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降罪有什么用,赶紧将西宁军赶出盐城才是正事!”流宇帛说罢,翻身上马,激情高傲的声音响彻云霄,“全军听令,急速前往坞玛城!”
“是!”
整理响亮的回答后,流宇帛的军队在孙兵的带领下,一路狂奔而去。尘土飞扬后,徒留马背上的木槿独自站在城外,冲他们招手告别,“珍重,珍重……”
“盐城失守!”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木槿的耳旁,曾经有个男人告诉她,只要他活着,就不会容许西宁军踏入盐城一步。可是,现在西宁军来了,已然侵占了她流国山河。
“凌泓然,你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我却强烈感觉到你活着?你在我怀中,为什么从没有冷过?你真的死了吗?凌泓然……”
木槿仰头问天,可惜老天一直沉默,始终不肯给她答案。
“驾——”木槿勒紧缰绳,掉头回宫。
“啪——”
木槿刚一回华胜宫就结结实实的受了一巴掌,人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初霞惊慌的跑上前去,“公主,公主……”
“不准扶她!”莲妃勃然道,初霞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走一步。
脸上火辣辣的,咸腥的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木槿抬头看着盛怒的母亲,一句话也不说。
莲妃语气冰冷的质问道,“昨夜在窗外偷听的是不是你?”
木槿紧抿着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莲妃气急败坏的猛踹了几脚跪地的初霞,“木槿,是不是你?”
初霞不敢喊叫,死叫着嘴唇承受着莲妃的怒气。木槿急忙扯住莲妃的裙摆,“母妃,您不要这样!是我,是我,不关初霞的事……”
“果然是你,哼!”莲妃踹了初霞最后一脚,冷冷的甩开木槿的手,“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外?”
“我去送三哥他们……”
莲妃居然临下,怒不可遏道,“你知道我们做了多少准备吗?你居然出来捣乱,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那贱种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是我的哥哥啊!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莲妃指着木槿的鼻子骂,“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居然你还敢顶嘴?你哥哥是梁王,不是流宇帛那贱种。你竟敢背叛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是那贱婢生的女儿,一样的忘恩负义、不识好歹!”
流宇帛受虐,相府的枉死,城外的阻截……又有什么是木槿不知道的呢,想起那些事,她对母妃的厌恶就更多几分。
脸上的刺痛让木槿失去理智,她勃然道,“是贱婢的女儿又怎样?我倒宁愿是她的女儿,没有娘总好过有你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母妃,你让我觉得羞愧,你……”
“啪——”莲妃气得脸都绿了,又狠狠的甩了木槿一个耳光,“我千算万算,就惟独漏了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不孝女,丢人现眼还不够吗?人家凌泓然宁愿死都不肯要你,你还有脸回来?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真该掐死你,哼,现在翅膀硬了就敢和我作对,门都没有。你就给我好好在华胜宫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否则我第一个就杀了初霞!”
“母妃,你!”xfanjia.com
莲妃连看都懒得看木槿一眼,愤恨的拂袖而去,宫门重重的被关上。木槿终于由最初的自我禁锢,沦落到如今被他人软禁。
也罢,这一生,如论出不出华胜宫,结果都是一样。她早就顿悟,也早就彻底死了心。
木槿紧张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初霞,“初霞,初霞,你还好吧?”
“公主,我没事,一点……一点都不疼……”初霞龇牙咧嘴的笑了,那样勉强的笑容,让木槿鼻尖泛酸。
时光荏苒,无论她是盛宠,还是落寞,只有这个女子一直不离不弃的待在身边。
齐王终于离开了京都,梁王势力遍及京都、朝堂。然而令流宇汲始料不及的是,如此顺风顺水之际,麾下凌啸将军居然恳求皇上准他告老还乡。
老来丧子的确对凌啸的打击很大,加之昔日挚友栩为清灭门之祸更是让他幡然醒悟。伴君如伴虎,这一生,他为了朝廷倾己所有,忽略妻儿,远离朋友,如今又得到了什么?
年过半百的凌啸早已是两鬓雪白,无心朝政了。皇上怜其丧子之痛,不顾流宇汲的极力阻拦,准了他的辞官奏折。
翌日,凌府家丁丫环领了五倍薪水后,离开凌府各谋生路去了。而凌啸也在傍晚携夫人离开京都城,从此消失在暮色里,无人知晓去往何方。
短短几月里,曾经并为权贵的栩家、凌府双双败落。然而江山依旧,那曾经的功绩、繁华,如过眼云烟,再无人记起。
这里是京都城外的一处峡谷,由于四面环山,地处偏僻,所以长久以来人烟罕至。
无人知晓,在这杂草丛生的山野里零星的坐落着几间件小木屋,其实此处还是有人居住的。
弦月高悬,已是深夜了。
简陋的小木屋内烛光摇曳,昏暗烛光中依稀可见一个妇人坐在床边,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默默抚摸着病榻上年轻男子的脸。
那名男子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双眼紧闭着。除了脸外,浑身上下都被不知名的草药泥敷满。
满屋子呛鼻的草药味,可是,妇人毫无介意。她固执的不肯离去,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孩子的脸,即使知道他没有感觉,她也始终不曾放弃唤醒他。
他就这样沉睡着,也许明天会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一想到永远,妇人就不觉泪流满面。
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有人推门而入。妇人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狼狈,赶紧用丝绢擦去眼泪。
来人正是已经辞官归隐的凌啸,看着已是疲惫不堪的妻子,规劝道,“夫人,夜都深了,你还是去睡吧!后半夜,就由我来守吧!”
凌夫人摇摇头,抚着昏睡男子的脸,柔声道,“不了,我一点都不困,我要等然儿醒来。我要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夫人,然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醒的,你保重身体要紧啊。要是然儿醒了,你又病倒了岂不是一切都枉然?你安心去睡吧,为夫会好好守在这里的!”凌啸一脸平和,早已没有当初为将军时的强硬和冷傲。
“老爷,你说然儿还会醒吗?会醒吗?”凌夫人紧张的问着,凌泓然现在和当初被木槿带回来没什么区别。只是那身体尚存的低温让人不忍放弃,也让人一次次在绝望中又看到了希望。
“夫人,你放心,陌原是扶桑神医,一定会救活然儿的,一定会!”凌啸安慰道,那坚定语气里,满是对陌原神医无限的信任。
认识陌原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流国和扶桑交战,扶桑大败,凌啸在战场上遇见了身为扶桑军医的陌原。
满目疮痍、血流成河中,陌原不顾敌军逼近,仍尽力抢救伤兵。在扶桑兵将四处逃窜、狼狈撤退的情形下,陌原的镇定,以及他那份救死扶伤,舍生忘死的大无畏精神深深震撼了凌啸。
所以,在凯旋归京之时,凌啸还是在城外偷偷放了俘虏陌原。而陌原也已看透生死,决心归隐山林,身在扶桑还是流国已不重要了。
从此,陌原就隐居在京都城外的峡谷中,潜心专研医术。而被迫杀他,却又有心救他的凌啸成为了他的莫逆之交。
想起过往的种种,凌啸不禁感慨,“原来,种善因真的得善果啊!”
“是啊,善恶到头终有报!如若当初老爷没有心存仁慈放掉陌原,那么今日,然儿就真的是无望了啊!”
“真的是有因就必有果啊!此番,幸而然儿机智,在生死关头用了家传的移穴大法。将凝血聚气的灵月穴移到了箭伤处,否则那一箭真的是神仙都难救啊!”说起凌泓然的重伤,即使身经百战的凌啸都不由得心头一颤。
灵月穴是位于胸口下方的一个属“护”的穴位,所以当有人攻击这个穴道所在部位时,它自身就能起到一定的保护防御能力。凌泓然所中那一箭虽不是要害,却造成了大量失血。危急时刻,他用最后仅存的一丝力量赌了一把,将灵月穴移到腹部。
然而,动用移穴大法也是一种自杀行为,它就相当于饮鸩止渴。凌泓然胸口和腹部同时受伤,他却将护住胸口的灵月穴移了下来,如此一来,他就会进入一段时间的假死状态,然而就是彻彻底底的死去。
当所有人都以为凌泓然死去的时候,其实他还没有死。
而这其中的武学道理也只有同样懂移穴大法的凌啸才清楚,但既然有人想杀凌泓然,他活着就是一种危险。所以凌啸将计就计,当即就为凌泓然办了丧事,却在下葬的前一夜将他偷偷送入了陌原的居所。
虽然,凌泓然并没有死,然而凌啸却真真实实尝到了痛失爱子的噬心之伤。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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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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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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