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年半,重回故地,走在街上,张式觉得眼前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仿若进入梦里,半真半假。
从偏僻的街角走出,张式进入一家面馆,半小时后走出,这趟回的突然,身上倒带钱了。
阴阳界传送门旁边设货币兑换点,有需要的可自行兑币。
回家前,张式特地去了趟超市,十五分钟后,他两手拎满礼盒出来。
家门口站了好几分钟,张式清了清喉咙,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更没人开门。
张式又喊了几声,仍是没人回应,只好放下礼盒,自己掏钥匙开门。
好家伙,张式推开门,连打了两三个喷嚏,看了眼覆在地面的灰尘,这房子怕是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也不知道樱当初如何安排的父母。
不像回家,倒像过年拎着礼品走亲串门的张式正把门关上,从旁闪出个人影。
有阴阳师来到,笑嘻嘻地道:“张统领,别关门别关门。”
张式打量了下这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刚想开口,小伙子自来熟的说:“我是负责此地县城安全的阴阳师,也是朱府阴阳师,统领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
小何和两年多前送录取通知书的阴阳师不是同一人,看来那位已经调到别处任职。
张式问:“你叫什么?”
“统领叫我小何就行,”小何道。
“你知道这户人家,也就是我父母在哪不?”
“这个不知,但是我可以问问安保此地的上任阴阳师。”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这个时候,这位年轻的阴阳师就应该识趣的离场,可小何偏偏很有眼力见,站在门外瞅见屋内落满灰尘,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要给张式当免费劳动力。
张式哪好意思让他帮忙,可小何撸起袖子道:“统领不用跟我客气。”
说话中,他从储存符中取出打扫工具,脸盆、抹布、扫把、拖把,一应俱全。
忙活了一下午,两人累得瘫坐在沙发。
作为房子主人,张式拿出应有的待客之道,请他出去饱餐一顿,顺带喝了点。
架不住某人的连连劝酒,加上有意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拉近关系,小何喝上头了,醉倒在餐桌上。
微醉的张式又给自己满上,迟迟不见举杯,最后靠坐在椅子上,他倒不是心疼饭钱,是觉得此事古怪,陷入沉思。
上午以前小何还是在府里工作,上午接到通知,要他驻扎人间,负责此地一个月安保。
小何深感意外,但还是停下工作,匆忙收拾行李,到传送门,他才知道府里此次驻扎人间的阴阳师只他一人。
按照以往惯例,阴阳师轮换驻扎人间都会提早一周下发通知,且是一批人换一批人。
尔后,他从守卫口中得知张式休假,张式的住址正巧在他的负责区域,所以在与此地安保的阴阳师交接完工作,小何急匆匆来到。
就像是临时起意,只一人轮换安保,又恰好叫自己休假,安保和休假同属一地,蹊跷的很。
张式借着酒水,拐弯抹角的询问小何,事没问成,反倒叫人家喝趴下。
这时,服务员走来催买单,张式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结完账扛着小何回家。
第二天临近中午,小何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周围陌生环境,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恍惚中记起昨夜喝酒的事,继而想到昨日下午和张式打扫房子。
等小何从房间走出,见到张式坐在沙发看电视,尴尬的打声招呼,在张式的示意下进厨房吃了碗面。
张式可不止在锅里准备了面条,一上午也没闲着,亲自走遍县城,并没有发现异常,不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小何吃过面,张式以为他会告别,哪成想小伙子屁股挪了个位置,和张式有的没的闲扯起来。
两个认识不过一天,能聊的话题少之又少,最后把话说到工作,小何像打开话匣子,再也止不住。
这可就犯了常识性错误,他是来这出差,人家张式却是来休假的。
再有,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事,偏偏组织出一大堆文字,不乏重复多遍,难得回趟人间休假的张式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半个小时过去,小何把话说光了,张式耳根子清净下来。
看在昨日打扫卫生的份上,张式迟迟没下逐客令,想着话聊完了,他也该忙正事去,不由客气的道了句:“中饭在这吃吧。”
哪成想小何真的应下,留下吃饭。
张式不禁怀疑听错,看着他望向电视,心里追悔莫及。
你听不出这是客气的说词吗?还是你喜欢和领导打交道?就不怕给留下不好的印象?又或是自己语气太过热情之故?
在小何看来多双筷子的事,张式却不这么想,连着中饭都敷衍起来,就是上午回来时附近带的零食,牛奶加饼干。
吃饭前张式万分告诫自己一定要表现的冷淡,然后他做到了,全程高冷,半字不言。
填饱肚子,小何厚着脸皮继续待着,直到张式说要出去散步,小何这才壮着胆子说出租房的事。
可能不单这趟出差没地方住,往后的出差也要自找住处。
而省下来的住宿费、餐补全放在出差费上。这么一来,有的人出趟差还能平白多出一大笔钱。
此事,小何十分乐意,可在传送门得到消息的时间迟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对接工作,赶不及回去拿身份证,没有这张卡又无法办理住宿登记,恰好守门阴阳师说张式休假。
张式答应下来,他还指望小何早点问到自己父母现在的情况。
当晚,有客送信。
街道,张式和小何晚饭后散步,迎面走来黑衣人,身形窈窕,明显是个女子,可惜连衣帽把脑袋盖住,脸上蒙着块黑纱,看不出容貌。
离二人还有十几步时,她用灵力变出把剑,杀来。
小何吓一跳,未来及反应就被张式推开,好大的劲,踉跄了几步,等站稳就见张式逼退黑衣人,那人见势不对转身就跑,张式追去。
一前一后跑了两条街,张式担心有诈,派分身前去,本尊原路返回,不想黑衣人挡在前面,似在等他,要真有诈,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黑衣人早收了灵力,纤纤玉手揭下面纱,张式大吃一惊。
“听着,我奉府主命令来给你传信,第一接到我的通知再回阴阳界,第二小心身边人。”
张式不明白这话意思,想她解惑,却听见小何声音,再看面前女子已经瞬移消失。
看着小何慌张跑来,张式道:“没受伤吧?”
“没事。统领追上黑衣人没?”小何问。
黑衣女子是竹叶青,她是玄府副府主,奉的当然是玄府府主玄浮的命令。
想到她临走时的话,张式迟疑了一两秒,“被她跑了。”
“那统领看出她的实力没?仔细说说,我好写份报告交上去。”
“她实力倒不强,就是逃跑速度快了些,反正这几天没事,我可以抓她。”
“那真是太好了,”小何宽下心来。
深夜,安保此地的小何美滋滋地做着美梦,隔壁回来休假的张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干脆坐起身靠在床上,继续他的胡思乱想。
阴阳界朱府自亥时起灯火通明,闹闹哄哄地,不下十位统领带队四处奔走,来来回回,不知在折腾什么。
也不晓得今儿个是什么大日子,府中正殿竟无一张空椅,座上全是上了岁数的老人,闭目而坐。
在每位老人身后或多或少站着几个年轻人,尽是些陌生面孔。
看来看去,只在殿前主座老人身后找到一张熟脸,正是前几日火烧民房又雇人灭火的少爷,朱烨。
约莫一柱香后,一袭青色绣花衫的女子走进正殿。
她的来到,不仅让年轻人们把目光投去,就连老人都睁开眼睛,一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正殿的门缓缓关上。
来的最后一人是两年半前革职的玫,或者应该改称之,朱玫。
同一时刻,朱府围墙的影子里多出个白衣光头男子,可不是在大变活人,他是从泥地里走出来的。
他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又朝地下轻声道:“没人,出来吧。”
接着又冒出两人。
姑娘看向两人道:“谢谢。”
光头男子摸着脑袋说:“不用客气,府主。”
姑娘正是樱,白衣光头男子是捞月,另一人是穿山猪。
哪壶不开提哪壶,穿山猪瞪了眼说错话的捞月,“还不快点干活。”
捞月尴尬的施术,“墨染,三笔两画,留白,得神韵,无中生有。白描!”
一道光芒迸出,在空中肉眼可见的流动,真好似有人挥笔作画,不多时,出现一扇门户,和传送门颇有相似之处。
穿山猪有些伤感道:“我们只能送到这了,走好。”
樱最后不舍的望了眼这座府邸,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挥了挥手,大步走进这扇门。
直至她的身形消失,这扇临时造出的门随之消散。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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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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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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