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刘筠已经来翰森私立学校两月有余,她对工作已完全胜任,下班不再加班加点熟悉业务,可以隔三差五守候在学校门口,在保姆阿姨刚伸手拉住毛豆时,她递上新买的遥控飞机,新买的巧克力,新买的学习机,抱抱他,亲亲他,摸摸他的头,问问今天的课业,然后再心满意足地离开。
周五这天,是刘筠的生日,刘筠自己都忘了,自从离开孟家,刘筠再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生日,她只记得毛豆的生日和死去的孟安安的生日。
好在,世间还有温情在,毛儒钧没忘,他早早换了班,等在毛豆学校门口,一接到毛豆,父亲抱起结实的儿子,飞奔向停车点。将毛豆塞进后座,他横冲直撞,左钻右钻,终于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赶在刘筠下班之前,出现在翰森私立学校的大门口。他准备好了烟火,等保安发现他探头探脑时,他及时递烟又递火,保安理所当然地凑上嘴,眯起一只眼,长长吸了一口,问:你有什么事?
“我等财务室的刘筠。”毛儒钧说。
“没出去,应该快了......打电话......有电话吗......来,我这有......”保安伸出两根粗而糙的指头,将胸前的老花镜戳在两扇耳朵上,向前两步走,往贴着一张纸的墙壁前一站。“你看吧,我不认识字。”
“不用,没事,我们等等就行。”毛儒钧摇着头往外走,希望他静静抽烟就好。
“你是?”保安后退一步,扯下耳朵后戳着的眼镜,呲着灰黄的眼睛问。
“......我是她一个朋友。”
“哦,我以为你也是......”笑眯眯的保安突然恍然大悟,赶紧刹住了话头。
毛儒钧听出了弦外之音,定了定,往回走两步,问,“您以为我是谁?”
保安一听,哼哼笑了两声,仿佛此事只可意会,但略略思考,还是觉得可以言传,他将手里的烟凑在嘴巴上,猛烈地吸了一口,然后将那张吸烟的嘴凑在毛儒钧脸上,似低但高地说,“听说她离婚了,我们单位也有离婚的......我以为你也是追求者......一下班就跑在单位等着......”一个“跑”字,毛儒钧的半拉脸已经点点金光了。
他抹了把金光闪闪的脸,不正经地笑着,“大叔,照您看,我比那些追求者,谁会胜出呢?”
“这......不好说,你这模样端正,人高马大,但那俩个也不差,风流......周党......”
毛儒钧将一盒烟塞进保安的兜,同时问,“那我有什么制胜法宝吗?”
“咳,”保安重新伸出指头,提住镜腿,将眼镜戳在耳朵上,往外瞟了一眼,“你这是?迈腾?”
“哦......”毛儒钧回头瞟了一眼母亲因为他听话而新配给他的豪华版“辉腾”,“这也算法宝吗?”
保安仿佛不做大哥好多年,他惆怅地说,“你不懂,年轻人,现在这女的,现实得很,谁看你身板硬不硬,能不能挑粪扛米,巴掌大不大,能不能搂柴杀鸡?”
“您对人性理解得很透彻啊!”
“要不然我怎么能光棍一条!嘘!”保安将那根又粗又糙的指头竖在嘴边,“出来了,祝你好运哇!”
刘筠穿着随意,平底鞋阔腿裤,但随意的衣装也无法掩盖她姣好的身材和和谐的面容。她今天没开车,步行到门口,准备打车,保安使了比平时大一倍的劲儿,才将升降杆升起来,仿佛放一个单薄的人要比放一辆胖大的车子费事得多。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跟激动,他要感同身受一把年轻人的热血沸腾。
刘筠无意间抬头,看见了车头前面立着的毛儒钧。她停下脚步,心底里五味杂陈。
跟毛儒钧分开已经两月有余,她试着不联系,试着说服自己,自己是个身患不治之症的病人,但很多清醒的时候,她伸出手,掐着挠着自己的完好的皮肉,该痒的痒,该疼的疼,她也试着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出口伤人的婆婆,泪水涟涟的母亲,她不是想当生活的苦行僧,她只是试探自己的身体,是否如母亲所说,她是个不经打击时刻准备着犯病的潜在病人。
每当那种时候,那种心境之下,她清楚地意识到,她痊愈了,她是一个有情有意有灵魂且有足够判断力的正常人。
毛儒钧正跟车里的儿子捉迷藏,不经意一回头,看见饱含热泪的刘筠深情地望着自己,微风吹过她的黑色的风衣,她的腰扁扁的,平平的,着实不盈一握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仿佛一个金甲磨穿的远征将士,一个抛家出塞的和亲公主,两人的心中同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壮的感怀。
“你......”刘筠先开口。
“你......”毛儒钧几乎同时也开了口。
“你还好吗?”刘筠急切地问。
“挺好的,你呢?”毛儒钧也想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
“那怎么......瘦了?”刘筠忍不住深入问题所在,直截了当地问。
“天暖了,衣服穿得少了,看上去就瘦了。”毛儒钧心虚地说着,眼睛躲躲闪闪,可见这样的搪塞,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怎么想起留胡子?”
“......你说,‘等你留了胡子,我就回来’,所以......”
刘筠再也无法控制,大跨一步,扑进毛儒钧的怀里。
两个快要四十岁的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吉日刚才从总部过来,正要拐进学校的大门,看见大门口两个人紧紧抱着,甚是陶醉,心说谁这么不讲究,跑在学校门口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看衣装行头都还算考究,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两个人,他轻踏刹车板,细一看,竟是索友的朋友,他一手安插进来的刘筠。
毕竟是比自己还年长的下属,吉日想佯装不见,径直进校园,但由于不能摁喇叭的校规,他也就把着方向盘,缓缓往前来,并等保安人员主动升起升降杆。
可等了有十秒钟,还不见动静,吉日歪着头一看,那个年老的保安正呆呆地望向刘筠两人,嘴巴微张,自然握拳,呈现出了最原始的发呆状态。
因为是在单位门口,但凡靠近大门的,不是同事就是家长。刘筠感觉到有车辆过来,她赶紧撒开毛儒钧,双手交叉在身前,站得有模有样端端正正。再余光一扫,是董事长,她赶紧掉回头来,朝吉日的车窗挥了挥手,吉日虽觉得尴尬,但也大方放下了车窗,刘筠拉着毛儒钧,猫着腰自报家门。
“董事长,这是毛儒钧......是我......”刘筠有些羞涩地斟酌着,用“爱人”还是用“老公”。
这个名字仿佛一颗实心球,重重砸在吉日的脑门上,索友遮遮掩掩安排的人,挖空心思帮助的人,竟然是前夫的爱人,她是爱得层次更深,还是善良到没有底线?吉日有些愠怒,但他即刻想到了跟这个男人的第一次接触——他想帮他的前妻索友找份工作,想到那件事,就想到了现在活奔乱跳的弟弟,短短的几秒钟,但又想到他曾经好多年占有着索友,那是他很爱很爱的小女人啊......一番逆向思维过后,他甚是觉得,自己还是得感谢眼前这个男人,除了救弟弟,他还将索友拱手送给了他。
于是他就地熄火,下来握着毛儒钧的手,连连说着,“谢谢哈,感谢哈。”
毛儒钧既惊喜又羞赧,自己的两任前妻都在人家手下工作,他涨红了脸,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就连下巴颏上的小胡子,也沁出了油光。“您好,董事长。”
“其实大恩不言谢,儒钧哥别来无恙啊。”吉日握着毛儒钧的手,激动地即将掉下泪来。xfanjia.com
毛儒钧愣神地想着,要说帮忙,两下里已经扯平了,他治了他弟弟的病,他帮了他两个忙,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应该的,应该的......”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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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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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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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渐出水面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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