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不久前曾经历过。流宇帛露出少有的柔情,很是投入的深吻着栩苵。唇边的温润丝丝缠绕,将栩苵模糊的意识一点点唤醒。
是他!
栩苵脑中轰然炸开,那是在酒楼门前和她相拥而吻的是他,不是笙歌!
那夜的一切在脑中清晰开来,朦胧月色下,她羞红着脸主动吻了流宇帛。
是他,不是笙歌!栩苵心里猛然一顿,手中佛珠徒然滑落。
佛珠从眼前坠下,栩苵想去抓,奈何双肩被流宇帛握住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佛珠脱手而去,栩苵心中一急,遽然下力咬了一口。
伴随着流宇帛“啊”的一声,藏红佛珠也决然落地,那声响亮的叮叮声不停的在她耳侧盘旋。
流宇帛吃痛的松开栩苵,唇边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他满脸诧异的看着栩苵,不知刚才还好好的她,怎么会突然如此蛮横。可是,当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所有的困惑不解都是多余。
又是因为他!那串该死的佛珠,他恨不能一个个捏碎!
刚刚的长吻让栩苵面颊通红,没有流宇帛的支撑,她无力的趴在床上,而佛珠就在离她不远的地上。
仿佛流宇帛是个隐形人一般,栩苵自顾的趴在床沿,探身捡着地上的佛珠,奈何床榻太高,栩苵涨红了脸也够不着地。
她所有的失常和不顾一切都是因为他,后背薄薄的一层血色结疤撕扯着周遭娇嫩的肌肤,可她还努力的想要伸长手,那执着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头顶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责备,栩苵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不知为何,看着他皱眉的怒容,她心底总会泛起莫名其妙的苦涩。
流宇帛蹲在床侧,逼视着她,“你在我面前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男人,你当我是什么?你是当真不怕死,还是以为我有多大度?!”
栩苵无言以对。她小心翼翼隐藏的感情,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可是,他不是答应过放她离开的吗,那么此刻,他又在气什么?
流宇帛捡起佛珠,看着栩苵的脸在他面前一点点惨白,一字一顿沉声道,“他是出家人,你们永远没有可能!”
说罢,将佛珠仍在她枕边,转身欲走。
“等等!”
栩苵喊住了流宇帛,冷言道,“还有那最后一颗呢,还给我!”。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在他那里。
流宇帛一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对诸事迷迷糊糊,却惟独此事如此计较,连几颗佛珠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栩苵将手摊在他面前,一副一定要他交出来的模样。流宇帛无奈的轻叹,从腰间取出一粒珠子放在她手心。
“怎么碎了?!”栩苵大惊,手中佛珠已然碎成两半,她气恼的看着流宇帛,“为什么要捏碎它?”
流宇帛眼中闪过一丝狠绝,“我若想捏碎它,又何止只捏一颗!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碎了!”
“不可能!它是摔不碎的,这紫檀木相当结实,是不可能……”栩苵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耳边传来“啪”的一声。
她疑惑的低下头,惊见枕边的佛珠手环中,一颗佛珠子砰然裂开,断成两片,从红绳上剥离脱落。
紫檀木是很结实的,不会被摔碎,可是很不巧,今天它偏偏就碎了两颗。
为什么会碎?
栩苵隐隐觉得不安,她一直将佛珠视作笙歌,也视作他们感情的唯一牵绊。可是今天它却碎了,再也不完整了。看着碎片,栩苵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么她与笙歌最终又将何去何从?
栩苵本不信命,可是命运却意外的将她带到这个世界。她常常想是什么指引她而来,她的出现难道就是为了经历一场爱而不得的感情吗?如若真是那样,人生对她未免太残忍了吧!
这就是流宇帛不给她最后一颗的原因,此刻栩苵就像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盯着佛珠碎片。
风徐徐的吹,吹动了床边的帷幔,却吹不去满屋的阴郁和忧愁。
“这药粉早晚各一次,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许久,流宇帛怅惘开口,留下药瓶转身离去。
也许他错了,将她留在身边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她的心不在这里,终有一天她会离开!
听见流宇帛沉沉离去的脚步声,栩苵缓缓的抬起头。他的绛紫色长袍随风轻扬,那种神秘高贵的颜色在此刻却倍显苍凉。
他孤独的背影落入栩苵的眼中,她的鼻子没来由一酸。她想起了他的母亲,想起了他的冷遇,也想起了他和自己一样无助的幼年……
栩苵轻声说,“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亦或更确切的说,她不知道该对哪件事说“对不起”!
她说自己爱笙歌,却从未为之奋不顾身,也做不到潇洒的转身。她的瞻前顾后有意无意的伤害了许多人,她却自以为是的将一切错误冠上爱的名义。
可是,难得爱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吗?
作为女儿,她任性胡为,体弱多病,让父母担忧操心;作为女子,她犹犹豫豫,没有勇敢的说出心中所爱,让爱情左右摇摆;作为妻子,她心系旁人,执迷不悔,让丈夫羞愤难堪;作为臣民,她无视皇权,目无法纪……
原来无论是什么角色,她都不称职。她常常说自己不完美,今天一看,她不但不完美,还很糟糕!
听见栩苵的话,流宇帛只是顿住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王妃!”
这是她的承诺,如同他承诺会放她离开一般。既然无法帮他,也不要成为他的累赘。他成功了,她才可以更快的离开啊!安慕小说网
流宇帛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脸点了点头,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阳光蓦地射了进来,充盈着整间屋子,栩苵不适的以手遮挡。原来她这颗向阳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清冷,习惯了一个人躲在幽暗的角落里静静的思念着某个人。
可是,她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她要走到阳光下,与她的丈夫比肩而临。
时间就这样无知无觉的流逝而过,匿名信一事再无人提及。
栩苵的伤在小池的照料下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再次见到叶妮,栩苵也没有趾高气昂的算账。毕竟在这王府,她还是要继续待下去的,那么作为王妃,她就要学会忍,学会与妾室和平共处。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四人,无论是各怀心思,还是真的摒弃前嫌,反正依旧如初般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相处,让栩苵真真见识到了贵妇人的虚伪,当然这贵妇人中也包括她自己。明明相看两生厌,却还总是要笑着寒暄。品茶赏花、游湖踏春,只因为一个男人,命运却将原本毫不相识的四个女人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风雨过后总能平静,随着栩苵的一顿打,王府终于无人再生事端,一片安宁祥和。
然而小家是平静了,可大家又开始动乱了。
西宁国在边界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却也只是小打小闹无过分之举。皇上不想伤两国和气,也没有认真追究。
可是这次西宁国公然在边界驻兵,大有进军侵略流国之势。皇上的宽容,成了一种软弱,滋长了西宁国得寸进尺的嚣张气焰。
今日早朝未至,皇上心里就开始盘算两件事。一则是如何应对西宁国的挑衅;二则是要宣布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华胜公主大婚。
对于这大婚,如若不是莲妃极力举荐大将军之子,皇上是不会同意的。毕竟木槿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流国唯一的公主,她的婚事当然是要千恩万谢才可以允诺的。
可是,与朝中各重臣公子争相请旨求婚相比,将军府显然够沉默冷清的了。不但将军没有来请旨,就连凌泓然本人也从未露面。
对此,皇上是颇有微词的。几度想将拟好的圣旨作废,可是莲妃相劝,作为母亲她当然想为女儿择一家世强大的夫家。其实皇上更偏向宰相之子栩政轩,如今他已是位列三品,一表人才,文武双全。
宰相的女儿给他做了儿媳,如今若将木槿嫁入栩家则真可谓是亲上加亲!可是这如意算盘一个人也打不响啊,宰相对他的暗示置若罔闻,不但不求亲,反而还在宣议殿那么多王孙公子中选中了凌泓然。
凌泓然皇上也不是没见过,虽然也是俊朗无双,武艺卓绝,可是毕竟是武将,他总担心将委屈了他的娇公主。
但既然他能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和举荐,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皇上也就顺水人情,准了莲妃的请求,也顺了宰相的力保之意。
偌大辉煌的德隆殿是群臣觐见上朝之地,皇上高高在上,坐在威严精制的龙椅上俯视群臣。
对于西宁国驻兵一事,大臣们各执己见,争论不止。但总结两点也不外乎武与和。
群臣议论,朝堂上吵吵嚷嚷。皇上不动声色的轻咳一声,众人警惕的纷纷闭口不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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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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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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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齐王进退两难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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