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心事重重,又目空一切,只有被他看着的时候,王从舟才能够感觉到自己在他眼中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分量。
“上回不是欠你一次吗!”王从舟侧身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齐荆笑,“总该还你了吧?”
齐荆没说话,王从舟便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认真地望着他。
他猜齐荆也一定像自己一样想到了很多事情,可是在这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环境中,他想要短暂地忘掉一些事情。
王从舟犹豫一下,见齐荆没有再做出拒绝的举动,便主动伸手帮他。
这时候齐荆终于动了,他把王从舟抱起来,双手卡在腰间让王从舟坐在自己腿上。他身后的床还有很大空间,但两人只是挤在床边,保持着悬然将坠的姿势,依靠彼此才能暂时地稳住。
“这次我可以亲你了吗?”王从舟小声问。
齐荆看着他的眼睛,问:“只是还上次我帮你?”
王从舟点头:“是的。”
于是齐荆松开手向后倒在床上,让王从舟终于能够主动地亲他,也让王从舟能够“还他上次帮忙的”。
喉咙处十分不舒服,王从舟几次都想挣扎推开齐荆了,但都被按住手腕无法挣脱。他难受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几乎浸湿了整张脸,最后神志恍惚到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齐荆放开得以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
齐荆半身的阴影都压在他身上,压迫感极强。有那么一瞬间王从舟心生惧意,但这时候齐荆低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很轻也很温柔,让他刚冒出来的不安霎时烟消云散。
他恍恍惚惚地想,啊,王从舟,你真容易满足。
齐荆的吻在移动,而且在逐渐变得炽热和狂躁,某种被掩饰的本性显出一丝端倪,王从舟曲着腿躺在他身下,竖瞳微微收缩看着他。
他停了下来,低着头往后退了退,再往下压在王从舟身上,正好将头放在王从舟的腰间,缓慢而有力地呼吸着,像是在平复不稳的气息,又像是在深嗅属于王从舟的气息。
王从舟睁大眼躺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重影终于没有那么严重了。他侧头去看齐荆,只看到黑色柔软的短发丝散落在腰间,于是伸手放在齐荆的头上。
“你一直都那么好,也那么甜……”王从舟说,“难道还会有人忍心伤害你?”
齐荆不答反问:“刚才你吃下去的也是甜的?”
嘿,居然占了便宜还耍流氓。王从舟没忍住笑起来:“当然,你亲我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吗?”
齐荆没说话,显然要比脸皮厚,他还是略逊一筹。
王从舟没把他推开,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依赖对方似的,心里却怀揣着不同的心思,静静地睡了一会儿。
房间里被拉上厚重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如何,昏暗的室内空间给氛围平添暧昧,王从舟听着耳边属于齐荆的呼吸声,终于还是在他脸侧摸了摸,问出他一直在想的问题:“他对你不好么?”
如果不是本该在一起的人对自己不好,又怎么会向另外的人寻求温暖。王从舟心里充斥着对“那个人”的暗暗妒忌和不满,若是像齐荆这样的人都不会好好珍惜,这世界上将再无可值得珍惜之物了。
不管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的感情,都是应该好好守护起来的。
齐荆动了动,抬手扣住他的手指,指节探进他的五指紧紧握住。这个举动便让王从舟有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想齐荆应该是不想多说,便没有再多问。
但齐荆的声音在幽寂房间中却忽然响了起来:“不,他很好。”
那你为什么……
王从舟差点脱口而出,但一连串的剧烈咳嗽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想说的话。
喉咙处从刚才开始就十分的不舒服,他大概还是高估了自己,明明做得很勉强但还是让这一次变得完整。这会儿像是有一把火在嗓子眼里燃烧起来,烧得他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咳嗽得十分厉害,推开齐荆坐起身咳嗽着,直到咳得几乎将身体蜷缩起来,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看着他的齐荆神色有点奇怪,手里紧紧抓着手机,似乎想给什么人打电话。
“咳咳……你要……你要给谁……”王从舟呛咳得话都说不流利,他盯着齐荆拿手机想打电话的动作,咳嗽个不停,“打电话……吗?”
齐荆没有说话,但他放下手机,握着王从舟的腰把人拉过来,替王从舟拍了拍后背,神色晦暗不清,他那种带着心事的神情似乎加重了,变得更加思虑。
王从舟的咳嗽声逐渐低了下来,但他的喘息声并没有平复。齐荆便这么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又过了一会儿,王从舟稍微恢复后,就变得不安分起来,他在齐荆耳边低笑着问:“刚才舒服么?”
齐荆侧头看了看他,音质微冷:“舒服。”
王从舟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追问:“真的吗?”
“真的,”齐荆冷着脸说,好像刚才享受的人不是他,这会儿说舒服也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但他说出来的话显然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你咬得我很舒服,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但你一直在推我,而且我想弄在你脸上的……”
“别说了!”王从舟终于面红耳赤地去捂他的嘴,愤恨地想这家伙果然根本就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纯良无害,“你连叫都没叫一声,我才不相信你真的舒服了。”
齐荆在他掌心舔了舔,眼睛紧紧盯着他:“真的。”
随后补充了一句:“很舒服。”
他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还想让王从舟碰一碰他,但当王从舟说想喝水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一言不发地拿着手机下了床。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水。”
齐荆带上房间的门,透过房间的空隙,王从舟看到他又一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房间里只剩下王从舟后,老一的声音倒是响了起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没有要求被告知世界线,所以对这里的人物命运走向一无所知。”王从舟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穿好衣服,“但是现在我好像已经知道世界的真相了,并且只需要一个验证。”
他摸到门边打开门,看到齐荆打着电话进了书房,于是从房间里走出来,下了楼朝大门走去。
大门一开,门外站着似乎想进门的易飞狂,王从舟和她面面相觑片刻,易飞狂抬着的手晃了晃:“hi,你要回家吗?”
“我要去一个地方,比较急,所以要先走了。”王从舟绕开她,匆匆忙忙朝外走去。
易飞狂跟了上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只要你不告诉齐荆我离开的事情,”王从舟说,“那你就可以送送我。”
最后还是易飞狂开着车,把王从舟送到离这里五公里远的一家银行。
她说在外面等王从舟,王从舟便独自走进银行,排队取号后走到等候区。
等候区的投射屏上正在实时直播一场新闻发布会,男人熟悉的面容在屏幕上被给了特写,在镜头的不断拉近下,他脸上淡然和踌躇满志的淡淡笑意始终没有改变过,从容地朝着台下四方和所有在看直播的人微微点头。
乍看到锦承阳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王从舟总感觉怪怪的,但他还是坐了下来,抬头看着这场规模空前的发布会。
锦氏集团的医疗生产线被提前宣发了,锦承阳身后的屏幕上被打出“阳式血液症”五个大字,锦承阳的声音有力地隔着虚拟网络被转化为有形的声色传递到王从舟面前来,他听见男人颇有感染力地说道:“我们这次宣发的医疗生产线就是这个,治疗阳式血液症的方法!”
“现如今,阳式血液症再也不是还能被忽略掉的小病,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这种致命的病症被夺走生命,这让从年轻时就立志要为所有人生命做出贡献的我感到十分痛心,所以我便在多年前就产生了要研发出治疗阳式血液症的方法……”
他的声音在王从舟耳中逐渐变得像是嗡嗡嗡的杂音,王从舟低下头,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银行卡号码上。
即便科技再有多么发达,去中心化在没有国家的世界上融入人们的生活,银行卡这种和实体还有一点点关系的载体始终没有被抛弃过,当一切事物被数字化后,这类小小的载体还能再给人一点安慰。
他之所以还在这里排队,是因为他可能要取一大笔钱,很大的一笔钱。
王从舟听着锦承阳的声音,胡思乱想着,直到被叫到序号,他起身走到柜台前,递出卡:“你好,麻烦查一下余额。”
那张轻薄的卡贴在机器上,坐在王从舟面前的柜员眼睛瞬间亮了,她抬起头看着王从舟:“您……”
“我想知道最近最高额的那一笔,打款人是谁?”王从舟问。
柜员说:“这里打款方显示的是,齐次格协会财务部。”安慕小说网
他点点头,又说:“我想取一部分钱,可能有很多。”
“您稍等,这就为您安排经理。”
王从舟没等一会儿,便等到了为他安排的银行经理,这位小地方支行的经理大概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王从舟账户里那么多的钱。王从舟告诉了他自己想取的金额,然后拒绝了对方试图介绍的其他业务。
十分钟后,王从舟拿着满满的一袋子钱,穿过银行后门走到隐藏在建筑之间的小巷,那里有一个比他稍微高一点的男人等候着。
王从舟把一袋子钱拿了过去,对方随手翻了翻,点点头,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票,低声说:“14号下午三点半,地址在上面有。”
王从舟拿着票:“谢谢。”
他又从后门进入银行,再离开银行,几个银行人员在他身后送他,屏幕里还播放着锦承阳的新闻发布会,众多投资方和合作人纷纷露相。王从舟走出银行后,在门外找到等得有点无聊的易飞狂。
“你办好了?”易飞狂说,“现在准备去哪里啊。”
“我想回家一趟,有点事。”王从舟说。
·
易飞狂把王从舟送到楼下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王从舟也懒得管她,自己进了小区。
一路上他脑子里重复着锦承阳在直播发布会上说的那几句话,还有几个英文的标识和一连串数据,还有齐荆抱着他说“很舒服”的模样。
上楼的时候倒是碰上一个意料之中但在情理之外的人,崇闻,两人一个上楼一个下楼,崇闻穿得十分正式,看上去是要准备参加一场排场不小的盛宴。
王从舟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旁若无人地从崇闻身边走上楼去。
他从来都没有对崇闻产生过惧怕的心理,现在更不会怕他,当做没这个人似的走了过去。
但当他走到上一层楼的时候,下方忽然传来崇闻的声音:“王从舟。”
王从舟停下脚步,低头俯视着崇闻,等他说话。
“不愧是拿齐次格协会特奖的人啊,老朋友也没必要放在眼中了。”崇闻笑着讽刺道。
王从舟说:“不是没必要放在眼中,而是不需要放在眼中。”
崇闻愤恨地咬紧牙,表情稍微地扭曲起来。
111提醒道:“你别惹他。”
“那我换个说法。”王从舟说,“谁跟你老朋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111:“……”
崇闻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他应该很清楚现在的王从舟不可以随便动手打了,于是生生忍住愤怒,冷笑道:“很好。”
“我现在就要去参加锦氏集团生产线的启动仪式了,刚才我爸告诉我,我们的投资目前已经达到百分之八百的回报率,估计可能就在下周之前,回报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两千。”崇闻放大了声音,“王从舟,我要你后悔!”
回应他的是王从舟波澜不惊的一个“哦”字。
他不打算再理会崇闻这个神经病,离自己家所在的那层楼只有一层台阶,但是他有点走不动路了。
“加油,你可以的,王从舟。”他一边想着,一边拖着腿往上爬,“不至于这两步都走不动!”
一层楼他起码走了有五分钟,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正要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王从舟抽搐着身体剧烈咳嗽起来,钥匙也没拿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站不稳地倚靠在门上。
他咳得撕心裂肺,好像真的要把肺咳出来,只能勉强用缠着绷带还没取的手捂着嘴,但这样的动作也无法制止他持续不断的咳嗽,模糊晃动的视野中他看到自己双手缠着绷带,仿佛透过厚重的绷带看到下面的双手已经在发生变化,也看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
门被从里面打开,锦逸夏愕然地看着王从舟,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地把王从舟拖进屋子,把人丢在沙发上,去厨房倒了水拿过来。
“谢谢……咳咳……”王从舟接过水喝了一口,手发着抖拿出那张重金换来的票,递给锦逸夏,“咳咳咳……这个你拿好……”
锦逸夏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抬头望着王从舟,面无表情地保持了沉默。
“14号……后天下午……”王从舟说,“去第八区的票……”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锦逸夏冷不丁打断他的话,“你会死,会死得很快。”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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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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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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