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爱的汤婆子,还有什么比你更可人的呢?”
花月松柏:“……”
阡蔚的塌上有个小案几,他病的起不来床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小案上随便吃些东西,吃完扔了碗就直接缩下去继续睡。
现在他依旧坐在自己的小案几上,看着面前这一碗血燕窝,又看向站在旁边自己的二哥。
阡蔚:“二哥,咱们家三代清廉?”
阡杭:“是。”
阡蔚:“咱们家两袖清风?”
阡杭:“对。”
阡蔚手指指着那小小的碗:“是不是大夫说我活不久了你才给我搞这么贵的东西尝鲜?”
阡杭:“没有,大夫说你长命百岁。”
“庸医吧。”阡蔚震惊道:“可赶紧换了,别把我越医越坏。”
阡杭:“不会,咱们府上大夫一向医术还不错。”
“扯远了扯远了,”阡蔚摆摆手:“那这血燕窝哪来的啊?这不是专供宫里的吗?”
阡杭不紧不慢说道:“昨奕王不是要了你的画?我想着气不过,就上他府上说这画得用燕窝换。他也同意了啊,这不就送来了?”
阡蔚听着自己的二哥讲述这份燕窝的来路,觉得有些魔幻。
这事儿听着又像他二哥能干出来的,又带着那么些许的离谱。
阡蔚突然想起来奕王今天在殿中说他的画“还行吧。”
估摸着是这燕窝打了些折扣。
阡杭:“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阡蔚心里盘算着这么一碗也算自己的辛苦钱,赶紧埋头吃上两口,还在心里默念“回本了回本了”。
等吃了燕窝,阡蔚又抬头问阡杭:“二哥,我还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经常有事没事就……参奕王两本?”
“当然是有事才参。”
“比如奕王去容春院喝了杯酒就参一本?”阡蔚想起越王和自己嘴碎说的那些奕王的屁事,真的是奕王可能在大街上放个屁熏了路边的狗自己的哥哥都可能要参一本,怪不得别人刚才不待见他。
“是啊。”阡杭:“你也不看看容春院是什么地方?你去喝了两杯不就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好像还挺合理?”阡蔚点头,“可是其他达官贵人不也会去?怎么指着奕王参?”
阡杭皱眉,想了片刻答道:“别人去造成的影响没有他大。”
这么一说阡蔚就明白了。
奕王颜煜去容春院,第二日风都满大街的人可能就会讨论他点了几个姑娘,留了多少情。
越王要是去了容春院,第二日大街上讨论的就是……
哦,大街上可能不会讨论他。连阡蔚想起他都眉头紧锁。
阡杭看着阡蔚的神情,问道:“怎么,奕王难为你了?”
阡蔚:“那倒没有。”
那倒真没有,还因为奕王一力反对,他从固定岗变成了灵活岗位,获得了自由。
阡杭:“那不就得了。”
阡杭把花月煎好的药递给阡蔚,又嘱咐道:“喝药。别瞎担心,要是奕王敢难为你……”
阡蔚缓缓喝药。
阡杭:“我就往死里参他。”
阡蔚一口喷了出来。
守着自己弟弟喝完了药,御史大人从屋子里出来,望着这一院子的桃花,搓了搓手。
昨天晚上,是自他帮奕王做事后第二次被叫过去谈话。
没错,三位皇子的争夺中,他在最后选择了奕王。
御史大人自嘲笑了笑,家里活口多,没办法啊。
虽然以前因为阡蔚的事他不愿意和这个三皇子有什么交流,可是自两年前起,这奕王颜煜……
跟变了个人似的。
阡杭自信自己在朝堂上一碗水端平滴水不漏的无人可敌,每天都计算着谁久了没参,谁参多了可以消停会儿。
可奕王不一样,他装,装的浑然天成,自成一派。
御史大人顾念自己一家老小,被迫妥协。
颜煜回到风都的当晚,就秘密见了御史阡杭。
平日里都不苟言笑的奕王殿下,这次见阡杭倒是温和了许多,提前泡好了茶,还说:“御史大人坐。”
阡杭不知道是不是阡蔚今日的事情惹了这人不快,但他也是向来不怕别人找茬。
颜煜叫他坐,他就坐。
阡杭:“奕王殿下急着见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颜煜坐正了身子,认真问道:“你弟弟阡蔚……”
阡杭心道:果然。
颜煜:“听说他身体不好?”
阡杭:“???”
好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阡杭微微皱眉看着奕王,那表情就像是在说:都是一伙的,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颜煜继续问:“他病了多久了?”
阡杭放下手里的茶杯,心想莫不是三年前这奕王殿下坑了阡蔚,现在良心发现了?
阡杭:“劳殿下挂心,之前只是偶尔的往来书信中知晓小蔚在白杨县时不时病着,直到前不久冬日里,他被曾承蕴的妾室推进水里……”
颜煜双眸微微低沉着,脸上的表情淡然。
他今天早已听过关于阡蔚的种种事,但是还是要再让阡杭来确定一遍。
阡家的三公子,年岁十七,冬日里接回了风都后反反复复病着,好几次人差点就没了。
颜煜:“府中大夫如何说?”
“只能好好将养着,”阡杭并不藏着掖着,说:“家里人都当宝贝惯着,生怕磕了碰了,毕竟也不知道小蔚什么时候可能就……”
“可让太医院的人看过?”
“有。”阡杭答道:“只是太医看了下,也是同其他大夫一个说法,左不过用药斟酌了些。”
“哦。”颜煜听着,喝了一口杯里的茶。
阡杭听着这声“哦”,眉头青筋直跳。
这啥?查户口?问完了一声哦?这不得明天参两本??
谁知下一刻又听颜煜开口:“阡蔚平日里若是想吃什么,你尽可让人来我府中取,要明着还是暗着来,看你。我会寻个法子让太医院李太医去看看他,他或许有些办法的。”
颜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书架前找着什么,“对了,今日宫里送来了一批血燕窝,我平日不怎么吃,你明日就上我这来找个茬,就说是阡蔚那画的辛苦钱,我让人直接送阡府去。”
阡杭:“???”
“哈?”
阡杭扪心自问,自和这个人打成一伙后,颜煜的心思有这么难猜过吗?
没有。
但这阵仗也有些常见,简单来说就是,奕王看上自家弟弟了。
颜煜浑然不顾面前这人有多少疑惑,从书架上拿下了个精致的小盒子,迟疑了会儿又放回去,自顾自念道:“算了,有机会再给。”
阡杭心道:能有事说事别顾着一个人演得开心啊?
“我们关系不好。”颜煜转身说道:“就不便先送东西,阡府若是缺什么,你找我茬便是。”
“殿下。”阡杭微微拱手,“臣惶恐。”
“是吗?”颜煜微微笑道:“但是御史大人,你可以这样想,我三年前害了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过是些小事,不必因为我的身份觉得有什么特别。”
阡杭抬头看着这人,有些一言难尽。
有些皇子吧,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凤子龙孙,有些人吧,又特别接地气。
但不管如何,阡杭之所以选择奕王,还是有这个原因在的。
自认平庸,又自持高贵。
颜煜同阡杭又交代了些别的事,待到阡杭要走时,只见他转头道:“殿下,臣还有一事要问。”
“什么?”
“您可听说过严沛这个人?”
“哪个沛?”
阡杭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半,又将手收了回去,“罢了,许是小蔚病糊涂了,随口问的。”
颜煜点头答道:“或许吧。”
待到阡杭走后,颜煜披了外衣由孙如跟着去了自己府中的花园里。
孙如只知道奕王殿下往往心情不好时就是这样,要去看看自己种了满园的花。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奕王殿下从两年前开始就喜欢种花。
若是他自个儿在风都,便会时常记得来照料,若是出了远门,府中的仆役也会小心看顾着。
“殿下可是又不高兴?”
“怎么说?”
“殿下种这些花不是为了心情不好的时候缓和下么?”
颜煜轻声答道:“不是。”
他种那么多花,单纯是因为卫千喜欢。
……
阡蔚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间觉得大夫又来看他了,但是他只隔着窗帘半睁着眼瞧了下,便又睡了。
看便看吧,有句话说得好,死马当成活马医。
等到他再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林源境和许卓星在他屋子外摆了个棋盘,两人没有章法地落着子。
阡蔚披着穿好了衣服出来,那两个人也一同看向他。
“怎么在外边坐着?”
“还不是怕吵着你。”林源境答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子,“这我从家里找出来的墨,实在找不到颜料什么的了。”
阡蔚接过了那个布袋子,打开一看。
嚯,好家伙。
这松烟墨都出青紫光了,不菲啊。
“我替我家老爷子谢谢你。”阡蔚说着,“这拿来写书法字儿都能多卖俩钱。”
“嘿,我这给你画画儿的,怎么的看不上?”
许卓星摇着头落下一子,说:“你真的是人傻钱多,你上学堂的时候没学过?”
“学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阡小三是被老太傅打大的,打架偷鸟样样厉害,就上学不行。”
“啧。”阡蔚听到这话,对以前的自己有些鄙夷,“松烟墨比较适合写字,画画不多地方用到。”
“行吧行吧。”林源境摆摆手,左不过下次阡蔚要什么他直接买,“对了,听说越王……给你谋了个差事?”
许卓星:“我怎么不知道越王殿下心肠这么好?”
“别提了。”阡蔚摆摆手,“你们看我,看看我,像不像个菜?”
“什么菜?”
“霉冬瓜。”
自他卫千穿越到这里以后,三天两头病着,好不容易病要好了吧,还要被抓去当公务员,当真是身上一层霉灰。
“噗。”许卓星笑道:“不是听说奕王殿下一力反对,差点就把你这差事给踹掉了么?”
“可越王殿下也一意孤行,强行给我保住了差事。”
阡蔚想起在慈宁宫那两人争得不可开交的场面,觉得自己实在是面儿大。
“罢了罢了。”林源境说:“你要实在不想去的时候,称病不就得了?有你家那三位硬骨头在,还能因为你没去宫里画画罚你不成?”
许卓星点头:“你要是称病称多了,保不准皇后娘娘还会让太医来给你诊治。”
“别了,”阡蔚说:“我虽说对这事看的挺淡吧,倒也不那么喜欢三天两头有大夫说我活不久了。”
阡蔚别过身子,转身去了书房:“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那副梨花图,这开春了,得给那丫头片子拿过去。”
林源境望着阡蔚那背影,把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盅里,道:“看样子小蔚没多想去。”
“嗯。”许卓星笑着分拣棋盘上剩余的棋子,“也不知道是皇后还是越王的主意,让他这么个身子还去干活。”
“皇后吧。”林源境说道:“御史大人在朝堂上……不对,铁定是越王自己的馊主意。”
“对,说不定都没来得及和皇后娘娘打商量。”许卓星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回去,又抬起头一脸淡然。
他们几个向来不喜欢过问朝堂上的事,但现在这种情况逼不得已也得为家里的各位祖宗考虑考虑。
“奕王殿下……”林源境想了想,又说:“我猜不透他。”
“你能猜出来一边就行了。”许卓星答道。
阡蔚这次和林源境许卓星三人还是坐了上次的vip隔间。
伺候的人还是上次那几个,只不过少了个红梅。
梨花接过了阡蔚递给她的画,正欢喜着,又瞧见了旁边的阡蔚东张西望看着什么。
“公子是在找什么?”
阡蔚:“红梅呢?怎么不见她?”
“这……”梨花欲言又止,给阡蔚倒了杯热茶,“公子可是想听琵琶?明日来可好?”
“并不是。”阡蔚有些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说道:“我就是怕她又被那个徐康屹缠上。”
“没有的。”梨花说道:“自从上次公子来过以后,找红梅的客人都很客气,都学着您,说只是想让她清闲会儿。”
“哦。”阡蔚点头接过茶,又笑着说:“怎么只给我喝茶了?那只给贵客喝的酒呢?”
梨花连忙摆手:“可不敢给公子喝了。”
“噗。”阡蔚看着这小丫头慌张的样子,笑道:“逗你的,我也不敢喝。”
茶杯刚放到嘴边,阡蔚刚浅尝了一口,楼下传来了一声叫喊。
徐康屹:“红梅呢?!红梅给我出来!又陪哪个公子哥儿去了?!”
阡蔚愣住,这算什么?梅开二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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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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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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