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其它小说>【重生】师尊难逃>48.求我所求,做我想做
  他饶有兴致的坐在高位上看着青阑苍白无血色的表情,显然没想离开。

  那几个魔族被迫靠近青阑,此时的他好似放弃了挣扎一般,目光空寂的盯着苍绝看。

  在第一只手落在青阑肩膀上的时候,苍绝神色狰狞了一瞬。

  说你错了,青阑。

  说你错了本尊就放过你。

  直至他的领口被扯开,青阑都没有开口。

  只是忽然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彻底放弃。

  最后的那个眼神,绝望,破碎,还有一抹难以让人忽视的决绝。

  苍绝瞳孔缩小,“青…”

  “啊!”

  那几个魔族忽然被一股力量炸开。

  苍绝猛的闪身到青阑身边,直接封了他的几处大穴。

  逆转经脉,他这是要自戕。

  苍绝心中复杂万分。

  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你想要我死,又为何还救?”说话间,猩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

  “死你也只能死在本尊的手上。”

  苍绝冷着一张脸,打横抱起青阑。

  所过之处,那些负伤倒地的魔族纷纷都被削去了脑袋,唯有两个…双手亦碎成了血沫。

  那两个人,用手碰了青阑。

  又为何要这般呢?

  无际的绝望涌起,青阑再度闭上眼睛。

  有望和无望之间徘徊。

  苍绝,你好生自私。

  享受我的爱,又残忍无视我的追逐。

  就连死,你都不容我自己选择。

  苍绝出了魔宫,抱着青阑朝着一条阴森的小道走去。

  最初还能撞见几个魔族,看到苍绝怀中满身鲜血的青阑还一脸的诧异。

  “你们那双招子若是不想要了,便留下来给此处的幽花鬼草施肥。”

  苍绝的警告让他们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看。

  再往后走,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一个活物。

  直至走到尽头,一片赫然同魔族不搭的槐树林出现在眼前。

  枝头花团锦簇,好不雅致。

  当然前提是忽略了那抹槐树本带的鬼气,此处的花之所以开的这般娇艳,完全是以尸体作为肥料。

  苍绝轻车熟路的躲过林中的阵法陷阱,直奔中央的木屋所去。

  “唐奕。”

  他唤出一个名字,可过了半晌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苍绝神色一凛,直接释放出自己的魔气,席卷整个槐树林。

  “魔尊陛下手下留情,这槐树今年好不容易开出的花,可经不起您这般糟蹋。”

  戏虐的声音由远及近,唐奕一身玄紫色镶纹锦袍出现在苍绝的身边,此人天生含情桃花眼,再搭配上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想个民间的纨绔少爷。

  但,若仅仅以貌取人便是大错特错。

  在上任魔尊的时候,唐奕已经是老臣了。

  凭着一手枯骨生肉的医术,他是魔族人人敬仰的魔医,就连苍绝都会对他礼让三分。

  “这不是青阑圣子吗?”唐奕用手中的萧抬起青阑的下巴,连着啧了好几声,“这可怜见的,是哪个无人道的牲口能对这张脸下得去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

  唐奕这人嘴贱,青阑早就知道。

  可乍然一听,他还是没忍住,剧烈的咳嗽之下又呕出一口血。

  ‘无人道的牲口’本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黑的一塌糊涂。

  “少废话,经脉逆转,把他治好。”

  “经脉逆转?”唐奕讶异,顺手搭上青阑的手腕。

  “赫,小青阑,你这是不想活了?”

  随便一把他就清楚这内伤是青阑自己留下的。

  青阑闻言,垂下眼眸没有言语。

  得。

  眼下这情况他已经猜到个所以然了。

  “将人放屋里头去吧。”唐奕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然后魔尊陛下就可以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苍绝或许还会动怒。

  可唐奕向来如此,他一来二去也就习惯,这人就是嘴贱,但能耐还是实打实的。

  将青阑放到木床上后,苍绝出来就见唐奕靠着墙柱观赏着槐树林。

  “大战在即,快些把他治好。”说完,苍绝便要离开。

  “是大战在即,还是想快点把他治好呢?”

  苍绝脚步一顿,侧头瞥向他,面带狠厉。

  唐奕当即举起双手,转移了话题:“陛下,半年一次的期限快到了。”

  苍绝碰了碰自己的面具,有谁能知道,被其他人误以为是保持神秘的面具下,会是一大片被烈火烧灼过的痕迹。

  每每内伤复发之时苍绝都会像是在身处烈焰之中,所以他提前泡上药浴,来缓解灵魂深处的痛苦。

  苍绝没说什么,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人,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唐奕眼中的玩世不恭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雾,略显冷意。

  他转身进屋,正巧跟青阑对上了眼。

  “他这样的人,也值得你折腾到这种地步?”

  “他如何,轮不到你来说。”

  被人怼了,唐奕也不恼怒,反而嘲笑的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

  “这脖子,这脸,青阑,本座真应该为你寻个镜子来,让你看清自己有多狼狈。”

  明知这人嘴贱,青阑闭上眼,不再说话。

  唐奕自觉无趣,便开始为他料理伤口。

  奈何忍了一会没忍住。

  “啧啧啧,瞧这掐痕紫的发黑,家暴的男人要不得啊青阑。”

  “这张脸虽不及你以前精致,可怎么说都是一笑倾城的绝色面皮啊,苍绝可真下得去手。”

  “咦,早知你这人偏执,这块儿,对就是这儿的经脉你感觉到了吗?马上就折了,还好为你疗伤的是本座,不然你这条小命哦…啊差点忘记了,你死不了。”

  耳边的碎碎念让青阑眉头越皱越近,这人是如何做到像青蛙一样呱噪的。

  “唐奕,你能闭嘴吗?”

  “不能。”

  唐奕动作粗鲁的把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里,随手往他的丹田上一拍。

  “唔!”青阑顿时痛的卷曲起身体,一手掐着心口一手捂着丹田,咬紧牙关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那模样就像将要溺死之人一般,不会呼吸了。

  “忍着点吧。”

  唐奕大肆肆的拍了拍手,搬了个小木凳坐在床边,有趣的看着青阑的反应。

  “这药烈,痛苦了点,不过效果还行。”

  这是痛苦了点吗!

  青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他受过最重的伤也没有此时百分之一疼。

  唐奕,真的不是在故意折腾他?

  …

  半个时辰后,剧痛总算是到了尽头。

  青阑浑身被汗水浸透,强撑着就要起来。

  唐奕忙阻止:“才修复的经脉,脆弱着呢,你还想干嘛去?”

  这人是不是真就觉得自己不会死,尽情的作妖?

  “这边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我…”

  “你又想守着苍绝?”

  “…”青阑抿唇,算是默认。

  唐奕夸张的笑了好几声,“青阑,你是不是有受虐症?他对你的态度你到现在都没看清,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这次发生了什么,但能把你逼到逆转经脉,你居然还为他操心?你贱不贱啊?”

  最后一句话正正好好捅到了青阑的心窝子。

  他苍白着脸,虚弱的反驳:“同你无关。”

  “是是是,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就是想到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青…”

  “闭嘴。”

  青阑冷着神色,强撑着床边下了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我不是谁,我只是青阑,只要是我没有死,就永远是苍绝的人。”

  “你说我犯贱也好,说我愚蠢也罢,你也是经受过情爱的人,懂这其中是什么滋味儿!”

  唐奕被他堵的哑口无言,眉眼也跟着寡淡了下来,唇边的弧度冷硬,“我所念之人苍绝可无法相提并论。”

  “我亦如此。”

  青阑捂着胸口,踉跄的往外面走。

  “可他的心中却是旁人。”

  青阑闻言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知晓。”

  今日之事,他已经看的透彻了。

  所以不想再奢求。

  “那你还那般…”惦记他。

  青阑笑了一声,苦涩无奈参杂着一股子绝望。

  “我心向他,我又能如何?”

  在这颗心不为苍绝跳动之前,他是没有办法停下来的。

  “你这是糟蹋自己,青阑。”

  “我只是在求我所求,做我想做。”

  “执拗!”

  “…过奖。”

  该死的。

  唐奕被青阑的态度气的跳脚。

  “你这般早晚会被他凌虐致死。”

  青阑缓缓回头,淡雅如雾的眸子中氤氲着星星笑意,“我倒希望,他今日没有救我。”

  若没救,他是不是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不被这个名唤苍绝的男人锁束缚。

  可偏偏,他就是救了他。

  这就注定,这场无结果的追逐,不死不休。

  “你简直疯了!”

  “随你怎么说。”青阑对他做了一礼,“这次便多谢魔医救治了。”

  唐奕冷哼,“少说这些无用的,我有一计划你要不要听?”

  “计划?”

  唐奕昂首,眸底精光闪烁:“我想你不愿让苍绝的计划得逞吧,他人不知,本座可是最清楚不过,这场战争不为别的,只为尘昙,他骗了所有人。”

  青阑攥紧拳头,目光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苍绝的半年之期就快到了。”

  青阑的声音更冷了,“你想在他旧伤复发之时做文章。”

  那气势阴冷的,仿佛唐奕承认,他就要将他弄死。

  谁都不准,让苍绝受伤。

  “我怎么敢呐。”唐奕笑的不着调,吊儿郎当的走到青阑的身边揽住他的肩膀,“不过就是让咱们魔尊陛下旧伤复发的时机‘凑巧’那么一点点了,怎么样?有兴趣吗?小青阑,你要知道,这件事要是成功了,你还会继续留在苍绝的身边,你不是爱他吗?真的甘愿同他人分享?”

  又怎会不想他身边只有自己。

  谁会甘愿分享挚爱之人呢?

  “青阑。”唐奕的指尖自然而然的在他青肿的左脸上轻轻划过,宛若对待情人一般在他的耳畔呢喃,“到时他只会觉得是他自己的旧伤不稳定,绝对不会怀疑到你我的身上,怎么样?”

  怎么样?

  青阑躲过他的触碰,斜睨着对方的表情,直接将他的目的一语道破:“你想利用我。”

  唐奕挑眉,丝毫不窘迫,“互帮互助而已,我们双赢。”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唐奕笑了两声,手贱的从他左脸上的青肿划到他脖子上的一圈乌紫。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你了,你敢说这场战争你没有想过去破坏吗?”

  “守了这么久的人,谁愿意放弃?”

  “别人或许还会伤够了,心死了。”

  “但是你…指望你不爱苍绝,倒不如相信日从西升来的实际些。”

  他不理解青阑这种人的偏执,但是也恰好是他的偏执…有他的帮助,自己的计划倒是事半功倍。

  “所以,做不做?”

  “…”

  “做。”

  ——

  “唔,师尊,疼。”

  “师尊,你温柔些好不好?”

  “师尊,亲一口。”

  “师尊…”

  “逆徒住口!”

  疗伤期间,陆随深有千八百个理由占了他无数的便宜。

  疼?

  他还没等动用真气,这逆徒怎么就疼了?

  “师尊是不是还在生弟子的气?”两人面对面的盘膝而坐,陆随深化身粘人精,紧紧的贴着尘昙不撒手,“那日是弟子孟浪了,没询问师尊的意见就擅自为师尊‘解惑’,弟子再也不敢了。”

  小徒弟道歉诚恳,老祖也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这件事明明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没想陆随深的下一句话再次让他炸毛。

  他说:“师尊,弟子下次一定先问您,然后再做。”

  老祖:!!!

  他骤然伸手拍在陆随深的头上,下一瞬陆随深变成了巨蟒以方才的姿势挂在尘昙的脖子上。

  赤金色的竖瞳眨了眨,陆随深略作沉思:“原来,您喜欢弟子用原型啊…嘶!”

  话音未落,蛇尾就被羞愤不已的老祖紧紧的攥在手里。

  “陆随深,好生疗伤,不准再逗弄于我!”

  好生疗伤?

  陆随深苦笑了一声,“师尊,大抵,目前,可能,不太好。”

  老祖凶巴巴的问:“为什么?”

  “要不…您看看您抓的地方呢?”

  抓的地方?

  老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愣住。

  是打过两次交道的老伙计了。

  脸色由红但白,到青,又到红,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

  陆随深还没来得及欣赏,一阵剧痛差点没疼的他魂飞升天。

  “师尊师尊,疼疼疼,这次真的疼!”陆随深不安的扭动着蛇尾,不断的吐着信子,声音痛苦的不行:“师尊,昙昙,松手…快废了。”

  真疼了?

  老祖下意识的放松了力气,随即又想起什么。

  “不准叫我的名字。”

  陆随深此时此刻只能苦笑着纵容,“好好好,不叫不叫,还请师尊高抬贵手。”

  谁知尘昙摇头,面上布着淡淡的红晕,明明底气不足却还要故作镇定的说道:“叫,叫哥哥就松手。”

  显然他还记得之前在民间,陆随深占过的便宜。

  他也要听对方叫自己哥哥。

  噗!

  陆随深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险些忘了,自家师尊管是个会记仇的。

  “哥哥。”他附在尘昙耳边,用蛇信子在他的耳廓研磨,一声比一声缱绻,“哥哥,饶了我好不好?”

  “咳,就、就暂且饶了你。”老祖心中已经羞愤的不行了,却还在维持面上的倔强:“好生疗伤,不准…不准再逗弄我。”

  说完,他还特地加了一句。

  “不、不然,哥哥教训你。”

  “哥哥好凶啊。”

  陆随深含笑的幻回原身,从尘昙身后抱住他,“我都快被吓哭了。”

  明显听得出陆随深的调侃,老祖耳垂烫的就跟火烧的一样。

  他催促:“快打坐,内伤不想好了是不是?”

  “好好好。”

  师尊这般诱人,陆随深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安分下来的。

  淡绿色的光芒萦绕在胸口,一股股热意流转在体内。

  陆随深舒服的低吟了一声,惊的老祖手一抖。

  …

  这逆徒怎的疗伤还这般浪荡!

  吓得他以为,他又要…

  该死。

  都怪这个逆徒!

  扰的他心境都不稳定了,以后该如何修炼!

  可这样的感觉却不被他讨厌,甚至越来越为沉迷。

  他忽然庆幸自己的修为停滞了几百年都未曾有所波动,这样他还有时间等待小徒弟,他日一同飞升。

  想必,师尊当初也是这般希望的吧。

  不然的话,他怎的会在足以飞升之时强行切段天道的联系不去飞升,直至最后真气溢出,再也无法压制才被迫飞升九重天的。

  那时,师尊同狐狸分别,也是不舍的吧。

  哎。

  直至撤了真气后,老祖的兴致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陆随深调气过后再睁眼就见他这样,还以为是自己方才逗弄的过火了,心下一紧。

  “师尊,你…”

  “阿深…”

  这有气无力的语气,惹得陆随深更忧心了。

  “若师尊当真不喜弟子那般,弟子日后可收敛…”

  “阿深要快快修炼,咱们日后一同飞升可好?”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陆随深有些傻眼。

  他万分没想到尘昙竟然已经想到了一同飞升的事情,这就代表着师尊真的很认真的再计划着两个人的以后。

  “我会的师尊。”他动容的握住尘昙的手,又觉得不够,改为十指交扣,放在唇边轻吻着尘昙的手背,“就这般约好了,师尊等等我,咱们一同飞升。”

  老祖眯了眯双眼,唇瓣微微勾起。

  显然对陆随深的回答表示很愉悦。

  后来他想起了什么,笑意渐渐淡去,眉头蹙起,“阿深方才说了什么?”

  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嘴巴的陆随深当即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是尘昙听错了。

  老祖怎么可能听错,那句话好像挺重要来着。

  他眉头拧的更紧了,“你好像说,日后你会收敛…”

  陆随深忙否定,“师尊,您真的听错了。”

  “不可能的,我明明…”

  话没说完,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出现在他的眼前。

  “来,师尊吃。”

  老祖眼睛都直了,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满心满眼都是糖葫芦的形状。

  “糖葫芦…”

  陆随深把糖葫芦放到他的手里,见他接过就吃没再纠结方才的问题,陆随深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这以后的福利都被自己这张破嘴给弄没了。

  下次一定要记住在师尊没说完话之前,自己不能瞎许诺。

  会吃亏。

  ——

  圆月,如水般的银辉倾洒大地。

  夜风轻拂,翠绿的青竹宛若被拂上一层轻纱,沙沙作响。

  在竹林正中的石台上,一道人影盘膝而坐,一道道墨青色光晕从每一根竹子上飘出,在半空做出螺旋状悉数被石台上的人吸收。

  这时,一道人影闪过,本闭眼调息的青阑猛的睁眼,厉声喝道:“谁!”

  奈何光闻声不见人,青阑放出神识也没有感觉到此处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莫不是他的幻觉?

  “方才,可有人来过?”

  此处是魔族,断不能让人发现了。

  “大人放心,方才只是过去了一阵风。”身畔最为粗壮的竹子抖了抖叶子,解释道。

  青阑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

  今日,他也静不下心再调养了。

  内伤好了大半,青阑伸手摸了摸距离自己最近的竹竿,温声道谢:“今日,多谢你们了。”

  “为大人效劳,是我等荣耀。”

  青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竹竿没在言语。

  回房的路上,路过精致玲珑的华丽修葺,仿佛一场梦境,令人沉迷忘归。

  他的房间在魔尊寝殿的一侧,要想回去必然会路过。

  这几日,苍绝再没有让他在身边伺候。

  晚间每每从竹林疗伤回来,他都会碰到不同的人从魔尊的寝殿衣衫不整的出来。

  曾经除了他皆是女子。

  如今,倒是连男子都有了。

  看来因为尘昙,他是准备彻底将自己摒弃了。

  再次遇到一男子从苍绝殿中走出时,青阑目不斜视,没有任何表情。

  若说心疼,自是疼的。

  若说麻木,也是麻木了。

  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了。

  青阑想着。

  至于等到大战过后,仓具没有得到尘昙,他会发现自己的好。

  慢慢来…

  他攥紧拳头,垂眸走过寝殿门口。

  几百年都熬过去了,不差这一时。

  “青阑。”

  熟悉的低哑嗓子从半敞的殿门内传来,青阑顿住脚步。

  “过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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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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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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