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头无助的跪在地上,恨自己没有把石棺释放出来的恐惧感告诉阿宏叔,否则后面的事情恐怕还能有转机,倘若大诚的精神陷入石棺的纠缠,自己实在无法向阿宏叔交代。正在瓜头无比担忧,方丈暗自斟酌时,宝殿紧紧关闭的后门窗棱上映出道清嫩白帅气的面庞,低声说道:“陶诚情况不对,正如书中所说,该让他转醒过来了。”
听闻大诚情况不对,瓜头吓得体如筛糠。方丈示意道清将大诚喊醒,而后对瓜头说道:“你的介灵依附在没有佩戴在陶诚身上时不能离开百米的距离,也不能离开太久的时间,若不想灰飞烟灭,就老老实实的回到宝塔修行去,至于陶诚,我会对他负责到底。”
宝殿内念经声还在继续,转醒过来的大诚因为体力不支,直接躺在蒲团旁边,几次想要重新跪好都以失败告终。道清让他不必再执着,只要自己尽力,佛不会怪罪。老方丈在小和尚的搀扶下来到大诚面前,问道:“都看清楚了吗?”
大诚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自己不争气的腿,一边傻乎乎的点点头。老方丈回过头冲着敲击木鱼的高冷小和尚使了个颜色,小和尚立刻加快敲木鱼的节奏,一众和尚不再保持左右两组的状态,围在大诚身边绕圈念经。虔诚的大诚艰难的重新跪好,尽管无力的双腿发麻打颤,他还是努力的保持应有的姿态,不想在佛像前有任何不妥的行为。这一切都被老方丈和方丈看在眼里,颇为感动。
念经需要持续将近二十分钟,方丈将老方丈叫到一旁,把瓜头提出的顾虑说了一下,老方丈并不心慌,只说道:“陶诚在咱们这里不会出事,真要是出事也得是等他回去之后,到时候就要看阿宏的本事了。”
二十分钟后,大诚在两个魁梧和尚的搀扶下离开宝殿,回到自己的房间整整休息一天,于第二天清晨来到老方丈的院子。照例坐在距离老方丈最近的椅子上,看着他憨憨的蠢笨模样,老方丈温和的笑道:“经过入汤与出境的历练,以及佛前探经的试探,还能有现在这份精神,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大诚倒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赶忙说道:“阿宏叔说过,我不是因为精神强大才不会被击垮,而是因为自己太蠢太笨,没有被击垮的空间……”
屋里的几个和尚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老方丈笑得直咳嗽,忙喝一口茶,说道:“别看阿宏现在一副严谨认真的态度,他年轻的时候嘴巴可毒了,你也不必因此感到沮丧,你们拥有皎熊命的人都是这样,是天生的,苏生甚至比你还要蠢,他的妻子荷花曾经抱怨跟苏生过日子一点乐趣都没有,当然,她是满目幸福时对我说的。”
大诚摇摇头,说道:“我不感觉沮丧,阿宏叔说我的话,我都不觉得沮丧。”
“哈哈,那就好,闲聊就到这里,咱们说些正经的事情吧。”老方丈问道:“佛前跪拜时,见到的东西都看得仔细了?能对我说说吗?”
大诚说道:“当然可以,我不知道那算梦境还是幻象,姑且用梦境称呼吧。梦里见到一股清风,许多柳条,以及一片河水。柳树下有一条船,坐船荡在水上,忽然狂风大作,我沉入水中,在水底见到一个石棺。”
老方丈和方丈对视一眼,果然如瓜头所说,大诚见到了石棺。
老方丈问道:“石棺一定很可怕吧?”
大诚说道:“谁会不害怕棺材呢,虽然我胆子大,可是看见棺材时心里也不自在。但是您说的这个问题,我昨天想了一天一夜,最后确定的是,那个石棺并不可怕,甚至还有温暖的感觉,好像找到归属感,或者回到家乡的感觉,您肯定觉得奇怪吧。”
“佛前无谎言,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老方丈问道:“你看见棺材里面躺着谁了吗?”
“我看见里面躺着个人,像是刚死掉的样子,跟活人没有太大区别。”
方丈问道:“你确定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了?”
大诚憨憨的点点头,方丈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副古画,由两个和尚帮忙展开,问道:“这是一幅古老的肖像画,本人与古画必定出入巨大,你要把心踏下来,仔细回忆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和画中肖像是否相当?”
20.
梦境中的记忆并不会像一般的梦那般轻而易举消散,而是深深地烙印在大诚的心里。只不过正如方丈所说,古人的肖像画与真人对比起来实在太难认,傻乎乎的盯着看了好久也没法确定。一个是梦里水中躺在石棺的人,一个是现实里画在画作上的肖像,两作对比,除了感觉有点相似,真让他下定决心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就困难了。大诚专心盯着画作,与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作对比,找感觉,一个恍惚之间,他好似看见脑海中的人物与画像重合,赶忙说道:“是他,是这个人!”
方丈严谨的问道:“此事关乎重大,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大诚挠挠头,皱着浓眉说道:“虽然本人和画像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就是一个人,我确信无疑,因为那种感觉太一样了,而且有一点可能只有我自己才能明白,那就是画像中这个人虽然只有上半个身体,但是他的衣服和帽子,与躺在石棺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方丈示意小和尚收起画像,老方丈幽幽的说道:“画像上的人名叫吕纂,十六国时期后凉的君主,篡位自立后酷爱出游打猎,沉溺酒色,不听大臣劝谏,隆安五年被其堂兄弟吕隆、吕超等人杀害。”
大诚傻乎乎的点头,却问道:“我为什么会在石棺里看见这位君主呢?我又不认识他,他也不知道我……啊,难道他是我的祖先?”
“糊涂想法!他姓刘,你姓陶,哪里来的祖先!”老方丈说道:“还记得你之前提起过一位女鬼吗,那个被南梅教困在山里的女鬼曾经说起过皎熊命的起源,阿宏已经将此事告知于我,联系到这位皇帝,你就算再笨,也不至于一点也反应不过来吧?”
大诚这才想起来二者之间的关系。女鬼讲述皎熊命的起源时曾说,十六国时期有一位皇帝,被人谋害化作冤鬼,因为一直觉得自己过于瘦小,没有力量,才导致没有办法一直做皇帝,便在死后凭着一股执念成为强大的邪恶力量,率领一帮小鬼在阴间做尽坏事,最后被阴间大帝驱除邪恶,成为一代善鬼。河底石棺中见到的瘦小的尸体,竟然就是这位皇帝,除非是天大的巧合,否则怎么可能联系得这么紧密。
大诚支支吾吾的说道:“难道我在石棺里见到的是皎熊命的起源?”
老方丈说道:“你之前描述见到石棺的心情,既不是害怕,也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一种归属感,好像回到家乡,我理解的是,你作为皎熊命的传人,见到皎熊命的起源,自然拥有归属感,有如回到家乡一般。”
大诚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抓着椅子把手问道:“女鬼说,正是因为那位皇帝生前利用河水害死过不少人,成为心底最深的邪恶,即便最终被阴间大帝驱散掉大部分阴暗,也没有办法驱散掉这一部分,因此皎熊命才会伴随水牢灾一起出现。可是为什么死后要把自己的棺材沉入水底,难道他生前就在为死后的事情做安排?可是我觉得说不通啊,他又不知道自己死后会成为皎熊命的起源,更不会知道水牢灾的存在。”
老方丈说道:“有些皇帝可以决定自己死后埋在何处,有些皇帝却没有这个权利,比如动荡的十六国时期。”
见大诚傻乎乎的又闹不明白,方丈站出来说道:“老方丈的意思是说,决定刘晟死后埋在哪里的也许不是刘晟本人,如果真是他人所为,这个沉入水底的决定就太值得商榷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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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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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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