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不怕了,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一直不让我进来罢了,幸好红夫人肯跟我换!”小池像捡了大便宜似的,一直笑嘻嘻的。
栩苵白了小池一眼,“还真没见过这么想死的。”
“你还不是一样!再说,我答应过老爷夫人,小姐到哪,我就跟到哪!你该不会是想让我食言吧?”小池一本正经的说道,单纯的她,心中只有相府的养育之恩。自从陪嫁进王府,她早已将自己的命运和栩苵的紧紧连在了一起。
“好了,你厉害,我说不过你,呵!”栩苵笑着道,反正流宇帛不是疱疮,也不会传染给小池。现在有小池在身边,比映红是要舒服自在多了。
“既然来了,就干活了!你擦桌子,我擦人!”流宇帛没事,栩苵压抑的心情终于放晴。她嬉皮笑脸的将一旁的抹布扔个小池,让她开工。
“啊,小姐,砸到我的脸啦……”小池嘟着嘴,瞪了坏笑的栩苵一眼,转而四处擦洗起来。
以前都是映红擦身,这次没有映红,栩苵只有亲自动手。当毛巾一点点擦过流宇帛结实的胸膛,栩苵分明可以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那样强烈,充满生气。
栩苵仔细的擦洗才发现,他的胸膛、肩上到处都是细小划痕,和上次手臂上的一样。这些伤痕绝不是偶然留下的,如此之多的小伤痕,定是日积月累所致。
这十几年的老伤痕,就如同心头的痛一般,伴随一生,永远都没办法彻底消除。
栩苵轻轻拂过伤痕,手止不住颤抖,仿佛曾经她也曾这么摸过他,而那一次,是满手鲜血。
手顺着划痕一路抚摸而下,心慢慢的揪在了一起,一阵锥般疼痛。
栩苵看着布满伤痕的胸膛,脑中不断出现那个画面:一个背对着她的女孩,伸出胖乎乎的白嫩小手轻轻拂摸男孩瘦弱带血痕的胸膛,他微微颤抖后退,女孩轻呢,“别怕!”,一点点靠近,“呼呼”的吹着他的伤口,帮他减轻痛苦……
突然,脑海中的那个小女孩回过头来,那样甜甜的笑容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姐,画……画……”小池突然惊呼,打断了栩苵的沉思。
“哎呀,我在想事……”栩苵懊恼的抱怨小池,可是,刚一扭头,她便震惊的看着墙壁上的那副画。
是她!那个粉衣小女孩,那样甜美的笑容,和梦境中的女孩一摸一样……那么,那个男孩呢,是谁?是同样满身伤痕的流宇帛吗?
栩苵困惑了,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会有映红和流宇帛的回忆?
“小姐,这画,这……”小池惊讶的无法言语。
“漂亮就漂亮吧,你也不用惊讶成那个样子吧!我也很嫉妒呢,没想到映红小时候那么可爱,呵……”
“红夫人?”小池猛的摇头,“不不不,小姐,这是你啊,你怎么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
“那是我?!”栩苵无不惊讶道,“怎么可能是我?”
“我也很惊讶,小姐的画像怎么会在这!但那确实是你,小时候,我们是玩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小池信誓旦旦的指着画上女孩头顶的明珠道,“小时候,夫人最爱给小姐在发髻上盘戴这种小明珠了,明晃晃的,我们都很羡慕呢!”
栩苵定定的看着明珠,是啊,娘是很喜欢明珠。在栩家的时候,栩苵的首饰盒里最多的也是明珠、珍珠之类。
——可是,怎么会是她呢?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栩苵素手抚上这幅画,难怪她觉得有些不像映红,原来这画真不是映红啊!曾经栩苵以为是映红,排斥这幅画,可是此刻认真看来,她才发现画的右下角用楷书写着一行小字:栩栩若蝶,比翼齐飞!
栩栩……栩栩……
难道“栩栩”来自此处吗?
细看那女孩,眉眼间的确和栩苵有几分相似,无论是清澈明眸,还是温暖的笑容。可是,那般珠圆玉润,是栩苵没有的。长期的疾病,让栩苵的少女时期,削瘦柔弱。
——那是我吗?
栩苵痴痴的看着那女孩甜美的笑容,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一片天旋地转。
“小姐,你怎么呢,小姐……”
小池急忙蹲下,栩苵抱着头却始终没有回答。安慕小说网
头痛欲裂,无数画面在脑中重复交叠:寄人篱下的落魄女孩,无助的华服少年,明眸皓齿的提灯千金……血痕、无助惊恐的眼神、孤独的背影、昏暗的宫殿、寒冷的大街、刷刷而过的汽车、灰蒙蒙的傍晚、温婉美丽的娘亲、安详芬芳的花园……
他们是谁,那些都是什么,是“栩苵”,是流宇帛,还是自己?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栩苵困惑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无法做完整的自己,为什么脑中始终残留着“栩苵”的回忆?
栩栩若蝶,比翼齐飞……栩栩……齐王……
无论栩苵怎么努力回想,都无法详细的知道“栩苵”的过去。那些细小的片段在脑中闪过,却终究无法连成线。
她依旧只是栩苵,诸事懵懵懂懂,就连“栩苵”的那份记忆,也只是如烟似梦……
“小姐,你没事吧?”
栩苵平复下心情,脑中眩晕感消失,她疲倦的摇摇头,“没事,也许是太累了!”
小池扶起栩苵,“那小姐去睡一会儿,王爷我来照顾!”
“不,我还行!你去熬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栩苵固执的不肯休息,小池也不勉强,就让她陪着王爷,自己拧着药包去厨房了。
栩苵坐到床边,继续给流宇帛擦拭,那些伤痕都已经很淡了,可是却让栩苵清晰的看到了他的童年。
“栩栩……”
他一次次的呢喃,这个名字从幼年就一直伴在他身。栩栩,就是一粒种子,深埋心底,在那里生根发芽,这一生都无法拔去。
流宇帛,你可知帝王深情便是祸啊!你不是想要江山吗?那么你对我,对映红如海深情,终究只是自我束缚。曾经我只知,映红是你的弱点,如今又多了个我。你如此多的死穴,如何躲过这腥风血雨的夺位之路?
当夜,启刚、赵修回禀,两位太医离开王府都安安分分的各自回家。可是,傍晚时分,一顶轿子自袁府后门而出,直奔梁王府。
果然是梁王!
栩苵心中一阵发寒,这就是梁王的夺位之术,同室操戈,暗杀不断。而齐王,至少在栩苵看来,从未做过杀人的事。他选的是条亲民利民路线,他修水坝,赈济灾民,带队深入疫区……
无论是真心,还是做样子,至少齐王做到了。如果所有皇亲国戚都去灾区做做样子,那么流国就根本没有灾区贫民了!
梁王一度想杀栩苵,不外乎是怕相府和齐王府联姻,后来不但没有破坏成,还迫使两家加快了联姻速度。而现在,他又一次次的想杀齐王,扫清登基障碍。
自己的哥哥对他痛下杀手,不知道流宇帛知晓一切,会作何反应。是一贯的沉默,还是无奈失笑?
第二天,便传来袁太医畏罪自杀的消息。栩苵听后,大惊失色,首先想到的就是梁王杀人灭口。可是,又传他留有遗书,说是误诊齐王,愧对皇上,唯有以死谢罪。皇上惋惜,称齐王无事,袁太医罪不至死!
可是,终究死者为大,齐王既然已无事。误诊一说,就再也没有人追查了。没有逼出梁王,却逼死袁太医。对此,栩苵心中纠葛不平,却无证据,她说的话,皇上估计信都不信,更别说惩治梁王了。
虽然没有抓到把柄很失败,可是栩苵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因为流宇帛的烧终于退了,而且也不再打寒战了。
此刻,他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和睡着了无异。太医看过了,说流宇帛积劳多时,身体已经透支,此刻多睡两日也是好事。只要按时喝药就没多大问题。不过,醒来后,想要彻底痊愈,还需静养调理些时日。
这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没有办法,流宇帛还没有醒,栩苵还需要继续亲吻式喂药。
小池第一次见的时候,震惊不已,大呼:原来药还可以这样喂!现在呢,见怪不怪了,还经常在栩苵喂药的时候讲笑话,害得栩苵不是痛苦的咽下苦药,就是没忍住笑意喷到流宇帛脸上……幸亏映红不在这里,要是让她知道这么糟蹋王爷的帅脸,不跟她们拼命才怪!
阳光明媚的大好时光,屋内是栩苵采来的鲜花,处处生机勃勃,弥漫着郁郁花香。
门窗大开,阳光倾洒而入,灿灿的照射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却始终无法照亮流宇帛昏暗清冷的世界。
“帛儿,过来,母妃抱抱!”清夜,迷离的宫灯下,貌美的莲妃,半蹲在地上,摊开手微笑着。
一个在外面玩皮球的六七岁小男孩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可是刚一落入莲妃的怀抱,她的笑容就不复存在。长长的指甲已经不自觉的抓住他的后背,伸入他薄薄的单衣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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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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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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