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路兮琳其实也正在烦恼着接下来怎么安排后面的时间,但听说习大军要回家,她还是讶了一下。

  “叔叔,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你看咱们也在这儿打扰你好些天了,也该回去了!”习大军笑着回答,素琴站在一旁嗫嗫地笑着附和:“是、是啊!”

  路兮琳看看二人,想了想,道:“那……”

  见她吞吐,习大军甚至当她是不舍,于是他连忙慰道:“嗨,琳琳啊,你要是想叔叔婶婶了,就给叔电话,回头啊也回老家去走走哩。”

  这话场面上说说就算了,让她回老家去走走?还是赶紧地拉倒吧!

  听到习大军的话,路兮琳扯了扯嘴角,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不是那么舒服。

  也许对和习大军相认她真的很高兴,不过……她也是真的没有舍不得。

  “叔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留你了。这样吧,回头我帮你收拾收拾准备准备。”

  “好、好!”习大军连连点头。

  听说习大军要走,晚上贺文渊又免不了一顿丰盛的践行。

  席间,习大军吃着饭,目光却是滴溜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侄女婿,盘算着将来该怎么好好利用这层关系。

  吃过饭将习大军夫妻二人送回酒店,路兮琳又帮着他们收拾行李,末了又坐在一块聊了片刻,眼看时近深夜,这才和贺文渊一起回了家。

  “明天我有几个重要的会要开,不能去送叔叔和婶婶了,我让人送你们去车站吧!”

  贺文渊对路兮琳说,路兮琳本来是想要婉拒,不过想到习大军那两个行李箱,于是点了点头:“好!”

  “明天几点的车?”贺文渊问。

  “中午十一点!”

  “时间还行,那你赶紧想想,还有什么没有来得及准备或者买落了的,想好了还有明天上午的时间去准备!”

  贺文渊刚说完,路兮末就立马蹙眉做思索状,几秒后才见她眉心舒开,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了!今天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嗯,那赶紧睡吧!”

  第二天,贺文渊派来的司机接了路兮琳后又按指示去酒店接了习大军夫妻。

  见路兮琳一个人过来,习大军还不由疑惑地问:“琳琳啊,咱侄女婿呢?咋不见人啊?”

  “他今天要开会,很重要,所以不能过来送你们了,让我跟你们说抱歉呢!”路兮琳笑了笑,回答。

  习大军听罢,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贺文渊这个大财主不来,岂不是少了油水。

  不过想归想,脸上还是笑道:“嗨,啥抱歉不抱歉呐,这男人呐就该以事业为重,没事、没事没事!”

  两人边说边出门下了楼。办完退房手续后,一行人便直接去了汽车站。

  买了票,离最近的一趟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习大军看了一眼路兮琳,眼珠一转,连忙道:“琳琳啊,你看这还得等半个多小时,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婶子在这儿等就成了!”

  “没关系,反正我回家也没事做,再陪陪你们!”

  “哎……不用不用,陪我们在这浪费时间干啥呀,回去、回去回去吧,啊……”

  “真的没关系的叔叔,你看你们都要走了,我就想多陪你们一会儿!”

  “好了,叔知道你乖,这些天也真是麻烦你跟咱侄女婿了,回头啊替我好好谢谢他!”

  “叔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都是我们该做的!”路兮琳应道,说完又忽地想起什么,连忙从包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习大军。

  “对了叔叔,这个你拿着!”

  “这是啥?”

  看到信封的时候,习大军的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下,心里也有了几分明了,不过为了更加确认,他还是故作疑惑地问了一句,且没有伸手去接。

  路兮琳笑笑,拉过他的手将信封放到他的手心里,说:“这是我跟文渊的一点小心意,钱不多,还希望你跟婶婶别嫌弃。等回头文渊有空了,我再跟他一起去老家看你们!”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一听是钱,习大军连忙假意推辞,一旁的素琴听了却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拒绝。

  “是啊琳琳,你看这……咱不能要……”

  虽然她不知道路兮琳给了多少钱,但再多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给自己那败家老公给拿去挥霍。

  所以她宁可没钱宁可穷死,也不愿意看到路兮琳和贺文渊的钱被拿来这么个败法。

  她的话刚说完,习大军气得差点一巴掌招呼过去,这蠢婆娘,是存心来断他财路的么?!

  扭头瞪了自家女人一眼,路兮琳正看着素琴,所以没有看到习大军的目光。

  “婶婶,你也别推辞了,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我再陪你们好好玩玩儿!”

  路兮琳说得真诚,素琴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可是碍于习大军,她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这一说,路兮琳没能如习大军所愿提早离开车站,反是离上车的时间越来越近。

  听到检票的提示,习大军连忙带着素琴和路兮琳告别进了站,进站前,路兮琳对二人好一顿叮嘱,当看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里面的人流里的时候,路兮琳甚至忍不住心里一酸,眼泪莫名地就涌上了眼眶。

  碍于人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赶紧抹了一把欲出的眼泪,转身离开了车站。

  再说检完票进站后的习大军。

  他并没有马上上车,反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管一旁的素琴。

  素琴见他如此,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拖着行李一边走一边问:“你这是要去哪呀?马上要开车了,你咋还坐这儿不动了呢?”

  习大军不耐烦地抬头白了她一眼,语带怒意地斥她:“你懂个啥?你还真要回那破地儿啊?你是嫌老子命长了是不?”

  他这一吼,素琴立马就焉了下来。

  的确,村里已经不是他们能回去的了,只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儿呢?

  这么想着,她又嗫嗫的问:“那、那怎么办?咱们去、去哪?”

  “你个瞎婆娘!”习大军一脸烦躁,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为啥要带上这个蠢婆娘,就会扯他后腿,回头一定要找个机会和借口把她给甩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素琴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习大军将刚才检票前顺势揣到怀里的信封拿出来小心地打开封口朝里看了一眼。

  三万块,用纸条拦腰扎紧。

  或许对现在的农村来说三万块也不算太多,却也不是一个太小的数目,但习大军看了,却是忍不住“嗤”了一声。

  这点钱,对贺文渊来说还不就是真真儿的九牛一毛?

  小气,真是太小气了!

  “这……琳琳给了多少钱哪?”素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信封,怯怯的问。

  习大军听罢连忙将信封一收,瞪了她一眼,不快地道:“婆娘家问恁多做啥?”

  随后习大军把信封往包包里一放,拖着行李又从站里出来,素琴跟在他身后连声问:“咱这是要去哪呀?”

  “哪那么多废话,你要想回去自个儿回去找你的石老三去,省得在老子面前晃得老子心烦!”

  被这么一喝止,素琴也不敢说话了,只能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面。

  从车站出来后,因为兜里有了钱,这次他也不住二十元一晚的小旅馆了,而是直接进了快捷酒店的大门。

  习大军满意地扫了一眼设施齐全环境不错的客房,心道:所以说还是有钱好呢,瞧这房间,虽然不及贺文渊安排的那么豪华面积也没那么大,可是比那破旅馆真是好太多太多了!

  至于豪华酒店,呵呵,攀上了路兮琳这棵大树,总统套房将来也不再是梦……

  习大军躺在床上美美地想着,手摸了摸怀里的信封,这钱也够他花一小阵儿了。

  而另一边,路兮琳离开车站后她看了看时间,正好时至中午,突然想到前两天曹念念给自已电话的事儿,于是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

  曹念念正在宿舍里犹豫着是出去吃饭还是继续在宿舍当神仙,接到路兮琳的电话,她立马就有了决定。

  “行啊,那你说在哪见面?我去找你!”

  一听路兮琳邀约,她连忙应允。

  路兮琳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机,道:“我去学校接你吧!”

  “你来接我干嘛呀?也不嫌麻烦的!行了你说个地方,我自己过去就得了!”

  “没关系,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到!”

  随后挂了电话,路兮琳便对一旁的司机道:“李叔,送我去Y大A门接个朋友,麻烦你了!”

  “好的太太!”

  “谢谢!”

  路兮琳道谢,不管怎么说,这行为多少有点假公济私,尤其是在这个点上,她很过意不去的!

  在Y大A门见了面,曹念念看了一眼路兮琳身后的车子,不由眨了眨眼,拉过她小声的说:“喂阔太太你不错啊,终于也开始专车出门儿了!”

  “瞎说什么!”路兮琳瞄了她一眼,小声止她,又道:“正好有别的事,文渊找了人送我,我就顺便来接你而已!”

  路兮琳一直是很低调的人,除了贺文渊之外,今天这种专车出行真是第一次!

  两人边说边一起上了车。

  刚上车一会儿,贺文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因为知道他上午开会,所以从车站出来后路兮琳没给他电话。

  “忙完了?”

  电话刚接通,路兮琳便问他,贺文渊“嗯”了一声,反问:“叔叔婶婶送走了?”

  “嗯,送走了!”路兮琳回答。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要我过来接你吃饭吗?”贺文渊又问。

  路兮琳连忙摇头,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见。

  “不过了,我刚跟念念见面,准备跟她一起吃饭的,下午再跟她一块儿逛逛,中午你就自己去吧!”

  “那行,逛街自己注意点儿,东西都保管好!”

  “知道了,啰嗦!”

  语气故作不耐烦,脸上却明明带着甜蜜的浅笑。

  挂了电话,一直盯着路兮琳看的曹念念随即“啧啧”了两声,故意道:“哎呀罪过罪过,看来我抢了贺大总裁的位置呀!”

  路兮琳白了她一眼,配合她:“你以为呢?所以啊,等会儿吃完饭自己记得主动买单!”

  听罢,曹念念鄙视地“嗤”了一声,说:“小气!你还真会过日子,时刻不忘给你家男人省钱!”

  “嘿嘿……”路兮琳笑了起来,“当然了,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帮他省就是帮自己省!”

  “所以人家说越是有钱越是一毛不拔呢,你这只铁母鸡!”

  “铁母鸡铁公鸡又怎么,我无所谓,总之你记得掏钱就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气婆!”

  两人就这样贫着,车房里不时传来两人的欢笑。

  有闺蜜真好!路兮琳心想。

  到了餐厅,路兮琳便让司机先行离去。

  两人共同的爱好之一——麻辣香锅,眼看菜品上来,二人二话不说便拿了筷子开动起来。

  麻麻的辣辣的口感,再来一杯冰酸梅汤,真是爽到爆了。

  “哎,对了,你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有好消息跟我说来着,什么事啊?”

  边吃边聊了一会儿,路兮琳这才想起来前两天曹念念在电话里说有好消息的事,于是忽然问她。

  曹念念一听,拍了一下脑门。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说着,她一脸神秘的笑道:“嘿嘿,恭喜我吧,我预签了单位了!”

  “哦?”路兮琳眨了眨眼:“哪个单位呀?干嘛的?”

  “华笙地产,招商助理!”

  “听起来好像不错!”

  “嗯,是啊!”曹念念点点头,“华笙地产最近几年在Y市挺牛的,尤其是今年,听说投了好多项目,做得可好了,现在可是好多人就业选择的热门单位!”

  至少宿舍里的几个姐妹是很羡慕她的!

  “有所耳闻!”其实路兮琳最近找工作也有将华笙列为目标之一呢,不过还没来得及看他们的招聘信息。

  说罢,她顿了顿,又问曹念念:“那你什么时候上班啊?”

  “就下个月!”曹念念回答。

  “哦,那也挺快了!”

  “是啊!”

  “呃,听你说到工作,我现在都羡慕你了!”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这就等于签卖身契了,未来我都将不再属于我自己!”

  “那我也愿意啊,你不知道无业游民有多苦逼!”

  “苦逼毛线,你这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嫁了那么好一个老公,换我我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其实我估计我做梦也有笑醒过!哈哈……”路兮琳说着自己就放声大笑起来,只是转而又认真道:“不过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即使没有事业,至少也要有一份工作,也许身边的男人今天很爱你,明天很爱你,但是后天呢后后天呢?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路兮琳当然不怀疑贺文渊对自己的爱,只是莫名的,她的心里有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安的因子在心底深处隐隐涌动,让她想不清楚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只不过你可以别那么急,慢慢来嘛!”

  “嗯,也只能这样了啊!”

  “要不回头你也去华笙看看呗,我看他们好像招聘的职位蛮多的,你连定远都混过,就以你的工作经历,我猜一定没问题的。”

  路兮琳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啦,于是笑了笑,回答:“好!”

  “嘿嘿,我说真的,去试试,说不定到时候咱俩还能成为同事呢!”

  说到这个,曹念念是真的挺期待也挺兴奋的。

  这样的话她就不孤单了!呵呵……

  女孩子总是这样,连上个厕所都喜欢结个队的生物,和好朋友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也是很多女生热衷的事。

  就这样边吃边聊着,曹念念也转而问路兮琳:“那你这段时间没上班都在忙什么呢?”

  “忙着找工作,忙着无聊呗!”

  “还有忙着造人是不是?”

  “噗!”路兮琳刚吸进嘴巴里的饮料在听到“造人”两个字的时候差点喷了出来。

  “你说你一黄花大闺女,怎么脑子里面都装的这些东西啊!”

  “哎哟哟,你还不好意思呢?”曹念念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笑她,接着又道:“我又没有瞎掰,你自己说说,你跟贺文渊结婚都快两年了吧?就没打算要个孩子?”

  “要什么孩子啊,我才多大,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呢!”路兮琳撇撇嘴,回答。

  “你是不大,可是贺文渊老了啊!本来就是老夫少妻,还不赶紧给他生个孩子,你还想等他到七老八十再给他生么。”

  “噗……”路兮琳又要喷了,“他到七老八十,我也有六七十了啊,那会儿估计我也生不出了吧!”

  “跟你说正经的呢!”曹念念白了她一眼,“我佩服你安全措施做得好,不过你也真的要好好打算打算了!”

  曹念念说得一本正经,路兮琳脸上无所谓的笑着,心里却是有些怅然。

  事实上她不是没有想过生个孩子,她也很希望有个和贺文渊的孩子,或许对女人来说,有些东西真的是天生的。

  爱一个人,就希望和他共同拥有得更多,比如说家庭和孩子。

  而家庭路兮琳现在有了,至于孩子……

  她时刻没忘贺文渊曾说过的两年期限。

  贺文渊说是谢娇容对儿媳妇的审查时限,路兮琳也知道谢娇容不喜欢自己,或许贺文渊会顶住来自谢娇容的压力和自己在一起,可是路兮琳心里其实是很害怕很不安的。

  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可悲而又缺憾的。

  所以她一直在小心地做着避孕工作。

  大多时候贺文渊会用套套,即使没用套套的时候,第二天路兮琳也会紧急避孕,尽管明知道那药物对自己身体不好,可是有些责任她真的无法一个人承受。

  比如说孩子!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勇气接受有可能成为单身妈妈这种事,所以她不能冒险!

  “哎呀,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路兮琳扯了扯嘴角,讪讪地笑道。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你呀,虽说年龄是不大,不过毕竟已经结婚了,有些事呢该考虑得还是要考虑,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一个孩子,那是多幸福的事啊!你说是不是?”

  曹念念絮絮地说着,其实这也是她心底的愿望。

  她本来就不是个事业型女人,平时看似大大咧咧,甚至缺心眼似的,对感情的憧憬与幻想却是再平凡再普通不过。

  有一个安稳的小家,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有一个属于两人的孩子,恩恩爱爱一辈子,就足够了。

  “好啦,我知道了,你看看,明明自己连朋友还没谈过,哪来那么多头头是道的东西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路兮琳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敢情说了这么多,都是电视上看的么?!

  “对了念念,我还有件事儿没跟你说!”

  “嗯?”

  “我找到我爸妈了!”

  “啊?”曹念念惊讶,“你、你是说你找到你亲生父母了?”

  路兮琳点点头,曹念念又问:“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他们……去世了……”

  “呃……不好意思啊小琳……”

  “没事啦……”路兮琳笑笑,“其实准确地说是找到我叔叔了,就是我爸爸的亲弟弟!这两天就是因为陪他,所以那天你给我电话我才说没空。”

  “那他人呢?”

  “今天上午刚把他送走!”

  呃……找到了父母却去世了,但又认了自己的亲叔叔……

  曹念念一时实在不知该如何定义这事儿到底是喜是悲,不过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她还是挺为路兮琳高兴的。

  “小琳啊,这……也是好事啦,不管怎么说也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对不对?以后就不再是孤零零地一个人了!”

  “嗯……”路兮琳笑着点了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灿烂的阳光铺天盖地地从天空撒下来,罩在身上柔柔的暖暖的。

  从餐厅出来后,在曹念念的提议下,两人去了附近的公园。

  在公园里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坪上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原本说好的逛街也因为漫天的温暖而作了罢。

  “下午玩得开心吗?都买什么了?”

  贺文渊晚上回到家里,刚见到路兮琳,他便随口问她。

  路兮琳正在厨房里忙碌,听他询问,也顺势应道:“什么都没买,我们在公园晒了一下午太阳。”

  “还挺悠闲自在的嘛!”贺文渊笑着打趣。

  “无业游民就是这样啦!”

  “还对工作的事儿耿耿于怀呢。”

  “不耿耿于怀才怪了,你不知道我都快闲得掉皮了!”

  “行了,慢慢来吧,老公又不是养不起你!你这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呢,成天逼着老婆出去找工作,那样的话我很没面子的!”

  “放心啦,谁会特意关注我呀!再说了,我要是找到工作了,万一我混得好,别人又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不也是在给你长脸吗?到时候人家肯定说我虽然嫁了豪门,却自强独立能干……哈哈……是不是倍儿有面子?”

  路兮琳边将菜出锅,边说道,说着还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贺文渊看着她,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到厨房边洗手边问:“今天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你自己看啦!”

  洗完手出来,菜已经全部上桌,贺文渊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忍不住抱住路兮琳啃了一口。

  “老婆真能干!”末了还不忘称赞。

  路兮琳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举动和话已经成了贺文渊的习惯,也成了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一开始路兮琳还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时间长了,她却十分享受。

  夫妻之间果然还是要有些小情趣才是最好的!

  ……

  习大军的出现像是一出小小的插曲,他走后,路兮琳的生活也跟着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而他的第二天,兰姨又打了电话过来,在听说他已经离开Y市后,兰姨在电话那头微微地松了口气。

  其实在这之前,她也有打电话来问习大军的情况,好在没听说什么异样的情况,她才稍觉安心,当然要比起来,自然还是他走了比较好。

  不过她和路兮琳又哪里知道,此时的习大军正拿着贺文渊给他的钱在Y市的某个角落里潇洒快活呢。

  习大军一大早起来,叮嘱完素琴不要乱跑过后,便揣着钱一个人出了门。

  素琴老实巴交,有得住有得吃她就心满意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哪里还敢乱跑?而习大军一分钱都没留给她,出了这门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城里不比他在乡下的时候,随便往村头的麻将馆或者谁家一座,赌友就跟苍蝇似的立马就聚了过来。而且城里即便是有牌馆,也多是些老年人在一起打发时间的,根本没有赌钱这么一说,当然,也是不敢这么明着赌,毕竟谁都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而那些暗里的赌场,习大军一个刚到城里的乡下人,那自然也是不清楚的,更加没有路子混进去。

  就这样揣着钱在大街上闲晃了半天,他这手可都痒死了。

  心里就盼着要是能赌上一盘,那该多好!

  正想着,眼这么不经意地往路边一瞅,见着一堆人围在一起,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人都是好奇的生物,看到这种情景,但凡是个人都会上前凑个热闹。

  习大军也不例外。

  等他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内圈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摆了一个棋局。

  棋局是个残局,棋子所在的位置也都是事先已经设定好的。

  棋子分红黑双方,主家是红棋,客家是黑棋。

  从棋盘上看,看不大出谁家的棋更占优势,看起来势均力敌差不多,但一连有好几个人上前应战,一人一种走法,却没有一个人能战胜主家。

  习大军爱赌,自家的村子里面赌多甚多,赌的花样也不少。

  什么金花麻将掷骰,甚至连斗鸡都有,赌棋自然也是很普通的方式。

  习大军棋艺虽说不精,却也算得上是个高手,运气好的那会儿,在村儿里头可是连胜好几天,赢了不少钱,虽然后来那些钱都被他给败光了,可至少也曾经辉煌过是不是?

  所以看着面前的棋局以及灰溜溜败走的几个人,他也开始暗自琢磨了起来。

  当然,促使他留下的,当然还有棋局的赌注。

  刚才那几人败走后一人都留了数张钞票给主家,赌钱?呵呵……这种事儿习大军可喜欢了!

  车站附近本来就鱼龙混杂,怎一个乱字可以形容。而他一路走来的这一片又是老宅区,有种城中村的感觉,故而少有人管。

  这也是他会走到这儿的原因,他想着电视里那种赌场,要么是在繁华之地,要么就是隐藏在破楼之中。

  既然自己在繁华之地没找着,必然会在这种破烂的地方。

  就像眼前的棋局吧……呃……好歹也跟赌字儿沾边儿了!

  正琢磨着,又有一个中午人上前应战。

  习大军仔细地看着两人的出棋,旁边的人也跟着两人的对弈而不时出声。

  有议论的,有叹息的,有惊呼的……每一种声音都是因为棋子的落地而出。

  习大军不说话也不吭气,只是默默地看着。

  眼看应战的人似要胜出,周围的人一派赞声,却不想情况竟是突然急转直下,主家一步隐藏的棋路直接将应战者一击致命,令其败北而去。

  付了赌注,应战的人垂头丧气地离开。眼看没有人敢再应战,待主家把棋局重新摆好后,习大军一个吆喝,大刺刺地坐到主家的对面。

  事实上这种在路边摆弄的棋局无非就是搞个噱头,本来就是坑人的,之前的那几个人也不过是主家一伙的托儿。

  这棋局无论怎么下,最后赢的始终是主家,可是习大军手痒啊,他那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再说他这初来城里,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事,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说道。

  他还真以为这是赌棋哩。

  虽说说赌也对,不过准确点这其实更是一个骗局!

  主家让他自己选先头还是后手。

  想到之前几人都是先手失利,加上自己的观察,后手的确更有利于自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手。

  按自己琢磨的路子走了一半,他的确占了些优势,旁边的人看了也连连赞许。这让他不禁有些得意。

  主家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地应付着他的每一个棋路,眼看他就要胜利在望的时候,却不想竟是蹈了之前那个人的覆辙,在最后一步被一击毙命。

  他懊恼地低吼了一声,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钱抽了几张递给主家。围在他身边观战的一个瘦个子男人瞥见他手里的钞票,不由地鼠眼放光。

  习大军向来不是个愿意服输的人,眼看就差一步就取得胜利,却被人弄死,心里自然不爽得很,于是一局结束,他又嚷嚷着要再来一局。

  不过结局也是可想而知。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人家摆个棋局就为了骗钱以此为生,还能让人给赢么?

  所以随后的两三局,习大军都是兵败如山倒。

  五百块钱一局的赌注,总共五局,就已经是两千五百块出去。

  两千五,挺尴尬的一个数字,好像说多不说可是说少也不少,习大军还是很心疼的。

  可是他又不甘心,竟是还准备再战。

  不过就在他准备继续的时候,旁边的那个瘦个男人直接一把拉住他,笑道:“哎呀大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赶紧的,我有事儿找你呢!”

  一边说,一边把习大军拉出人群。

  人群外面,习大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瘦个子,粗声道:“你谁啊?老子认识你吗?”

  本来输钱输势输人,他就够没面子够丢人的了,还有人跑来乱认亲戚,这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面对他的粗鲁,瘦个子也不生气,依旧笑脸相迎,道:“大哥,你是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这是在帮你呀!”

  “帮我?”习大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帮自己什么了?

  “当然!”瘦个子又笑,然后指了指被人群,说:“你第一局应战我就看了,连输了五局对吧?白白送了人两千多块。我跟你说呀,这种局就是专门骗你这种老实人的,前面那几个应战的全是那主家的托儿,你可上了大当了!”

  “你咋知道的?”习大军瞅了瞅人群,人群里窃窃地发出许多不同的声音,看来似乎又有新的人应战了。

  “嘿,大哥你刚到城里?你也不看看,这条路上这种局可多了!”说着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堆,习大军顺势张望,果然有几处也跟身边一样,人群扎堆,看起来的确像是同样的事情。

  “这王八羔子!”习大军气得一拍大腿,心里有些恼怒。

  “大哥你也别气!我看得出来大哥你有两把刷子,这样大哥,你要是喜欢赌博游戏,我给你介绍个地儿!”

  瘦个儿特地在赌博后面加了游戏两个字,让赌这件事听起来变得文雅了许多。

  虽说刚输了两千多,习大军心里还在烦躁着,可是一听有赌博的地儿,不禁又两眼放光。不过这次他警觉不少。

  扫了一眼瘦个子,他防备地问:“该不会又弄那种来骗老子的吧?”说罢,他还示意了一眼自己刚才输钱的地方。

  “哪儿能呢?我一看大哥的穿着就应该是在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坐着的人!”

  瘦个子拍他马屁,习大军却很受用。

  现在他身上穿的都是路兮琳跟贺文渊给他买的名牌衣服,瘦个子这种人多精明,自然一看就看出来了。www.xfanjia.com

  于是很快,瘦个子便真的把他带到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

  没人知道习大军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穷鬼,身上现在连三万块都不到了,可是他那身穿着能唬人啊,还有刚才不小心露出来的钱,瘦个子认定了他是有钱的金主。

  当然了,对习大军来说,就算他没有钱,背后的人也是有钱的。

  习大军到的是一家黑赌场,里面装修奢华,却是见不得光的。

  不过习大军才不管这些,只要能让他过赌瘾过手瘾,见不见得光关他屁事,他要的是赢钱赢钱再赢钱!

  瘦个子把他带到地方后,赌场里面的服务小姐殷勤地接待了他。

  不仅为他介绍赌场的信息,还全程陪同他,连赌钱的时候也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

  服务小姐衣着暴露,雪白的身体几乎快到遮不住一般,裹在身上的紧身裙子短得连屁股都不能完全包住,一双修长的玉腿白嫩嫩的,怎是诱惑二字能形容。

  习大军可不是什么正二八经的好男人,服务小姐坐在他的大腿上,身体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脸上蹭,蹭得他心里痒死了。

  本来有得赌心情就已经好得不行,还有免费的女人供陪供摸,那荡漾劲儿更是可想而知。

  而且更让他兴奋与激动的是,赌了几局下来,他押出去的钱都成倍地回收了回来。

  “先生,您可真厉害!”

  服务小姐再次蹭了一下习大军的脸,娇媚地称赞。

  习大军“嘿嘿”一笑,伸手小心翼翼地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说:“全托你的运气!”

  “那先生下次再来的话,一定还要记得找我哟!我的名字叫妖妖!”

  妖妖妖妖,真他妈够妖的。

  习大军在心里暗道,脸上亦是笑得快要烂了一般。

  而方才服务小姐对他的动作没有半点躲闪,也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出现什么动怒之类的情况,这让习大军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好、好!下次一定找你!”说着,习大军又大着胆子摸了一把妖妖的玉腿。

  妖妖不躲不怒就罢了,搂着习大军脖子的手臂反而更紧了一些。

  习大军这天在赌场里收获颇丰,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身上的钱已经被他翻了快十倍,这让他喜出望外。

  从赌场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明媚。

  摸摸口袋里的卡,想着里面的钱,他的心情美得简直无以言喻,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后面依旧大把赢钱的画面。

  然而输钱都为赢钱起,一切又岂会如他想的那般简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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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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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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