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未老太为了方便大家称呼,便给元浮生取了个名字叫忙。元浮生觉得这个忙字着实巧妙,字拆开便是心亡,呵,这名字倒还真衬得上她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元浮生除了每日锻炼走路和说话之外便是找个无人的地方打坐,且一坐便是小半个时辰,她这般做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在尚未与元府开战之前养精蓄锐,不过几个月下来收获却颇丰,由于在家打坐甚是不便,她便去外头找到了一处荒废的竹园,经过休整过后便成了她日常隐蔽的修养地,不仅如此她还发现竹园背后靠着一条河,河水清澈有不少鱼虾,每日她都会抓上两条鱼拿去集市买,卖完后将一部分钱交给未孝媳妇剩余的自己便留着。
起先未孝媳妇以为钱是元浮生从未老太那里偷出来孝顺自己的,可时间久了,未老太并没说过钱少一事,于是未孝媳妇便怀疑元浮生每日是出去偷东西去了。可这事到底是有一阵子了,且元浮生给的银子她都自己留着未曾告诉给自己婆婆知晓,于是只好自己偷偷摸摸的查。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跟着这丫头后边走,总是会跟丢,时间一长她便没了力气跟,只吩咐自己女儿未念每日里盯着元浮生。
未念是个玩心重的,开始几天还饶有兴趣,没过几天便阳奉阴违起来了,跟着元浮生走了小半段路之后便去找她张家哥哥去。而元浮生懒得去理会未念这丫头,时常敷衍一下,直到把这丫头糊弄晕头便往她的竹林走,如此日常便又过了几月。
一日,元浮生正打算出门,见未孝媳妇与一獐头鼠目的男子说话,元浮生认出这男人正是未孝媳妇的兄长,见他们说着话时不时的看向她,她先是一愣,接着便了然,联想起几日前未孝与未老太说起过要给未念开始找婆家的事情,未孝媳妇将心思打在了当初收留自己时得到的那些银两上,想用那些银子给自己女儿置办些体面的嫁妆,但未老太终究没有肯。
元浮生转身出门,心中又想起最近未孝媳妇没有再追问她现在得来的银子出处,遂又停下脚步,叫住了从私塾回来的未哀,道:“哥哥,我有个地方带你去,你可愿跟我走一趟?”
“忙妹,是何地方,竟这般神秘?”未哀其实是知道元浮生每日都出门这事情的,之前也听未念抱怨过,说跟着忙妹没走多远就跟丢了,这话一次两次听听也就罢了,可奇怪的是未念每次跟踪忙妹都会跟丢,所以他便开始好奇起来,可却又不耻于自己妹妹做跟踪的事情,直接问又不好意思,所以即便好奇,也只能等着有一日忙妹会自己说了。现在听忙妹口气,似乎是想将她的事情告知一二,未哀想着这些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见未哀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元浮生一把便拉住未哀的手道:“走就对了。”说完带着未哀去到自己那片小竹林,一到这里未哀竟呆住了。
这里实在是绝佳的静养之地,环境清幽不说,且说这竹林里凉风习习,在这炎炎夏日实在是避暑的好地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未哀问道。
“无意间找到的罢,哥哥,你看那里。”说着元浮生指了指她每日必去抓鱼的那条河,道:“那里的鱼儿可肥了。”说着又拉着未哀去了那条河边。
“我的娘诶,忙妹妹,你可真是会找地方。”未哀一见这地方立刻便兴奋的扑进了河里,这个时节,这般热的天气,下河里洗个凉水澡那是最惬意的事情了,更别说这河水清澈凉爽了。
“哥哥,你先上来听我说。”元浮生见未哀怎么兴奋本不打算打扰,但这里地处偏远,未哀和她毕竟是孩子,若是未哀在水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见元浮生似乎有要事要说,虽有些不尽兴但未哀还是乖乖上了岸,元浮生看着这河水道:“哥哥,前阵子我在祖母那里听说伯母正在为念姐姐找婆家了?”
“恩,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念丫头总是不肯。”未哀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衣服挤水。
元浮生道:“哥哥,我知道,念姐姐是喜欢张家哥哥是不?”
未哀笑着道:“你才多大,便也知道喜不喜欢的。张矇这小子白白净净确实讨人喜欢,只不过书生气太重,总让人感觉他很弱的样子。”
元浮生道:“哥哥难道你希望念姐姐以后嫁一个很厉害的黑脸大汉,然后整日里没事就喝酒吃肉打女人么?”
未哀一听,立刻就道:“这可不成,我妹子岂是这种人可以打的!”
元浮生继续道:“那不就得了,我看念姐姐和张家哥哥站在一起到是很般配呢。”
未哀一听这话便乐了,道:“你才学会说话多久,便懂得说般配二字?你可是这般配是何意思?”
元浮生仰着小脑袋,眨巴着眼睛道:“般配?般配便是如你脚上的鞋子,左边的与右边的鞋子虽然有些地方用料不同,但穿在脚上颇为舒适,且别人一看上去就知道它们是一双鞋子而不是旁的什么东西。”
未哀一愣,接着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道:“这比喻甚是有趣,回头告诉念丫头,说她和那张家小子,就如同我脚上的一双鞋子,般配的很。”说着便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元浮生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未哀,不免腹诽:这小子,笑点太低了。咳了咳继续道:“忙儿想,这边一直荒废着,怪可惜的,这里的鱼儿又肥美,要是能让伯父把鱼儿拿到集市上卖岂不是能给家里多增加些进项?这样伯母就不用为念姐姐的嫁妆烦扰啦。”
未哀眼前一亮,却是如此,母亲这阵子总为念儿的嫁妆烦扰,连家中的吃穿用度也明显缩减了不少,要是父亲每日能拿了鱼去集市卖,那对于家里来说也能进一笔不小的进项。便弹了弹元浮生的脑门道:“你虽小,脑子却是意外的好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生意人的孩子,这么小便这般精明。”
元浮生撅起小嘴道:“哥哥,你这是在讥讽忙儿像财主家的婆娘一样满肚子算计是不是?哼!再也不和你玩了。”说完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
未哀笑着道:“忙妹妹,别生气啊,我这是夸你呢。”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怎么知道财主家的婆娘满肚子的算计。”
远处传来元浮生气鼓鼓的话:“伯母说的,她总说财主家的婆娘满肚子算计。”
“噗,哈哈哈哈。”未哀被彻底逗笑了,这丫头当真如那富贵人家的鹦鹉一样,别人说什么便学什么,也不知学的到底是什么,真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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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待回到家里,见一个人都没有,于是问未念,未念眼神复杂的看着元浮生道:“忙妹妹,你先别问,一会去大屋里你就知道了。”说着拦下未哀示意元浮生一人进去。
元浮生有些困惑,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而且看未念神情,似乎不像是好事。这般想着便进了大屋,只见未孝和未孝媳妇都坐在一侧,老夫人则坐在上首,见元浮生进来了,未孝媳妇喝道:“忙儿还不跪下。”
元浮生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明白无论说什么,绝不能跪下。只听她道:“伯母,忙儿记得今日并非伯父伯母寿辰,又非家中大事,何故要忙儿跪下?”
未孝媳妇冷笑一声道:“哼!何故?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么?”
元浮生看着未老夫人道:“祖母,忙儿确实糊涂了,还请祖母明察。”
未老太道:“忙儿,我问你,你可有拿过我屋子里的银钱?”
元浮生一愣,接着便了然,原来未孝媳妇是想以此来逼迫自己说出银钱的来路,顺便挑拨一下自己与未老太的关系,不过这回她可是打错算盘了。只听她道:“祖母自忙儿醒来之后吃穿用度皆经过伯母的悉心照料,不曾需要用到银钱,何来拿钱一说?”
未老太一听,确实如此,此话别的孩子说了她未必信,但元浮生醒过来才有多久?说话走路也方才利索,对银钱的概念恐怕比之三岁的小孩都差不多,哪会想到去她屋里拿银钱呢?可是屋里银钱终归少了,那到底是谁拿的。
未孝媳妇见未老太有些动摇了,忙道:“胡说!我可是亲眼见着你每日都跑出去的,想来你出去便是用从娘那里偷来的钱买什么东西了吧。”
元浮生道:“伯母,忙儿贪玩,时常留恋野外,却不曾想竟会遭到伯母如此误会。”说着眼眶一红哭了起来。
未孝向来疼爱这个未来儿媳妇,见元浮生哭了便责备起了未孝媳妇道:“你干嘛这么凶她,忙儿,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偷不偷的。”
未孝媳妇看着自己丈夫这么护着元浮生可给气的,她可是记得当年未念想吃冰糖偷偷去老夫人处拿了两块尝尝都被自己这个相公给打的手掌都红了,本以为今天忙丫头偷银子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丈夫不说会有多打骂忙丫头,但至少斥责几句总是有的,可没想道她这个发妻重话还没说几句便被自己的夫君斥责了,她能不生气么。
门外未哀听到元浮生的哭声,心中焦急,他心知忙丫头虽然行为怪异,却并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来,他要进去为元浮生辩解,却被未念一把给拉住了,只听她道:“哥,你进去做什么,你可知祖母的钱是做什么的,这钱是用来给你娶媳妇和用来给我添嫁妆的,家中没有外人,如今钱少了不是她拿的那还有谁会拿。”
未哀蹙眉,道:“亏得忙妹妹还未你的嫁妆操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说着便一把推开未念道:“看来张矇那小子看不上你还是有理由的。”说完便进了大屋,道:“祖母,父亲,母亲,孩儿有事要说。”
元浮生一愣,她完全没想到未哀这小子竟然会进来,未孝媳妇一见自己儿子眉头便是一蹙,道:“你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未老太却开口道:“哀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未哀道:“祖母,方才孙儿在屋外也听了个大概,孙儿只想说,忙妹妹的为人别人不清楚,但我想我们家里人应该都清楚,她是不可能会去拿家里的银钱的,方才听念儿说家中没有外人,孙儿却觉得不妥,孙儿觉得是有外人的,今早,孙儿还在院子里看见舅舅来过呢。”
未孝媳妇听了,脸色突地变了,这家到底怎么了,一个个吃里扒外的,怒道:“你胡说什么呢,舅舅岂会是外人。”
未哀不再说话,未老太却突然脸色都变了,语气不善道:“哀儿说他舅舅今日来过,可是有这事。”安慕小说网
未孝媳妇一听这话,心中已是冷了半截,道了声是,又听未老太道:“那就不怪银钱会少了。”
未孝叹了口气道:“我早已说过,你这兄长并非磊落之人,叫你不要多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未孝媳妇气的险些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她今日确实让兄长进过老夫人的屋子偷拿了些银子,本以为没人会发觉,却不曾想被自己儿子点破,不仅如此自己丈夫和婆婆竟会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元浮生去街上卖鱼的时候曾见过未孝媳妇的兄长,听隔壁摊贩说这人不学无术,常以偷窃为生,想来未家人也是了解未孝媳妇兄长的为人,所以一听未哀说舅舅来过,便是全都了然了。
未老太见元浮生委屈,便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元浮生一听这话忙跪在地上,朝着未老太磕了个头,道:“祖母,忙儿年幼,却也知道自己给家里添了麻烦,承蒙祖母和伯父伯母不弃这才能得以在这个家里安身,这份恩德忙儿无以为报,想着自己力弱别的活计忙儿未必能帮上忙,昨日见到伯母绣了花托人到镇上去卖,忙儿思量,若是忙儿学会了便也可以卖了绣品贴补家用,虽不能帮多大的忙,但到底是忙儿一片心意,还望祖母和伯父伯母成全。”
未老太扶起元浮生道:“好孩子,难为你这么小,还有这份心,好啊,真好。”转脸对这未孝媳妇道:“看到没,看看,这孩子这般乖巧你何苦老跟着一个孩子过不去。”说着又转过脸对着元浮生道:“忙儿,其他不好说,但是你若想学绣花,我明日便送你去张嫂那里让你做她学徒去,也好与念儿一起有个照应。”
元浮生心中高兴,这个时代不比二十一世纪,女子能从事的职业非常少,她曾想过做些别的事情,可依现在的身板除了绣花其他还真学不了什么。忙谢过未老太,见未念站在门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道:“念姐姐,祖母答应忙儿以后让忙儿跟着张嫂做学徒了。”
未念原本就不待见元浮生,一听祖母让她和自己一起在张嫂那里做学徒立刻气的甩头就走,元浮生本就不愿继续呆在大屋里,便也乐得屁颠屁颠去追未念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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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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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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