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压着声音道:“给他创造一个能动我挎包的机会,看他到底有多大胆,敢不敢翻我的东西。”
李阎王眉毛一挑:“还试?之前那一锅,还不够?”
李阎王心细,眼毒,之前在大车店,志远对长嘴悄悄起的那个“敌人已中计”的手势,可没逃得过他的眼,长嘴嘴巴严,志远却没想瞒几个心腹,所以很快,事情的原委以及“敌人”是谁,四神就都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志远移开了目光,管自静静的忽闪了两下睫毛:“还不够!”
志远的模样让李阎王心一凛,立马眉头都拧紧了,直觉这事没他原想的这么简单。
李阎王想了想,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却又不得要领:“哥儿,你到底,想干啥?这事,还不小,是不?”
志远瞟了李阎王一眼,没说话。
李阎王也是个省事的,虽然他自信没什么异常的声音能逃得过他的耳,有话不妨直说,但他还是立马悄无声的,先一个滑步,闪到门后,先凝神细听,后把门轻轻开了条小缝,向外张望,然后关好门,再闪到窗边,仔细听察,确认确实无人窥探和偷听,才闪回到志远的身边。
这时志远早已返身,坐在大沙发里了。
李阎王挨着志远也在沙发上坐下,不是像志远似的倚着靠背大坐,而是半侧着身,半边屁.股挨在沙发上,向着志远,满眼殷切的压着声:“哥儿,你是发现啥了还是咋了?这事,没我们原想的简单,是不?”
志远意味深长的又瞟了李阎王一眼:“原想?你们原以为,叶明柳偷看我的东西,这事是啥性质?”
李阎王想了想,道:“以我来说,我原以为,那叶明柳是想看哥儿暗里在做的是什么,好搞清楚,哥儿到底是不是在帮日本人做事、是不是汉奸。哥儿对他太好了,救他几次,他总得有证据,才好定应该怎么对待哥儿吧?”
志远歪着头,笑得又轻蔑又迷人:“然后?和我翻脸?敬而远之?甚至整一出拔刀相向?”
李阎王老老实实地:“不知道!那姓叶的心眼多……但以他几年前就已经在给救国会捐款看,他对汉奸,肯定是恨的,哥儿明面上和日本人走得近,对这姓叶的,哥儿不得不防啊。”
志远嫌弃地一撇嘴:“没眼力劲儿!他还用找证据证明我是个汉奸?你忘了他被吴小屁儿追赶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拉我当虎皮的事儿了?”
李阎王一愣,然后也就醒悟了:“对啊!若哥儿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能镇得住日本人委任的警察大队长?在叶明柳的心里,哥儿早就已经是个汉奸了!”
“没错!”
“如果不是找证据……”李阎王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突然,目光猛地一抬:“那他就是个来踏线的!”(踏线的,土匪黑话,意为探子。)
志远眼里有了些许的笑意:“哦?”
李阎王想了想,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这一路跟来,表面上笑嘻嘻,暗里总记挂着哥儿的挎包!一门心思,就是想在哥儿身上淘情报的!难怪就算是死也要跟来,什么跟着哥儿才最安全,全是废话,他不是怕回城被吴小屁儿抓上手,而是十足十就是一踏线的,不跟着哥儿,就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志远眼里笑意更深:“行啊,有些开窍了!”
志远笑了,李阎王反倒怒了,压着声,咬牙切齿:“枉哥儿待他那么好,那犊子,压根就不是个会感恩的,也不管他这么做会不会让哥儿坐蜡!妈了个巴子的,还挺能演的呢,说起哥儿的病要手术,那副一心为哥儿着急的模样!”
志远自嘲地鼻子里一哼:“那是因为他,自诩是为民族而战的战士,而我,在他眼里,是个投靠了日本人的汉奸,是他的敌人呢!”
跟着就轻拧着眉:“不过,你说的十足十,未免太过,之前在大车店,他撞翻凳子捡包提图,咱怀疑他是有心窥探,可以;但他若辩说是无心之举,也没毛病。撞翻凳子,他可以说是不小心,捡包是过错后的弥补,也说不得什么,提图确实有点猫腻,但他若说那是着急忙慌中捡东西时一时没注意,何况他也立马就把图放回去了,明面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就因为这个?所以哥儿要再试他一试?”李阎王不满:“哥儿待他也太好了吧?若换别人,早就不是好人了,就因为他可能是林二宝?”
不料志远却顺下眼睛:“不是!”
“不是?”李阎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志远抬眼,一双眸子又黑又亮:“一试再试,是想看看他的胆识和决心。我甚至会在给他动我挎包的机会前,告诉他他可能是林二宝,我们可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啊?!”
“我倒想看看,知道我是他亲哥,他还下得去手不!”
李阎王惊愕地半张着嘴,好半天都递不出一张当票来。
半晌,李阎王严肃又恳切地:“哥儿,你到底,想干啥?既然独和我说了这几大车的话,那必然有差遣,说吧,要我干啥?”
志远默然不语,李阎王急了,双手合着志远的小臂:“哥儿,告诉我!我敢说,这事绝对不小!”
志远手腕一翻,轻轻拍拍李阎王的手背:“到底是啥事,你先别问,因为行不行事,还要看再试的结果,但对你,确实有差遣!”
言罢手指头一勾,李阎王会意,忙凑上前去,志远和他咬耳朵,李阎王一边听,一边如鸡啄米,不住的点头,突然,李阎王一下子拉长了脸,转头看着志远:“那,这屋里可就只剩下你和他了,身边没一个我们的人,不行!”
志过斜着李阎王,一脸的傲骄:“谁说不行?再咋说,我也是练过的,他就一个被有哥一掌就能打吐血的货色,能吃了我咋的?我用得着怕他?”
李阎王嫌弃的切了一声:“你那也叫练过?有哥若不留力,一样能一掌打得你吐血信不?”
志远的脸,立马就黑了,眼神带着压力:“皮痒了是不?”
李阎王的晒笑僵在了嘴角,眼前这小祖宗,平素聪明心善,人畜无害,但若恼了,阴狠起来,绝对是个能让人头皮发麻的主!
李阎王赶紧给志远陪笑脸陪不是:“哥儿别生气,和哥儿逗闷子呢!连古蝎子那样名动江湖的猛人,哥儿都能单杀,别人,算个屁啊……”
除了陪笑脸,李阎王还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志远不恼他,换上一脸的正经,压着声:“我去布置了,哥儿放心,我会事事都办妥当,哥儿就等着听好吧!”
果然,志远的脸色缓和多了,深一点头:“嗯,马上就到点要吃午饭了,动作要快,去吧。”
明心堂一行人,午饭后坐游船游湖,约下午三点半,游罢湖,一行人散步走回锦绣山庄。
离山庄大门还有几十米时,随众人同行的柳明烨,就注意到了山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由山庄的人领着,走进了山庄。进山庄前,其中一个女人,还曾几次转头,向明心堂一行人张望呢。
柳明烨判断,这两个女人,人虽然漂亮,但带风尘气,不是来山庄住宿的女客,而是两个妓女,是山庄的管事帮李阎王叫的条子。
柳明烨自以为事事留心、人情练达,没什么是他看不透的,殊不知,这是一场专门为他准备的大戏,正在徐徐的拉开帷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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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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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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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拉开帷幕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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