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区略旧,房子面积远远比不上S市的大平层,但也够用,楼上风景也不错。
那会儿盛嘉泽刚下飞机回到住处,打算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换身衣服,稍作打扮一下再去和许听夏吃饭,结果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敲门。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来了。”
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系上浴袍腰带,胡乱用毛巾擦过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半湿的毛巾被他随意搭在脖子上。
知道他住处的只有方一鸣和许听夏,这个点许听夏应该不会过来,他以为是方一鸣,开门的时候语气十分不耐:“什么事儿啊你?我一会儿出去呢没空——”
话音未落,他看见门外穿着白色羽绒服脸颊红扑扑的女孩,眼眶也红着,可怜得像只小兔子。
楼道里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盛嘉泽愣了两秒,才朝她伸出手,捂住她冻红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了?”
小姑娘望着他,眼神中满是他看不懂的悲伤和倔强,时间也仿佛过得很慢很慢,在空旷的楼道里几乎静止。
直到她抽噎着抬起手,费力却坚定地攥住他脖子旁边的衣领。
男人猝不及防,浴袍领子就这么被她掀开,毛巾也掉落在地,露出左肩蔓延到胸口的一片狭长的疤痕。
数不清缝了多少针,胸口还有似乎是弹孔的痕迹。
许听夏紧抿的唇不禁发抖。
当初他千里迢迢过来找她,说什么休假,什么被单位停职,虽然她后来知道那通通是假的,可却万万没想到,真相是这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眼眶瞬间就湿了,泣不成声。
盛嘉泽面色复杂地望着她,唇线抿得笔直,目光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想把领口拉起来,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一双纤细的手臂抱住腰身,用了很大的力气,勒得他有些疼。
她毛茸茸脑袋还夹着从室外带来的冰冷气息,贴在他温热的胸口,眼泪和他身上未干的水汽交融在一起,而他的浴袍就这么松垮垮地挂着,画面说不出的香艳。
但此刻谁都感觉不到一点暧昧。
“是那次受的伤吗?”她哽咽着问,声音闷在他胸口。
心脏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被她的眼泪和呼吸熨得滚烫并加速,他没法再瞒,点了下头:“嗯。”
许听夏哭得一抽一抽,试图用手捂住那块疤,却发现太大了,根本捂不住:“是不是很疼?”
“疼,快要疼死了。”他嗓音压得很低,试图表现得满不在乎,却没法像平时那么轻松自如,搂着她背的双手也似乎不知道该往哪放,从未有过的局促。
是快要死了。
以前他从来没那么惜命过。
从进部队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以前他总觉得就算死了,也是死而无憾。
可半年前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果就那么死了,他还有好大的遗憾。
或许也是那股信念支撑着他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这个世界,去面对他喜欢的女孩。
许听夏好不容易平静一些,被他领进门,坐在沙发上攥着他递来的纸巾,吸了吸鼻子,“我收到你写的遗书了。”
“……嗯。”盛嘉泽稍愣了下,随即轻笑,“还以为寄不到你手里呢。”
许听夏红着眼睛望向他。
“那会儿我们躲在山里,荒无人烟的,只有一个旧邮筒,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有人来收信呢。”盛嘉泽给她倒了杯温水。
许听夏接过杯子,看着里面干净澄清的液体,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只写了这一封吗?”
“嗯。”盛嘉泽勾了勾唇,点头,“时间有限。”
在那么艰苦的条件和有限的时间里,他选择写给她。
许听夏忍不住鼻头一酸,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太会惹人哭了,混蛋。
“夏夏。”他抬起手轻轻摸着她头发,“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许听夏低着头,眼泪都淌进杯子里,瓮声瓮气地嘟哝:“我知道。”
“其实我的想法很自私。”盛嘉泽俯身低头,唇瓣隔着柔软的发丝贴在她头顶上,落下一个很浅的吻,“明知道我随时可能面对危险,甚至有可能离你而去,但还是想在我活着的时候,亲自照顾你。我没法说服自己把你让给其他人。”
“谁要你让了。”许听夏努了努嘴,哽咽着说,“那,顾以蓝是怎么回事?”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介意的,虽然相信他,但还是想听到解释,想让他亲自打消心底悬而未决的疑问。
“顾以蓝是一鸣的心上人,他们当初也差点在一起。”盛嘉泽把她的脑袋摁在肩头,拍了拍,“我亲眼见证过他们互相喜欢,却最终因为现实而分开。”
许听夏吸了口气,问:“为什么?”
“当年一鸣在特警队,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脑袋挂在脖子上,性命朝不保夕。顾以蓝的父亲找到他,要求他主动放弃。”盛嘉泽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可是这么多年,一鸣心里都没有放下过,所以我自作主张去找了她,也是想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哦。”许听夏点点头,没说别的,怕一开口又忍不住哭。
“所以夏夏。”他拿起她手里的信封,认真道,“我也不知道这封遗书会不会哪天真的派上用场,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许听夏咽了咽嗓,通红的眼望着他:“既然你这么没信心,那我还得再考虑一下。”
屋里凝重的气氛被她故意的俏皮话冲散些许,盛嘉泽揉了揉她的脑瓜:“行,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
那个坏得不行又超不要脸的盛嘉泽似乎回来了。
许听夏瞪了眼他,却忍不住嘴角上扬:“就没见过你这种人。”
盛嘉泽扯着唇,是以往那副骄傲又臭屁的表情:“那你可见着了,以后还得天天见。”
许听夏脸一红:“谁要跟你天天见?”
“你啊。”盛嘉泽用手指勾了勾她下巴,不知道从哪变出把门钥匙,“给你配好了,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
许听夏缩回手,顿时更羞恼了:“我不要跟你一块儿住。”
“想哪儿去了小朋友?不是同居。”盛嘉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害羞的模样,“都跟我住三年了,这会儿矫情上了?”
许听夏把手背到身后,连头发丝都带着倔:“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盛嘉泽一脸正经,说出来的话却不正经,“你这不还不是我女朋友么?”
这话说的,不是女朋友就可以住?
许听夏快被他绕晕了,挺直腰杆坚守底线:“反正不行。”
男人手里拎着钥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神里似笑非笑:“小孩儿可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女朋友才有。”
这男人有时候说话就是绕得慌,非要她脑子拐一个弯才能明白过来自己又被套路了。
许听夏后知后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叫他大名:“盛嘉泽!”
“嗯?”盛嘉泽笑得无赖又痞气,晃了晃手里的门钥匙,“要跟我谈条件吗?”
“……”许听夏快要气死了,也不管有没有用,攥着拳头往他胸口砸。
拳头落下去,男人紧接着闷哼一声,那股子无赖的痞气也消失了。见他似乎很疼,许听夏立马担忧起来:“你没事吧?”
“唔。”盛嘉泽皱着眉,表情痛苦而扭曲,“胸口疼,快给我吹吹。”
许听夏抬手要去掀他衣领,手指刚放上去,突然脑子一灵光,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几个月前恢复的伤口还疼?奥斯卡欠他个小金人吧?
她气得还说不出话,偏偏那人还握着她手往衣领里钻,“摸摸也行。”
许听夏气不过,最后认命地被他逗笑了,又哭又笑地往他胸口砸拳头:“盛嘉泽,你个坏蛋!”
哪怕知道对方身强体壮,毫发无伤,她依旧舍不得用力,他一皱眉头她就心疼。
可能这就是天敌吧。
从最初遇见他开始,她就注定逃不出他的身边,这辈子都要与他纠缠不清。
**
许听夏晚上要上自习,盛嘉泽也要带国防生夜训,吃完饭,他送她回学校。
临别的时候把门钥匙塞进她羽绒服兜里:“拿着吧,方便查岗。”
许听夏抬起头,对上男人潋滟的桃花眼。
图书馆门口都是来往的学生,去吃饭和去上自习的就和交接班一样。
这会儿虽然天黑了,但这个男人格外笔挺的身形和矜贵不凡的气质,甚至不需要看清正脸,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但只有许听夏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又坏又勾人的表情,简直犯罪:“万一我哪天跟别的女人鬼混,你过来捉个奸还得找人开锁,多麻烦?”
许听夏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把钥匙圈进自己的钥匙扣。
如果有种病叫不口嗨能死。
那盛嘉泽肯定病得不轻,无药可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为您提供大神折枝伴酒的与春光同眠最快更新
第 52 章 第 52 章(二更)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