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持重的毛儒钧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跟刘筠在一起的那种温乎其温的感觉竟没有丝毫改变,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他三步两步奔回分诊台后边的办公室,抽出那根项链,摸了摸,他莫名地相信第六感,所以本已结婚,却留着不该留的惦念。
一开始是丝丝拉拉的隐痛,一心一念的期盼,后来便是习惯,习惯带着它,习惯了它似有似无的存在,似凉似热的温度,习惯它荡漾在胸前。
但他又仔细想了想,如果让他为了刘筠而离开索友,他会不会心有不舍呢?不!他怎么可能离开索友!
呼叫器想起,有病人打电话来,他想了想,塞起项链,赶往病房。那个初三学生是他新近收治的患者,一个很有想法的小伙子。他喜欢叫他毛老师,而不是毛主任,或者毛大夫。而毛大夫对待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
“小子打电话干嘛?有什么需要毛老师亲自出马的?”长厮相守,互相取长补短,渐渐形成了趋于相同的生活观,家庭工作分工明确,不会把私事的情绪带到工作中,也不会把工作中的烦恼带回到家里,这是毛儒钧跟索友一致认同的生活理念。
“毛老师,第四题......”初中生将面前小桌的试卷抽过来,给毛儒钧看。
“盐总是已经差不多也——salt、always、already、almost、also,整个初中阶段,凡是含有‘al’的组合的发音,有且只有这几个,发‘l’”他张着嘴,瞪着眼睛,一手托着大腿,一手翻转着,仿佛舌头能跟着跳起圆舞曲来,初中生刷刷刷地记下了笔记。
接着,毛老师又翻开了化学作业,看到一道解答题时,他用了一个简单明了的对等式就解答了盐碱混合问题,初中生看着看着,看出了端倪,他惊喜地说,毛老师,几乎所有的盐碱混合问题都可以用对等式!
……
做完化学,毛儒钧继续研究数学,研究物理,歪在床边画了一草稿纸的电路图,那忘我认真埋头钻研的样子,谁能想到他不是补课老师而是主治大夫。
毛儒钧之所以做这样与工作毫无瓜葛的事,还是因为初中生的看似无畏却浅显的认知。
那初中生刚来医院时,除了呕吐睡觉外,就是恣意地打游戏,毛儒钧跟他聊了聊,他仿佛一个得道成仙的老者,哼哼笑着说:我就要死了,还不抓紧打几把游戏?
毛儒钧瞠目结合了好半天,他见到每个前来讨命的病患,首先想到的是一贯的好言安慰和积极鼓励,得了这种病心态很重要,是身体里的癌细胞和意志力在玩跷跷板等等。而他听到的,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善良话,但就这个孩子不一般,他盯着对方,斟酌着适合当时情况的话,他说:那你来干什么?
“看病啊。”那孩子在杀死最后一个敌人的间隙时,抽空回答了他。
“那就对了,看好了病,你该干啥还干啥,你是学生你就得学习,你是老师你就继续教学,没有理由,这就是生活。”
“哼!怎么可能?得了癌症不就是上天判了死刑?要不是我妈呜呜哇哇哭,我才不来呢!”
“万一不死呢?你的病可不是最致命的类型,如果治好了,你再想学习,还来得及吗?你还有信心赶上其他同学吗?当然,这是客观事实,但你知道有句话说得好,事在人为,只要你想,创造个奇迹,不难......你难道不想创造个奇迹吗?”毛儒钧追着问。
“什么奇迹?”初中生在开始下一轮的间隙撩起眼皮问。
“就是你人在病房名在前茅的奇迹啊。”
“可,可能吗?”初中生疑疑惑惑地放下手机,“算了吧,哥哥,你别看我上初中,我连《柳叶刀》都看完了,没看见哪位大神能把我这种病治好。”
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毛儒钧松了口气,他故作轻松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地说,“我啊,我是医学界的教学能手,我是教育界的治病扛把子......”
从此,毛儒钧除了正常的诊疗外,还担任起他的全科老师来。
辅导完功课已经是十二点多,看过护士的查房记录,他躺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只苟延残喘的花腿蚊子,心里一阵阵地抽痛起来,自己真的像客人一样是他童年生活的一缕影子吗?真的是海军一样只能隔三差五地看他一眼吗?如果,如果自己没有结婚,那我们就是理所当然的一家人啊,毛豆是我们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爸爸,刘筠是孩子的妈妈,我跟爱人相敬如宾,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可是索友,索友我也是真心想疼真心想爱的呀,她也那么知冷知热,我可不能辜负她啊......索友是什么想法呢?她会离婚吗?她会成全吗?如果那样的话,那她就是个傻瓜......
那个蚊子飞来了,飞来了,叮在他的后背上,他抻长了胳膊,够来够去,够不着它,它又叮在了他的脚心上,他挠上挠下,碰不着它......跟蚊子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之后,毛儒钧听见了敲门声,是实实在在的敲门声,他一咕噜爬起来,看见护士们已经你来我往的白花花的身影。
早班大夫已经就位,跟对方进行过简单的交接班之后,毛儒钧急匆匆往家赶,他知道索友已经在学校了,但他还是加快了速度,经过新思路广场时,他不自觉地绕到了“铅笔楼”,他掬着笑脸想,原来还没注意到这个有尖尖顶子的楼房啊,他放慢速度,探出头,眯着眼睛往上瞄了一眼,还真像刚削好的铅笔......这小子的观察力够可以,有我当年的风范啊......www.xfanjia.com
将车子停进地下车库,毛儒钧坐直梯上楼,打开家门,家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整洁,钢琴一角摆着新买的满天星,地板亮堂堂照着人影,难以名状的寂静使他不得不转着看了一圈,他看见茶几正中的通红通红的结婚证书和户口本。他恍然明白,索友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这就要离了吗?在他周围,有因为情人而离的,因为家暴而离的,因为女人婆婆妈妈受不了而离的,因为男人吃喝嫖赌而离的,他因为孩子而离,这还没听说过,他没有丝毫的准备,他从没真正地想过离开索友,更没想过离开这个家,就算看着楚楚动人的初恋情人刘筠,他也没想过,索友该是什么心情啊?失望至极了吧?万念俱灰了吧?
他仔细地打量着结婚证,那时的两人是多么年轻多么阳光,索友圆圆的脸上光洁无暇,而他,额头宽阔,眉目舒展,虽不露齿,但喜悦之心全行于色,他记得照完结婚证那天,办事处中年女子其实也是他的远房姑姑,递出制作精良的小小红本时,不无感慨地对自己说:钧钧,这个本本从此就拴住了你的心,你只能对她好,知道吧?
毛儒钧有些羞涩地笑笑,说,“知道啦,姑姑”,出了办事处的门,他揽过索友的肩膀,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拴住我的,不是那个本本,是你。
“我的什么?”她凑在他的耳边,坏坏地问。
“所有。”他说。
此刻,他悄悄地说:傻妞,怎么就不能紧紧的抓住我......
......
根据毛儒钧的工作安排情况,索友知道他会在九点钟到家,她将结婚证放到显眼位置,方便他一眼看到,并给了暂时还是自己的男人一个小时的缓冲时间,对自己八年的婚姻生活做个了断。
索友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微信里通知毛儒钧带上结婚证,来民政局门口等她。
毛儒钧顺从地做完了一切,带上结婚证,出门,到民政局,接受劝慰,递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走出大厅,在门口等还在使劲儿往包里塞离婚证的索友。
索友不能走,她要憋回奋起反抗的眼泪,于是她弯着腰,塞了好久。
“财产两清,我的我拿走,你的你留下。”索友走下台阶,掉过身来,红着眼圈说,“房子,这辆车子,固定存款里的二十万,也是你妈给的征房子钱,你留下,我已经取了......我妈陪嫁的五万。”
“不公平,索友,我净身出户,留给我个饭钱就行。”毛儒钧说。
“无所谓公不公平。”索友头将自己开来的车子钥匙塞进毛儒钧手里,头也不回地往马路边走。
毛儒钧愣愣地看着坚决的索友,看着她孤独的消瘦的背影,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索友......
索友跨进出租车,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木头一样的毛儒钧,泪眼朦胧中,那个人幻化成一堵墙,一颗树,一座大山,她轻声说:失去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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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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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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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知趣出局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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