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狐疑地接过手机,看清画面,顾廷渊似乎是在饭店,隐约可见画面的最底部是一只碗。
圣保罗此时是中午时分。
两人相对无言。
站在一旁的刘婶敏锐地察觉到尴尬,默不作声地回了客房,把门关上。
宁兮瞄了一眼屏幕里的人,翻个白眼,就把手机握在掌心,噔噔地只管上楼。
果然就听到他愤怒的声音响起,“你给我看过来!”
宁兮只当听不到,回了卧室,把手机扔梳妆桌上,镜头直对着天花板,然后取来睡衣更换。
以为把顾廷渊晾在一边的她心情舒畅,换衣服换得正得意,根本不知镜头虽然正对天花板,却也把靠墙的梳妆镜收入其中,而此时,镜中映着她换衣服的全部过程。
远在圣保罗的顾廷渊坐在餐桌前,还未动筷填腹,却饱了眼福,冰块脸瞬间就融化成春风满面。
睡裤穿好,宁兮过去拿起手机,带进浴室,方便一边洗漱一边和那人讲话。
可她刚把手机摆好在琉璃台,顾廷渊透着慵懒的声音就在空阔的浴室里响起,自带回音似的,“小姑娘,你又在暗示些什么?”
宁兮挤着牙膏,听得一顿,“什么暗示?”
顾廷渊嘿嘿笑两声,“暗示什么不重要,等我回来,带你去买几套衣服,不然每一次见到的都是黑色那一件,虽说是好看,可看多了不免乏味。”
宁兮听得一头雾水,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问:“你说什么?”
“说你!刚刚换下的,黑色那件,太单一了,等我回来带你去多买些其他款式和色彩的。”
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宁兮的脸猛然烧起来,她快速地把牙刷完,嘴里泡沫吐干净了,抱起手机和顾廷渊理论。
“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倒是想对你做什么,可我远在巴西,有心无力。”
“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我是混蛋会关注你安危,会让刘婶照顾你,会替你挡刀?”
说起他做的这些好事,宁兮就无言以对了,她自然知道他的好,可也清楚他的坏,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我要洗脸睡觉了,不和你说。”
“等等!”
“干什么?”
“如果这官司没把握赢,现在放弃也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听他说这话,宁兮心里极度不舒服,立刻就想起在他办公室的那个上午。
“宁兮,这个案子不好办,我再三劝你你不听,现在你接触了两天,想必你也了解到了其中的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顾廷渊的语气依旧淡淡的,话语却莫名严肃起来,严肃得像是给她下了定论,就是认定她不行!
宁兮坐在浴池边,反复告诫自己别在意,对于压根儿看不起她的人,没必要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可她越努力装得不在意,反而越在意起来。
“除了知道我肯定会撞个头破血流,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宁兮深呼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对着屏幕劈里啪啦一顿问:“顾廷渊,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案子不简单?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你为什么要在婚约即将作废的时候站出来娶我?”
“你是看中我这个人好拿捏,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跳不出你的手掌心,方便你任意施为,还无法插手你在外面的事情,是吗?我告诉你,顾廷渊,我年纪是小,或许在你看来很蠢,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痛快地说完这通话,把憋在心里好几天的愤怒、屈辱等一干复杂的情绪宣泄出来,宁兮心中畅意许多,可下一秒,那种鼻酸眼胀的委屈感猛然袭来是怎么回事?
她把手机丢进浴池,起身去琉璃台捧水洗脸。
屏幕里的画面再度变成了天花板,水流的声音传过来,顾廷渊捏了捏眉心,待水声戛然,他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宁兮,我知道这个案子不简单是因为我知道宁铮的那些事儿,你一旦去接触了,自然也会发现,那你要怎么处理,有想法吗?”
宁兮用毛巾捂着脸,听着他的提问,心中更烦。
“我知道你的行踪,是我在你身上装了跟踪仪,我之前就跟你说过。”
宁兮一惊,放下毛巾,在身上搜寻,摸了两下,便觉得不可能,她才刚换的睡衣。xfanjia.com
屏幕里的顾廷渊仿佛能看到她在做什么,适时地出声,“我在你手机里植入了一种木马,它会追踪你的行迹,我这里能随时看得到。”
屏幕画面忽然一晃,从天花板变成了宁兮的模样,刚洗了脸,未施粉黛的素颜,愤怒更加明显。
“顾廷渊,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在我手机里植入木马?除了要掌控我的行踪,你还想了解什么?你在怀疑什么?我每天家里、律所直线跑,你以为我能去哪儿?”
屏幕里,宁兮一脸怒容连连质问,眼眶渐渐发红。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都和谁联系?好,你全让你知道!我每天自动上交手机给你检查,也省得你费尽心机往我手机里植入病毒,这样一个听你话任你拿捏的妻子,满意吗?”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一吼完,画面急速变换,最后归于黑暗,通话切断。
顾廷渊抹了一把脸,开始不断地打电话,挂断,再打,关机,又换家里的座机,挂断一次,第二次无法接通。
那个木马是在泼油事件后植入的,他不想她再遇到什么意外,就算他不能时刻陪在她身旁,至少能够知晓她身处何地,也能提前防范。
比如今天,他一发现她在1989,立刻让顾益琛去把她接出来,彻底断绝了危险的可能。
原本打算等张佳怡的案子审理完毕跟她说,今天看她情绪起伏太大,提前说了,哪知女人心海底针,实话出来了,反而更不满意。
没长大的小姑娘,本质也是女人啊,还是个浑身是刺,一碰就炸的女人!
……
宁兮气得几宿不好眠,翻来覆去,越想越火大。
他凭什么?
仗着他是顾家盛全的,就可以州官放火,作壁上观,把其他人都当成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吗?
宁兮简直怀疑自己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把所有的愤怒、猜想、不安、不公倒给林飘,说完之后,倒进床上,抱着被子流眼泪。
林飘全程保持着沉默听她宣泄完,坐了会儿,又默默挪到床边,趴下身去看她,却见她小嘴瘪着,秀眉蹙着,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这模样,吓得林飘捂住心脏,长大了嘴巴看着她,“哎哟哟,认识你四年了,从没见你掉过一滴泪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兮抽泣着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抹眼泪,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拿纸巾来?是要我把眼泪鼻涕都抹你被子上吗?”
林飘立刻跳下床去拿纸巾,一揪一把地往她脸上擦,“瞧你委屈的样,快别哭了,明儿还要出庭做证呢。”
宁兮不答话,只管抽纸巾擦眼泪,吹鼻涕,哭得不能自已,情绪莫名其妙。
那天之后,她换了手机,连电话卡一并更换,她就是生气,控制不住地生气,工作时也努力地让自己集中精力,可一旦得了空,哪怕就一秒钟,她都会走神,想起顾廷渊那个人,想起他的所作所为。
越想,越气愤,气得仿佛肺都要炸开了一般,她不与他联系,甚至刻意避开他的联系。
明天是张佳怡案件一审开庭的日子,她和秦沣请了半天的假,到林飘这里住,方便明儿一早去法院。
可恨的是,这个时候,明知顾廷渊不会出庭,她居然还会想他会不会回来!
压抑几天的情绪在倾诉的这晚完全爆发,宁兮捂着胸口,不停抽泣。
林飘看她实在伤心,揽着她的背,轻轻拍着,面容之中净是犹豫,一再欲言又止。
“飘飘,他看不起我,我不想被他看不起,我讨厌被他看不起!”宁兮抽泣着说,带着重重的鼻音。
林飘不说话,只轻拍着她的背。
“他还不信任我,我想起来了,有天晚上他就问我对律所男同事使了什么招,可我什么也没做,人家愿意帮助我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没错,没错,别多想了啊。”
“我就是难过,他凭什么?他凭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林飘张开了口,想说的话又咽下。
“飘飘,我好难过……”宁兮去拉林飘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我这里好难过,好难过,他不信任我,他看不起我,他凭什么?”
“好了,好了,不难过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天,等明天过了,我们再找他算账,好不好?”
宁兮闭上眼,挤掉最后两行泪水。
这时,林飘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林飘犹豫着是否要接,宁兮凑过来一看,二话不说,直接按下了拒接。
“你挂我电话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条短信进来,发自刚刚那个陌生号码:我是顾廷渊,可以让宁兮下楼来一趟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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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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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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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好难过,这里好难过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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