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尸房的时候大叔把尸体支在身上,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去掏钥匙,我一个人抬的累,于是把另一面支在了地上。
这停尸房的门锁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换过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了门。
在厚重的门后面,是一阵更为浓烈的阴气。
带着与世隔绝般的陌生。
我没敢和大叔说一句话,看他从门口拿出一个牌子写上号码,名字,然后挂在了尸体的脚上。
一路上我都没敢多着尸体的脚一眼,现在随着大叔手中的牌子,终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眼,就让我目光再难以移开。
在他的脚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
倘若这伤疤在身上,或者脸上,我都不会在意,但是在脚上就……
印象里,我同事段留的脚上就是有这样一道伤疤的,当初和他一起去洗澡的时候还特意看过好久,他说这伤疤是小时候从房顶上掉下来的时候弄的,我当时觉得奇怪,从房上掉下来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恐怖的伤疤。
这条伤疤几乎贯穿了整个脚面,看似异常恐怖。
我当初还开玩笑说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留下的这条伤疤,谁料他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我也就没再多问。
在整个公司里,段留是我相处最好的一个同事,只是最近两天他一直都在请假,很少来公司。
难不成,是他出事了?
这不太可能吧……
我心中这样想,但那条伤疤却越看越觉得眼熟,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慢慢的把白布往下面扯了扯。
脚被盖住,担架另一面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
真的是段留!
“啊!”我吓了一跳,手脚一软,担架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段留整个人从担架上滚落下来,正好仰面朝上,姿势扭曲的对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脚和手好像都断掉了,没有任何支撑的耸拉在那里。
眼睛睁的椭圆,紧紧盯着我。
只是一瞬间,冷汗就遍布了我的全身。
一个星期前还和我一起吃饭一起开玩笑的人,今天就这样躺在担架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干什么!”大叔看似很着急,赶忙过来把尸体放回担架上,盖上白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傻傻的站在一旁。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他生气道。
我赶忙过去重新抬起担架和大叔一起把段留的尸体放在了一张停尸床上面。
大叔又确认了一遍他脚上的号码牌后,才走出了停尸房。
直到走出停尸房,他才大声呵斥我。
“真不知道瘦皮为什么要介绍你过来!你差一点就把事情搞砸了!”
“对不起,那死掉的人是我的同事……”我赶忙解释。
“什么?”他脸色一变,“你同事?”
“恩,我不知道他出事了。”
他不说话了,转身朝休息室里走去。
他走的飞快,我险些快要跟不上了,只能小跑在后面跟着。
回到休息室里,我才看到他面色如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水,我想问他怎么回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我觉得他想说的时候肯定会说,而且我现在脑子里也全都是段留的样子。
他怎么会是死的,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看时间到了三点半的时候,大叔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是他同事,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这人是横死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刚才我和救护车上的人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你知道平时殡仪馆是不收来历不明横死的人的,但这次情况有些特殊,这人的死法更是奇怪……”
“据说救护车是接到有人打的电话才过去的,深夜两点钟的街道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救护车到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手脚全部断掉了,胸口有一个类似野兽撕咬过的伤口,周围全是血迹。”
“是车祸吗?”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大叔摇头:“要是车祸的话反倒简单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周围静的可怕,没有任何撞击的痕迹,没有刹车的痕迹,更没有汽车上面的碎片。”
“那会不会是肇事逃逸?”
“也不是,因为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被撞击过的痕迹,如果撞击的话,怎么可能四肢都断掉而躯干上的骨头一点事都没有?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那就是谋杀了?”我实在想不出段留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会有什么仇家,以至于让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掉。
大叔摇了摇头。
“不是谋杀?”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那段留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自杀?”
大叔猛的冲过来,赶忙捂住我的嘴巴,一脸的紧张:“该死,谁让你说他的名字了,在这里千万不能说死者的名字,你想诈尸吗!”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示意他我知道了。
他这才放开了手。
“严格的说,这也不属于谋杀,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能力范围,他身上没有利器留下的痕迹,胸口像是被人用手撕开的一样,如果是人的话,谁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你的意思是……”
“这是灵异事件。”
“是那些救护人员告诉你的?”我问。
“不。是警察。”
警察?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会这么迷信,破不了的案件就都归于灵异事件吗?
“我第一个接到的电话就是警察局打来的,他们说尸体放在街道上怕引起市民的恐慌,于是就先放在我这里,第二天再过来调查尸体。”
原来那个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
可为什么警察要放倒殡仪馆,而不直接送去法医鉴定呢?
我不敢乱说了,只是满眼疑惑的看着他。正如他说的,我并不了解在殡仪馆里有什么禁忌,况且我只在这里打一天的零工,还是不要去胡乱猜测的好。
毕竟鬼神这些事,谁都说不准。
“如果有心,等他下葬后你去送些花就好了,我就能告你这么多,其他的你也不要问我了。”大叔喝了口水,就转过了身去。
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段留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灵异事件吗?
这怎么可能啊。
现在已经是四点钟了,我一直在思索大叔刚刚和我说过的话,并回忆最近这些天和段留在一起的时的异常,但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我一直看着手机,在四点一刻的时候,大叔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机响了好几声,他才手忙脚乱的接起了电话。
大概是太过紧张,他按成了免提,扬声器那边立马就传来一个阴沉的老太太的声音,我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竖起了耳朵。
他看了我一眼,赶忙把扬声器关掉,才贴着耳朵接起来。
这次他语气里有些慌乱,但却显得毕恭毕敬的,周围安静的可怕,我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嗡嗡声,但就是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讲了大概一分钟,他又匆忙应付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又是警察局来的电话吗?”我问。
他摇头:“不是,是我家里来的电话,我家有些事情,我必须回去一趟,你能帮我顶一会吗?”
“在殡仪馆里?就我一个人?”我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快天亮了,但这种地方让我一个人看守,还是有些太恐怖了。
他看似也很烦恼,在休息室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才深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仍在我面前:“我早上七点以前就能回来,你只要帮我看三个小时就行,今晚没有别的活了,你只要坐在休息室里就好了。”
我看得出来大叔平时是那种十分抠门的人,手表是老旧的脱了漆的,衣服和裤子也是穿了有些年头的,能让他拿出三百块钱来,应该是家里真的出什么急事了。
反正就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只要把门反锁了躲在休息室里面就行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多赚三百块钱我也就能宽松几天。
我收起了钱,答应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大叔松了口气,点点头,拿起衣服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不禁觉得有有些奇怪,看大叔离开的样子,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赶回家去,更像是在躲避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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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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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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