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筠伸出手,轻车熟路地按下那几个数字,然后长长地缓口气,摁下键盘上的小喇叭。
她一路走得又紧张又不安,因为视敌为友让人捉摸不透的索友,她不屑她的善意援助,但又打心底里感到愧疚;因为即将见到那个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婆婆,那个她即将上手搀扶,扶着她的背或者拉着她的手跟她有肌肤相亲的人,不知为何,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顺口气。
然而,猝不及防的一声“滴”,刺穿她的耳膜,直抵她的心脏,最后将她的脑袋撞得轰然一声响,她感觉一阵眩晕,毛母居然将密码改了,眩晕过后,她抹了把眼睛,重新将那组数字一个一个小心又小心地摁下去,几乎是摁下一个,大脑里再反复确认这个数字是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数字。然后等来的结果,依然是一声击穿脑膜的“滴”,真是赶尽杀绝啊,看一个人不顺眼就要把她当成贼吗?她不让她进门,她还非要小偷一般自己摸回来不可吗?自己为毛家传宗接代,单枪匹马带着毛豆长到外傅之年,这饱经风霜的十年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吗?虽然不复婚是自己的意愿,是想让毛儒钧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但一来二去,孩子已经回到了毛家,连姓名都改了,这还不够吗?
她愤怒又绝望地原地转了个圈,听见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她点开看看,有人加她好友,仔细看看,是索友,她正无处释放,也就加了。上次还是她先删了她的。
一转眼,索友发来长长的一段文字:任性不是小孩儿专有的特性,很多任性的孩子长大了就是任性的大人,变老了就是任性的老人,如果面对某些人某些事,让自己又憋屈又难受,试着逆向思考,我的意思是,孝顺不是名,是为孩子做榜样,是为孩子积大德,继子荫孙的好事,不算委屈。备注:千万别误会,如有不愿,请至少读够二十遍。
刘筠逐字逐句读完信息,很专业地自鼻腔中段冷笑了一声,依然伸出那只饱受打击的手,格外使劲儿地按下旁边的门铃。
为了避免毛母看见来人是谁而拒绝开门,刘筠将自己藏在可视电话机旁边,等门铃响过两轮依然无人应答,刘筠才努力将自己抬到视频对讲机前,她的心砰砰跳着,她的手微微哆嗦,脑袋里回响着毛母的粗犷的女高音还有索友那温柔又刚硬的女中音——以孝顺之名,行和好之实。然而,门铃又响过一轮之后,她的故作镇定的表情都僵了,对讲机还是没有响起,她面前的屏幕依然死寂。
她不能再等,是晕了是走了,她都要尽快搞清楚,如果因为自己办事不力而延误时机,造成的误会恐怕自己承担不起。她拎出电话给毛儒钧打了电话。不料,毛儒钧的电话已经进来了。她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喂”一声,对方已经气喘吁吁地说话了,“我妈已经在医院了,我这儿还有病人,直接到一楼东侧,核磁室。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谢谢。”
“好,挂了。”刘筠压抑着火气,嘴里咬牙切齿,到了唇边却是轻轻地应答。
“筠儿,谢谢你能不计前嫌,我......太无能了。”刘筠正要挂断电话,听见毛儒钧近乎乞求似的呢喃,“我家人对不起你......我再次替他们给你道歉,给我时间,弥补你的委屈......”
电话“嘭”地挂断了。
毛儒钧看看手机通话已经结束,无奈地一声叹息,然后揣起电话走进了诊室。
刘筠赶到地方时,毛母已经进了检查室,她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大夫扶着铜板门,探出头来,朝着旁边的开着的门大喊:儒钧,儒钧?
“在,这儿呢,他忙去了。”刘筠轻盈地奔跑过去,仿佛是来领礼品的。
“好,你是?”那个中年女大夫仄棱着头,问。
“我是儒钧的爱人,现在做检查的是我妈。”刘筠从容不迫地回答着,眼里绽开着一束鲜少有人能懂的窃喜的光。
“儒钧媳妇儿很漂亮啊。”那个大夫寒暄了一句,已经走到了毛母躺着的行动床前。
刘筠一步上前,看见毛母正披头散发地平躺在白色的移动床上,面色惨白,眼珠泛黄,鼻头通红,嘴唇死灰,眼角挂着一颗泪,左脸颊上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儿,中间颧骨处冒出一块黄豆大的老年斑,形成了众星拱月的汇宏浪漫场面。她胖大的身体仿佛一座风蚀雨侵的矮山包,一条胳膊晾在白色被子外面,手上的红宝石戒指转进了手心。
她站着,她躺着,从姿态上,毛母就该认怂了。但看看现在一堆泥似的毛母,她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纯洁的怒火——你那狮子发飙的劲头哪去了?你龇牙咧嘴一口吃掉一个人的劲头哪去了?你膀子开路两腿带风的劲头哪去了?怎么欺负我妈的时候浑身是劲儿,现在却这副熊样儿?她没朝毛母的脸上看去,只是狠狠地瞪了眼她那只握着红宝石的手,绕过大夫,将手搭在床栏上。xfanjia.com
“老妈这有斑块,这也有,这要及时手术,避免脑出血,先抓紧办住院吧......”依然是那个女大夫说道。
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毛母看着眼前的刘筠,眼角那颗泪珠仿佛突然断了轴承的车轱辘,咕噜下了山坡。她听见了大夫跟刘筠的对话,尽管她已经迷迷糊糊,但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大限已到,所以她说得既迫不及待又委屈不堪。
“筠筠!”
“嗯!妈!听大夫的,大夫让做手术咱们就做!放心,您儿子在这个医院,到时候一定别让他忙着自己的病人,忘了您这个病人,让实习生动刀动镊子肯定是不行的!”
“.......还有实习生......”毛母疲惫地念叨着,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有啊,”刘筠深深地俯下身子,将嘴巴无限靠近毛母的耳朵,“让实习生上手有很多限制条件,一,病情复杂的大手术,二,病人上了年纪,因为这样的条件下出了意外,家属一般不追究,从法律的角度讲赔偿又少,医院也才愿意让年轻的实习大夫上手,您也是上过班的人,您想想,老人手总有一天要退下去,总有需要新人手独挡一面的一天,所以总不能等老人手彻底退下去了再派新人上场吧,就算临时抱佛脚,抱个胶皮人练手也为时已晚了吧,要不然为什么越是高层的领导,年纪越大,就是因为成熟的单位,成熟的、社会阅历丰富的领导才懂得未雨绸缪啊!”
“筠筠,给我拿电话,我想跟毛栓说两句话。”毛母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想接住电话。
行动病床穿过攘攘人群,缓缓向病房走去。毛母面如土灰地躺着,刘筠不时弯下腰去。
“您好好躺着,听大夫的话,千万别乱动,一乱动血压就会急剧上升,您的脑血管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冲击力,就会“乓”,炸裂!”
“好......危......险......”毛母断断续续地说着,“让......儒钧......下......来......”
毛母话音未落,刘筠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停下来,抓出手机看了看,是毛儒钧打来的,她一把摁到静音状态,然后怒其不争般地丢进皮包里。
“电话我已经打了,他说上午他的号都挂满了,挂得满满当当,”刘筠看了看周围暂时无人经过,她故意放慢速度,大声说,“您应该感到骄傲,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有那么多人等着他,想借他的手打开自己的希望之门。其实您从来不知道吧,毛儒钧上高中学习并不好,学医是我的心愿,他因为喜欢我,所以替我完成了心愿......”
此时刘筠的心如“乌鸦喝水”的瓶子,石头落了地,把眼泪给挤上来,她激动地暗暗念叨,“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您的仇,可能今天要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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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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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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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机会来了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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