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打量,在对上钟卿那双深沉的眸子时,心头却猛地一跳,似乎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阮七连忙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警惕。
想不到这宣王妃竟生得这般惊才绝艳,且方才打量一番,虽然此人面色苍白,身子孱弱,但看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安慕小说网
阮七从小见识形形色色人不少,自然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因此他收敛了几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拜见王妃。”
钟卿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贱名阮七。”
钟卿看起来并不在意,对宣王莞尔一笑,“府中来了新人怎么王爷也不同我说,如此也好,我这身子无福伺候王爷,阮七生得这般好看,有他陪伴在王爷身边,我便放心了。”
宣王原本还担心钟卿心有不满,此刻听他这一番话,心中很是满意。
钟卿在私底下拈酸吃醋,那是因为爱他,可他作为正妃,在外人面前要展现出他应有的气度,这才是一个正妻该有的贤德。
宣王被几人簇拥着进府,在王府一众下人看来,便是坐拥绝色美人,享齐人之福。
不过钟卿回府不久之后,身子便病倒了,整日咯血不止,连下榻都困难。
宣王又是连夜召见了不少御医来王府诊治,可也只是能勉强吊着一口气,钟卿这病反复无常,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便挺不过去了,为此宣王忧心不已。
府中侧室身份稍显尊贵的又只有一个夏绮瑶,傅崇晟无法,为了不让那些杂务琐事去打搅钟卿,便只得将府中中馈大权交给了夏绮瑶,不过若是钟卿想要过问,一切还是凭他处置。
旁人都在等着什么时候能熬死这个病秧子,而钟卿却对外界传言不闻不问,整日与借口前来侍疾的小庶妃腻歪。
府中其他姬妾只除了一开始假惺惺来探望他,见他是真的病入膏肓的模样,这才放心下来,且她们也嫌这扶风苑晦气,便更不愿过来探访了。
这也是钟卿的计划之一,回府后高调称病,暗处的人便越觉得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是不久后,北荒的噩耗便传了回来,温令宜在路上突发寒疾,不治身亡。
温也对此早有准备,因此并不担心,钟卿之前让温令宜在去北荒的路上假死,让人换了一具身形差不多的女尸,对外宣称这是瘟疫,有很大传染的可能,连夜把尸体烧了。
此时算上消息传回的时间,宣王应当也是知道了,只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把温也当做是能助自己成就大业的贵人,温也与温令宜兄妹情深,自然不能让他因为这些事情悲痛过度,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气运。
因此消息一传到京城,宣王便让人把嘴捂严实了,从不肯与温也透露半分。
温也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得知宣王做下的事情,只是冷笑,心中恨意又滋长了几分。
若不是有钟卿在,只怕是他的骨肉至亲真的在外不幸命陨,宣王也不会让他知晓半分,只把他蒙在鼓里,连为至亲敛骨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钟卿握住他的手,“阿也,别为了他动气,不值当。”
温也咬紧牙关,含恨道:“如此无情无义,冷血残酷之人,便是每日与他相见,都教我觉着恶心。”
“纸包不住火,他这样早晚自食恶果。”
钟卿打开桌案下的小抽屉,拿出一张未拆封的信给他。
信封上书:兄长温也亲启。
温也接过信封,看到那熟悉的字迹,眼前一亮,手上忍不住有些颤抖,“这是......”
钟卿温尔一笑,“是,妹妹寄来的。”
“我觉着你只看到我手下人的传信只怕不会心安,便让令宜给你写了信,”钟卿顿了顿,又道:“信是从江南送来的。”
江南!
温也激动道:“令宜已经到江南了?”
钟卿点点头,“至于具体如何,她应当会在信中告知,你不妨拆开看看。”
温也看着那封信,还未拆开,眼眶已然湿热,自从上次与妹妹一别,他就再也没有与令宜通过信,所有的情况都是从钟卿那处得知的。
虽然他相信钟卿,可是心里总是忍不住牵挂着唯一的妹妹,而钟卿也很细心地想到了这一层,还为他带来了妹妹的信。
温也拉着钟卿坐在一起,“我们一起看。”
见信如晤,问兄安好。
吾已于十一月初二到达江南,于念心居入住,居所和宜,饱食暖衣。
江南风物尤胜,人杰地灵,于世无争,乃平生所望之心居。
然鄙薄之躯,逢贵人如此大恩,倍加惶然。
扈随言,恩公与兄长乃莫逆之交,妹平生未闻,异乡遥遥,还望兄长代为答谢,俟诸来日,妹定当牛做马,以报答恩公。
此行凶险,京中波诡,恐祸及兄长恩公,吾愧怍难当,还望二位万事小心,以保全自身为重。
令宜亲笔。
温也将手中的信纸反反复复读了个遍,泪水将信纸上的墨迹晕开,他又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纸,生怕字迹看不见了。
钟卿见他如此失控,轻轻别过他的脸,替他拭泪,“现在安心了吧。”
温也觉得在钟卿面前这么轻易哭出来有些丢人,可是看到妹妹信上报平安,述说了自己在江南的情况,还因为怕连累他和钟卿而担忧,又想到钟卿为他做的这些,心中百感交集,最后都汇聚成了欣喜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他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又忍不住想笑。
他觉得自己又哭又笑的模样定是很难看,但是钟卿只是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好了,不哭了,你若想跟妹妹回信,也可以写信让她安心。”
温也不住点头,声音里染上哭腔,“景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我妹妹……”
钟卿拍拍他的背,“谢我做什么,你妹妹便是我妹妹,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言谢。”
温也心中暖意倍增,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他只觉得,钟卿为了他,努力让自己最重视的家人得到了妥善安置,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便是钟卿对他的这份情谊,让他得到的从未有过的心安。
“等事情都解决了,我陪你一起去江南看你妹妹好不好?”
温也红着眼看他,嘴唇微微颤抖,“真、真的吗?”
钟卿一笑,“自然。”
“你若是想在江南定居,咱就在江南买一处宅子,就住在妹妹隔壁,以后你们可以日日相见,若是想游历山川,我也可以陪你四处去看。”
温也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钟卿连他们的以后都想好了,这大抵是温也这辈子最渴望早日逃离朝堂纷争的时候。
温也紧紧环住了钟卿的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来传达他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他的声音含着沙哑,眼泪晕开在钟卿的胸膛的衣领上,一遍遍呼唤着他,像是在呼唤世间的温柔美好。
“景迁、景迁……”
钟卿极有耐心,抱着他一声声回应,每一声都不曾落下,“我在……”
只要他的阿也呼唤他,他便一直在。
宣王大抵是以为自己能一直瞒天过海,便有些掉以轻心。
于是当某天温也上街,“偶然”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便一路飞奔回来,红着眼问宣王北荒的事。
宣王眼见糊弄不过去了,这个才不得不摆出一副悲伤沉痛的表情,“随行的大夫说,你妹妹染的是时疫,北荒路上药物稀缺,无法医治……”
温也样貌清隽,即使哭起来,也是让人心疼的模样。
宣王有些触动,但也不忘把自己先摘出去,“本王之前没告诉你,是为了怕你悲伤过度,承受不住。”
温也心中直泛恶心,眼里却渐渐溢出泪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不、不可能……我妹妹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染上时疫!”
他忍不住对宣王嘶吼,也是带着对他虚伪自私的控诉。
宣王高高在上惯了,哪里能容得了他这般放肆,刚要发作,转念一想了无大师的话,又怕自己招致温也怨恨,星象紫气衰微,甚至还有可能反噬到他头上。
宣王想了想,有些后怕,便忍下这一时之气。
可温也说了才不过两句,当即便伤心得晕过去了。
现在宣王可是把他当府里的贵人供着,哪儿能让他出事,赶紧让人把温也扶到榻上,又让府医来为温也看诊。
得知温也只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而晕厥,这才松了口气。
当即又赏赐了温也许多名贵玉器,让管家去库房中拿上珍贵的药材为温也调理身子。
夏绮瑶自打得知温也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暗中不知道咒骂了多少次那派杀手的幕后之人。
又见近日宣王不知为何对温也多番眷顾,心头便更是恨得牙痒痒。
一个钟卿已经让她失了宣王的宠爱,父亲为了放她出来,又送来一个阮七,连日来总爱去他房中,已经够让夏绮瑶怄火了。
若是现在温也也受宠,只怕日后她在这王府中便再难以立足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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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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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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