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厌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看向莫穗亚,“一定要亲?不能用其他的代替?”
她倒是大方:“当然可以,上床也行。”
随厌:“……”
希尔插话:“需不需要我们给你打个样?”
他拉过莫穗亚的身子就想亲,手也往下走,被她亲了下眼安抚,摸着脸推开。
莫穗亚:“乖宝贝儿,别闹。”
贝梨手肘撑在桌上,抬手搭在额前挡眼帘,不想再搭理他们。
闹到最后,贝梨拿慈禧的一百零八道菜威胁,莫穗亚和希尔才歇了心思。
但晚上睡觉成了问题。
贝梨让他们自己去开房,莫穗亚不同意:“你们中国人不是最懂待客之道吗?我们千里迢迢从赫尔辛基来青城,结果你让我们俩去住酒店??!不行,我要去你家住。”
“没房间!”开玩笑,让他们去她家住,就他们俩激烈到哐哐撞墙的程度,她大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
“就你那享受的性子还会没房间?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我要去你家看看。”
出了饭馆,希尔垂下卷翘的眼睫,半遮着碧蓝清透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拉着贝梨的裤腰边缘,小声说:“梨,你就让我们住你家吧,我们没钱了,来找你是避难投奔的。”
“骗谁呢?”贝梨指着莫穗亚戴在手腕上能闪瞎她眼的手链,“没钱还买那么多首饰?”
希尔:“那是我们最后的钱。”
贝梨:“……”
她会信??
希尔:“真没钱了,莫穗亚的画廊在赫尔辛基遭到抵制,店被激进派砸了,大家也都把自己的画拿走,给出去约画的定金也收不回来,破产了。”
贝梨抬头看他忧郁认真的蓝眸,好像不是借口……
她正了正脸色,“被抵制??发生什么事了?”
希尔张了张嘴,想到莫穗亚带他过来的条件,终是没说。“就是被抵制了啊,你就让我们住你家吧。几个月不见,梨更漂亮更可爱了,我可想你了,晚上一起喝酒,不醉不归呀。”
希尔弯腰将头凑到贝梨肩上,来回蹭着。
他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子,靠在她身上,活像是成年阿拉斯加犬向博美撒娇。走在前面的莫穗亚掉头瞥见,分外嫌弃地走过去,想拉走他,“说好了来中国不能找梨撒娇,不听话自己回去。”
她人还没走过去,随厌就已经牵上贝梨的手将她拉开,顺带抬手拍了拍贝梨被他靠过的肩膀,面无表情解释:“掉毛。”
希尔瞪大眼不敢相信,这么帅的自己都有人嫌弃,要知道多少人求着被他蹭呢。
莫穗亚把他拉走。
贝梨歪头看在自己肩上来回掸着的修长手指,抿着唇角笑了下,用汉语说:“希尔对谁都这样,以前刚认识的时候,见面就想贴面吻,后来被我明令禁止了。”
她想说的是蹭肩膀撒娇已经是希尔非常退步、在他看来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随厌听完,半掀起眼皮垂眸和她对视,声音沉了沉,“他以前还亲过你?”
话音一落,随厌忽然沉默。
他对她的那八年一无所知……
她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她周围的朋友这么开放,她有没有——
他打断自己漫无边际的乱想。
贝梨太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掰着手指数了数,“严格算起来,就一次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注意到,亲了,然后我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在中国没有这样的习惯,让他配合,第二次他没记住,又趴过来,我有准备地推开他,没亲上。”
莫穗亚在前面喊他们,“梨,厌,你们快点。”
贝梨曲起食指敲了下他额心,“走啦。”
随厌缀在最后面,抬步的瞬间,俊颜微抬看路,迎上西落的午后光线,映得眼中光影流转,点着细碎笑意。
-
到门口,贝梨方掏出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都没打开,莫穗亚等不及地用肩膀将她挤到一边,“我来。”
“你行你来。”
莫穗亚转两圈“咔哒”一声打开门,径直往里面走。
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一遍,指着主卧和次卧,底气充足地反问:“没房间?”
贝梨摸了摸鼻尖,心底发虚又理所当然道:“那什么,那间房是随厌的,不过你们都过来住了,自然是把他赶出去。”
她总能找借口,把撒的谎圆回来。
莫穗亚狐疑地看向随厌,“真的?”
“嗯。”随厌阖了下眼点头。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随意一站都是信服的旗帜,莫穗亚半信半疑地相信了。
莫穗亚指着次卧,“那我和希尔就住这个房间了。希尔,行李放进去。”
“好的。”希尔把三个大号行李箱拿进去。
“厌,不好意思,把你的房间占了。”嘴上抱歉,莫穗亚高傲的姿态没半点不好意思。
“没事。”
东西放好,时间也近傍晚,希尔兴奋地拉着莫穗亚和贝梨去酒吧玩,贝梨问随厌去不去,他摇头,“我不去了,有点事儿要做。”
虽然不怎么管事儿,但他去宴水后甩手掌柜做的时间也很长了,不知道集团现在给他积了多少工作。
贝梨回国后在青城没待多长时间,对这里不太熟悉,希尔和莫穗亚更不用说,随厌给他们说个安全点的地方,又叮嘱说:“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随时待机。”
贝梨给他比个“哦了”手势,被希尔迫不及待地拉走。
随厌坐在电脑前办公,还是不怎么放心,给酒吧老板打个电话,照片发过去,让他照看着点。
希尔已经玩疯了。
“喔哦~”
红绿交映的暗光下,甩着火一样的酒红短发,上半身裸着,暴露着长期健身保持的绝佳好身材,铂金狮头项链随着身体的扭动在锁骨上来回晃着,整个一热情奔放的异域小哥,然而碧蓝澄净的眸子和奶嫩的肌肤却纯真又稚嫩,纯和欲结合得完美无瑕,吸引了一大波美女挤着和他一块跳舞。
贝梨端着酒杯趴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瞅,朝莫穗亚甩了下头,“不下去一块玩儿?”
“我去了,你自己在上面不害怕?”
贝梨抬着下巴,朝拐角一个窗户处指了指,“看那。”
窗户开着,里面有几个男人在喝东西,莫穗亚什么都没看出来,“怎么了?”
“我男朋友喊的,会看好我的。”
莫穗亚:“嘁——”
她利落转身,“那我走了。”
贝梨忽然响起下午希尔说的话,喊住她,“等等,回来。”
“什么事儿?”
“你的画廊在赫尔辛基被抵制,还被砸了?”
莫穗亚耸耸肩膀,露在吊带小裙子外面的肩角,形状完美,不在乎道:“砸了就砸了,我莫穗亚还在乎一个画廊,等我玩够了回去再开一个。”
“十年心血,一朝尽毁,不心疼?”
“你之前怎么给我说的?中国一句俗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做生意的头脑在,还怕什么从头再来吗?”
“为什么会被抵制?还被激进派砸了。”
莫穗亚皱眉:“管这个干什么,既然回中国了,就别再理芬兰的事情。希尔就是话多,我就说不带他过来,还在床上把我做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骗我答应。”
贝梨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她瞧,“在赫尔辛基,或者说芬兰,彻底待不下去了。”她用的不是反问,是肯定。
莫穗亚别过头蹭蹭鼻尖,不想被她盯着打量,杯中红酒在头顶绿光照耀下波光潋滟,她捏着晃了晃,仰头一饮而尽,“你自己待会,我下去玩儿了。”
贝梨低眸盯着她脚上踩的六寸高跟鞋,步子看着不紧不慢,依旧是莫穗亚会走的步伐,但频率已经乱了。
她忽然出声,“是因为我的事。”
那双闪闪发光的高跟鞋静止不动。
贝梨又说:“我的事爆出来了。”
右脚后退一步。
贝梨呼吸一沉:“莱西叔叔让你做先锋,试试看我的态度,想让你把我带回去。”
莫穗亚转身回来,瞒不下去了,索性直接交代:“梨,莱西叔叔和筠姨要订婚了,筠姨很想你,他们都想你能回去,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和结婚仪式。”
贝梨没应,微微歪头,自顾自问着:“我的事爆出来多少了,竟然能让激进派去砸你的店,让你在赫尔辛基毫无立足之地?”
莫穗亚叹口气,“爆的最大的,你那幅成名作《湖中人》被爆出来购买人是莱西叔叔一手策划的,你的成名是被包装出来的,自然也不该拿着这个成绩被破格录取进芬兰美术学院。”
“欧洲画圈形成一股抵制你的风潮,我的画廊之前一直售卖你的画,你不在欧洲,他们就拿画廊开涮。”
大致把欧洲现在的情况概括一下,莫穗亚就不说话了,贝梨也没出声。
没什么可解释可气愤的,说的都是实情。
当年她从美国辗转到芬兰,高三已经过去一半,她成绩本就不好,再学也不学不来什么,好在对画画有点兴趣和天赋,莱西叔叔就找了老师教她画油画,恶补半年之后,她画了一幅《湖中人》,拿到拍卖会上拍卖。
才学半年,即便她有天赋有灵气,也可以说是粗糙破烂不堪,好在她那幅画走的是抽象派系,就算看不懂,也能找借口说是画太高深,你欣赏能力不够。
就这样,莱西叔叔暗中安排人以史上最高价拍下它,贝梨的名字在欧洲画圈也一战而响,一跃成为当代最年轻天才画家,知道她现在没学上的时候,芬兰美术学院专意派人请她过去读大学。
后面的事情就顺了,她在芬兰读了四年,转变派系,舍掉抽象派,入现代主义去写实,拿着真正的能力考进巴黎美术学院。
但后面的成绩再好,再真实,也不能改变她第一步造假的事实,走的第一步脚底就踩了污泥,后面走再多路,也抹擦不去过去脏污的脚印,而且这也是莱西叔叔手里握着她的一个把柄。
后来觉得情况不对,毕业后她麻溜舍掉当代最年轻顶尖天才画家的头衔,从芬兰回国。
现在的事情证明,她当初的直觉是对的,遁走也是对的。
炸掉耳朵的摇滚乐响彻大厅,她们周围却仿佛有一道无形屏障,将喧嚣热闹隔绝在外,只余沉寂到压抑的气氛。
莫穗亚总觉得缺点什么,嘴里干得厉害,晃了晃捏着酒杯的水,想再喝一口,手腕动了才想起刚才已经喝完,她咽了咽口水,“梨,你别怪莱西叔叔,他那么爱筠姨,筠姨又想你想得夜不能寐,日渐消瘦。莱西叔叔原本是打算直接把你绑回去的,但筠姨阻止了,她不想打扰你。”
“我给你打电话又没用,莱西叔叔只好用手段让你回去了,他真的希望你能参加他们的订婚和结婚礼。”
贝梨唇角轻挑,忽地讽笑了下,打断她的话,“所以我之前没听见一点风声,是因为现在抵制我的风潮只在欧洲,还没蔓延到亚洲是吗?你的画廊只是个警告,如果我没听你的话回去,接下来倒霉的就会是我了是吗?”
贝梨托起她端酒杯的手腕,手里的酒杯和她手里的空酒杯相撞,一道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干杯。”
她仰首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捏着杯子的手一松,“哗啦——”
玻璃高脚杯在走廊上摔得稀烂,溅到她们光裸的小腿上,划出几道细微痕迹,很快见了血。
贝梨笑着,轻声道:“你回去告诉他,我说了不会回去,就不会回去。不就一个头衔嘛,谁在乎呢!”
莫穗亚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这趟中国之行,不会顺利。
-
随厌将邮箱里的文件一份份看完,甩了甩僵硬的脖子,抬头往墙上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不知道他们去酒吧回来没有,他翻出贝梨电话,想给她打电话问问。
他准备拨通的时候,页面跳转,贝梨的电话突然跳进来。
他一瞬间以为是自己打的,看见上面跳动的绿色接通圆点,才反应过来是贝梨给他打过来的。
“喂,随厌,随……厌,我好……困,好想睡觉。”咕咕哝哝的模糊声。
随厌皱眉,喝这么多酒?
挂了电话,他又电话问酒吧老板,确定贝梨只是喝多了,没什么事儿,心里有了底,便拿着钥匙出门去接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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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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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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