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知道两人的嫌隙是由阿茹所生,阿茹虽是吴国公主,却与沐桓情深意重,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便两情相悦,阿茹发誓非沐桓不嫁,而吴国一直想将她许给诸葛琛。
阿茹与吴皇抗挣多日未果之后,从吴国逃了出来,历尽艰辛跑到了魏国,与沐桓有了夫妻之实,吴皇无奈,见木已成舟只得将她许给沐桓。
没料到她嫁给沐桓之后,吴魏交战,魏国大败,阿茹被人诬陷通敌,沐桓无法,只得带她逃亡,没料到两人到魏吴边境时,她终是被人所杀,自那之后,沐桓性情大变,再不过问家国之事,整日里只研习文字笔墨,还搬离了皇宫。
倾歌在魏国说听人说起过易子龙,说他甚是宝贝这个妹妹,因为阿茹的死,他认为所有的过错都在沐桓身上,还曾派出暗卫刺杀沐桓。而沐桓却一直认为当日阿茹之所以会死,和易子龙有脱不了的关系,曾找易子龙拼过命。当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易子龙居然没有杀沐桓,却放出话来,日后再见到沐桓定要取他项上人头。
所以才有两人一见面便针锋相对的情景,倾歌也曾劝过沐桓不要当面与易子龙产生冲突,这样对他对魏国都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沐桓只是幽幽叹气,并不多解释一二,倾歌也没有办法。
只是今日被人刺杀之事,她终是觉得疑点重重,原本想检查一下杀手的身份,却被诸葛琛强行拉走,一切都无从证实。她心里对诸葛琛和易子龙都有怀疑,可是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两人似乎又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倾歌走到月栖阁时,却见青鸟站在窗台前,一见到她走过来,便飞到了她的肩上,诸葛琛在旁冷笑道:“真是一只通人性的鸟啊!”
倾歌不语,抱着青鸟便走进了月栖阁,她一边走一边轻抚青鸟的羽毛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到这里来,就不怕冻伤吗?”
诸葛琛冷笑道:“我看它不用担心被冻伤,而是该担心会不会被人宰了烤了吃了。”
“谁要是敢伤它一根毛,我就和谁拼命!”倾歌一字一句的看着他。
“用得着如此吗?不过就是一只鸟而已!”诸葛琛的眼里满是鄙夷,伸出手去摸青鸟的羽毛。
倾歌一把将青鸟抱在怀里,生怕他一生气真的把青鸟给捏死,她满眼温柔的道:“对我而言,它便如我的家人一般。”说罢,她又看了一眼诸葛琛道:“我险些忘了,像你这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亲情的人,根本就体会不了其中的感觉……啊!”
青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怀里钻了出来,倾歌不由得一惊,却见它扑腾的翅膀居然飞到了诸葛琛的身上!
倾歌的眼睛顿时睁的极大,定定的看着诸葛琛,却见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俊雅的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怒气,他咬着牙道:“给我滚开!”
青鸟哪里听得懂他的话,不但不从他的身上跳开,反而在他的肩头跳起舞来,诸葛琛的脸上满是隐忍。青鸟跳了跳,将它长长的嘴巴亲上了诸葛琛的脸。
倾歌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微微一惊,这只青鸟是她和云舒一起喂养长大的,平日里只会在两人的身边戏耍,对其它的人,它一概不理,更别说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她的心里不禁升起层层疑云,一双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诸葛琛,眼里有了浓浓的疑问。
诸葛琛咬着牙道:“你再不滚开,我就真的把你烤了吃了!”说完,伸手就去抓青鸟。
倾歌一直看着他的举动,在他的手碰到青鸟之前已将青鸟从他的肩上抓了下来,她冷冷的道:“殿下一个大男人,又何必与一只鸟一般计较!”
“就凭这只破鸟对我做的事情,我烤它十次都不为过!”诸葛琛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着他的肩头。
倾歌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见他的手指处上赫然有一块鸟屎,原来青鸟方才立在他肩膀时,顺带送了一份大礼给他。雪白的棉袄,和着触目惊心鸟屎,不是一般的杀风景。她知道诸葛琛有洁僻,忙将青鸟死死的抱在怀里。
诸葛琛朝她逼近一分道:“把那只死鸟交出来!”
倾歌微笑着道:“我的活里只有一只活生生的鸟,没有死鸟,让我如何交出来?”她脸上在笑,心里却升起浓浓的担心,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青鸟交给他。
“没关系,它现在是活的,我一会就能把它变成死的!”诸葛琛的脸上寒气重重,又朝倾歌走近了一步。
倾歌冷冷的看着他道:“它是喜欢你才送你一份大礼,你一个大男人又何必与一只小鸟计较?”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后退去,开始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救青鸟一命。
“那样的大礼没人会喜欢,任何弄脏我的衣服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诸葛琛冷哼道:“拿出来!”
倾歌的眸子里寒意加重,却冷哼道:“我已经说过,青鸟于我就如同亲人一般,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它!”往后再退三步,就是窗户。
诸葛琛冷冷的道:“对我而言,它就是一只死鸟而已!”说罢,他又朝前走了一步。
倾歌的往后连退两步,只摇头不说话,诸葛琛冷冷一笑,朝前走了一大步,她摇了摇头,诸葛琛将手伸了出来,她轻哼一声,一把将窗户打开,青鸟扑腾着翅膀便朝外飞去,只是飞不到一丈远,便从空中掉落下来,在地上扑腾着翅膀挣扎了一下,便已气绝。
倾歌只觉得血气上涌,双眸喷火一般看着诸葛琛,他的手指头还保持着微曲的样子,她咬牙切齿的道:“这个世上没有比你更冷血的人!”
“还好!”诸葛琛冷冷一笑道:“总比起某人用这只死鸟和情郎鸿雁传书好,不对,是青鸟传书!”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地上捡起一个纸条,倾歌的脸色微变,伸手便欲去抢那张纸条。
诸葛琛将纸条捏在手掌心,将手伸在倾歌的面前道:“上一次你用一张白纸糊弄了我一次,这一次我倒想知道你会用什么来糊弄我!”说罢,他的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残忍。
倾歌一听他的话,顿时便明白他要杀青鸟是假,要看纸条是真,而如今青鸟已死,纸条也落在了他的手上,她恨恨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是你口口声声说你视若亲人的青鸟重要,还是这张纸条重要。”诸葛琛的眼里染上了重重杀机。
倾歌的心里一沉,他又接着道:“按目前的情况看来,在你的心里,只怕是这张纸条比较重要。沐倾歌,原本你心目中的亲情也不过如此!”他一边说着话,一轻轻扬了扬手,丝丝纸屑从他的指尖洒落了下来。
他的话让倾歌气血翻腾,而他的举动更是令她恨不得一把将他那张可恶至极的脸撕成碎片,她咬牙切齿的道:“诸葛琛!”
“怎么呢?生气呢?恼怒呢?就因为这一张纸条?”诸葛琛微微笑了起来,美丽而妖娆的凤眸里满是灼灼之光,似嘲弄似讽刺,他轻哼一声道:“我以为你除了在十里坡那一次会变脸之外,其它的时候都会不动声色,看来云舒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甚高啊,是不是只有关于他的事情,才能激起你心中的怒火,是不是所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都能勾起你的心伤?”
倾歌咬着牙道:“我不是你,不会像你这么冷血!”说罢,她走了出去,将青鸟捧进了月栖阁。青鸟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手心,她只觉得心里难过至极。
青鸟是她和云舒唯一一起饲养的动物,也是两人情感唯一的见证,可是此刻却死在了诸葛琛之手!而上一次在十里坡云舒之所以会爽约,也和诸葛琛有脱不了的干系,她平日里性情恬淡,极少动怒,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诸葛琛牵动她内心深处的怒火。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武功及不上诸葛琛,明白此时和他动手实在是没有半点好处,否则她一定一掌劈死他!恶劣的男人!
诸葛琛冷冷的看着她的举动,问道:“难道我在你的心里连这一只鸟都及不上?”
“不但你连这只鸟都及上,就是你们冷血的全家加起来也及不上这只鸟!”倾歌咬着牙,看了看青鸟道:“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的!”
“你想杀我?”诸葛琛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道:“也是,你早就想杀我了,和这只鸟是死是活并无太大的关系。”
倾歌看着他道:“你说对了!不过以前我一直想息事宁人,以为我只要全身而退了,留你一条性命是无妨的。可是现在看来我是想错了,只要你活着,我只怕都离不开楚国。而你的残忍程度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所以对付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你!”
诸葛琛冷冷的看着她道:“我今天还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救命恩人?这个词你不配!”倾歌咬着牙道。
诸葛琛冷哼一声道:“你为了一只死鸟就欲与我为敌,沐倾歌,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再则,你记得你素来极为沉稳,很少会暴露自己的心思,今日里却将你的意图告诉我,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想杀就杀吧!”倾歌冷哼一声道:“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沐倾歌!”
诸葛琛的缓缓的朝她走进几步,将青鸟的尸体放在手中道:“你不要以为我爱上你就不会杀你!如果你一直对云舒念念不忘,我也不介意毁了你!对我而言,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染指你!”他的话一说罢,手掌一用力,青鸟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堆粉末!
倾歌见到他的举动,不由得大吃一惊,用内力将纸张放成粉末,并非难事,但若是用内力将一只刚死的鸟化成粉末,他的武功也太过可怕了些!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的内功应该是属于极度暴热的,他这般冰冷的一个人居然练的是那样的内功,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她冷冷的看着他,他也冷冷的看着她,他缓缓的走到她的身旁,她站着不动,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他的嘴边扯过一抹冷笑,弯着腰将脸凑到她的脸前,两人的鼻子几乎撞在了一起,他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那么一定要在我对你还没有完全厌倦和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杀你之前,否则你连一成赢的机会都没有!”
倾歌轻哼一声,他的唇却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眸子微微一眯,眼里是浓浓的嘲弄,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挣扎,却突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
剧痛传来,诸葛琛的凤眸里升起了冷冽的寒霜,却依旧吻着她的唇,凤眸与她的眼睛对视,两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怒气。
门毫无预期的被人打开,花影乍乍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公主,我听说你今天和三皇子出去遇到了刺客,你没事……”后面的话咽进了她的肚子里。
花影见到两人如此暧昧的举动,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她有些尴尬的道:“哎呀,怎么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公主是不是去三皇子那里呢?”说罢,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跑去,临走时居然还不忘将门关上。
诸葛琛的唇终于从她的唇上挪了下来,下唇处一片鲜红,鲜血缓缓的自他的嘴角滴落,他冷冷的道:“沐倾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罢,一摆袖袍,扬长而去。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袍,斑斑点点,如同点点红梅盛开,却充满了凄凉。
诸葛琛沉闷的走进了书房,明亮的眼睛看着油灯里泛起的光华,那双一向孤傲冷漫的凤眸里有了一抹伤感,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黑亮亮的眸子似幽潭一般深不见底。他的双手负在身后,挺拔的身体站在窗前,有了淡淡的寂寥。
他低低的道:“为什么她爱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为什么会爱上她?”他的手缓缓的掐上了自己的脖子,咬着牙道:“我恨你,却又偏偏要与你并存,我是不是该掐死我自己,然后也结果了你的性命?”
他的眼里有了一抹狠厉,刚要用力,书房的门被程亮一把推开,程亮一见他的模样,忍不住大惊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的领口不太舒服,你吩咐下去,把做这件衣服的裁缝给我宰了!”诸葛琛的冷冷的道,那只手也从脖子上移了下来。
程亮的眼里有了一丝明了,却并不道破,缓缓的走到他的身侧,看着他的唇道:“殿下的唇这是怎么呢?”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惊奇和淡淡的笑意。
诸葛琛不着痕迹的道:“被蜜蜂蛰的,你马上派人把太子府里的蜜蜂全给我灭了,再让我看到蜜蜂的影子,你就提头来见!”
“你的心情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好,动不动杀这个砍那个的,怎么,在她那里碰盯子呢?”程亮轻摇羽扇,不急不缓的道。
诸葛琛的唇上有一道口子,摆明了是被人咬的,而不是蜜蜂蛰的,再说了,这大冬天冻死人了哪里会有蜜蜂。他的白衣上还染上了点点血渍,素来有洁癖的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污点,看来那个叫沐倾歌的女人还是很有魅力的,否则他的这个冷血殿下是不可能会有如此反常的时候。
诸葛琛冷冷的道:“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不是嫌你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只是殿下,你也该好好为你自己打算了,如果真的爱上了沐倾歌那就想办法让她死心榻地好了。必竟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其它的女人能单枪匹马劫天牢救人!”程亮淡淡的道。
诸葛琛咬着牙道:“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程亮轻叹一口气道:“殿下不必恼怒,就算亮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过问殿下的私事。只是你我相交多年,当年我奉师命下山助你,便早早就知你的性情,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秘密。我知你心里恼怒当年的事情,也恼怒他的存在,只是你再恼怒,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他的存在也不是以你我之力就能消除的,虽然你们之间彼此互不相容,可是却有相同的目的,你万万不可因为心中的恨而毁了他,因为毁了他就是毁了你自己。”
诸葛琛的眼睛微微一闭,心里有了浓浓的无奈,他知道程亮已看透了他的动机,是在劝他不要太过意气用事。程亮说的也对,他和他本是并存的,这些年来他想尽办法想要消灭另一个存在,而另一个存在也在想尽办法消灭他。却由于是同一具身体,两人的心智都坚强至极,谁都拿谁没有办法。
或许程亮说的也对,只要现在两人的目的是一样,那么就先容许另一个他的存在。至于女人嘛,他就不信凭他诸葛琛举世无比的智谋还得不到她!他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光茫四射,寒意凛冽,他冷冷的道:“朱相现在在哪里?”
程亮见到他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悠然答道:“他已被人带到了魏国边境,我已经派人劫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身首分离。”
诸葛琛冷冷一笑道:“她以为从天牢里救出了朱相就万事大吉,想要从我的手中逃脱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只是可惜了朱相的才华,说实话,放眼整个大楚的臣子,还没有人能有他那样的本事,可惜的是他太过顽固,不肯为我所用。”
“十三皇子该如何处理?”程亮问道,自那日灵堂之后,诸葛环就被诸葛琛关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诸葛琛的眼里有了一分杀机,他轻哼道:“我初登太子之位,虽然现在根基已稳,但是不想落人口实,你把他带到东印岛让他自生自灭吧!”
程亮听到他的话,轻叹一口气道:“看来殿下是想他死了,不过也是,斩草就要除根,他留在这个世上的确是祸害。”东印岛上满是毒虫蛇蚁,任谁去了都是死路一条,根本无法存活。
诸葛琛轻轻一哼道:“倒不是我嫌他是个祸害,对我而言,我倒盼着他能成为我的对手,只是他性情懦怯,根本就成不了气候。当年娘带着我进宫的时候,容妃怎么对娘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容妃早已死,可是她死的也太便宜了些,那些恩怨只好由他来偿还。”
“殿下,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你也该忘了。”程亮轻摇羽扇,轻轻摇着头。
“忘了?怎么可能忘记?”诸葛琛咬着牙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你再清楚不过。更兼我亲眼看到他们将娘活生生的烧死,那种痛,那种恨,我又岂会忘记?”
程亮眼睛里有了一丝无奈,不再劝解。
诸葛琛又缓缓的道:“在外人的眼里,我或许是一片风光,可是你再清楚不过,那所谓的战神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程亮和诸葛琛是同门师兄弟,当然知道那个称号是怎么来的。当年诸葛琛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再不愿呆在皇宫里被那些皇子们欺凌,当吴国大兵来袭时,才十岁的他请愿镇守边疆。而洛辰帝因为宫中妃嫔在他的枕边吹耳风,早已看他不顺眼,当他校场比试时赢了一个副将之后,就给了他一万人马让他去吴国的十万人马对抗。
才十岁的又如何会是吴国久战沙场的大将的对手,更何况当时双方兵力悬殊,纵然他拼尽全力也无力回天。伤重的他被他师父所救,教习他兵法武功,更兼他聪慧过人,伤好之后在他师父的帮助下,独入敌营将那吴国的大将斩杀。并四处散播谣言,动荡吴国的军心,那一仗他不战而胜。
而他回朝之后却受到了洛辰帝最为严厉的惩罚,原因是他让那一万将士尽皆丧命。在那一次惩罚之后,他侥幸活了下来,却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恨之入骨。再加上他生母的惨死,将他性格的阴暗一面全部勾了出来。也是从那之后,他的人格有了变化,有了另一个他的存在。
而他更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用尽心机建立属于他自己的人马,仅仅几年的时间,他便手中握有实权,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
洛辰帝看到他的变化,心里又惊又怕,他早早就看出诸葛琛眼里的恨,知道将他留下会是一个大大的祸根,于是设下计谋欲除去诸葛琛。而诸葛琛纵然识破了洛辰帝的计谋,却还是身负重伤,却侥幸活了下来。
洛辰帝拿他没有办法,再次再他丢到了边关,想利用吴国将他斩杀,没料到他聪慧异常,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当易子龙和诸葛琛在沙场上相遇时,两人心中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不但不杀他,还和他成为了朋友。
只是诸葛琛在边关斩露的锋茫愈加让洛辰帝坐卧不宁,他知道诸葛琛已经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便命羽林军暗中杀他。此时的诸葛琛再不是当年任人欺侮之辈,轻轻松松的就将那些羽林军全将解决掉,再将刺杀之事上报洛辰帝。洛辰帝没有办法,只得将一切全部推给羽林军的首领,说他意图谋反。
诸葛琛趁机将羽林军的兵权也尽皆纳入手中,羽林军的兵权一入手,便是掌握整个皇城的安危,洛辰帝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钳制他的军队的力量了。虽然兵权还有极大一部分在其它的皇子手中,只是那些人的计谋和狠戾和诸葛琛比起来,实在是小菜一碟。短短几年时间,他除了诸葛珂和诸葛珉手中的兵权没有夺下之下,其它的兵马尽入他的手中。
而在太子登位祭典中,他更是将诸葛珉斩杀,诸葛珂下落不明,堂而皇之的掌握了楚国所有的兵马。他的铁血性情,更是令人不敢违拗其意思,而他赏罚分明的手段,却将所有兵将的心全部收服。再无人敢小瞧他的存在。
只是在这些光辉的夺权争位的征战中,他自己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程亮知道他的身上满是伤疤。而身上的伤远不及他心中的所受的伤,在这无数次的浴血征战中,他的身体无数次被鲜血染红,敌人的血,自己人的血,甚至是自己的血,都缠绕在他的身体之上。他经常与鲜血打交道,却又极讨厌鲜血,能不流血的时候他绝不会让他自己看到鲜血。
于是诸葛琛喜欢穿白衣白袍,有了洁僻,容不得衣服上有一点点污痕。
程亮的眼睛里有了丝丝挽惜,轻叹一口气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殿下,那些事情都已过去。现在整个大楚已尽在你的掌握之后,而魏国自上次大败之后,元气大伤,更兼倾歌公主嫁给了你,短期之内,当不会有大的动静。倒是那吴国要小心些了,你与易子龙虽是朋友,他看起来冲动异常,其实冷静自持,而且心思缜密,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手。”
“你真的认为楚国的事情就此罢手了吗?”诸葛琛冷笑道:“我亲爱的父皇还在那里呆着,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会想方设法来整治我。”
“你打算如何对付皇上?”程亮两眼一片幽深的问道。
诸葛琛淡淡的道:“他当年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他的命吗?”
程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诸葛琛冷笑道:“你知道的,对不对?像他那种生性多疑的人,又喜好权利的人,天天在猜测和惊恐中度日,是不是会让他觉得更加的有趣?”
程亮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这样的相处,哪里是父子,分明的仇敌。”
“他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是他的儿子呢?”诸葛琛冷笑道。
程亮缓缓的道:“还好我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少活十年。”
诸葛琛幽幽的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倒真宁愿我是一个普通百姓,能和自己的爹娘一起生活,一家人和和美美,那该多好。所以有时候,我也真的很恨娘,当初为什么要带着我离开那个渔村去找洛辰帝,到最后却换来她的惨死,我的不幸。”
程亮摇了摇头道:“那只是你的念想罢了,我想皇妃当年只是觉得该让你认祖归宗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说也无益。不知道殿下要如何给易子龙和沐桓交待,他们两个瘟神若是真的闹起来,只怕会滋生很多事端?”
“你是担心他们联手对付楚国?”诸葛琛反问道。
“那倒不是。”程亮淡淡的道:“他们两人当年因为茹公主之事一直视若水火,而魏吴这些年来更是战事不断,虽然这一段时间相对平静,可是我却觉得他们要达成联盟比魏楚和楚吴要难得多。”
“你说对了,所以我当然得让他们多生一些嫌隙,再多生一些事端,要吵要闹我根本不惧,由得他们去。”诸葛琛的凤眸微微一合,和着油灯泛起的光茫荡起层层杀机。
程亮微微一笑道:“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多虑了,殿下早已将一切都考虑周全了。”
诸葛琛的唇微微抿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一言不发。
夜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吹过树梢,带来了“呜呜”的鸣声,凄婉而又哀伤。
易子龙坐在捷公主的床前,一双虎目里是沉沉的深思,捷公主似已睡着。他方才替她把过脉,她的脉向沉稳,已无大碍了。他缓缓的看了一眼捷公主,眸子里有了一丝冷意。
屋子里一片安静,油灯里的灯芯已快烧尽,“哔剥”的响了一声,捷公主似受了惊,美丽的眼睛陡然睁开。她见易子龙坐在床边,她朝他淡淡一笑道:“皇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睡不着。”易子龙看着她道,一双虎眸里怒意显然。
“怎么呢?”捷公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子龙看着她道:“这得问你自己了!”
捷公主的眉头微微皱起,易子龙冷哼道:“阿捷,你好大的胆子!”
捷公主的眼里有一丝闪烁道:“我不明白皇兄的意思?阿捷又做出什么事情惹皇兄生气了吗?”明亮亮的的眸子里透着丝丝纯真,美丽而又可爱。
易子龙轻哼一声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再清楚不过,我是你的皇兄,你就不用再在我的面前装了。只是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行动,若是真的闯下大祸,只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皇兄。”捷公主幽幽的道:“只是我一想起阿茹的死,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怒气,我好不容易见到沐桓,又岂能让他就此好过?”
易子龙冷冷的道:“你是恨沐桓,还是恨沐倾歌?”
捷公主的目光闪了一下道:“当然是沐桓,若不是他,阿茹也不会死!”
易子龙的虎眸里寒意浓浓,冷哼一声道:“阿捷,你是真的很让我失望,居然面对我还敢撒谎!你这一次自残看起来是想将茅头指向沐桓,实际上却是想借此机会坐进宜兰轩,还搏得诸葛琛的珍视,更想借这一次的机会与诸葛琛一述旧情。然后将再寻机会将沐倾歌赶走,只是你的算盘打的倒是很好,可是有人根本就不领你的情!”
捷公主听到他的话后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中有了一丝恍惚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还敢装糊涂!”易子龙的眼里有了浓浓的怒气道:“看来我真的该用一剂毒药将你毒死,省得你在这里挑拔是非。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好了便罢,一旦处理不好,将会引来魏吴之战,而这一次的战事一旦被挑动,魏吴之间原本就有旧隙,只怕会拼得你死我活。你觉得在这一次的事情中,谁才是真正的受益者?而沐倾歌与诸葛琛现在的感情,你觉得诸葛琛会帮谁?现在三国的力量差不多持平,都想将其中一方拉到自己这一边来,以期能将第三方压倒,你是在给楚魏联盟创造机会吗?难道你想吴国毁在你的手里,让吴国百姓家破人亡吗?你心里巴巴的想与诸葛琛拉近关系,可惜的是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这两天来,除了例行的照料之外,他看都没有多看你一眼,你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吗?”
捷公主有脸色变得有些难道,却依旧嘴硬道:“不会有大哥说的那么严重吧!”
“阿捷,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易子龙的眼里怒火浓浓道:“看来都怪我太过宠你,以至于你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不知轻重!我告诉你,如果这一次因为你的一已之私而出了事情,你就是吴国的罪人!”
捷公主的脸上有了一丝惧意道:“皇兄,现在事已至此,要如何处理才好?”
“你也知道害怕呢?”易子龙冷冷的道。
捷公主咬了咬唇道:“我不过是想制造一些楚魏的矛盾,让诸葛琛对沐倾歌心中生隙,然后再与我吴国联姻。只要我得到诸葛琛的宠爱,再向他吹吹枕边风,他自然会帮我们对付魏国的。”
易子龙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阿捷,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让你不要去招惹沐倾歌,也不要去打诸葛琛的主意,像诸葛琛那样的男子,纵然你聪慧无双,纵然你有花容月貌,却也架驭不了他!你以为他会任由你驱使的吗?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在战场上众人都说是我和他惺惺相惜,所以十年前他才能生还,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仗我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假象!连我都很难猜透的人你还妄图驾驭他!阿捷,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捷公主的眼里染上了点点哀伤,美丽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却并不言语。
易子龙长叹一口气道:“阿捷,你就对诸葛琛死心吧!这一次的事情我会想办挽救,只是你再不可任性了!”
捷公主轻轻点了点头,易子龙又道:“沐桓和沐倾歌遇刺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捷公主的眼睛陡然睁大道:“他们遇刺了吗?死了吗?”
易子龙的眼里寒意更重,冷喝道:“阿捷!”
捷公主的脸上有了一丝怯意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如果死了会更好,这样阿茹的仇也报了,所有的恩怨也结束了!”
“唉!”易子龙长叹一口气道:“你居然还是不知悔改!回到吴国之后你就去皇陵守陵吧!”
“不要啊!皇兄!”阿捷的眼里有了惧意道:“你知道我最怕去哪里了!我发誓,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敢擅自行动了!只是他们遇刺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身上有伤,根本就不可能安排的了那些事情啊!”
易子龙看了她一眼道:“谅你也不敢!”
捷公主咬了咬唇,不言不语。
屋子里又陷入沉寂,易子龙的眼睛里思索更重,就在捷公主快要再次入睡时,他又冷冷的道:“如此看来,他们只怕早已看清你的伤是你自己所为了,那些刺客只怕是另一个障眼法了!”
捷公主吓了一大跳,皱着眉头道:“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识破?这一刀绝对货真价实啊!还有,什么障眼法?什么意思?”
“只要稍通医理的人都能看得出你的伤口是自残还是他伤,诸葛琛久战杀场,身犯无数次危险,更受过无数次重伤,什么样的伤是怎样造成的,他看一眼便知。就算你是女子,他没办法亲自看你的伤口,太子府里的大夫也会向他描述,他那样处事细心而周密的人定是早就查探过了。”易子龙说罢看着捷公主的眼睛道:“阿捷啊阿捷,枉你自诩聪明无比,这一次却是自讨苦吃了!”
捷公主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折,脸上的惧意浓浓,美丽的眸子里似还有一丝不甘,她咬着牙道:“皇兄的意思是我的伤是白挨了?”
“是,不但白挨了,还惹了一堆的麻烦。”易子龙冷哼一声道:“否则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也不会有那样的行动。唯今之计我们只有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诸葛琛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
捷公主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后悔,却依旧咬着牙道:“皇兄,无论如何我这一次的伤不能白挨!”
易子龙冷冷的道:“那是你自找的,白挨和你的命比起来,你会选哪一个?”
“当然是命!”捷公主满脸不甘的道。
“知道就好!”易子龙冷冷的道,说罢,一甩衣袖,便走出了宜兰轩。
夜深寒重,他将披风裹的紧了些,便却见不远处的月栖阁还亮着灯,幽幽的油灯泛着温暖的光茫,他的心里升起了点点幽思,他的耳边甚至还能回荡着她几乎天真的话语:“龙哥哥,这个玉佩给你,这个给我,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记得想我!”
他不记得她当初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的心境,而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喜悦,那一年他二十二,她十三岁,而现在她二十了,而他已经二十九了。自那之后,他就时常将那块玉佩带在身边,每次一看到那块玉佩,他就会想起她。
那一日在路边将她救起来时,他险些没有认出她来,岁月改变了太多。如果不是她那一张清秀的脸,和那块挂在她胸关的玉佩,他几乎不敢认她。她和七年前相比,有了太多的改变,她变得更加的沉稳,聪慧,居然还敢一个人劫天牢!
她居然还认不出他来,当他那天将那块玉佩拿出来的时候,她居然满脸惊奇,还指责他拿了她的玉佩。难道,她真的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了吗?
只是七年的时间而已,就连同那些极美好的回忆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吗?是啊,七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了,七年前魏吴的关系还不错,还曾商量过联手伐楚,可是后面闹出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以至于两国的关系越来越僵。而从阿茹死后,两国的关系更是僵到可怕,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和睦了。
易子龙的眼里有了层层思虑,无奈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脚却不受控制的缓缓朝那一扇有着光亮的窗户走去。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她已将他忘了的干干净净。或许,那个时候,她还太小,还不太清楚什么是情愫,可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小了,早已分得清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说他看着她长大的也不为过,她的美好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还记得小时候,她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让他带她玩的情景。她居然将他忘的干干净净了,只是她为什么将他忘了,却将那块玉佩带在身边?仔细回忆那天的情景,她似乎连那块玉佩从哪里来的都记不清楚了。
他的眸子微微闭着,层层无奈层层愁,他很想问她,那样一个将她独自抛下,忍心看着她一个人要黑夜里煎熬的男子,她就真的放不下他吗?那样的人值得她用心用情的去爱吗?夜已深,她还不睡,可是在为那人男子担忧?他很想走进去问问她,只是他也知道,他是不能走进去的。
凋零的夜,凋落了谁的美,又挑拔了谁人的心?挑动了谁人的情?
沐倾歌斜躺在床上看书,却一页也未翻动,花影早已睡上,她惧寒,当寒气越深的时候,她全身的骨头都是凉的,凉的她难以成眠。床底下还烧着一盆炭火,只是那样的一盆炭火和这浓重的寒气比起来,便显得太过渺小。
她的手露上锦被外,已经一片冰冷。她在心里猜测云舒让青鸟传来的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只是纵然她百般猜测,却猜不出任何头绪,她甚至连他那一日未到十里坡的真正原因都猜不透,又如何猜得透他在纸上写了什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一天的事情绝非诸葛琛说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的因为他舍弃不下皇位的话,他就不会答应带她浪迹江湖。他们相识三载,她知道他的性情,如果不将所有的事情想好,他是不可能承诺带她远走高飞的。
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他的初衷?
纸条被毁,青鸟已死,她就算是想要证实什么都无从证实。她的心里对诸葛琛的恨意更深了一层,他居然将青鸟给杀了,还连它的尸体都毁了!这个男人实在不是一般的恶劣。青鸟为何不惧他?她的心里充满了层层疑问,一个设想在她的脑中形成,她却苦笑一声音,怎么可能!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只是她却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他的体温,温温热热,舒适无比,能驱走无边的寒意。两人在一起相拥而眠了两,她对他的体味和体温居然有着丝眷恋。
她的心里恨意上涌,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却发现手已冻僵,就算是想拧自己也拧不动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从这一次醒来之后,她身上的寒毒就一日重过一日了。按照这样下去,她只怕活不了易子龙所说的一年。
那一日易子龙替她覆诊里曾劝过她,让她寻个温暖的地方住下来,这样便能延缓寒毒的发作,会让她再多活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他也会尽量想办法救她,替她解毒。他有意无意的提及过,吴国地处南方,那里远比楚国温暖,就算这里寒冰千里,那里此刻也是暖意浓浓,就像是阳春的三月。
倾歌明白易子龙的意思,只是就算是再延长她的生命又如何?当情断爱逝时,身上又被寒毒侵袭时,她险些都没有活下来的勇气。甚至开始怀疑这几年来如履薄冰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当这些消积的念头在脑中盘旋的时候,却又有些舍不得人间的一切。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再有那么好命,死了还能穿越一回。
她也开始有些想念吴国那如同阳春三月的温暖,那里应该如二十一世纪的南方吧。绿草青青,彩蝶飞舞,灿漫而又绚丽吧!
只是他已经救过她三次了,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他应该早就留言到她了。那一日他拿出那块玉佩又是什么意思?她猜不透,而她的身上却又有一块几乎和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难道,她的那块玉佩是他送她的?
她不知道!
当她三年前穿越而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就有了那块玉佩的存在,也染上了极严重的寒毒,她不知道真正的沐倾歌是因为什么丧了命,因为整个大魏皇宫的人对她的事情都讳莫如深。而她一点关于真正沐倾歌的记忆也没有,除了花影会说起过她心中沐倾歌的印象外,很少有人说起以前的她。
她也想弄清楚前因后果时,可是花影却也并不知晓,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也问过沐桓,沐桓只是淡淡的道:“倾歌,那些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只需安心养病即可!”以至于她连沐倾歌以前的过去根本就无从打听起来,更不知道她以前有过怎样的过往。
按现在的情景,她和易子龙以前应该是相识的,否则不可能会有相同的玉佩。而易子龙眼里的点点温润,她也是看得清楚的,两世为人的她又岂会不知那是情愫。他连番救她大抵是他的心里有她吧!
或许是因为易子龙救过她几次的原因,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坏,而他的眼里少了诸葛琛的阴沉和算计,也少了一些负担,要干净清冽的多,她喜欢他满身阳光的味道,也喜欢他淡淡的温柔。虽然知道他也有很多的算计,但是相比起诸葛琛来,他要可爱太多。
如果没有云舒,没在这些算计,他应该是一个极好的归宿。
“啪”的一声,在夜空中响起,吓了她一跳,回过神来后却发现是她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懒得去捡书,一股倦意袭来,她将整个身体都埋进了锦被之中。
白天的事情在她的眼前回放,她懒懒一笑,这件事情只要不伤达到她和沐桓,她就不会管太多。而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真正为难的是诸葛琛,可是那厮偏偏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他有他的算盘,而她也有她的打算。
她早已让田暖风去通知玉溪全力查找云舒的下落,不管怎么样,他都欠她一个解释。
晨风吹过树梢,倾歌望着外面一片发白的天空,她轻叹了一口气,因为那彻骨的寒意,昨晚她又直到天明才睡着。才睡着,就听得传面传来了阵喧哗,一听到那些吵闹声,她就觉得有些头痛。是易子龙和沐桓在吵架,对于他们两人的吵闹,她的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却又不能无视,只得草草的穿上衣服,匆匆洗涑完之后就朝了出去。
才一打开月栖阁的大门,不禁吓了一大跳,两人的身边都围满了侍卫,而侍卫手中的腰刀和长剑都已出鞘,眼见两人就要大打出手。
管家一见她出来便赶紧走过来道:“王妃,太子今天一早就去了皇宫,他才一早,魏国三皇子就和吴国太子吵了起来,我已经劝了半天了,却一点都劝不动。你来的正好,刚好劝劝他们,千万不要失了和气啊!”
倾歌看了一眼管家,她见管家的额头皱起,额前已经急出了汗水。她的嘴角染上一抹淡笑,太子府的管家是何许人也,八面玲珑至极,就算是最棘手的事情也不会让他急慌失措,而此时沐桓和易子龙才一吵架就满头大汗,真是把戏演了个十足十。
诸葛琛一早就去了皇宫?骗谁啊!只怕是他将事情挑起来之后就故意离开,想让她来处理这一堆事情。她的眼里有了一抹冷笑,他倒是很懂得物尽其用,知道她不会放任两人真的打起来而不管。
而两人此时已经开始拔刀,她知道一旦动手就一定会有人伤亡。她大声道:“住手!”
不管她想不想管这件事情,她都不会让沐桓受伤,这种事情再一挑拔,只怕就会演变成两国的战争。只是在这一场算计中,谁才会是真正的赢家?三国鼎立的局面会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她不知道,却又希望尽打打破,免得这些年战火不断,若真是哪国一统了三国,那或许是所有的灾难的终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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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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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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