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愿意开口说话,这是不是证明病好了?
“早上的那一顿饭,是你做的吗?”
时南继续问他,司锦寒咬咬牙,说道,“是。”
他本以为时南会继续问什么,可结果时南就那样闭上了眼睛,像是刚才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聊一样。
好不容易听到时南的声音,司锦寒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扶着时南坐起来,不让时南睡觉,逼着时南看着他。
迎上时南的目光,他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腮帮子动了半天一个字吐不出来。
时南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说道,“你又是来找我做的吗?”
司锦寒崩溃的捂住他的嘴,大声道,“不是!”
他在时南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满脑子装的都是那种事?!
时南眼巴巴的看着他,司锦寒犹豫半天,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话,“你想不想经营娱乐工作室?”
时南眸子微阖,他摇摇头。
不想。
这个答案有些超乎司锦寒的预料,他又问道,“那回到娱乐圈呢?”
时南依旧摇摇头。
本来想到的讨好时南的方式他都说了,可得到的只有一个回答,不想。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说,我去办。”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还要无力,他以为时南愿意说话,是已经好转的迹象,可如今看来,也仅仅是开口说话了而已。
他费尽心思的讨好,半点作用都起不到。
时南再次躺回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一副要再睡觉的模样,司锦寒一把拉下他的被子,怒声道,“不许睡!”
这么下去怎么行?
时南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轻到微不可闻,“我不知道……”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司锦寒皱起眉头,司锦寒拉起他的手,“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时南任由他拉着起身,平静的说道,“我没病,我很清醒,我只是……不想理你而已。”
司锦寒的情绪骤然暴涨,大声道,“为什么?!”
什么叫不想理他?这么长一段时间,仅仅只是不想理他?这么长时间,所谓迎合,顺从,都只是不想理他?!
时南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蜷缩在角落里,曲起腿,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膝盖。
他的声音低沉的发闷。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做到事事顺从了之后你依旧不满意,司锦寒,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我抗拒你会不满意,我顺从你依旧会不满意,我拼了命的想要给自己争取出一丝空间的时候,你用尽了手段阻止,我好不容易取得了成就,你又轻描淡写的把一切都毁掉,我想往上爬,终于碰到了阶梯,可你却让我与奖项擦肩而过,成了唯一一个缺席者。”
“半年的时间,对你而言或许不算什么,我每天可以被你按在家里承欢,你每天都和以前一样,远隔千万里依旧可以管理公司,你的生活井井有序,一切都没有变,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了,那一段时间,我除了被你上以外,我什么都不会了。”
“我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被你毁的一团糟,我颓废的想就那样过一辈子吧,结果你突然放我自由了,让一个没有任何目标的我,再回到原来的生活里,司锦寒,这又是你那可笑的补偿吗?”
“你说的工作室,我没有多大的兴趣,我永远不知道你阴晴不定的情绪会什么时候爆发,下一步棋会走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把工作室经营的蒸蒸日上的时候,再次没了自由,然后一切又恢复到原点。”
时南没有抬头,他不知道司锦寒的表情是怎样的,压抑这么久的话全说出来,心底反而痛快了许多。
“我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当初排异反应的时候我没死掉呢?如果死掉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再这么茫无目的的活着了。”
“我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活着的也好,死掉的也好,我现在没疯,但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疯,司锦寒,你所谓的爱,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你虽然比我年长几岁,但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成熟,你像一个为了讨到糖吃就不择手段的孩子,幼稚又毫无底线。”
他已经不在乎这些话是否会再次惹怒司锦寒了,他只想把自己如今所有的压抑都倾诉出来。
“如果你今天来,不是找我做的,那就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争的面红耳赤,可这样的平静却远比那些撕心裂肺更加伤人,司锦寒只觉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时南不知道司锦寒为什么没有说话,是生气了还是又在酝酿什么可怖的想法。
他抬起头去看,入眼的,是司锦寒放大的脸庞。
抬起头,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缠,司锦寒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时南愣了一刹,“你…”
话音未落就被司锦寒一把搂住,将他按在怀里。
司锦寒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意,“南南,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说我幼稚,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为什的遇到你的事情就会思想跑偏,我不想给你带来痛苦,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举止。”
他以为那是对时南的保护,只要时南不再受伤,让时南好好的在他身边,时南就会平平安安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错了,他自以为的保护,不过是时南眼中的折磨。
他只是…被那一次又一次生离死别吓怕了,他真的怕再也见不到时南,何止是时南自己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他自己也一样从悬崖边被拽回来,如果时南再一次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他扬起手腕,给时南看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菩提手串,淡淡的禅香从手串上散发出来。
“你还记得我们去X市登山求缘的时候吗?我遇到那个和尚了,他送了我这个,我要是跟你说,你或许会觉得我魔怔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向佛祖许了个愿,求你平平安安,这个做到了,但也仅限做到了这个而已。”
说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向高傲到目中无人的他,竟然开始敬畏神明,会为了心中所愿,在那冰冷的佛像面前三跪九叩。
他抱着时南,自顾自的说着,“我做不到放弃你,也做不到不爱你,南南,你别怕我,以后我再做蠢事,你直接就踹我两脚,甩我两耳光,怎么打都行,把我打清醒。”
“我不知道正常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以后,你来教教我吧,求你了…”
他的本性如此,他也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他想和时南在一起,日夜在一起……
时南看着司锦寒手腕上的那一串手串,眸光晦暗不明。
这样的爱,他真的招架不来……
司锦寒抱着时南,就这么坐了一夜,时南趴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睡去。
他轻轻拍着时南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怎么样才能让时南重新打起精神呢……
——
时南醒了之后,眼前的地方完全变了,眼前的房间有些昏暗,奇怪的灯光铺盖下来。
耳旁似乎有音乐声荡漾。
时南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躺着的地方柔软,像是沙发上,他侧头看去,看到了那黑色的皮带。
他正枕在司锦寒的腿上,他吃力起身,司锦寒察觉到他醒了,立马扶着他。
司锦寒小声问道,“睡得不舒服了?”
时南摇摇头,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酒吧?还是什么地方?
本来应该人山人海的舞池里空荡荡,整个大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换成了温馨的暖黄色,台上乱七八糟的设备用鲜花挡住,独独留下一架钢琴。
一个约摸着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优雅的长裙坐在位子上,动听的音符在她的指尖下谱写成乐章。
女人长得平平无奇,可是坐在钢琴前的那一刻,似乎为她渡上了一层光,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
这女人时南是知道的,也是业内一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这是哪里?”时南问道。
司锦寒笑着道,“一个不太正经的地方,但是已经清场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指了指台上的钢琴,“想试试看吗?我特意托朋友弄到的,都说这架钢琴的音色很好,虽然我分不出来,但是你应该可以听出来吧。”
他一直盯着时南,试图从那双眸子里分辨出来什么。
如果可以,他想让时南重新回到那个舞台上试试,可是短时间内,他做不到,时南也未必想。
他从时南的眼神中看到了点点向往,他指了指那架钢琴,道,“想试试吗?”
时南犹豫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指尖本能的动了几下。
时南点点头,“想。”
司锦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看来那颗心也并非完全如死水一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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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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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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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我没病,只是不想搭理你而已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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