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已经确定脾气的确是很好的顾世子搂搂抱抱,甚至睡过一个被窝……

  这些都不要紧!

  可祁欢当时最直观的感受,依旧还是——

  我这是要完犊子!

  她立刻想到的就是她今日入宫前,秦颂突如其来查问她与顾瞻私交情况的事。

  当时觉得莫名其妙,现在也立刻变得意图清晰明了,一切有迹可循了!

  本来今日顾皇后传召的这道口谕就来得蹊跷,偏她昨日一气之下没沉住气,还跟秦颂透了底。

  以那位秦小侯爷的脑子,该是已经理出青龙节那晚所有事情的真相了。

  早不出,晚不出,偏在她刚与秦颂达成统一战线,磨刀霍霍准备对抗家里老头子的这个当口上,曝出了真相!

  尤其——

  那位秦小侯爷和眼前这位顾世子,看上去也不是一般的过节。

  秦小侯爷都提刀将顾世子追杀到了她的床榻之上,这就是个不死不休,要命的敌对立场!

  一边是一直以来关系都处的不错的追求者,一边是才一起经历生死,达成统一战线的盟友……

  这俩人现在如果非要逼着她选边站的话,她就只得是鸡飞蛋打,重头开局了吧?

  贼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祁欢觉得很糟心。

  糟心之余,整个人都怨念了。

  眼前的顾瞻说出真相之后也万分紧张,几乎是敛去了呼吸,就只目不转睛看着她,等她对这事儿的反应。

  祁欢的确是有反应的——

  震惊,了然,后怕,颓废。

  她眼中情绪飞快的变了几变,然后重新对上顾瞻视线的时候就彻底幽怨了:“你怎么才说?”

  顾瞻这几个月,心里一直记挂着此事。

  一则觉得愧对她,一则又有顾虑,可谓万分煎熬。

  但他承认这所有的责任都在自己,眼中神色带着掩饰不住的愧疚:“这不是我的本意,当初在同济医馆偶遇,我就想当面跟你道谢了,可当时姑娘的态度很疏离……那晚的事……”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教养良好的世家子弟。

  尤其——

  现在面对的还是自己心仪的姑娘。

  青龙节那晚的事,他是兴庆的,遇见她,认识她……

  可是自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她之后,那个晚上的事又叫他时常会觉得忐忑和懊恼。

  他不应该叫喜欢的姑娘陷入那般境地,甚至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和麻烦。

  “原就是我莽撞了,对你不住。”顾瞻语气顿了一下,若是不祁欢神色如常,并无羞愤或是恼恨之意,他可能都不晓得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这,对一个姑娘而言,毕竟是关乎名声和终身的大事!

  顾瞻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烧,但他还是尽量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解释:“我一开始以为是事关女儿名节,你不愿旧事重提。虽说是我损你名节在先,理应负责,可是在整件事上却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你心有顾虑,不愿提及,我也总不好强行相认,恩将仇报。直到后来在画舫上二次遇见,我才确定那晚该是因为你人在病中,记忆不太清晰,你是真的没有认出我来。”

  祁欢与他相见的次数是数得过来的,不算很多次的接触,又都是发生在这三个月内的,除了第一个晚上那次,后来的每一回,具体的经过细节她都还记得。

  试着回想一下,的确是从同济医馆的那次不期而遇开始,她就已经察觉这位顾世子对她的态度怪怪的。

  曾经百思不解,现在却是明明白白。

  祁欢张了张嘴。

  原是想埋怨他的,可是这位顾世子是讲道理的,他这说的好像都没错。

  她一时无从反驳,更不好强词夺理,于是只能有素质的闭了嘴。

  既然话说开了,顾瞻自然也不想她再对自己有任何误解。

  见她不语,他便有些急切的继续解释:“再到后来,发现你与……秦家二郎是有婚约的,我就更不好主动相认,给你徒增困扰了。再加上我与秦颂的关系……我也有顾虑。本来那晚若不是遇见你,他就势必已经得手,万一叫他有所察觉迁怒……”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秦颂前面之所以处处针对祁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晚庄子上的事。

  秦颂虽然没有认出他来,却显然是误以为祁欢房里私藏男子,行了不轨之事,这才瞧不起她,甚至纵容秦硕言语抨击和为难她。

  这中间,若是为着别的事,他顾瞻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不会叫一个姑娘替他受半点过的。

  可是那晚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特殊,叫他难以启齿。

  尤其是在他试着对祁欢表明心迹又被她明确拒绝之后,他就更是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了。

  他喜欢她,是出自真心,却又总不能为着她的拒绝,再搬出那晚的事,拿名节做借口来逼她就范吧?

  他可以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但喜欢一事,定要是堂堂正正的。

  越是喜欢,便越要尊重她的意愿和想法!

  祁欢这人,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

  要不是因为中间夹着一个秦颂,她怕因为立场问题得挨削,她都完全不会在意那晚和顾瞻之间的事。

  现在,顾瞻站在他面前,言辞恳切,目光更是透着明显的忐忑,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等着她来审判的大男孩。

  祁欢于是就想——

  当初反正是自己先拖他上床的,算了算了。

  她左手还被顾瞻牵在手里。

  祁欢反应过来,就又试着往回抽了一下。

  顾瞻身体本能的反应是指尖再度发力,想要抓牢她。

  但是下一刻,反应过来,便也心情忐忑的咬牙松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交谈的内容太劲爆,祁欢觉得自己被他握过的这只手,格外热得皮肤都有点灼人。

  可是当着他的面,她忍住了,没去揉,只是顺势将手臂垂下,用袖子掩住了。

  然后,也飞快的调整好心态,再次抬眸对上顾瞻的视线。

  “所以,顾世子后来说心悦于我,就是因为那晚的事?”她问,表情看上去认真,实则那眼神……

  又仿佛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似的!

  顾瞻觉得,她这态度和反应与自己预期中的都差了太多,很不可思议。

  而事实上,祁欢确实是抱着几分想吃瓜的热情才问他的。

  她不是会遵从三从四德的古代女子,与谁拉过手,有过一次拥抱,就非得遵从世俗,与他缔结良缘,走到一起。

  在她而言,上回她拒绝顾瞻表白时,就已经是权衡过各方面的原因,选择的答案。

  话早就说开了,她与这位顾世子之间就没有任何的感情纠葛。

  忍不住想问,纯粹是心下好奇对方的心态……

  都说古代人受封建礼教约束荼毒严重,这位顾世子该不会就是因为和她逢场作戏了一次,就有了情侣滤镜,觉得他俩合该是绑在一起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

  想想就一身恶寒,还是赶紧叫醒他吧!

  顾瞻垂在身侧的手指捏了捏,依旧实话实说:“是……我承认是有一部分那样的原因,但也不全是。”

  祁欢不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顾瞻于是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为了积攒更多的勇气似的。

  他却又终是强忍着,一刻也没有将视线自她脸上移开。

  他说:“起初两次见你,我想与你相认,想与你说明真相。那时候我想,你既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我之间……又有了肌肤之亲,只要你点头,我是愿意,也应该对你负责的。”

  但那时候,他对祁欢抱有的感情,充其量就是感激之余的一点好感。

  祁欢还是不太能适应古代人在处理婚姻问题上的逻辑和观点,她是认真的细品了一会儿,方才领会透彻顾瞻这话里的真实涵义。

  为了还人情,和初见时候的一点好感,是可以许诺终身,来负这一场责任的!

  就婚姻来讲,这样的决定未免草率了。

  但是出于责任和担当,在当前大的社会环境之下,顾瞻这般打算,好像也没有任何问题。

  祁欢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顾瞻拿不准她究竟什么意思,他继续往下说:“但我后来发现,你没认出我,也不需要我对你负责时……也许你觉得我们相识的时间尚短,我不过是一时意气之言,可是我后来再去寻你,我说心悦于你的那些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我承认,我对姑娘最初的好感是源于青龙节当夜的那场邂逅,但我今时今日站在你面前,与你说这样的话,却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喜欢,我能明白我心里的感受,我是真的爱慕喜欢你,想要与你共度一生。”

  少年的眸色幽深,专注的目光中铺天盖地,漫上来的是一种仿佛浓烈到化不开的炽热的情愫。

  祁欢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带着满心满眼的热情去看一个人。

  以前,她也不曾被任何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

  她脚下下意识的后退了小半步,一时之间仿佛胆怯了似的,第一次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

  她动作的幅度,其实不大。

  但是这个退避的举动落在顾瞻眼里,他眼中灼热燃烧的光芒就瞬间泯灭了些许。

  少年的眸光,微微暗淡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祁欢于是就更慌了。

  她僵硬的扯了下嘴角,还是觉得对方眼里方才的那束光,有她无法承受之重:“可是……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一个现代人,既没有别家闺秀从小练就的十八般武艺,那般有内涵,思想行为更是粗鄙又放肆,即使受困于身份,形势所迫,偶尔的一点温和顺从也只是装出来的。

  这倒霉孩子别是审美畸形吧?!

  比起家世上的门当户对,其实思想水平上的门当户对,才最重要不是吗?

  顾瞻的唇角扬起。

  相较于她的敷衍,这个笑容却是真实又温和的。

  他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不是不好,可是见过你之后,我会觉得一个生动洒脱,活得清醒明白的姑娘更难得。如果我只是需要一个妻子,我会选她们,随便是谁都无所谓,可是现在……”

  他走上前来,之前一直严苛守着礼法,半分不肯逾矩,此时终是鼓足了勇气抬手,指尖轻轻将她鬓角被露水打湿的一缕碎发理顺。

  祁欢身子僵硬,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

  只是微微仰着头,心绪有些起伏的看着少年呈现在她视野里的那张脸。

  顾瞻的动作,专注又细致。

  他说:“你对我,明明也是有好感的,不是吗?你不肯要我,只是因为你在权衡利弊,你不愿活在我的家族的庞大阴影之下。祁姑娘……祁欢,人无完人,我,和我的家族,我们确实也都有诸多弊端,不够完美,你有顾虑,是应该的。我不强迫你,但至少……在你寻到当真能叫你满意的那个人之前,也不要因为我对你抱有非分之想就远着我,可以吗?”

  少年的面庞清俊,溢满柔情的黑眸之中所承载的情愫仿佛能将人当场溺毙。

  祁欢一瞬间就有种将要郁卒的悲催感。

  这要是在现代,管什么天长地久,管什么门当户对,她当场就能反扑,直接把人给按下了。

  既然彼此有好感,那就及时行乐,先痛痛快快腻腻歪歪的谈个恋爱嘛,以后相处久了,各种现实问题困扰,实在磨合不了就分手,横竖不吃亏。

  可是现在——

  她不敢!

  还是那句话,这可是个牵了手就要负责一辈子的封建社会,她不得不一次性考虑长久,考虑很多现实的问题。

  在离婚不能自由的年代,就只能从结婚这个环节上严格把关,杜绝悲剧发生啊!

  高嫁的悲剧,杨氏给她演绎的淋漓尽致,这是多么惨痛的现场震撼教育?

  顶级高富帅主动撩骚表白却不得不忍痛拒绝是什么体验?

  祁欢从来没有这么纠结遗憾过……

  可是当顾瞻的手指得寸进尺,试探性的自她鬓角往脸颊上磨蹭时,她还是当即悬崖勒马,啪的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你别蹭了,涂了半盒粉才盖住的,你给蹭掉了,一会儿出去别人以为你家暴我了!”

  顾瞻:……

  ------题外话------

  祁大小姐:啊,有骚不能撩,我恨封建社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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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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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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