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言情小说>重生八零胖妇门前好风光>第281章 还说你当上团长是德不配位
  “秦指导?呵,”陈书鹏微微一哂,勾着唇角道,“姚兰,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怎么偏偏这时看不清了?”

  “那你在凌副团身边很久了吧?”姚兰追上他,眼里满是希冀。

  陈书鹏长腿一顿,见她眼巴巴打探着,摇头失笑,“算是吧。”

  自打他父亲成了凌家的副官,他就一直跟在凌源身边,久到他有时都会忘掉自我。

  所以,他清楚凌源的为人和手段,也了解他的秉性和野心,更知道他对女人的态度。

  倘若是X大无脑的女人向他抛媚眼,他来了兴致兴许会碰一下,但姚兰对他有用,他决计不会乱来。

  姚兰拽住他,“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

  陈书鹏生得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当他深深凝视着一个人时,很容易叫人陷进去。

  当下他正是用那一双出挑的桃花眼,定定地盯着姚兰,嘴里却吐出残忍的话来,“我劝你还是别肖想他了,他有个厉害的未婚妻。”

  姚兰眼睛骨碌一转,细细咀嚼着“未婚妻”三个字,“那不还没结婚呢嘛?”

  陈书鹏笑她不自量力,“你可晓得凌少那未婚妻是什么身份?她是铭城吴书记的养女、国贸饭店邹总的外孙女、秦副部长的继女。”

  他微微侧目,眼里净是哂笑之意,“无论哪一家只要稍微跺一跺脚,整个铭城都得抖三抖,而吴小姐是这三大家中唯一的闺女,你觉得凌少会为了你而退婚吗?”

  既然凌源无意于此,那为什么要把毫不起眼的她调来景山?

  姚兰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也想打探多一点风声,好摆正态度,“那凌副团把我调来做什么?”

  陈书鹏既是凌源的人,那么,秦记安在汇演上对她印象深刻的鬼话,她自然不信了。

  陈书鹏仰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淡漠而笑,“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看明白。”

  等安置好姚兰,陈书鹏回到办公室给凌源回话。

  凌源正在审批最新的训练计划,听到动静后从卷子里抬起头来,扔掉笔,整个人斜靠在椅子上,“都安置好了?”

  “已经领去宿舍了。”陈书鹏倒了半杯热开水,又兑了半杯凉白开,递到他眼前,想到孙沁沁对姚兰的态度,欲言又止。

  凌源一时没吭声,默默啜了一口,这才把杯子重重摁在桌上,“书鹏,你跟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

  “二十四年。”陈书鹏微微躬身,姿态拘谨。

  凌源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冰凉,“那你就该明白,我不喜欢你藏着事,更不喜欢你吞吞吐吐。”

  陈书鹏迟疑了一下,喉咙发紧,但不敢再有隐瞒,“我一直以为她对女性多有怜悯,可她对姚兰的态度很冷漠。”

  凌源原来漫不经心地听着,随着陈书鹏接下来的话,他的表情突然就变了。

  变得冰冷,眼神深知是阴冷。

  “当时卓碧草难产,她一力主张急救,还把血汗钱贴补进去。另外李经学和卓碧荷领证,她也极力劝说,还说她以前照顾过坐月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凌源突然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声音冰冷,“我早就说过,孙沁沁的事事无巨细都要说,你为什么隐瞒不报?”

  陈书鹏一向识趣,揣摩他的心思也八九不离十,这几年再没挨过他的耳刮子。

  可他突然勃然大怒,陈书鹏又不敢躲,硬生生挨了凌源这一巴掌。

  凌源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言笑晏晏,可陈书鹏深知,他本质上还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毕竟是凌家大少,难不成还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立马板正身体,微低着头,断续地回答,“当时她还没说完就被杨宗洵打断……我也只听过一耳朵,以为是她说错话……所以也没当真。”

  凌源仍没解气。

  他现在终于想起了一些端倪来,为什么陆家人从没见过她挺着大肚子的样子,原本他以为她是在大学校园里。

  可泉大又怎么容忍一个怀着孕的女人继续求学?

  就算死去的陆时允一力包庇,她又怎么忍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和白眼非议?

  凌源紧紧地捏住拳头,“你说她话没说完就被杨宗洵打断了?”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杨宗洵也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陈书鹏抖着声音,“我记得很清楚,他似乎很着急就打断了,而孙沁沁似乎极懊悔。”

  凌源虽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深知怒气解决不了问题,“陆时允死了,但她肯定有同学,你叫人再去泉大查一查。”

  陈书鹏低声应了,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凌少是不是在猜测,那个孩子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她那句话不像是假的,可她自小养在孙曜来身边,哪有需要她去照顾月子的?

  如果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她怕是清清白白地嫁给杨宗洵,而他又晚了一步,只晚了一步!

  可在那一场场香汗淋漓的梦境里,她明明就是他的!

  凌源眼里涌起一股恨意来,一掌排在扶手上,“正好姚兰来了……”

  孙沁沁这几日出门,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轻佻和鄙夷,就连朱丽和刘友兰对她也是欲言又止。

  这一日,她照旧去刘友兰家。

  “弟妹,你听说了吗?”刘友兰踩缝纫机也无法专心,索性把手头的碎布扔下,气恼道,“家属楼的人都在传,茵芽不是杨团亲生的闺女。”

  姚兰还是被人当枪使了,枪口还是指着她?

  孙沁沁拿剪子的手一顿,倒是坦然自若地认下,“她也没说错。”

  见刘友兰呐呐张着嘴,她说得敞亮,“这没什么好丢人现眼的,茵芽她爸生前待我很好,我照顾他到病逝,替他养大茵芽,问心无愧。”

  她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谁规定结过婚的女人就没资格追求幸福了?如今又遇上宗洵,我觉得很幸运。”

  原来茵芽他爸是病去的,想来她也是经历了一番疾苦的人。

  也难为她还初心不改,心性柔软而坚韧。

  刘友兰松了一口气,“那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还是弟妹活得通透,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呢。”

  孙沁沁笑笑,“日子是自己的,何必管旁人怎么说?咱们只管把这鞋垫做好,多少补贴些家用,也不用全指望着男人。”

  刘友兰家日子过得紧巴,上有老下有小,前两天才发的伤员补贴还没捂热就寄回了老家,如今也就指望挣点钱,好给孙攀炖上两回肉给他补补。

  不过,弟妹待她好,刘友兰不免替她不值,嗓门也不小,“我估摸着,这事八成是你那个老乡给漏出来的,什么人呀?”

  上一世就是她和陈书鹏狼狈为奸,害得她苦不堪言,如今来这一招,一点也不出奇。

  刘友兰见她紧紧抓着剪子,“弟妹,这事要不要告诉杨团长一声?”

  “千万别告诉宗洵。”孙沁沁仰头,出言制止,“他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这点小事就别叫他烦心了。。”www.xfanjia.com

  不过人言可畏,家属楼点儿大的地方,哪里藏得住什么流言?

  杨宗洵抬眸瞧向对面的一个营长,咬肌紧绷,语气沉沉,“外头还说了什么?”

  那营长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几乎不敢看他,“还说你前几年离开驻地去造桥是不务正业,当上团长也是德不配位……”

  这话可不像是家属说的,分明就是针对他。

  看来底下的某些人还是太闲了,怪他这段时间整顿的力度不够。

  杨宗洵扫了一眼桌上的训练计划,拿笔一划,“你去通知另外两个营长,明天出操改为突击拉练,提早一个小时紧急结合。”

  这分明是拿他们撒气嘛,那营长嘀咕道,“突击拉练?那二三团……”

  杨宗洵利眸一扫,“有问题吗?冯征,别忘了你是一团的人,当然,如果你想去二团,我绝不拦着。”

  冯征猛然抬头,见他如此沉得住气,心里打鼓,不过面上要是咬紧道,“不不不……我还是想跟着您。”

  且不说别的,单看这段时间杨团在一团的所作所为,起码是个干实事的。

  次日凌晨,驻地警钟响彻云霄,饶是孙沁沁已经习惯出操铃声,还是被吓得“腾”一下起身。

  孙沁沁见窗外黑漆漆一片,透着几分寒气,身侧已空,卫生间隐约传来放水和洗漱的声音。

  她看向墙上的挂钟,还不到五点钟。

  孙沁沁哄了茵芽,也没了睡意,索性跟着起来。

  杨宗洵擦完脸出来,就见她脸上一派娇憨迷蒙,低声道,“怎么也不晓得套双袜子?快回去睡吧。”

  “今天是怎么了?”她脑子算清醒,声线倒还有几分迷离。

  “昨晚跟你说过,今天要去拉练,”杨宗洵摸了下她的手,见还算暖和。

  不过他还是扳过她的双肩,推着她回房,“睡糊涂了?我三天后回来,这几日你安心在家,喜欢缝鞋垫就去做吧,别管旁人怎么说。”

  所以,他也听说了?

  他那么忙,她哪里还肯给他添堵?

  孙沁沁点头,盘算着日子,“三天……那三月节你不是得在野外过了?”

  以前训练也不管什么年节,他倒是忘了,心生愧疚,“对不起沁沁,你来驻地的第一个三月节,我不能陪你了。”

  她原想着去趟市里,好采买些面粉回来炸油果和酥条来过节。

  孙沁沁笑笑,“我也很忙的,不用你陪。倒是你,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

  孙沁沁和刘友兰第一回缝了整整一大麻袋鞋垫,一个人去肯定吃不消,所以孙沁沁干脆带刘友兰一起去,顺便去认认店家。

  好在离驻地不远就有去市里的班车。

  俩人借了朱丽的推车,合力把货推到站点。

  刘友兰看她累得够呛,想来她苦力活干得少,“弟妹,你在这儿看着,我脚程快,先把车还给嫂子。”

  “嫂子……”孙沁沁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见人已经蹬着车跑出好远了,索性也就不喊了。

  她这会儿浑身绵软无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汗。

  突然,一只宽厚的大掌出现在她身侧,那掌间还躺着一片雪白的纸巾。

  孙沁沁侧目,顺势朝上望去,一张轮廓分明的侧颜映入眼帘,不是凌源又是谁呢?

  她视若罔闻,反倒比初见他时从容淡定多了。

  凌源想她也不会接,不慌不忙地收回手,笑道,“你还真是叫人意外。”

  见她还是不理人,凌源嘲讽道,“杨宗洵工资不算低,难道都补贴给别人了?他倒是做了大圣人,反叫你跟着过苦日子?”

  这话孙沁沁没法忍,她远远瞥见刘友兰快走近了,笑道,“你知道他和你最大的不同在哪儿吗?他比你懂得尊重女人。”

  凌源自认一向尊重女人,鬼迷心窍也只那么一次,又道,“看来你还是介意上次被掳走一事?”

  孙沁沁扭头,根本不给他半分脸色。

  “凌副团,二团怎么不去拉练呀?”刘友兰嗓门大,隔着不远也喊了一通,招来不少人侧目。

  提及拉练,凌源那日一早也被吓得不轻,很快又躺平回去,而完全不知情的二团、三团也跟着整装待发。

  三团的团长按捺不住好奇心,跟着起了个大早,才跑到训练场,眼见一团就要出发了。

  他训练计划也没一团做得好,但好歹也懂依葫芦画瓢的道理,索性也就跟上了。

  于是,只剩二团的副团没到位,最后还是陈书鹏顶不住几个营长的压力,硬着头皮去敲凌源的门。

  就不能有点眼力劲儿?

  凌源气得捶墙,“他杨宗洵要吃饭,我还得给他递筷子?”

  被刘友兰一点,凌源面上不显,心底却不乐意了。

  “不急,瞧着嫂子这大包小包,知道的是当你去城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孙副团要转业回家呢。”凌源回嘴一笑,又扫了一眼孙沁沁,才往训练场走去。

  刘友兰恨不能啐他一口,朝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忍不住嘟囔,“招你惹你了,就不盼着点别人好?还大包小包,一个男人还管起别人家婆娘的事来了。”

  刘友兰模仿起他的声线,倒有几分相像。孙沁沁被她逗得“噗嗤”一笑,“嫂子,何必搭理他?”

  两个女人家抬着一大袋鞋垫,便是班车的师傅也看不过,下车来搭了把手。

  只要一想到凌源一路上袖手旁观,刘友兰就气得忍不住吐槽。

  他大概巴不得她过得不好,好叫她向他低头。

  孙沁沁哪里想不通,好笑道,“嫂子快歇会儿,想想鞋垫就能卖钱了,高兴点儿。”

  见她总算住嘴,孙沁沁又道,“嫂子,我担心店家会把价格压得太低,那还不如寄卖,按销量抽点,如此一来,也不愁店家对销量不上心。”

  刘友兰也没做过生意,脑子一头雾水,“弟妹,啥是寄卖呀?”

  孙沁沁认真解释道,“寄卖就是把货寄存在店家卖,货的归属权还是归我们。我仔细盘算过了,既然咱们对鞋垫的质量有信心,只要价格出得合理,不愁没有市场。不过,回款恐怕就没那么快了。”

  刘友兰也不懂生意经,孙沁沁肯带她,她自然愿意听,只是一听到回款慢,还是犹豫了。

  孙沁沁见她垂首不语,只默默扣着手指头,又道,“嫂子,要不然这样,咱们先去市场摆摊,要是下午还卖不掉,再跑店里寄卖?”

  刘友兰见她退了一步,想来也是考虑到她的难处。感激道,“弟妹,你主意正,我晓得哩,放店里寄卖才是长远之计,那就都听你的。”

  两人很快到了车站,赁了一辆三轮车,直往市场去。

  她俩去得晚,好位置早被抢光了,只能在出口占了个位置。

  刘友兰忍痛交了摊位费,这还没开张呢,钱倒是先花出去了,闹得她心里打鼓,“弟妹你说,人家在市场里转一圈下来,啥东西不得买齐了?还会来出口的摊子吗?”

  她有些后悔没听孙沁沁的话。

  这市场人气旺,但孙沁沁心里也没底,“先看看再说。嫂子饿不饿?要不我去买两份素粉?”

  “不用花那个钱,我带了饭团,还有热水。”刘友兰扬起脖子上挂着的水壶,但想到她粗茶淡饭惯了,沁沁不定会嫌弃,“你要是吃不惯,咱就买。”

  孙沁沁体谅她的节俭,“嫂子,我也吃过苦头,饭团怎会吃不得?”

  两人分了饭团,就着水壶你一口我一口地下饭,大凉秋里汗流浃背又吹干,倒有几分狼狈。

  刘友兰瞧着她年纪轻轻,一副好模样顾不上收拾,忍不住打趣,“杨团长要是见到你这幅模样,指不定要笑话你瞎折腾呢。”

  按说,杨宗洵没有养老负担,工资又高,养活孙沁沁娘俩绰绰有余,她何必吃这苦头。

  孙沁沁挑了挑眉,哼哼道,“他这会儿还不晓得在深山老林的哪个犄角旮旯蹲着呢,只怕比我还惨……”

  两人有空了就说说笑笑,时间倒是好打发,只是鞋垫的销量不顶好。

  刘友兰坐不住了,逢人就吆喝着要不要买鞋垫。孙沁沁则负责尽量把顾客留住,“先生,您是给老人用还是大人用?”

  那顾客一听这称呼,倒是觉得新鲜,“老人和大人的鞋垫还不一样哪?”

  孙沁沁指着其中一打鞋垫,展颜一笑,“眼见就要转冷了,老人家用的鞋垫加了层棉花,棉布也是加绒的,大人的棉布选用则是以透气厚实为主。”

  那人来回摸了好几打鞋垫,搞得刘友兰差点忍不住想把人打发走,他才又问,“这尺码大的怎么感觉薄了些?”

  “正是呢,尺码大的是男款。男人干活多,脚汗大,所以棉布选用耐磨耐脏的料子。”

  男人点头问道,“你这儿有多少双鞋垫?”

  口气不小。

  孙沁沁一听,这才认真打量他,面前的男人瞧着四十打头的模样,身量并不比挑,但胜在着装打扮周正讲究,待人说话也颇有几分章法。

  她一下吃不准他的来头,只叫来刘友兰,“嫂子,麻烦来搭把手。”

  两人齐力把袋子拉到他跟前,孙沁沁解开绳子,“先生,全在这儿了,大概还有三百来双。”

  那顾客翻了几下,摸着下巴道,“鞋垫缝得不错,可惜包装欠缺了些。”

  他说话算是客气了,其实哪有什么包装呢?

  刘友兰隐约感觉有希望,紧张得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儿。

  孙沁沁倒还沉得住气,“不知先生贵姓,在哪儿高就?”

  “免贵姓周,名正毅,目前在国贸饭店供职。”

  国贸饭店那可是市里最大的饭店。

  此话一出,刘友兰惊得一下瞪大了眼睛,这究竟是什么爆棚运气,“弟妹……”

  孙沁沁也听过国贸饭店的名头,舔了舔唇角问,“不知道周先生对包装有什么要求?”

  周正见她不卑不亢,倒有几分胆色,笑道,“你们是部队的家属吧?”

  要不怎么说人家段数高呢。

  刘友兰几乎惊掉下巴,“你怎么晓得?”

  这俩人嫂子弟妹相称,难得和气,不像是一般的妯娌。

  “不瞒你说,我早年也在景山驻地待过,只不过后来为了响应国家经济建设的号召,才跟着如今国贸饭店的邹总转业了。”周正毅指着那只掉漆的绿色水壶,眼里含笑道。

  看样子,能吸引到他,还要归功于那只旧水壶。

  他一句话,一下就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刘友兰喜不自胜,“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

  “渊源还深着呢,我那大领导有个外甥女,她未婚夫也在景山驻地,”周正毅大手一挥,“这样吧,你们的鞋垫我全要了,当是饭店中秋节的赠礼。”

  刘友兰还想问问他领导外甥女的未婚夫是谁呢?但是感觉好绕口

  孙沁沁倒不关心那八百里打不着的干系,拉回话题,“那包装?”

  “赠品不拘包装,”周正毅深知当兵的苦,家属更苦,有心相助,“不过以后的鞋垫,没有包装可不行。”

  还有以后?

  孙沁沁清眸一睁,又道,“周先生有心,我和嫂子也是实在人,不如这样,这些鞋垫我们让两分利。”

  三人就细节又商谈了一番,愉快地达成共识。

  刘友兰紧张又激动,等送走了周正毅,终是忍不住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周遭人来人往,孙沁沁抚着她的后背,“嫂子……”

  刘友兰抽噎道,“弟妹,你是不晓得,你和宗洵要是晚回来一日,老攀就要把转业申请递上去了。老家要管小家要顾,全指望他一个人,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此话一出,孙沁沁一下愣住了。

  难道上一世,铮铮铁汉如孙攀,流血流汗都不眨眼的人,终是败给了那笔转业费?

  “嫂子,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肯善待苦命人的,”

  孙沁沁一时说不出太多宽慰的话,“如今咱们拿了大单子,可没时间哭哭啼啼的了。”

  刘友兰破涕为笑,同时也担心,“咱们一下接下这么大的单子,交货时间又短,能做得完吗?”

  “正是呢,可要是不接,恐怕做梦都得后悔,何况定金我都收了。”

  孙沁沁摸了摸布兜里的钱,盘算道,“要不我们再买一台缝纫机回去吧?大不了多雇两个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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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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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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