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其它小说>【重生】师尊难逃>50.师尊,求您...
  赤霄斩魔舲(船)朝着斩魔宗的方向缓缓行驶。

  莫承站在船头,面色严谨。

  其实不光是他,斩魔宗其余的人脸色也极差。

  “师尊,老祖他会不会…”

  “闭上你的嘴,此话是你能说的?”

  武商仙尊冷着一张脸,训斥着莫承的小弟子,随后挂上担忧:“师兄,老祖此次受伤多有疑点…”

  “你也注意到了。”莫承拧着眉,“就连苍绝忽然消失也存在着太多疑点,等老祖苏醒,咱们再问吧。”

  “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后头的船舱传来真气的波动,是尘昙醒了。

  看着自己面前神色激动的二人,尘昙第一句话说的却是要去寻陆随深。

  “万万不可啊老祖,您重伤未愈,理应好生调养。”

  “我答应了要去接他。”

  尘昙有自己的坚持,执意如此。

  他没有抓到苍绝已经很是愧疚,若再失了约,就真真的哄不好对方了。

  他不想陆随深生气。

  莫承闻言眼珠一转,“老祖,若是您一身重伤的去寻师叔祖,岂不是惹得他也跟着忧心愧疚?”

  “师叔祖本就孝顺,若知您强撑着,他能不心疼吗?”

  尘昙犹豫了。

  自己这般,阿深会心疼的。

  不,不能让阿深知晓自己受伤了!

  回想起上次断臂小徒弟就下了心魔誓,这次…

  “我不去接,你们不准告诉他我受伤了。”

  莫承苦艾艾的点头没敢说话。

  这事,是不告诉就能瞒着的吗?

  怕是这时前去接人的弟子都已经到了。

  “老祖…”

  “苍绝!”

  尘昙周身气势一变,在察觉到熟悉的魔气之后不顾自己的伤势凝聚本源之力于掌心,一掌直直的朝着西北方向拍了过去。

  竟还敢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既然不能活捉了你,我便直接趁你病要你的命。

  这一掌拍下后,尘昙的身型晃了晃,脸色白的几近透明。

  那乱情蛊好生厉害,为了压制它,他的真气几乎耗空。

  “给宣阳传音,让他不准那么快回来。”

  忍着体内的剧痛,尘昙的脊背依旧挺直,“起码,要在本尊真气恢复些许之时再回来。”

  不然,阿深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伤心的。

  他不想看到阿深伤心。

  ——

  寂静的丛林中,青阑凛着一张脸为面无血色的苍绝运气调养。

  威风凛凛的魔尊此时倒更像个病秧子一般,歪着身子昏迷不醒。

  猛的,一口鲜血喷出,苍绝醒了过来。

  内伤复发,魂魄宛若被烈火烧灼,痛苦不堪。

  “主人,您没事吧?”

  苍绝捂着胸口虚弱的摇头,“此处是哪里?”

  青阑刚才只是随意落了一处,苍绝一问他放出神识查探,“在崇宁村附近。”

  陆随深的母亲和妹妹就住在这里。

  苍绝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战况如何?”

  “输了。”

  “该死!”重重的一拳砸在树干上,顿时印出鲜血。

  苍绝不甘心,他谋划了这么久,眼见着就要得手,这该死的内伤怎么会在此时复发!

  “尘昙呢?如何了?”

  他如今没有力量再去操控乱情蛊,想来尘昙会快速想办法将乱情蛊剔除。

  这一次,简直功亏一篑!

  “当时急着救您没有注意,不过也应受了不小的伤。”

  青阑不想多说尘昙,便转移话题:“主人此时放宽心,先行将身体调养好才是。”

  调养好之后,想再算计尘昙也算计不到了,毕竟尘昙也不是傻的。

  对方的声音轻灵又不失担心,苍绝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他的手臂搭上青阑的肩膀,“走吧,回去。”

  计划失败确实惹人恼怒,但苍绝向来都不是把自己困在一处的人。

  这次不行,那便下次再来。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尘昙。

  青阑看得出苍绝的想法,扶住男人,眸光闪烁了两下,“斩魔宗的人怕是没有走远,要辛苦主人步行一段旅程了。”

  受了伤,魔气不太受控。

  若是运气会去,难免斩魔宗的人会有所察觉。

  “好。”苍绝侧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人,“也只有你能让本尊这般信任了,青阑。”

  青阑闻言心尖一颤,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变。

  他不敢想象,如果让男人知道了这次计划失败和旧伤复发是因为他,对方会不会恨不得蚕食了自己的血肉,亲手撕了自己。

  “主人,我…”

  话音说到一半,他脸色巨变,猛的推开苍绝回身对上这从天而降的滔天一掌。

  “噗。”奈何这真气鼎盛,像是将死之人凝聚的最后一击一般,直压的青阑浑身皮肉破裂,血液飞溅。

  “主人,快、走。”

  青阑痛苦着声音,“您走,我快坚持不住了,快走啊!”

  “本尊就没见过你这般蠢钝之人!”

  把自己扔下有那么难吗!

  这个蠢东西!

  苍绝咬着牙,赤金色的瞳眸顿现,面色狰狞,口中多了两颗獠牙,喉间竟泄露几声怪异的低吼声。

  似龙吟一般。

  也就是这么一个声音,竟足以抵抗尘昙竭力一掌,生生把尘昙的力量弹飞了出去。

  “青…阑…”苍绝满身血污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青阑让他的心空的不行。

  奈何堪堪往前爬了两步,就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而他的手与青阑带血的指尖,也不过相差了半寸之余。

  ——

  “师尊!”

  因为宣阳接到了指示,在路上有意无意的放慢路程,拖到了小半个月后才回来。

  这一路上陆随深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他已经感受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到了宗门的时候宣阳才告诉他,是师尊受了重伤。

  该死该死该死!

  陆随深几乎说是连滚带爬的回了断尘峰。

  闪身到了尘昙洞府的时候,见到里面的人,他紧绷的一根线‘砰’的一声就断了。

  躺在玉床上沉睡,丝毫不见血色的纤瘦之人是谁!

  他颤抖着身体,踉跄着脚步靠近。

  师尊...

  “师尊...”

  腿一软,跪在玉床边,陆随深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去触碰这个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消散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明明那时还是好好的。

  怎么再见就是这般了呢...

  “师尊...”

  他哽咽着声音,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就像是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一般,沉睡之人指尖冰凉。

  酸涩痛苦涌入鼻腔,陆随深红了眼眶。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好无能啊...

  自己怎么会这般的无能。

  若是他平时再努力一点,若是他不怀着那么重的戾气同苍绝的儿子交战。

  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受伤,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被师尊送走了。

  许是感受到了身边有人,沉睡的尘昙眼皮下的眼珠微微滚动。

  没过一会,便缓缓睁开。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的紧,他微微侧头便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正握着自己的手哭。

  哭声不大,却隐忍的让人心疼。

  “阿深...”

  别哭,我没事的。

  休养了小半个月,他的真气恢复了些许。

  沉睡也只是为了尽快吸收灵气,让自己好的快一些。

  没想陆随深还是回来的这么快。

  他没想用这样的模样面对小徒弟。

  蓬头垢面,很丑的。

  “师尊。”陆随深惊喜的抬头,眼尾还带着湿意,“你醒了。”

  “嗯。”尘昙抿出一个笑意,努力让陆随深放宽心不要担忧自己,“沉睡不过是恢复的快些,阿深不要担心。”

  “怎会不担心呢?”

  陆随深双手捧起尘昙的手臂,将他的手背贴至自己的掌心,闷声重复:“你这般,我怎么能不担心。”

  “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尘昙将那日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却独独将乱情蛊一事摘除了下去。

  一是怕小徒弟更为忧心,二是怕他伤势未愈就冲动的做出什么事来。

  等自己恢复些了再同他说吧。

  陆随深听到尘昙愧疚的对自己道歉,说没有抓到苍绝的时候,脸色更为阴沉了。

  “师尊,你怎可为了这件事不顾自己的安危呢!”

  被他凶的眨了眨眼,尘昙心虚:“我..答应了你的。”

  “他哪有你千分之一重要!”

  忍着鼻酸,陆随深到底不舍责怪尘昙,语气软了下来,“师尊,无论发生何事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保全了自己,知道吗?”

  “若你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办?”

  光是听到尘昙重伤他就已经疼的喘不过气,更别说若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

  这个陆随深想都不敢想。

  “所以,求您。”

  他闭上眼,把他的手捧在掌心,如信徒一般虔诚的祈愿。

  “求您日后,万事保全自己。”

  “求您了...”

  他真的经受不住的。

  “你...你别哭啊。”

  手背上的濡湿顿时让尘昙乱了手脚。

  他不想惹小徒弟哭的。

  撑着玉床起身,尘昙捧起陆随深的脸。

  本应含着调笑戏谑的双眸如今满是悲伤沉重,疼的尘昙的心一抽一抽的。

  “我答应阿深。”

  “阿深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哭了好不好?”

  第一次,活了千年的老祖体会到了何为酸涩。

  他吸了吸鼻子,总觉得眼眶里有什么要流出来。

  “阿深不哭,阿深不哭,看着心疼。”

  若不是真的到了一定的程度,陆随深又怎么会哭。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扶着尘昙想让他躺下,却遭到了拒绝,他只好把人揽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指尖不停的顺着他后脑的发丝。xfanjia.com

  一下又一下,怎么都抱不够,摸不够。

  被爱人抱在怀中,老祖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一样,眯着眼享受着爱人的抚摸。

  温存了片刻,两人的情绪都稍稍稳定了下来。

  尘昙才敢开口去问:“阿深还生气吗?”

  趁着此时受了伤小徒弟心软,赶紧哄哄。

  陆随深知道尘昙是在询问把自己敲晕的那件事,便沉着声:“气。”

  老祖勾了勾他的手指,温声道:“不气了。”

  回勾住他的指尖,陆随深于他讨好的小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怎能不气,师尊贸然将我送走,还将自己伤成这副模样。”捏住怀中人明显削尖的下巴,陆随深心疼的不行,“我倒是宁愿当初你没有把我送走,此处躺着的是我们两个人也好。”

  最起码比现在舒服。

  “胡说!”

  老祖听不得这样的话。

  这句话小徒弟是放屁的,天道不可当真!

  “我能扛得住,你的小命就呜呼了。”

  见小徒弟还紧抿着一双唇瓣,老祖软了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蹭着他的颈间,“不气不气,苍绝更惨,我赚了。”

  说话间,眸中还闪过一道冷意,或者,已经死了。

  瞧着对方都这样了还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陆随深胸口的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的。

  ‘啪——’

  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洞府中回旋良久。

  老祖僵住了身体。

  老祖气血翻涌。

  老祖脸色通红。

  老祖屁股疼!

  “陆随深!你...你...我...你放肆!”

  老祖气的说不出来话,他活了一千多年,连师尊惩罚的时候都没说打他的屁股。

  今日,他被小了自己一千来岁的弟子,打了屁股!

  陆随深坦然自若的同那双充斥着火光的双眸对视,这期间他还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回想起方才的触感,还真不错。

  “师尊再说?”

  “说就说!”

  陆随深歪头,瞳眸深邃,“嗯?”

  他已经准备好了,若再说的话,这一巴掌还拍下去。

  “说什么!”老祖压根就不知道陆随深突然发火是因为什么!

  陆随深提醒:“说你赚了。”

  老祖下意识的重复:“我赚了。”

  ‘啪——’

  ???

  耳根如同被烈火灼烧一样滚烫,被打过的地方也是!

  “你...”老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最后软软的憋出了一句,“不准,打屁股。”

  他是老祖。

  若是被他人知晓了,颜面何存!

  陆随深张牙舞爪的样子逗的泄出了两声低笑,“放心,别人不会知晓的。”

  “那也不准!”

  老祖要脸。

  “那我应该打哪里?”

  老祖伸出自己的手背。

  陆随深摇头:“不可,他人能看见。”

  老祖挽起自己的袖子。

  “不行,这里有痕迹不好看。”

  老祖又伸出自己的大腿。

  陆随深笑意盈盈:“师尊,那里可疼了。”

  老祖怕疼,老祖默默的把腿缩了回去。

  “放弃吧师尊。”陆随深笑的邪气,用手又轻轻拍了拍尘昙的屁股,“也就这里,打起来不会疼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说着,他放低了声音,“而且,还好看的不行。”

  臭流氓!

  师徒二人黏黏糊糊了好一阵,直至尘昙面露倦色,陆随深心疼的抚了抚他的眉梢。

  “师尊,歇息吧。”

  他何时见过这般强大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呢。

  尘昙这次没有拒绝,顺着陆随深的力道躺下了身,而后把身体往后挪了挪,拽了拽陆随深的衣袖。

  “阿深也睡。”

  玉床温养神魂,阿深的伤势还未好全,在这里可以好的快一些。

  能同尘昙睡在一处,陆随深自是求之不得。

  他脱鞋躺下神,让尘昙枕着自己的手臂,把人抱的严严实实。

  “师尊,别再受伤了好不好?”

  尘昙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唔。”

  “你这般,真真是要了我的命。”

  ——

  夜色降临,清冷月光透过层层乌云打在摇曳的鬼草之上,生出无数诡秘暗影。

  此时的魔族气压低迷,人人自危。

  尊主生死不明,颇有野心的魔族开始谋划夺位,只有身边的青阑圣子拖着重伤的身体在苦苦支撑。

  “如何了?”

  青阑坐在竹制的轮椅之上,一张脸白的似雪,眼白布满了血丝。

  咕嘟咕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明显,高傲凛冽的男人此时正紧闭着双眼,置身在万年冰晶之中。

  “捡回了一条命。”

  唐奕挑着眉梢,微勾的唇瓣一点都看不出他身为魔医对于魔尊的关心。

  当然,他确实对苍绝的命没有所谓。

  魔尊换谁都可以用当,魔医可只有他这么一个。

  “本座就是没有想到,在乱情蛊的控制下尘昙竟然一点都没有丧失了心智,不愧被奉为大陆第一战神呢。”

  魔尊这次的失败是他和尘昙计划的。

  但是那突如其来的两掌他们谁都没有想到。

  青阑也没有。

  他特地选择了在尘昙被乱情蛊控制的时候,偏生的尘昙没有被控制,想来先前走向苍绝也是尘昙装的,就是为了杀苍绝。

  还有最后的那一掌,宛如灭顶。

  所过之处天地撼动,青阑现在回想起来都会浑身发颤。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死亡吞噬的滋味。

  不受自己控制,魂飞魄散。

  “也多亏了咱们的魔尊陛下是真龙之身,不然最后怕是你们都会死在那一掌之下。”

  龙?

  青阑紧抿着唇瓣,苍绝几百年来都未曾现过真身。

  没想竟然是龙。

  那为何又会成魔?

  “龙族血脉强悍,无论是肉体还是经脉,所以你无需忧心,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就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恢复时间。”

  “我知晓。”

  “那些人你要怎么处理?”唐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魔族之人可没有人族那些道义,如今魔尊陛下重伤,他们的狼子野心可都各个显现出来了,特别是那几个殿下。”

  青阑面露冷然决绝,“他的东西,我会为他守住,唔!”

  话音刚落他便痛呼出声,是唐奕在他的面上太阳穴上扎了针。

  “你自己的伤势都这般严重,竟还想着帮他守着这偌大的魔族?”他嗤笑这又往他的脖子上扎了一针,“看来你不把自己玩死是不准备罢休了。”

  “我不会死的。”

  青阑脸色不太好看,别看这区区银针,所扎的地方却是连着他浑身的经脉,每每一动都痛不欲生。

  一颗冷汗掉落,他忽然说道:“明日我有事要出去几日。”

  唐奕挑眉,没说话。

  “这几日,你帮我守着他一些。”

  “好处。”

  “鲛灵麟。”青阑看他,“你一直找寻的东西,我这里刚好有。”

  听到这个名字,唐奕吊儿郎当的表情尽收,“当真?”

  “自是真的。”

  唐奕有一沉睡千年的爱人,他找到了救治的办法,却缺了几喂绝世的药材。

  鲛灵麟就是其中一种。

  唐奕咬紧牙关,“多久回。”

  “七日。”

  “七日不回本座便不守,鲛灵麟也得给本座,不然本座随时都可以弄死苍绝。”

  被威胁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苍绝是青阑的命脉。

  他冷着一张脸,“你只需护好他,我不会食言。”

  “一言为定。”

  ——

  师徒二人一起养伤的日子称得上蜜里调油,老祖更是全方位都受到了小徒弟的照顾,也总算体验到陆随深重伤之时的痛与快乐。

  奈何,安稳平静的日子总会有人出现打破。

  这日尘昙的洞府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该死的尘昙,你受伤了!”

  从修炼中醒来的远山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断尘峰的气息不对,眼皮更是突突的跳,放出神识去探查,竟真的让他发现了尘昙重伤的事情。

  远山阴沉着一张脸,完全忽视了一旁的陆随深,二话不说捏起尘昙的手腕探查他的经脉。

  不探倒好,一探那张脸就跟死了人一样。

  “你伤的这般重,为何不找我!”

  这大陆之上同尘昙修为相等的人不多,能为他疗伤的更是少之又少。

  自己就在后山禁地,不过几步之遥。

  这烂花这几步路都走不了吗?

  给他传个音也行啊!

  “伤不及性命,找你作何?”

  “伤了性命再找我,我上冥界去寻你吗?烂花!”

  尘昙不作声,对着小徒弟投出求助的眼神。

  没想远山看到了之后更气,他想起了尘昙这般拼命有八成的原因都是为了陆随深这个臭小子,直对他吼道:“你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本尊要为你师尊疗伤,滚出去外面护法!”

  陆随深最初没动,胸口气血翻涌。

  他忍受不了尘昙同另一个人共处一室。

  但远山一点都不客气,见他不懂话语间更为刺耳:“不服是吗?不服你来为你师尊疗伤,不能就滚!”

  尘昙当即就冷下了脸:“狐狸。”

  他平时都舍不得跟小徒弟重了半分语气,狐狸凭什么训斥小徒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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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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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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