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是去历练去了,如果没有阅历,怎么给你爹报仇啊?”
根子点点头,如此近距离下,我发现根子可能真不是老乞丐的女儿,她生的丽质,高挺的小鼻子,与灵动的大眼显得那样的和谐,雪白的肌肤透着粉红色,显得那样的稚嫩,骨朵岂是人间物,只因受尽人间露,眼前精致的小妮子,怎一句含苞待放能形容的完啊?
孙山菡也走了出来,见泪眼惺忪的根子,说道:“好啊你个陈青阿,一来就欺负我家根子?”
我解释道:“哪有啊大嫂,你误会我了,我和根子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先前的一个雪夜,那时候李根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根子四处借钱,可根本没有人借给她,我详细询问下,这才知道是怀中的根子发了高烧,寒冬腊月一摸还烫手,我当即带他去了剃头匠那里,用冯青牧的帐,以我的名义,救了高烧不退的根子。
虽说事小,但也算是积德了,从那之后,老乞丐的目的就从把根子养大变成了把根子嫁给我,说她一定会幸福,但我那时候只有10岁,我还不知道好歹,只是觉得将来如果娶一位乞丐为妻,冯青牧一定会笑话我一辈子。
想起这些事,我便不由得笑笑,说道:“根子这个名字是你爹给你起的,不像是个女孩名,不如换一个吧。”
根子使劲的摇摇头,说道:“我不!这是我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我蹲下来与她齐高,劝说道:“根这个字不给你动,单单给你取个姓和辈分如何?”
根子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我笑道:“不如就同我一辈,取个青字辈,根字还是去了罢,我见你雪颈雅长,宛如天鹅颈,但鹅字不好听,便再取个鹤字,最后再带上你爹的李姓,易名李青鹤如何?”
根子眼泪直流,她不想失去“根”这个字,但听说是随的李姓,就这样便罢,点点头,也算是同意了。
孙山菡蹲下抱着根子,轻声唤道:“青鹤,青鹤,李青鹤,真好听。”
说罢摸了摸李青鹤的头发,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了半天,旁的不说,之前的根子完全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此时趴在孙山菡怀里嚎啕大哭的李青鹤,才像。xfanjia.com
哭声惊起了冯青牧,他从屋里走了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见状,脱下鞋底就骂道:“好你个登徒浪子!连你师妹你也敢动手?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
李青鹤闻言,破涕为笑,赶忙说道:“师父住手!不许打青阿哥哥。”
冯青牧气的吹胡子瞪眼,一边骂着一边回屋补了个回笼觉:“反了!反了反了!”
我对孙山菡说道:“大嫂,不知昨天我大哥带回来的小泥萝卜在什么地方呢?”
孙山菡指了指一间偏屋,说道:“那屋,这孩子,什么也不吃,难不成是个神仙?”
说是偏屋,但冯青牧家的偏屋也比我的门脸子房要大得多。
一走进门,就看见没个正形的小泥萝卜躺在床上,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叫道:“起来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谁知小泥萝卜只是蹬了蹬腿,便没了反应,表示不起,我计上心头,笑道:“吃饭的了。”
床上小泥萝卜眼睛“啪”的就睁开了,兴奋地说:“吃饭了?”
我点点头,吩咐小泥萝卜稍后的礼数:“一会上桌,见了老的,要叫师父、师娘,见了小的,要叫师姐,你没问题吧?”
小泥萝卜点点头,说道:“我都听大哥你的。”
我“啪”的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严厉道:“叫师兄!”
小泥萝卜赔笑道:“师兄!师兄!”
我将小泥萝卜领了出来,孙山菡此时也已经做好了饭,看着这样一大家子人,如果不是冯青牧家境殷实,只怕是早晚吃穷了。
入座后,我踢了踢小泥萝卜,小泥萝卜会意,便开口道:“师父师娘好,师兄师姐.....”
还没说完,冯青牧便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开口道:“你先不要急,你的师父不是我。”
小泥萝卜惊讶的看了看我,我也一脸茫然,冯青牧对我说道:“一会吃完饭,你把他送王惢儿那里去,他这手艺和脑子,跟我的话就算入错行了。”
我点点头,看了眼孙山菡,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我猜想大概是冯青牧已经将解缘符的事情和孙山菡说了,所以便放宽了心。
席上,李青鹤和小泥萝卜谁也没注意到谁,冯青牧开口道:“你不给这小子取个名字?”
我摇摇头,笑道:“大哥在这儿,我怎么好摆弄文采。”
我这也是给冯青牧面子,冯青牧他没上过学,也没看过书,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当然不会取名,冯青牧一边扒拉饭一边说道:“连我徒弟都和我一辈了,你可真会取名!”
我笑道:“我这名字不是你取的吗?我还以为你愿意自降辈分,显得你年轻呢。”
冯青牧“啪”的放了碗筷,说道:“我那是不认字,我除了我的名字就认识个阿,还是小时候人家给我取外号屙屎精的时候认识的,不给你取这个字取哪个字?”
我一阵无语,原来我名字是这么来的,便不再理他,思索道:“要不,就叫冯青萝卜。”
孙山菡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你给你师妹取名就那么好听,有根有据,这一听小泥萝卜不是你师弟了,就开始胡叫八叫。”
我憨笑道:“大嫂误会了,我开玩笑呢,小泥萝卜的名字得需要她的师父来取,说不定她的师父就喜欢小泥萝卜呢。”
饭后,我领着小泥萝卜一路来到了南域村,去村头代销点上抱了一箱酒后,便去叩王惢儿的家门,小泥萝卜一看我抱了一箱酒,便皱眉道:“我最讨厌喝酒的人了,每次都是他们出手最重!”
我闻言刮了一下小泥萝卜的鼻子,笑道:“永远不要把自己最讨厌的事情和别人说,没有人想知道你讨厌什么或是喜欢什么,记住了吗?”
小泥萝卜点点头,道声“哦”。
叩开了王惢儿的门,那道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眼前,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可眼前的王惢儿不仅身着那件透明的睡衣,而且头发乱蓬蓬的,一脸的疲倦相,见是我来了,兴奋的抓住我,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你的师父!”
我皱眉道:“惢儿姐,你想起什么来了?”
王惢儿靠近我的时候,伴随着一股久经不洗的臭味扑面而来,我嗅了嗅,捏着鼻子嘟囔道:“惢儿姐,你都臭了!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是十分精致的啊?”
王惢儿却好似浑然没有听见我的话,兴奋的说:“我都不知道多少天了,一直被一种悲伤的情绪所困扰着,但我又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我就想啊想,后来我想到似乎是有一个人,我和他之间有很多故事,却始终想不起一个字来,今日见你,我才想起,是你师父,我和他肯定有过什么。”
王惢儿越说越兴奋,都忘了将我们两个请进去,又说道:“你师父叫什么?”
我思索片刻后,实话实说道:“我师父叫冯青牧。”
王惢儿听后,不断的摇着头,痛苦的说:“不!我对这个名字好陌生哦,不是你的师父,不是他。”
随后,王惢儿将我们两个请了进去,一进王惢儿的闺房我傻眼了,屋里饭菜的腐臭味、床上女子月事用的沾血的垫子,满地的衣服、腐烂的水果,还有靠墙一堆像山一样的酒瓶,小泥萝卜皱眉道:“她就是我的师父吗?她好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摇头道:“你还小,你不懂,你师父只是病了,等她病好后,会将你照顾的很好的。”
王惢儿见我抱来一箱酒,笑道:“太好了,我不用出门买酒了,每次出门买酒,他们都叫我疯婆子,我好讨厌他们这样称呼我。”
我不由得一阵心疼,冯青牧的解缘符对王惢儿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她的生活都不能再自理,我用了将近4个小时的时间,才将王惢儿的“猪圈”清理干净,有不少还是女人专用的物件,可真是难为了我了。
期间王惢儿一直就在那里喝着酒,小泥萝卜也帮着我忙前忙后,待一切清理干净后,我坐下和王惢儿说道:“惢儿姐,澡我是万万不能帮你洗的,得你自己来。”
王惢儿似乎是有些醉了,叫道:“陈青阿!我认识你!你是个木匠!我为你做了半辈子的物件!你却不曾为我打造过一把椅子!你好让人等啊!我等你的椅子。”
我摇摇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没有菜,就干喝,喝了一口后,说道:“惢儿姐,我才20岁,而且我和你认识才一年不到。”
王惢儿闻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趴在桌上哭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把今年之前的事都忘了,我把我最重要的人都忘了,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个巨大的身影,她很长,长过我的记忆。”
我眼圈微红,这才明白原来冯青牧便是王惢儿的全部,解缘符用在王惢儿身上,倒成了失忆符。
我给王惢儿递了一张纸,轻声说:“惢儿姐,那人是不是伤害的你很深?”
王惢儿摇摇头,灌了一口酒,苦笑道:“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比我的生命要重要,就算他伤害过我,我也想把他给记住,但我现在把一切都忘掉了。”
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见王惢儿家院里秋叶也已经堆积成山,指着门外的秋叶,安慰道:“惢儿姐你看那秋叶,它们会随风而去,抵抗不了风,便乘风而行。”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王惢儿,却发现她似乎老了好几岁,脸上一道道的皱纹,肤色也暗淡了许多,心软的我,当即就想把冯青牧给拉过来磕头谢罪,可是我猜冯青牧也没有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我握着王惢儿的手,问道:“惢儿姐,你还愿意为我打造木匠家伙事吗?”
王惢儿点点头,喝着酒,没有说话,她似乎无法抗拒关于为木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摇头道:“不!惢儿姐,你应该拒绝我,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是一名锁匠,不应该为任何人做无谓的工作。”
王惢儿听后没再喝酒,此时正值晌午,她却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吩咐小泥萝卜照看好王惢儿,我去买了一些下酒的菜,和醒酒的茶,等了有两个小时,天黑后,王惢儿这才醒过来,醒酒后的王惢儿按着太阳穴,说道:“青阿?你师父呢?”
王惢儿四处张望着,我闻言,怒了,“蹭”的站了起来,骂道:“我师父真该死!凭什么把人害成这样!”
王惢儿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着过往,但又无法想起,便下意识的要去拿酒,我一把抓住王惢儿纤细的手臂,对视着她。
良久,手酸了,人动了,我说道:“惢儿姐,生活还得继续,酒就不要再喝了。”
王惢儿点点头,说道:“我似乎是遗忘了一个人,一个挺重要的人,你知道是谁吗?青阿。”
我猜想,每次王惢儿睡梦醒来后,对于冯青牧的记忆就会减弱一点,我想她如此痛苦的原因,就是把几乎占据了自己一生的人给忘却了,这样产生的自责感,是无法想象的。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给您带来一个孩子,算是你新的寄托吧,来,喊师父。”
小泥萝卜闻言,乖巧的叫道:“师父你好。”
王惢儿摸了摸小泥萝卜的头,笑道:“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泥萝卜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叫小泥萝卜,曾经是个小偷。”
王惢儿看着小泥萝卜,良久,她笑了,似乎在黑暗中寻摸出了一丝光明,温柔的说:“不怕,阿姨小时候,也是个小偷,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等阿姨去洗个澡,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王惢儿去里屋沐浴了,我眼圈微红,哭道:“解缘符看似简单,未曾想伤害如此之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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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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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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