的霍普洱在路过人行道时,将目光从那个正在和父母堆雪人的男孩身上收了回来,听到一家人温情的朗笑声,她不觉想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度过的首个冬天,那时身旁还只有两个人,带她去商场置办冬装的师父Jarvis,还有嫌酒店的电视频道少的Bob.
想到这,霍普洱抬起手表拨通了茉莉的电话.
“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但…”茉莉吞吐道:“距离完成任务我还需要更多时间”
“你曾说只要三个月就能把一个人的社交账号密码都查到”霍普洱确认了眼时间:“五个月了”
现在看来女孩显然有意延长工期.
“信息还不够完善”茉莉道:“毕竟,你知道的,他已经活了常人的十辈子(Tenlifetimes),连女朋友都换过好几个,还是来自其他国度”
“记清楚你去那的真正任务”霍普洱强调道:“我派你去可不是为了知道Thor的感情史.
茉莉:“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任务情况了?“
“快圣诞节了”路过一家精美的饰品店铺时,霍普洱拐了进去:“不和家人一起度过吗”
“噢!”
在气候如常的Asgard待久了的茉莉像刚反应过来似地惊叹道:“难以相信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难以相信?”霍普洱对茉莉的用词疑惑得皱起眉头:“看来你在仙宫呆得都快把家忘了”
“这是好事不是吗?“茉莉笑道:“说明我融入能力强”
“你父母没有打电话让你回家过圣诞吗?”霍普洱从柜台上拿起一个精美的水晶球端详起来,因为这个冬季风格的小玩意很适合作为给女儿霍妮的圣诞礼物.
“我老爹…”茉莉语气一沉:“前阵子去南部旅游了”
“Bob?”霍普洱的注意力又转到了一个铜色的金属机车模型上:“他一个人去吗?“
“Yeah”茉莉回答:“他不太喜欢冬天”
“帮我包装好谢谢”霍普洱将看中的两个小玩意结了账:“那你母亲呢?”
“…”电话另一头却沉默了.
“你父母关系不太好吗?”霍普洱问:“还是最近他们在闹矛盾”
“我妈妈去世了”茉莉语气淡然:“很多年前就”
“Sorry”霍普洱接过袋子的手一愣,心脏像是沉了一下,她居然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我之前从没听谁说过”
“你不知道很正常”茉莉却说:“毕竟Jarvis先生去世得早”
“什么时候?”霍普洱问:“你母亲”
“2004”茉莉道:“我刚高中毕业的时候”
原来是六年前的事了.
“因为什么”霍普洱提着东西走出了店铺.
“意外”茉莉叹了口气:“在那之后老爹就退休了,总爱到处跑,做些以前从没体验过的事,例如蹦极,你也知道他曾只是个坐椅子的内勤特工,很少有外出冒险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他的职业有这种想法,但你父亲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内勤特工”霍普洱强调道:“我所有心理学知识,包括能让我在任务中存活下来的演技都是受他所教”
“我知道,他总夸你有悟性,学得快”茉莉笑了笑:“这件事他也就提了大概几百次”
“很遗憾(Sorry)”霍普洱头一低:“听到这个消息,虽然说起来有点晚了,但我能理解”
她的每段人生似乎都有相同点,例如在十多岁的年纪失去过自己的养育者,三次.
不论是霍先生,Jarvis,还是斯塔克夫妇.
“都过去了”茉莉道:“至少和你的损失比起来,我还能从中找到些慰藉,毕竟我还有老爹”
“这你也要比吗?“霍普洱笑得淡然:“那你输了,我三岁时生父就因为母亲出轨跳楼身亡,但还好我和他感情不深,没有太伤心”
“谢谢你打来关心我的过节安排”
茉莉讲话题一转:“但其实我很久不曾和老爹过圣诞了,平时都是和朋友一起”
“那回来吧”霍普洱朝家的方向走去:“我来接你,过完节再继续任务”
“…”
电话那头的茉莉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其实任务我已经完成,报告也写完了,但…”
“是因为范达尔吗?“霍普洱接话.
“可以给我两天吗,我想和他告个别”
“好吧,圣诞节见”霍普洱走到了自家门口的小阶梯上后一顿:“我今天给老狐狸办了场生日宴会,本想邀请你一起为他贺寿的”
“下次”茉莉可惜道:“等等,为什么说贺寿,局长看上去很老吗?”
霍普洱:“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已经是个花甲老人了”
“他60岁了?”茉莉惊呼:“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看来你对他知之甚少”霍普洱进了家门后和客厅里的娜塔莎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他一直都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吗?”茉莉说:“这个家伙会在你不知情的时候调查你,介入你的私人空间,甚至跟你硬来,毫无理由地干涉你的生活,而你却并不清楚他真正的动机,在很多人的评价里他也并不算个好人”
“我们都是”旁听着的娜塔莎忍不住摊手.
“你是这么想的吗”霍普洱笑道:“对于我们的头”
“只是抛开工作”茉莉说:“站在别人视角来看”
“你说的对”霍普洱将东西一放,捞起在沙发上跳着的小孩亲了一口:“但这只是对于别人来说,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个把保卫国家安全这份工作当成妻子来对待了大半辈子的老光棍”
“你怎么知道Fury没结婚?”将双腿放到桌上的娜塔莎插了句嘴:“或许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猜的”霍普洱耸肩道:“你见过他在节假日请过哪怕一次假吗,一个每次需要时都能在办公室找到的人,不见得会有家庭吧”
娜塔莎拿水喝了一口:“我也想过这点”
茉莉:“这就是你给他办生日派对的原因对吗”
“圣诞节见”霍普洱隐晦一笑,挂了电话:“Bye”
“局里那些装饰都做好了?“娜塔莎头一歪.
“噢老狐狸一定会喜欢的”霍普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位在婚庆公司干过的同事帮了大忙”
“克林特说他今晚来不了”娜塔莎道:“圣诞假期不长,他打算和家人一起度过”
“可惜”霍普洱摊手:“我还预定了一家很赞的中餐馆,我记得巴顿很喜欢吃那的大闸蟹”
“你邀请了哪些人?“娜塔莎问:“晚餐”
“不多,巴顿不来的话就更少了”霍普洱将女儿抱到了腿上:“其实我还想邀请Molly特工和她父亲,老狐狸见到Bob应该会很开心,但…”
娜塔莎:“FamilyIssue(家庭问题)?“
霍普洱笑了:“PrettyMuch(差不多)”
“看来…”娜塔莎伸手摸了摸小Honey的脸,眼里带着些许羡慕:“应邀的都是还没成家的人”
“谁说的”霍普洱头一歪:“这里不就是一个吗?”
虽然二人说的【家】并不是一个概念,但娜塔莎闻言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暖.
“你没有邀请斯塔克吗?”娜塔莎问.
“他…”霍普洱难以言喻地皱了皱眉.
埃德温:“来自【你火辣多金的绝佳追求者】的来电”
手表的震动像有某种神奇的心电感应.
“Daddy!”Honey伸手指了指霍普洱手表里的来电头像,像是在叫她快接通一样.
“还顺利吗?”霍普洱接通了电话:“反应堆的事”
“不太理想”Tony的声音透着些疲惫:“它太大了,公路和飞机运输条件都不稳定,或许等大厦底层装修好再运更安全”
霍普洱:“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TP过去”
“Daddy…”Honey把嘴巴朝手表凑了过去.
“噢Honey”听到女儿奶呼呼的声音,Tony的疲惫感一下消了大半:“今天过得怎么样Ha?”
“GoodyGoody…(乖乖)”
霍妮闻言两只小手竖起了拇指,比了个赞,虽然手表另一边的人看不到.
“Hm”Tony喜上眉梢:“看来有个小孩又学会了一个新词”
“噢…”霍普洱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手指:“你真应该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
“今晚有安排吗?“Tony问.
“有了”霍普洱答:“生日派对”
“啊哈”计划泡汤的Tony双眉一扬,像是想起她前阵子才说起过这件事:“你的独眼上司”
霍普洱:“老狐狸可不喜欢你这么叫他”
“派对什么时候开始?“刚回家的Tony看了眼玻璃上的时间:“或许我现在上飞机还赶得上”
“…”
“Comeon”Tony从霍普洱的沉默中发现了她的心思:“别告诉我你甚至没打算邀请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霍普洱:“这是局里内部派对,而我也怕你来了以后夺走寿星的风头,这可不礼貌”
“他派【赫塔莎】来查我时也不见得很礼貌”Tony说:“更别说抽走我的血液”
“这坎他真过不去了是吗?”娜塔莎闻言迷惑道.
“你知道他私下为你摆平过多少麻烦吗?”霍普洱只觉得有些替尼克弗瑞委屈,她的立场所看到的东西好像确实和别人感受到的并不一样:“抽血也是为了化验毒素成分,别对他有成见”
“我真不喜欢你这么为他说话”Tony诚实道.
其实他有自己的判断,但就是对霍普洱让别人假扮Herse又来骗自己一次的行为很不爽,出发点虽好,但方法未免,虽然确实有效,但他确实不喜欢这种被戏耍和利用感情的感觉.
不过现在他更不喜欢霍普洱在自己面前这么护着另一个男人,即使是她的独眼上司.
“那你就继续不喜欢吧”霍普洱挂断了电话,却莫名开始倒数起来:“五,四,三…”
埃德温:“【你火辣多金的绝佳追求者】来电”
原来让Tony妥协,如今的霍普洱只需要三秒.
“SeemslikeYougotawaytodealwithhim(看来你已经找到良方来治他了)”
娜塔莎调笑的语气里带着些不可思议,毕竟和Tony·Stark这个自恋狂相处并不容易这件事她自己也深有体会,但在两人此刻的交互上,她似乎能看到些异常微妙却简单的东西,这些东西显然来自于他们几十年对彼此的了解.
或者说,拿捏.
“大概(Maybe)”
霍普洱朝娜塔莎摊了摊手,但后者很确信自己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喜悦而自信的东西.
“看来今晚见不到你了”
“那明天怎么样?”再次被接通的手表中传来Tony的声音:“我在新闻里看到中央公园运来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好像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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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中餐馆
笑眯了眼的金色招财猫摆件似乎很管用,位于市中心的这家中式餐馆今晚汇聚了不少客人,其中不乏约会的情侣,相聚的家人,或者为神盾局长尼克弗瑞庆生的几个高级特工.
“这装潢真有味道”
应邀而来的Coulson穿过木质的镂空屏风,来到隔间的圆桌落座,扫了眼墙上挂着的水墨画,说不清那些精美的镂空红木雕门曾是哪个朝代的设计,但一定是中国的古典风.
“这的螃蟹也很有味道”霍普洱看了眼Coulson一如既往身着的西装:“我以为Hill会和你一起来”
“她和局长还有个会”Coulson四顾着,透过屏风看了眼隔间外身着休闲服饰谈笑着的男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下了班后没有先回家换身便服再来:“会晚点到”
“是莫哈维那边的事不太顺利吗?“嗅觉灵敏的娜塔莎伸手轻轻旋转起圆桌上的玻璃.
“…”Coulson默认了.
“你怎么知道?“霍普洱转头问娜塔莎.
“克林特”娜塔莎摁下小玻璃桌阻断了它的旋转:“他说那块小魔方像个不定时炸弹”
“或许没那么夸张”Coulson笑了笑:“但初始阶段(Phase1)的实验确实有一些小意外”
“那第二阶段呢?“霍普洱语气平常地问道.
“第二阶段的方案已经和理事会确立”
说话的人是刚穿过屏风的尼克弗瑞,他自觉地拉过凳子落座:“和复仇者计划一起”
听到这个消息的霍普洱心里那块沉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过审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
接话的人是最后到来的女士,希尔(Hill)特工,她身着的便服仿佛说明了迟来的原因:“理事会里有一半人投了否决票”
“谁投了关键一票?“娜塔莎问.
Hill:“皮尔斯”
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霍普洱眉头一皱.
“他本来持保留意见”一袭黑衣的老狐狸动了动筷:“直到我告诉皮尔斯你是计划的正式顾问,考虑到你之前的种种表现,他投了赞同票”
太过顺利的感觉让霍普洱冥冥之中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她也并没有多问.
“可以上菜了先生”见人都已经到齐,霍普洱起身朝不远处的侍者打了个招呼又坐下:“噢你们真得尝尝这里的大闸蟹,老板指定从中国苏州空运过来的货源,很难预定”
见霍普洱这副很懂吃的模样,Coulson微笑道:“看来你来过很多次”
“以前和巴顿搭档完成任务后偶尔来这啃螃蟹庆祝”霍普洱耸肩:“可惜他今天有事来不了”
看着白色圆桌逐渐摆满各式各样的菜汤,尼克弗瑞才想到霍普洱今天叫自己来这吃晚餐的原因,他心里一暖,嘴角微扬,刚忙完工作的他其实压根就没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年开始”
喝了口海鲜粥的尼克弗瑞放下勺子:“你们的工作进程就会越来越紧,安排好私生活”
他这番嘱咐其实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年底刚通过的两项大计划都与在座的这几个高级特工有关,尤其已经有了孩子的霍普洱.
“Hm…”娜塔莎咂了咂嘴,看向Coulson的眼神多了些打趣:“看来得抓紧时间多去看几场大提琴演奏了Phill”
“Yeah”霍普洱八卦的眼神随后而至:“她现在依旧认为你只是个政府文员吗?”
Coulson:“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
Hill:“不如让在座的女士们替你出出主意”
尼克弗瑞闻言也向Coulson投来等待的眼神.
“我从未坦白过自己的职业”Coulson儒雅地将餐盘中的螃蟹腿一个个排列好:“直到我们因为异地的问题发生争执,她因此决定放弃纽约抛来的橄榄枝,继续留在波兰发展”
“你有没有想过”娜塔莎道:“或许坦白的结果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她说到这不觉看了眼霍普洱:“你觉得呢Hop?“
“Well”霍普洱对上了娜塔莎的眼,将其中的意味深长尽收眼底:“Nat说得有道理”
“所以你们现在算是分手了”Hill问.
“暂时”Coulson笑了笑:“或许说破冰期更贴切,但我也没太多机会去波兰”
“有什么建议吗?”霍普洱问娜塔莎.
娜塔莎耸肩:“我想Coulson明白问题出在哪”
“你想过找个不错的时机告诉她你的职业吗?”Hill问:“或许圣诞节就是个不错的日子”
“问题真的出在隐瞒上吗Phill?”霍普洱低头喝了口汤:“你觉得”
“老实说…”Coulson难得有些无措的微笑道:“我现在不太确定了,你认为呢?”
“陪伴吧”霍普洱神情中带着些许温柔和坚定:“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但对于七级特工的Phill·Coulson来说,时间似乎成了比距离还难以克服的东西.
“螃蟹确实不错”Coulson点点头,不再谈论自己的话题:“差点忘了告诉你,之前你拜托我盯的那为CIA特工最近似乎有些反常”
“How(怎么说)?”霍普洱抬头.
“你最近有联系过他吗?”Coulson反问.
霍普洱摇摇头.
Coulson:“半年前,他用新面孔加入AIM(高级点子机构)成为了财务部的一名员工,他似乎对自己用的新身份格外严谨,甚至在外租了房,我派去的人说他由于得到了上司赏识而升了职,最近被调到了科研部,但却很少能在公司再见到他”
“…”霍普洱思索片刻后才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看着霍普洱急忙出去的背影,Coulson眼神多了些好奇:“那个CIA特工是她很重要的人吗?“
“他们曾来自同一所孤儿院”娜塔莎回答.
不过一会,霍普洱便皱着眉回来了.
“Ray的情况不太顺利吗?”娜塔莎见状问道.
“我没打给他”霍普洱落座后摇摇头:“怕打乱他的任务节奏,所以只打给Solo问了问情况,但Solo说Ray这个圣诞节不方便回来”
“他这个任务跟得可真够久的”娜塔莎感叹道,毕竟她上一次见到Ray还是在半年前的摩纳哥.
霍普洱:“或许他确实查到了一些什么”
“介意我问一下他在查什么吗?“
因为霍普洱一开始拜托自己派人跟的时候并未把原委交代明白,Coulson好奇道.
“去年七月份新闻里有一起残疾人失踪案”霍普洱回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
“噢”Hill似乎对此颇有印象:“有关人口的案子确实是中情局的管辖范畴”
“他们因此派了特工Ray·Neckton”霍普洱接话:“也就是我的朋友,去负责调查这次事件,而顺着线索,他认为这次失踪案和AIM有关”
“没记错的话”Hill越听越耳熟:“这个机构是不是刚和军方达成了合作”
霍普洱:“没错”
“需要我继续派人跟着吗?“Coulson热心问道.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Phill”霍普洱缓缓摇头:“后续让我自己来跟吧,多留点时间给你的大提琴女士”
Coulson闻言心里一暖:“希望你朋友一切顺利”
“今天的菜里怎么没有蜂蜜/甜品(Honey)?”
或许是这一桌子特工话题还是沉闷的工作居多,一直沉默倾听的尼克弗瑞讲话题隐晦地引到了霍普洱的女儿身上.
“这个季节的蜂蜜当然在蜂巢里“霍普洱看了眼希尔特工后才开口.
“既然如此”见在座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用餐完毕,尼克弗瑞从容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语气裹上了一层心满意足,对于自己这个简单的生日晚宴:“蜜蜂也该趁着假期回巢准备圣诞了”
“急着回家干嘛老狐狸“霍普洱闻言却好整以暇地抱起了手.
“YeahNick(是啊尼克)”Hill也露出一个精彩的表情:“你都还没吃一口生日蛋糕”
“听一句生日祝福”娜塔莎朝他扬眉.
“或者…”Coulson也露出默契的笑容:“收到一份礼物”
“?”尼克弗瑞难得愣了愣.
“准备好了吗各位”霍普洱抬手看了眼手表,准确来说是特工发来的消息.
Coulson闻言起身将门口的屏风拉严实了些.
抬头和众人确认后,霍普洱抬起手“嗒”一声打了个响指,在这个小空间内搭建起了一扇透着蓝黑色烟雾的传送门.
黑洞,准确来说.
“走吧”霍普洱朝尼克弗瑞够了够头:“去参加你的生日派对”
尼克弗瑞盘起手打量起接连走进黑洞中的几位特工,对他们串通好的这份惊喜有所领教地点了点头:“穿过这玩意后的我还是完整的吗?”
“这可不是随从显形”
【注:随从显形,哈利波特魔法世界中可以瞬间带人幻影移形到其他地方的高级咒语,但稍有不慎移形的人会有灾难性后果,轻则呕吐,重则器官换位,缺胳膊少腿】
“相信我”霍普洱闻言嘴角一勾,有些想笑却还是忍住了:“至少我从不会试图控制一些自己根本还没弄懂的东西“说完她便捷足先登地迈进了黑洞中:“Comeon(快跟上)”
尼克弗瑞动身朝那个小黑洞走去:“这话听着像在内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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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
从黑洞中走出来的尼克弗瑞看了眼前方等待着自己的四个特工,又回头看了眼逐渐闭合起来的黑色传送门,将这种空间移动给他带来的奇妙感觉和惊喜尽收眼底,毕竟他上一秒还在市中心的中式餐馆,下一秒却已经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老狐狸”霍普洱推开那扇通往神盾局餐厅的大门:“生日快乐”
随着门缓缓打开,尼克弗瑞也见到了自己手下的那些熟悉的很多面孔,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今天都穿着便装.
“Happybirthdaytoyou…”
门一开,歌声便从特工们口中响起.
看着被装饰得像是婚礼现场用餐室,听着这些被组织起来的特工们变动的嘴形,虽然颇为震撼和感动,尼克弗瑞多多少少也难得体会到了他这一生嫌少能体会到的社死感.
但其实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尼克弗瑞一人.
“她给每个人都发了邀请函吗?”
Hill颇觉诙谐地朝身旁的Coulson问道.
“差不多”Coulson边配合地拍手边开口:“能来的都来了”
歌曲刚毕,希特维尔特工便推着插满蜡烛的蛋糕就朝尼克弗瑞走了过来,实际上要不是收到邀请函,他还真不知道局长的生日就在圣诞节的前两天,因为尼克弗瑞这个老家伙向来低调,不论做任何事.
“生日快乐Fury局长”希特维尔开口道.
“噢,你也来了”霍普洱讶异道,她压根没想到这个人会来,或许是蜡烛茂盛的火光把那颗光头照得格外晃眼,亮到他走进,霍普洱才认出这个人的五官:“你的【光明顶(Brighthead)】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可真是恰到好处”
“谢谢夸奖”希特维尔特工的笑容居然格外可爱.
“咳…”尼克弗瑞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果断上前将蜡烛吹灭:“谢谢”
“你还没许愿”霍普洱提醒道.
“Ialreadydid(我早许了)”
尼克弗瑞傲娇地补了口气,将最后的蜡烛吹熄,看了眼用餐室内临时搭建起来的吧台和还有颇为丰盛的自助酒宴,朝在自己面前颇有些拘束的特工们开口:“自便吧各位,玩得开心”
一阵祝贺的掌声过后,直到某个懂打碟的特工放起了音乐,整个用餐室才有了Party的感觉,特工们也才回到了私下的自在模样.
【BackgroundMusic:ChristmasIsTheSeason-JoStafford】
拿起杯香槟喝了口的尼克弗瑞觉得此刻有些久违,因为他也难得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平时那些故作严肃的下属们身着便服,轻松谈笑的模样.
这让他一点都不在乎把自己的生日派对变成这群年轻人的圣诞狂欢.
“喜欢这个惊喜吗?”霍普洱带着等待夸奖的笑容走到尼克弗瑞身旁开口:“Coulson和我一起筹划的,不过很多人都很乐意帮忙”
“低调点”尼克弗瑞瞥了眼霍普洱:“以后”
霍普洱眉头一皱,只觉得他说得好像并不止生日派对这一件事:“说得像是你不喜欢一样”
尼克弗瑞闻言将感动尽收在微扬的嘴角里,其实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藏在暗处密谋大事的感觉,突然作为主角出现在那么多注视里,他确实是有些不自在的.
“真的过于高调了吗?“霍普洱四顾起用餐室墙壁上悬挂着的彩带和铃铛:“其实我本想再搬颗5英尺的圣诞树进来”
“那就太夸张了”尼克弗瑞道.
“Coulson也这么说”霍普洱耸肩,拿起块饼干送入嘴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所以我没那么干,他真了解你”
“你相信那个说法吗”尼克弗瑞问:“遇零取九”
“毕竟事物总在巅峰才最为强大,就像女巫们通常都会选择在满月施法,因为这天是能量最旺盛的时刻”霍普洱耸肩:“我也只是图个吉利,但愿你一甲子后的人生能平安顺遂,逢凶化吉”
听着霍普洱口中冒出来的一串串歪理邪说,尼克弗瑞鼻息轻笑一声,他并不买账,但却乐意接受祝福和心意.
“复仇者计划确立后”尼克弗瑞嘱咐道:“你就得对这个团队做好具体规划了,希望你意识到这一点小萝卜头”
“已经在计划中了”霍普洱眼神突然停留在不远处被男特工搭讪的娜塔莎身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在脑子里下棋老狐狸”
“Yeah?”尼克弗瑞顺着霍普洱目光看去:“罗曼诺夫知道自己被列入计划中了吗”
“没有”霍普洱摇头:“美国队长也还并不知道,不过…”她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我不需要像你一样算计别人,我有自己的计划”
尼克弗瑞目光一沉,摇了摇头,只觉得霍普洱如今还并不懂自己口中的【算计】和【计划】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并没什么不同,但他不觉得她的用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毕竟自己做的事确实一直都是在谋划和算计.
“说说你的计划”尼克弗瑞耐心道.
“名单上的6个人”霍普洱缓缓开口,神色多了些认真:“最难招募的其实并不是神域的那位锤子哥,也不是自大的钢铁侠,这两个人性格虽然招摇骄傲,行事雷厉风行,但相对应的,他们对自己身上的责任感是有着清晰界定的,因此只要给他们指明一个方向,他们就愿意为此付出行动,毫不犹豫”
“这一点对于当过英雄的美国队长同样,虽然他现在还在处于迷茫期”她抬头看向坐在吧台默默调起酒的娜塔莎:“最难招募的,其实是我们内部的人,不论是已经成了家的鹰眼伯爵,还是已经为美国政府服务的苏联女特工黑寡妇,他们还需要一些压力和契机”
“还有一个人呢?”尼克弗瑞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TheHulk(浩克)“
“他是最不可控也最难控制好的那个”霍普洱耸肩:“哪怕说服了布鲁斯·班纳博士,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或许也不会配合,但那个绿色大块头,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吗?”
看到霍普洱投过来的那双带着质问和自嘲的眼神,尼克弗瑞笑了笑,突然有些欣慰自己当初没看错人.
“但我还是会去为他们争取”霍普洱话锋一转:“一个可以把自己能力发挥在正确地方的机会”
“你得知道这个队伍一旦成立”尼克弗瑞说:“他们要干的工作可不会只是配合政府抓几个军火贩子”
“我当然明白”霍普洱眼眸一沉,思绪仿佛飘到了另一个宇宙的记忆:“他们将会是最特殊和最难得,也最危险的团队,史无前例”
“当初是什么让你决定成为这个团队的顾问”尼克弗瑞难得好奇道.
”Vision(远见)“霍普洱眼神失去了对焦:“我猜,就目前的世界安全形势而言,那些数量越来越多的超级自然生物、变种人、外域人,或者像我一样的超能人,都是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危险的潜在因素”
“你也知道我一开始成为特工的原因并不是什么…”霍普洱手一摊:“对人类安全的高度责任感,我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渺小”
“但如今我已经有了更多要保护的人,不再仅限于家人朋友,其实哪怕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也会是另一个人的家人和朋友,因此我也会想保护好他们在乎的人,如果我力所能及”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并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精力和安全去做,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拥有的越多可以失去的也就越多,我拥有的一切会像某种可怕的恩赐,把我从【平凡】越拉越远,我不想失去,所以只能抗争”
对于霍普洱的侃侃而谈,尼克弗瑞只是听着.
“虽然在这个吉利的日子说这个似乎并不太合时宜,但要是以后没人为你送终的话”
说到这霍普洱才回过神来似地摇摇头,看向面前这个独眼老人,却不觉想起了记忆里的另一位老人,因此她微笑开口:“我来”
“I’llliveforever(我可是要活一辈子的)”尼克弗瑞语气难得嗔怪道.
“Yeah(也是)”霍普洱打趣道:“说不定我还需要你来替我扫墓”
尼克弗瑞:“…”
感受到来自老狐狸那只眼睛奇怪的凝视,霍普洱笑着耸耸肩:“人生无常”她看了眼手表,起身朝娜塔莎走去:“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但希望你再待会,玩得开心些”
“你还没告诉她对吗?”
Hill朝尼克弗瑞走过来后,看了眼霍普洱的背影:“计划名单里其实并不止6个人的名字”
“…”但尼克弗瑞却半天没回答希尔特工的话.
“怎么了?”Hill看着他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问.
“我曾以为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尼克弗瑞终于开口,语气却带着骄傲和自豪:“现在看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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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AllIWantforChristmasIsYou-GabrielleAplin/HannahGrace】
白色圣诞如约而至.
只是由于Ray的缺席,生活在纽约的这群人里根本没人会下厨烤火鸡了,就连不擅厨艺的霍普洱都临时被赶鸭子上架,但好在Solo烘培的技术不错,烤了两个很像样的派,才让桌上的菜色看起来有了【丰盛】的感觉.
“鉴于我是第一次尝试做烟熏火腿”霍普洱将身上的围腰一解,将刚摆盘好的最后一道菜摆上桌:“不好吃也请各位保留意见,不准说出来”
“噢”Solo闻言一笑:“你愿意下厨我已经开眼界了Hop”
“Comeon”霍普洱手一摊:“我的面煮得还是不错的,Nat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Tony抱着女儿从客厅走了过来,将她放进了属于小孩的儿童座椅上安置好:“噢,盘摆得真美观”
“这是她唯一有自信的地方了”娜塔莎笑着看了眼霍普洱:“对吗?”
霍普洱眉头无奈一扬:“Gilbert”他朝餐桌前的安东尼开口:“介意尝一口,然后告诉娜塔莎她是错的吗?”
安东尼夹了片火腿送进口中嚼了嚼,朝霍普洱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其实还不错Hop”
“为什么要邀请这个家伙?”Tony朝Solo歪头道.
“不然让他们兄弟过两个人的圣诞节吗?”Solo看了眼安东尼的弟弟,小声开口:“像我和谢亚一样,我认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Mr.Stark”
“人都到齐了吗?“Yinsen问.
“噢,差点把小茉莉花忘了”
刚反应过来的霍普洱刚准备打响指,却又看到安东尼和他弟弟还在场,只能顺手比了个一:“但我想在此之前我得拿上外套”
Tony见状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别忘了车钥匙”
“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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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
“好久不见小普”
第一个和霍普洱问好的正是头戴金色头盔的守门人海姆达尔:“你们的圣诞节看上去很热闹”
“好久不见海姆达尔”
霍普洱抬头看了眼脚下这条才建造了三分之一的彩虹桥,还有孤独腾空在彩虹桥末端,自发挥洒着蓝色光芒的那颗金色戒指:“还有我的老朋友”
听到霍普洱声音的一瞬间,那颗金色戒指散发的光芒比以往更亮了些.
霍普洱见状走进Truth,拇指轻轻在空唠唠的左手食指末端摩擦起来,她竟第一次体会到了手痒的感觉.
Truth:【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已经有了个新的】
感受到Truth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脑子里响起,霍普洱笑着瞥了眼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颗Tony送的戒指,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朝它举起自己空唠唠的左手.
【你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呢】
Truth:【让我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句话显然是个请求.
霍普洱眸子一沉,朝Truth伸出摊平的左手,只见戒指缓缓落到霍普洱手心,被她握住后轻放于额前,虽然海姆达尔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此刻一人一物看起来像在交流.
【看来他不知道自己没消掉你的记忆】
读取完霍普洱回忆的Truth开口.
霍普洱:【我也没想到两种能量能相互抵消】
Truth:【为什么要觉得他的到来可疑?】
霍普洱:【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如果突然有一个人像自己展示未来的甜美果实,在她看来更多是一件诱惑而危险的事,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种甜美是以怎样的代价换来的,背后又藏着多少为战争而牺牲的生命.
Truth:【但他说得没错小普,比起未来,过好现在更为重要】
霍普洱:【我也这么想】
Truth:【所以你也愿意接受现在的他了】
霍普洱:【但愿未来真有他说得那么好】
Truth:【你能带着这些生活下去吗】
它指的显然是这段失去会比拥有更幸福的记忆.
霍普洱:【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是的】
她轻轻松开手掌,让戒指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眼里多了些不舍.
“按照现在的速度还剩多久才能修好彩虹桥?”
“三年”海姆达尔回答:“它身上的能量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充能”
“真够久的”霍普洱可惜道,她忍不住走到彩虹桥末端往下看了一眼下面浩瀚无垠的宇宙光景:“他,就是从这掉下去的吗?”
“是的”海姆达尔诚恳回答:“Thor没能抓住他”
但明明是小王子自己松开了哥哥的手.
“Thor真是这样说的吗”霍普洱只是笑了笑.
“你的朋友们在等你”海姆达尔朝宫殿方向回头.
“真是久违”
转头远眺到那座金光闪闪的宫殿时,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霍普洱感情实在有些复杂.
“朋友永远是朋友”海姆达尔道:“这是我们阿斯加德人的原则”
“谢谢你海姆达尔,晒足太阳和月光会让它充能得更快”霍普洱朝宫殿走去:“替我照顾好它”
宫殿
“尊贵的众神之父(Allfather)”
入了辉煌宫殿的霍普洱按照Asgard人的礼仪从容向高坐在王位上的Odin屈下一只腿:“您最近可还安好?“
霍普洱言语之间的疏离和客气让Odin有些不太习惯,因为她以前总以不失礼仪又带着些亲切感的【Mr.Odin(奥丁先生)】来称呼自己.
“我很好”Odin开口:“谢谢你愿意派人来帮忙”
“也谢谢您对我朋友的妥善照顾”霍普洱起身后看了眼一副阿斯加德人装扮的Molly:“这段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你太客气了小普”
Odin身旁的Frigga开口:“我为Loki给中庭造成的困扰感到羞愧,你最近还好吗?”
不提还好,一提到Loki的名字,往日的点点滴滴便如同回潮一般朝霍普洱席卷而来,但霍普洱还是努力忍了忍情绪,朝Frigga支起微笑:“我很好Frigga太太,希望你也是”
“去和朋友们叙叙旧吧”Frigga的笑容温柔如旧.
“好”
霍普洱应声便头也不回地拉着茉莉离开了宫殿.
“你刚才真冷漠”茉莉边走边小声道:“我从没在Odin脸上见过那样复杂的表情”
“你没见过的事多了”
但在门口看到Thor和三战士脸上迎接自己的笑容时,霍普洱还是有些破了防,尽管在来之前就给自己做过思想工作和心理预设.
“好久不见各位”
霍普洱朝Thor露出一个微笑:“锤哥”
“普妹”
尽管Thor其实很想上前给霍普洱一个友善也更为热情的拥抱,或者和她亲切地握握手,但他还是忍住,只克制地点点头:“Honey最近还好吗?”
“那个小家伙会跑步了”霍普洱说.
“那Jane呢?“Thor继续开口.
“海姆达尔应该比我更清楚”霍普洱的笑容不知为何充满着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某种疏离:“不过我想她现在应该有很好的条件继续做自己热爱的事了”
“那个小镇怎么样了?”Sif问道.
这似乎是他们此刻能叙旧的唯一话题.
“重建得不错”霍普洱回答完便不再说话,她似乎也不再能找到其他话题把这场叙旧继续下去.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某种诡谲的沉默,而被这种氛围搞得很不自在的霍普洱只能微笑以对地和他们尽快告别.
“噢我才注意到你似乎瘦了些沃斯塔格,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吗,范达尔倒是圆润了些,还有你霍根,新胡子?很酷”霍普洱伸手在自己下巴比了比,干笑两声:“Haha…那我就带Molly先走了,各位保重,下次见”
说完她赶紧拉着茉莉就准备离去,茉莉只好回头朝他们招了招手:“Bye…”
“普妹!”
Thor想了想还是朝着两人的背影追了上来.
“怎么了?”霍普洱停住步子.
“可以带我去见见Jane吗?”Thor问:“我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她了,自从…”他莫名顿了顿,又再次开口:“Please(拜托了)”
“…”霍普洱陷入了思考.
“让他们见一面吧”将Thor这段时间的思念看在眼里的茉莉也开口:“作为圣诞礼物也挺好的”
“你别说话”霍普洱看了眼茉莉,又转头朝Thor开口:“隔断你们之间那座桥梁的人不是我”
“那作为朋友帮个忙呢?”Thor接话.
“万一九界需要你怎么办?”霍普洱反问:“你不怕Odin因此责怪你吗?”
“就一天”Thor眼神坚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普妹,拜托”
茉莉见状捏了捏霍普洱的手臂,小声道:“大过节的,别把气氛搞这么僵”
“抓紧点,别又半路突然撒手”
最终还是心软的霍普洱妥协地朝Thor伸出手,但话里还是带了些扎人扎己的刺:“像松开他一样,要是半路掉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可不会去…Aw(嗷…)”她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Thor突然拉住她的手劲实在大得不像话.
“Itwon'thappenagain(不会了)”Thor露出了一个心酸的笑容:“我保证”
“哼”霍普洱哼唧着抬起手打响了指头.
看到跟随二人消失在虫洞的Thor,Sif心有不悦地转身离去了.
“好奇怪的感觉”
三战士中的大块头感叹道:“小普真冷漠”
“像个陌生的朋友”霍根也摇摇头.
“耐心点伙计们”金发小伙范达尔倒是心态很好,语气也带着宽容:“她或许只是还没走出来,因此也无法原谅自己,和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霍根问.
“Molly”范达尔笑道:“她说这叫心理学”
“可我们也是Loki的朋友”沃斯塔格委屈道:“她应该知道我们也会因为他的死而伤心自责,我甚至有一阵子都有些食欲不振”
范达尔:“然后还依旧吃了半头牛吗?”
-
纽约
“这是席尔维格教授的号码”
霍普洱将一串电话传到了Thor手腕上佩戴着的手表上:“他应该帮你联系到Jane·Foster”她看了眼Thor身上颇为单薄的衣物:“这里的冬天还受得了吗?”
“别担心”Thor道:“约顿海姆比这里恶劣多了”
“那你自便吧”霍普洱嘱咐道:“明晚这个时间在这里等我,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地球人有给家人朋友送圣诞礼物的文化习惯”她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对街的那家店里东西不错,给她买个精美的礼物吧”
“谢了普妹”Thor接过卡.
“不客气”霍普洱笑了笑:“卡的用法你以前见我刷过,密码我已经发到你手表上了”她环顾着四周路人所投来的目光:“快去吧”
“…”Thor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手里的小卡片.
“不用谢”霍普洱倒是先开了口:“朋友就是朋友,不是吗?”
Thor闻言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明天见”
“Mom快看”路边的小孩指了指一袭红色斗篷的金发雷神:“圣诞老人”
“那不是Santa亲爱的”
母亲拉住了孩子的手:“那是个帅哥(HotGuy)”
看到这一幕的霍普洱与茉莉相视一笑.
-
“Mama”
坐在儿童座位上的Honey朝刚回家的霍普洱摇了摇手,像是在叫她赶紧做来自己身边.
“有点事耽误了一下”
每次都会无条件融化在女儿呼唤里的霍普洱附身在霍妮身旁坐下,亲了口小孩甜甜的脸颊,为Molly拉开座位:“这是Molly,我的朋友”
“又见面了Molly小姐”Solo热情朝茉莉问好:“这是什么特殊的圣诞服饰吗?”
“噢”茉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阿斯加德风格的衣裙:“是的,就是来的路上感觉自己快冻坏了”她看到长发男孩安东尼的时候下意识扫了眼霍普洱:“帅哥真多,这个圣诞很真热闹哈?”
“吃饭”霍普洱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你的男朋友还没回来吗?“茉莉朝Solo问道.
“噢”Solo眉头一皱又将失落收入笑容中:“任务,你知道的”
“上次见到Ray似乎都已经是6个月前了”Yinsen回忆道:“他这次的工作可真长”
“机车小子究竟去干嘛了?“Tony闻言也朝霍普洱凑了过来小声问道:“你知道详情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歪到Tony耳边咬起耳朵:“晚点和你说,情况好像有点复杂”
注意到二人之间距离和气氛有所不同的安东尼眼眸闪过些许落寞,但这并不影响他给弟弟查理夹菜.
“你现在还在做慈善约稿吗Hop?“Yinsen好奇道:“似乎很久没见你画画了”
“噢”霍普洱用勺子赶了赶女儿嘴边的事物:“确实有段日子没粘过颜料了,这一年工作太忙,你呢Solo,专辑筹备得怎么样了?“
“可以发行了”Solo语气透着一股收获的喜悦:“但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日子”
“良道吉日(ALuckyDay?)”茉莉问:“什么样的日子能让专辑爆红?“
“他要等的应该不是这样的日子吧”娜塔莎意味深长的接话:“是吗Solo?“
“Yeah”见娜塔莎戳破了自己心思,Solo倒也直言了:“我想等他回来”
霍普洱喂小孩的手一顿,笑了笑:“应该很快了”
“神域好玩吗小茉莉花?“Tony换了个话题.
“神域?“
安东尼的弟弟查理惊奇道:“是哪里的国家?“
“Hm…”茉莉看了眼霍普洱,但她似乎并没有准备帮自己接话:“一个讲英语的小国家,我前阵子去那待了几天,很有风情”
吃着东西的娜塔莎闻言低头隐晦一笑,其实场合里偶尔有几个正常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在学校还有在遇到麻烦吗谢亚?“霍普洱问.
“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了”谢亚眯笑着摇摇头:“谢谢你Miss.Hop”
“谢他”霍普洱朝身旁的Tony够够头:“新加在你手表里的那些小玩意都是Tony设计的”
“不用给我揽功劳亲爱的”Tony快速接话:“我只是把你的点子变现而已”
“Wooooo…”Solo拉长着声音感叹道:“Mr.Stark居然学会谦虚了”
“YeahWhataincredibleworld(是啊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世界)”娜塔莎也摊手.
Tony:“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赫塔莎】?”
“这事你还要几百年才翻篇”娜塔莎也不甘示弱.
“是我错过了什么吗?“茉莉迷惑道:“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开始听不太懂了“
安东尼:“你不是唯一一个”
Tony歪头朝霍普洱挑了挑顽皮的眉毛:“你想解释一下吗?“
“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好说的”霍普洱道.
Tony:“那私生活呢?“
“什么私生活?”茉莉眼睛一眯:“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你知道什么?“娜塔莎八卦道.
茉莉扫了眼Tony和长发男孩,将话生生吞进了嗓子眼:“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你们现在在说什么?“这下轮到谢亚迷惑了.
晚餐结束后,孩子们也开始陆续收到礼物,好客的谢亚很快带着安东尼的弟弟查理打成一片,初次见到黑寡妇的茉莉显然有些亢奋,一直拉着娜塔莎聊个没完,而Solo也在三三五五地和安东尼交流着自己对音乐的新想法,教小孩拆礼物的Yinsen此刻也专心地像个幼儿教师.
只有Tony发现眼下这温馨一幕里不见霍普洱的身影,直到他缓缓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才发现那个披着毯子喝热咖啡的孤单身影.
“心情不太好吗孤单小姐”
Tony拉开霍普洱身旁的椅子,拍走落在上面的雪后果断坐下:“在想什么?“
“宇宙(Theuniverse)”霍普洱头也不转地盯着夜空,仿佛在试图通过那一片深不见地的黑暗看到些别的什么:“太空,银河系,星球”
不可置否,今天去仙宫的那一趟让霍普洱有些自己都出乎意料的伤感,因为那里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了.
Loki不在了,朋友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奇怪非常.
“你在想哪颗星球?”Tony拉近椅子离霍普洱近了些,伸手指道:“这颗,还是这颗?“
“你觉得呢?”霍普洱问.
“希望是你身旁这颗Tiny·Star(小行星)”Tony语气透着些刻意和了然:“而不是神域那颗”
霍普洱诧异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糖色眸子,没想到他竟能看出自己的思绪:“你怎么知道?”
“你从那回来后就怪怪的”Tony伸手掸去落在霍普洱头顶的雪花:“还在因为他的死自责吗?“
“…”霍普洱沉默的同时瞬间红了眼.
“说点什么“Tony道:“我想知道“
霍普洱回头看向Tony,带着那双闪烁得快要冒水的眼睛,胸脯微微起伏着,一瘪一瘪的嘴唇,和眉眼挤到一块的神态,却将她内心委屈又压抑的情绪表达得得淋漓尽致.
但她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自己.
这样状态的霍普洱让Tony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我见犹怜——不论她是因为任何事难过,他都会认为一定是对方错了.
“Hey…”
Tony甚至不觉放轻了声音,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将脸贴了过去,又蹭了蹭她此刻有些发红的脸颊:“怎么了?”
“…”
霍普洱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抽动着胸腔,却又不哭出声,被压在胸腔里的抽噎声像极了小动物的叫声.
“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想起了什么吗?”Tony轻声自问自答道:“Honey打嗝的时候”
但霍普洱这一次并没有破涕为笑,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说些什么,只是继续瘪着五官抽噎着,不时看看从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花,不时又看看深不见地的黑色夜空,或者说宇宙.
Tony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幽默感对上她的伤感第一次显得有些干瘪,霍普洱要是说点什么,或者气愤地抱怨几句他都还觉得正常,他最怕的就是她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难过,却什么也不说,连哭泣都要忍住声音,生怕破坏掉节日的温馨和众人的欢快.
这样孤单而隐忍的伤心,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直戳人心.
“Hop…”
Tony掰过霍普洱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Hop,Hey,看着我”
霍普洱伸手擦了擦眼角温热的泪水,才不得已将眼神对上那双糖色眼睛:“…”她愣了愣,不太明白为什么此刻他的眼球也泛着些显眼的红.
“你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Tony声音轻得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霍普洱吸了吸鼻子,不解地摇摇头,一个奇怪又合乎时宜的问题脱口而出:“你哭什么?“说完她不受控制地破涕为笑,又收了收表情,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因为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我不喜欢你这样难过(SadLikethis),那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什么好事了“
Tony向来认为人们只会为自己的事难过和开心,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情绪这玩意确实会传染,尤其是对自己在乎和爱的人,他甚至会开始因为她的喜而喜,也因为她的忧而忧.
“我Hm…”霍普洱压了压声音,结结巴巴地一字一句道:“刚才在看雪,突然想起了,尼福尔海姆也这么冷,那天出发前,没有马愿意让我骑,Loki虽然笑我,但还是拉我上了马”
见她终于愿意说话,Tony神色都轻松了不少,尽管她口中说的是自己从没听过的故事:“看来你还去过别的外域”
“我看夜空”没有回答他的话,霍普洱自顾自地继续道:“又忍不住想到深渊,他松开Thor的手掉下去后或许去到了一个寒冷,可怕又孤独的地方,没有家人,没有哥哥,没有伙伴,连猫也没有”
说着说着她倒也没有再抽噎,情绪有了缓解.
“其实每次看向天空都会想起他,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会想如果他没死的话现在会在哪,哪颗星球,哪个星系”
“他对你来说为什么这么重要?”Tony问.
“…”霍普洱陷入了思考.
“自从Jarvis走了以后你没再这样哭过了对吗?”Tony有些后怕地确认道.
“OnceIguess(有过一次我猜)”霍普洱轻笑一声:“奥巴迪亚死的那天,我回到家,听到你和Pepper…”她顿了顿:“你告诉她纹身是上辈子的事,其实那时我准备告诉你真相,我不说的话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们在工作室亲热的时候我一个人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掉眼泪,思考着自己今后的去留,Honey的去留”
Tony闻言歪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却连抱歉的话也说不出,因为太轻了.
“我不想让过去,或者小孩,影响到你今后的婚姻生活“霍普洱如今说起这些时却已不再觉得难过:“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就一个人躲进了衣柜里哭,像今天这样,刚好…”她说到这才又开始掉眼泪:“Loki就在那个时候突然打来电话,问我【你怎么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也只知道哭,像刚才那样”
“…”Tony竟有了些不敢继续听下去的感觉,因为霍普洱描述得越是具体,就说明她印象越深刻.
“我那时真的很爱你,也是真的被你伤到了”霍普洱坦然道:“你问我Loki为什么对我那么重要,或许就是因为他刚好出现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出现在我面前对我伸出手,带我逃离那个窒息的氛围,那个时刻,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救世主,你知道的,第一个出现的人总是很重要”
“Yeah“Tony心酸道:“Timingtoo(时机也是)”
“其中就包括整个待产期”霍普洱接话:“其实很多重要的时刻,很多因为身体不适而脆弱的时候,或者第一次胎动,都是Loki陪着我度过的,他给了我很多…”她顿了顿:“周到而细心的照顾,其实你应该感谢那时我身边有他,尽管那时我真的很希望给我这些关怀的人是你”
“SorryHop”
“没什么”霍普洱淡然道:“都过去了,错过的你也都错过了,所以不必缅怀过去,过好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这,霍普洱也停止了哭泣,将头缓缓依偎在了Tony脖颈:“今天去Asgard的时候,我见到除了Loki的所有人,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但我特别不习惯”
“因为他不在其中了”Tony道.
“是的”霍普洱道:“见面我明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但见到那群朋友后我还是没忍住说了些伤人又刻薄的话,或许我潜意识里,还是总会为他所受过的轻视感到愤懑,但其实明明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及时出现在他身旁,对他伸出手,像他当初拯救我一样”
“我好像总是把事情搞砸”霍普洱将脸埋进Tony怀里:“但凡尽力了,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但我明明对事情有所预料,却还是搞砸了”
“接受自己的失败对你而言很难吗?”Tony问.
“别这样质问我,也不用安慰我”
霍普洱越说声音越平静:“你不知道那种【我明明可以再做点什么,却没能做好然后把一切搞砸】的挫败感,我也不希望你以后会懂”
“新墨西哥的那场闹剧发生的时候,我选择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对此我不后悔,但我很难过,因为他原本的朋友们都笃定了他的不怀好意,反对他要做的一切,只有Thor和我明白他走到那一步的原因”
“他差点毁掉半个小镇”Tony提醒道.
“是的,他甚至还想毁掉整个约顿海姆”霍普洱接话:“可这不意味着他不值得被原谅,每个人都会犯错,甚至有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错了,因此我们值得一次被原谅的机会,Loki如此,曾经的军火贩子Tony·Stark如此,不是吗”
“…”Tony沉默了.
“但我猜那时的他其实明白自己错了”霍普洱在Tony怀里蹭了蹭:“他下不了台,也没人给他台阶,他就只能头也不回地做到底了,但他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和我印象中的【BadGuy(坏人)】一点也不沾边”
“他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死鸭子,你把他丢进锅里,煮熟了,会发现他那张嘴还是硬的,这一点和你很像”
“?”Tony闻言眉头一皱.
“但Loki性格比你要内敛,包括他很多行为上的乖张,都存在着报复性心理的内因,例如恶作剧,其实就像小孩想通过叛逆和对抗来获得家人的注视和关爱,让他逐渐养成了通过疼痛来获得爱感的习惯”
“Whatahome(那是个怎样的家)”Tony感叹.
“他哥哥实在太耀眼,像太阳一样偶尔也会灼伤周围的人“霍普洱伸手在Tony胸口的反应堆上轻轻敲打了两下:“这样的家庭你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吗?”
Tony将霍普洱搂紧了些:“所以你觉得你们处境很相似”
“毕竟他也是被收养的”霍普洱闭上了眼:“因此我比其他人多一个视角,这个视角会让我看到:【噢,原来这个人也会受伤,会破碎】然后让我产生一种共鸣,和对同类的保护欲”
“Nyny”
她伸手搂住Tony的脖颈,将半个身子都窝进了他怀里,因为阳台虽然适合谈心,但这个季节的曼哈顿却也是真的冷.
Tony:“嗯哼?”
“人总是自私的”霍普洱的声音越说越小:“我想保护的人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
今夜的曼哈顿似乎格外安详,或许因为雪天的街道只有路灯只身孤影地亮着,雪花都比白天绽放得肆意,大朵大朵地往下飘,轻轻堆落在屋顶和路上,将这座城市包裹,把逾时不候的冬日限定送给了每个纽约客.
有意思的是,明明霍普洱在自己怀里谈论别的男人谈了一整晚,自己却并不觉得生气,嫉妒都鲜少,甚至听得格外耐心.
在爱这件事上自己和霍普洱似乎截然相反,他爱人之前最爱的是自己,但她却是先从别人身上寻找爱,才后知后觉地把爱转移给自己,像照镜子一样,透过倒影来获取爱的定位.
【我要你坚定地选择我,坚定地爱我】
想到她对自己说的那句话,Tony突然有些恍然大悟,其实出身孤儿院的她从始至终其实只被坚定地选择过两次,一次是被她口中的那位霍先生,最后一次是Jarvis去中国领养她的那天.
但反观自己,却是一直都被人坚定爱着的.
“噢…“
茉莉朝阳台够了够头,甜着声音感叹道:“Lookatthat(快看)”
安东尼见状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看着二人依偎着的背影时,他嘴角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里包含着不少情绪.
无奈,酸楚,服输,祝福,庆幸,还有幸福.
其实一个人是否喜欢自己,是能感觉到的,无奈是他始终无缘打破和那女孩之间的壁,更无法进入她的世界,酸楚是爱而不得的女孩其实早已心有所属,服输是她选择的男人确实非常人能及,祝福是他对女孩的喜欢并非私有,庆幸是自己年轻也清醒得早.
至于幸福,那就是成人之美了.
“IJustKnewIt(就知道)”Solo得意地摊了摊手,连扬起的眉毛都好像在讲【果然】.
Yinsen也顺着目光看了眼,摸了摸霍妮的脸颊,只觉得替这个孩子感到庆幸:“还好”
娜塔莎轻瞥一眼便转头看向脱口秀节目,嘴角也缓缓染上有温度的笑意,有所意料的从容道:
“Latebetterthannever”
(迟来总胜过缺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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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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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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